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爱》y********o

43、不懂爱-41

　　拜访完Nes奶业，商务车将Z总连同其他工作人员一起送回分公司，小猪开车带我和老总一起去地区管委审批相关文件。到管委大楼时分管工作的书记外出办事不在办公室，需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回来，老总和偶然碰上的副书记相谈甚欢，看到书记还没回来就决定先到副书记的办公室聊一会儿，让我和小猪在门口稍等，如果看到书记回来就给他电话。
　　我和小猪在管委门口等书记回来，炎热的天气开着车载空调也不觉得凉爽，小猪和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偶尔说两句全是关于公司在LX市的发展。等了一会儿不见书记回来，小猪道：咱们听会儿音乐吧，不知道书记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点点头，小猪又问：想听什么，有没有喜欢听的歌？
　　我道：没有什么特别想听的，你随便放吧。估计这车上的曲子不会太全，看咱们老总的样子，不像喜欢听音乐的人。
　　小猪不说话，随手放了一首老歌，是刀郎具有代表意义的名曲，很久以前听过，名字叫做“燃烧的玫瑰”还是“午夜的玫瑰”记不清了。富有节奏感的音乐在车厢中响起，沧桑的歌声将一个有很多故事的成熟男人的心怀展现在人前，压抑的热情、沉淀的深情和渴望宣泄的激情都随着音乐流泻而出，充满了让人赞叹的男人风，可以轻易感动任何听歌的人。
　　我出神的听刀郎用沧桑喑哑的声音一遍遍咏叹醉人的音调，深情的歌词经过演绎变得火热烫人，让人忍不住被歌曲中的情意感动……
　　小猪突然从前排回头问我：你觉得这歌怎么样，好听吗？
　　我点点头，忍不住为动人的乐曲喝彩：很有味道，很不错。
　　小猪笑笑道：我经常听，听了很多遍。
　　我有点吃惊的挑眉，没想到小猪这么喜欢这首歌，原以为是他随意播放的乐曲。回头时正看到小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似乎从刚才开始小猪就这样盯着我看，但我后知后觉刚刚发现。
　　……那一夜你没有拒绝我……
　　苍桑的音调和着音乐响起，短短几个字的歌词在车厢中似乎无限放大，耳中听着刀郎的歌曲，眼前看着小猪豪不掩饰的注视，我局促失措不知作何反应。
　　小猪看了我很久或者仅是一瞬，我不知道，因为我已经完全丧失了对时间的感知，直到小猪移开视线，我才稍稍放松。想起丽丽说过的话，想起小猪之前似有或无的叹息，想起丽丽和小猪间存在的某种无法言喻的默契……我并非毫无所觉只是一直没猜对答案。小猪的心意——不知开始于何时的心意，早已经表现的清楚明白，只是我不曾想过接受所以潜意识里否定了这种可能。
　　此时再否认或无视小猪的情意已经没有意义，更何况小猪已经将真实的心意直白的摊在了我面前，让我无法回避。
　　我脑中思绪翻滚不知道如何和小猪相对，更不知道如何和小猪一起待在车厢这样的封闭空间中。这时小猪再次回头，我吃惊的看着小猪，小猪也看着我，我正想说点什么缓解尴尬，小猪先对我道：真的喜欢女孩子吗、喜欢和女孩子待在一起，你想和女孩子一起过一辈子吗？
　　我看着小猪不知道说什么好，面对小猪急切中隐含恼怒的目光我连说出肯定答案的勇气都没有，我只是一遍遍重复最能体现心情的话：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突然想起歌曲，我问她关于感情的事时她总是这样回答我，原来面对别人的坦诚告白时，不管是否在乎、是否喜欢都会产生类似踯躅犹豫的心情，这和感情无关。
　　小猪听了我的话懊恼的转头向前，车厢中的音乐依然持续播放着，但已经不是之前刀郎唱的那首歌，而此时我们都没有了听音乐的心情。
