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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死而复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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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像剑秋说的那样打扮成送葬队伍,请了四个人来抬棺木,元元一路哭的悲悲切切,她对梅家的惨剧心有余悸,一时半会平复不了,正好接机发泄一番。
见她如此悲伤,我也不由地悲从中来——此后我将没有自己的人生了,我就是梅家长女梅傲雪了,可是我没有关于梅家的记忆,我还是我,我是现代社会一个普通大学女生,在那个世界却已经没有我了,我的父母该如何伤心呢!
我没有功夫,也没有绝顶聪明,如何找出梅家灭门的凶手呢?
正在黯然神伤,却发生了一件令人魂飞魄散的事情。
出城的时候,阳大哥持了通牒给守城的侍卫看,侍卫表示要看一下棺木里面,元元愣了一下,她一直哭着喊着:“爹呀,你死的好惨哪!”可棺木中的这个绝色美男没有哪点像是她爹的。
阳大哥抱拳说:“哥们通融一下,这里面是我们父亲,去世已经有大半个月,天气燥热,早就面目全非,怕惊吓到你们,二来这样做,也会冲撞我老父在天之灵,这里有些碎银子,看的起我就收下,买些小酒小菜吃吃。”
侍卫看起来松动了,把碎银子笼入袖子,便挥挥手放行了。
我总觉得不对劲,但是具体说不上来,我的耳边一直环绕着细细的声音,像是谁在敲木头?
门开了,发出知啦知啦的声音,眼看我们就能出城去了,棺材中却发出了令人魂飞魄散的声音,四个抬棺的人丢下棺材就往回跑,连工钱也不收了,那个在棺木中沉睡了数日,现在正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的绝色美男站起来,这下守城的侍卫也跑了。
元元忘了哭泣,我们都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他小心翼翼地从棺材里走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真是的,怎么这么吵吵闹闹的,惊扰了我的美梦。”
我壮着胆子问:“你是人是鬼?”美男子摸摸自己的发型,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最后才注意到身边的我,当时我的腿在打战,他厌恶地说:“你这姑娘,好生无礼,有我这么英俊潇洒的鬼吗?”
阳大哥上前,挡在我前面,手持宝剑,严阵以待,我心里不由一暖,阳大哥疾言厉色:“你是何人?怎么会死而复生?”那美男子委屈地说:“你干嘛那么凶巴巴的,吓死我了,我这个人最崇尚和平了,干嘛动刀动枪,我是谁……我也不知道,但是——你不能把这作为你拿着刀对着我的借口,我这个人一看就不是坏人,你看我仪表斯文,满脸真诚,怎么忍心拿着刀枪棍棒对着我,虽然我不记得我是谁了,但是我肯定也是有父母的人,如果你一不小心把我弄伤,我的家人势必不会放过你,到时候双方各执一词闹的不可开交……”
我听到剑秋说出了大家的心声,剑秋这孩子,平时总是冷言冷语,不温不火,鲜少有高声说话的时候,此时也按捺不住熊熊怒火大呵一声:“够了!”
阳大哥依然不放松警惕,说道:“兄台,我们不知道你是人是鬼,我问你,你知不知道自己生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可有冤情?”
那人欲哭无泪,又上前一步,说:“哎呀,大哥,我看你也像个明白人,哪有鬼光天化日出来活动的?我是真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一醒来就发现躺在这棺材里面,挣扎了好一会才出的来,好不容易出来了你又拿宝剑对着我,哎呀,我真是太不走运了……”
剑秋检查了棺盖,肯定地说:“这个棺盖是可以活动的,否则那日那个大汉也进不去,一般棺材出殡都是订死的,这样的安排只能说明——他当时或许吃了假死药,把他送来的人应该知道他还活着,而且希望他继续活下去。”
剑秋这孩子,有时候发现他还真是心细如尘,不由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也目光炯炯地注视着我,眼中倾泄出关切与悲伤,当他注意到我也在看他的时候,却立刻收回了那无法解释的眼神。我觉得心脏砰砰直跳,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充盈心间,这不过就是一个孩子,我怎么这么反常?
阳大哥收起宝剑,抱拳说:“兄台,刚才多有得罪,有人委托正威镖局将你送到关外一个村子里,现在请你跟我们走吧!”
那人愉快地说:“睡了那么久,是该活动活动了,希望去那可以找回我失去的记忆。”他眼波流转,欢欣鼓舞,犹如孩童般天真,搭配着绝世的容颜,用什么美好的词语来形容都不为过,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身上仿佛是与身具来的贵气令我有些隐隐不安,不知道他和梅家的灭门惨案有没有关系。
阳大哥突然侧目轻声说:“有人在城墙上监视,我们快走!”
说罢大手一挥,两匹骏马飞来,可是现在有个大问题了,当初四个人两匹马正好,可是多了一个人该跟谁呢?那美男子提议道:“不用考虑我,我就靠走吧,小马身上载这么多人,一定受不了。”他说着就开路,元元呼唤他:“大哥哥,快回来,你走反了!”那人于是乐呵呵地又抬脚走回来,一边走一边说:“看来是睡太久了,东南西北也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