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爱》y********o

34、不懂爱-32

　　我和丽丽说完了相视一笑，我不深究丽丽话中的意思，丽丽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我们平日惯于这样的玩笑。丽丽看看我道：接下来做什么？
　　我道：打铁趁热，赶紧联系歌曲解决车辆异地调度管理的问题，刚才老总关注过的，咱们尽早解决，拿出个方案来。
　　丽丽也同意，我们一块到丽丽办公室联系歌曲。
　　丽丽是LX市管理车辆的负责人，总公司由歌曲负责车辆管理，她们两人沟通相关问题算是专业对口。总公司的大部分制度都由我制订并负责维护编修，我参与其中算是职责所在。还有一个的原因是自我回Y市第一天晚上和歌曲交谈过外，再没找到机会和歌曲沟通，不知道是歌曲刻意逃避和我相处还是阴错阳差间我们错过，自从那天晚上我和歌曲身贴身的接触过之后我们没再接近过五步以内的距离。我渴望听到歌曲的声音，即便她不是在和我交谈。
　　丽丽拿起桌面电话，趁接号的间隙问我：我和她说还是你和她说？
　　我用手指指丽丽，顺便加一句：别说我在旁边。
　　丽丽嗔怪的向我眨眨眼，将电话移近嘴边时电话已经接通，丽丽向歌曲道：歌曲，你好，我是丽丽。
　　歌曲在对面答复了丽丽的问候，丽丽接着道：好，我们都很好，谢谢关心。
　　丽丽回答时趁机向我眨眨眼，不知道歌曲的问候中是否有我，我听了心中激动无声轻笑。
　　丽丽接着道：是啊，找你有事。今天晨会后老总说要完善车辆异地调度使用的问题，让我找你商量商量看怎么办好。
　　歌曲在对面问谁让丽丽找她商量的，丽丽冲我噘噘嘴，含着笑回道：还能有谁，你说能是谁？当然是——咱们老总了。
　　我听了松一口气，生怕丽丽说出是我的主意、说我就在旁边，我渴望听到歌曲的声音又害怕听到歌曲的声音，忐忑不安的心情因为渴望而变得紧张。
　　歌曲在对面答应一声，让丽丽把情况说明白，丽丽把早晨老总提的问题和事情的过程简单说给歌曲听。歌曲听完又问了几个问题，和丽丽商量后认为如果在现有的车辆使用规定基础上增加一个“移接”环节就可以既方便又快捷的解决问题，这样操作的话现有的用车规定也不需要做大变动，只需用增加一个事项说明就可以，非常简单轻省。
　　丽丽听了高兴的道：太好了，过会儿我和暧子说说，看她有什么意见，如果没有问题咱们就尽快定下来，把这事儿解决。
　　歌曲听丽丽说话不语，等丽丽说完突然道：暧子在你旁边吧，让她接电话。
　　丽丽听了万分惊讶，忘了反驳也忘了用手遮住话筒，只冲我道：完了完了，她知道你在旁边要和你说话，怎么办？
　　歌曲向来聪明敏感，恐怕早在丽丽拖长了语气开玩笑之前就猜到我在旁边。我渴望听到歌曲的声音也希望歌曲能听到我的声音，我笑笑接过话筒向对面的歌曲道：歌曲，你好，我是暧子。
　　歌曲的笑声从对面传来，没有丝毫不悦也没有我惧怕的距离感，对我道：嗯，听到了，早听到了，你那喘气声和咳嗽声一听就知道是你。在那边好吗？
　　我回答：挺好的。
　　歌曲道：有什么事没有？
　　我道：没有，就是想你了。
　　歌曲嘿嘿的笑，笑完道：我听见了。
　　我问歌曲：你有什么事没有？
　　歌曲道：没事儿，知道你在旁边，接电话听听你的声音。
　　我沉默，想问更多的问题却不知道问什么好，歌曲接着道：老总夫人说你们这次在LX市要待很长时间，大概半个月左右。听说分公司那边业务挺多，很多客户都有意向，到销售旺季了。
　　我道：嗯。
　　歌曲道：照顾好自己，这么长时间不见，等你回来说不定认不出你了。
　　我听了忙道：我不会变，你会变吗？
　　歌曲道：唉，我不知道，暧子，我不知道。
　　放下电话我的心情没有变好，虽然已经解决了车辆异地调度使用的问题，但歌曲的事一直在我脑中萦绕挥之不去。