　　过了会儿小猪道：你和丽丽……是真的吗？
　　我沉默着、固执的不肯回答，因为这次我真的不知道。和丽丽之间的感情似乎没有开始就已经开始了感情的演绎，来临时不在期待中，繁茂时也无知无觉，一切都像北方小镇石阶人家门前的江水，没有江南小桥流水般的诗情画意却时时都在身边，等你想到时她总会在你身边围绕。丽丽不像伊扎克，丽丽也不是歌曲，丽丽就是丽丽，但一样让人无法割舍。
　　小猪回头只看到我愣神儿的样子，我看着前方不看小猪，笑笑道：我是不是很傻？
　　小猪失望的慢慢转身又迅速转回来，我看向小猪，小猪看着我欲言又止。就在我以为小猪要说什么的时候，小猪顿了顿看向我后方管委大门的方向道：书记的车回来了。
　　我侧头看到管委书记的车停在我们旁边，书记正从车里走出来。
　　小猪道：给老总打电话吧。
　　我默默掏出手机拨通了老总的电话。
　　从管委办事出来已经接近中午午休时间，回到公司我迫不及待拨通歌曲的桌面电话，不知为什么突然很想听到歌曲的声音，很想知道她的消息。铃声响完，对面传来狐狸特有的悠闲嗓音，却不是歌曲。我举着话筒道：难道电话叉线了，怎么打到这儿了？
　　狐狸在对面听到我的声音道：你想找谁？
　　我道：歌曲呢，这不是她的桌面电话吗？
　　狐狸打个哈欠道：不知道。你不找我吗，你不找我的话我挂电话了。
　　我正要说“是”，突然想起狐狸这个爱撒娇的女人天生喜欢搞怪，忙抓紧电话道：别、别挂，我也找你。狐狸，你没听出我是谁吗？
　　狐狸压根儿就没挂电话的意思，听我改了口嘻嘻笑道：暧子，是暧子啊，怎么没听出来，你一说话我就听出来了。在LX市待得还好吧，有没有想我？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儿？
　　我顾不上回答，奇怪的问：这是歌曲的电话吧，你怎么在她办公室，她上哪儿了？
　　狐狸这回老实答道：你问歌曲啊，她正在老总夫人办公室呢。老总不在她快成老总夫人的贴身助理了，咱们办公室有什么事儿也找她。
　　我道：那你呢，我走时不是把手头的业务都交接给你了吗？
　　狐狸道：在做啊，不过老总夫人说了我不适合管理办公用品，让我把这块儿工作转交给歌曲，现正在转着呢。
　　听起来歌曲似乎正在向我们办公室内部工作转型的样子，不知道老总和老总夫人为什么会做这种安排。
　　狐狸问：刚才问你在那边儿待的好不好，你还没回答呢。
　　我叹口气道：有什么好不好的，除了“不好的”全是“好的”。在这边儿除了“工作”还是“工作”，除了“累”还是“累”，现在连喘气都觉得费事——累的。
　　狐狸听了哈哈笑，顺便眼馋我道：哈哈，我们在这边可悠闲了。对了，我在办公室里放了好多好吃的，还有很多饮料包，有你喜欢的奶茶和咖啡，怎么样想不想吃？
　　隔着这么远怎么吃，明知道狐狸在逗我，我还是配合的马上回答：想吃，很想吃。
　　果然，狐狸接着回道：嘿嘿，不给。
　　我故作气恼的喊：哼，不用你给，等我回去我把你所有好吃的都包圆了，你别想吃。
　　狐狸用愉悦的语调道：不怕，哈哈，你待在那边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我听了也沮丧的叹气，狐狸说的很对，照LX市分公司目前的工作状态来看，不知何时有空回公司、回Y市。
　　聊了一会儿，我问狐狸：歌曲还在忙吗，什么时候能来接电话？
　　狐狸似乎探身出去看了看，回来跟我道：不知道，正和老总夫人说话呢，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忙完。你有急事找她吗，用不用我去喊她一声？
　　我犹豫片刻道：算了。
　　和狐狸说完正要挂电话，狐狸突然道：来了来了，歌曲来了……歌曲，暧子找你，等你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