　　丽丽看我情绪不太好，问我：暧子，你怎么了，好像脸色不太好。
　　我勉强笑笑，想起桌面上、电脑中堆积如山的参考资料和还没有理出清晰轮廓的分公司管理制度又是一阵头痛。
　　丽丽接着道：没休息好还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请假去医院看看。
　　我摆摆手道：没事儿，工作太忙没空闲——累的，活太多干不完——愁的，除了这些还能怎么样？
　　丽丽笑笑表示理解，我回办公室继续看参考资料、整理制度文件，顺便将刚才沟通过的异地用车制度形成文字补充进原始文件，以待领导审阅。
　　LX市分公司的招聘信息在LX市和Y市的招聘网站上都有登载，在Y市人力资源市场也委托人设了招聘摊位，但招聘情况一直很不理想。或者专业不对口、或者学历不符合录用标准、或者无法长期出差、或者不接受异地工作、或者性别、身体状况受制约……总之理由各种各样，从老总答应给丽丽配备工作助手开始已经过了近一个周的时间没有一个应聘者符合录用标准，没招到一个适合的人选。
　　我正为招聘的事儿害愁，这天下午刚上班，丽丽到我办公室说有个LX市本地人到公司来应聘采购助理，今年应届毕业的本科生，刚才在丽丽办公室和丽丽谈过一段时间，丽丽感觉还行。闻言我忙问：是男生还是女生？
　　丽丽道：男的，还是个小帅哥呢。
　　我道：好，请他到我办公室来，我和他聊聊。
　　丽丽答应完出去引领应聘者进办公室，我边看丽丽刚才留下的应聘简历边考虑面试时问什么问题好，抬头时应聘者已经在我对面落座，这个人就是瘦狸。
　　瘦狸大方的向我微笑，也许因为我们的年龄差别不大，作为面试官我又偏年轻，所以瘦狸显得轻松随意。
　　我笑笑回应瘦狸的善意，对他道：请你做个自我介绍吧，时间两分钟。
　　瘦狸将学习经历和工作过程做了简单介绍，理工大学应届毕业生、数学专业，先后在几家企业做过短期实习，行业跨度较大，从政府机构的附属单位到新闻报道行业到图书馆，瘦狸先后在多家企业打过工。当问瘦狸离开实习单位的原因时，他的回答并不让人信服但充满了感性。交流过几个问题后，我再次通览瘦狸的简历，他的专业和应聘的岗位间没有太多关联性，实习的单位和日常工作内容也和应聘的岗位没有太多联系，从兼容性的角度考虑、从理性的角度考虑，瘦狸并不很适合应聘采购助理的岗位。
　　但丽丽感觉瘦狸还行，招聘工作中来自于应聘者直接上级主管的意见十分重要，我想了想又增加一个问题，请瘦狸总结一下自己的性格特点。
　　瘦狸道：我很自信，同时我是个男生，希望能成就自己。我很努力，相信付出就会有收获，我不害怕吃苦，也愿意在创业阶段多贡献一些，哪怕每天早起晚归。另外，我是有点坏的那种男生，只有一点儿，但很受女孩子喜欢。
　　我听了不语，不知为什么和瘦狸交流了不短的一段时间只对他最后关于个人性格总结的话有印象：男生要做出一番事业，这来自于对自身的认知和认可；付出会有“收获”而不是付出有“回报”，因为比起圆满的结局来说，失败也是一种历练、也是“收获”；不害怕吃苦、愿意为处于创业阶段的企业多做贡献、可以每天早起晚归……瘦狸几乎认可分公司创业阶段全部的价值观；尤其是最后一句给我的印象最深，瘦狸坦承他是有点坏的那种男生，只有一点儿，但很受女孩子喜欢。
　　我忍不住要为最后这句话叫好，这句话拉近了我和瘦狸之间的距离，让我感觉我们是同一类人：有点儿坏又招女孩子喜欢——等同于有原则但懂得随时应变、不拘泥于规则。
　　这世上的坏男人总有种独特的魅力，不是吗？
　　想到这里我点头微笑，对瘦狸说：谢谢您对我们招聘工作的支持，请回去等我们的通知，如果适合我们会尽快通知您到岗工作。
　　瘦狸向我告别离开，我已经决定录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