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爱》y********o

3、恰好赶上缘分

　　不懂爱-2
　　通知被录取的三人上岗，歌曲因为原单位工作交接的原因晚来两天，于是乎声达天庭的热门岗位——老总夫人跟班的位置被人抢占，我们伟大的、敬爱的老总瞄了瞄公司人员架构，毅然决然的将歌曲暂时安排到我的部门，以后再调到经营部。
　　我们公司经营部就是老总夫人所在部门，也就是声达天庭的部门。
　　我暗中龇牙，心道：歌曲同志，工作岗位，你是晚来错过了；但是历史之中没有早来、没有晚来，恰好赶上了我们两人的缘分！
　　哇嘎嘎——
　　我正暗自得意，却不想一切以预计模式发展，歌曲天生就不是省油的灯。
　　上班第一天，歌曲MS天真的问道：怎么那天参加面试的人全被录取了？你们这家公司是有人应聘就录取么？是不是很难招到人？
　　我晕，歌曲同志果然是观察入微、心思缜密，反应迅速、切中要害，雷厉风行、不留情面……但是，我暧子待的地儿能差么？再说了，就算真差咱也得打肿脸充胖子呀，何况又不差。
　　我敲着键盘忽悠她：没呢，面试了几千几百号人，就你们仨合格，算得上百里挑一了。
　　她轻嗤不信，我撇撇嘴角应景儿，那一刻是心照不宣的默契；不过路过的丽丽后来跟我说：你们俩当时的痞样儿特像，都是青葱的底色带一抹暗色水印，张扬恣意、不知天高地厚。
　　磕磕碰碰，日子一天天过。经营部对新人的打磨断续进行，估计新人在被打磨成老总想要的样子前不会停止。公司的目标新人都会经历这样的时期，打磨完毕自然会成为老总和老总夫人的死忠fans，兼具“御林军”特有的趾高气扬。
　　眼角瞟到匆匆跑过的新人一号，心中暗叹：唉，又训哭一个。再看看站在我办公桌后正和财务部长争论得热火朝天的歌曲，连连摇头：这丫以后可怎么适应呀！
　　宠溺无罪、骄纵有理！但事实上宠溺=纵容=棱角分明=永远不合群，悲哀的等式，歌曲还太年轻，其实我们都是如此。
　　懒得扮演说教角色，更懒得作烂好人，我听之任之——也许那时开始我已怀了连自己都不曾觉察的私心，但我一无所觉。
　　* * *
　　“暧子，这是你们部门的事，你来做吧。我刚到，对公司又不熟。”
　　瞅瞅一脸无聊的要死的歌曲，她说的话骗鬼也差强人意，我当然不会相信。估计这丫应该已经从具有相同阶级立场的新人那里知道了未来的职业发展走向，所以在我这里待的心不在焉不说，工作也是能不干就不干。
　　说起未来的发展那是未知数，不过就歌曲目前的状态来看她进经营部根本就是把一只海螺丢进寄居蟹群——虽然看起来棱角分明坚强无比但遇到的是天生克星；而且基于同众心理（我们都受过那么多罪变了“内涵”了，凭什么你还是你老样子），其他人也不会让她好过。像歌曲那么倔强的人，会被别人锻打的服服帖帖么？这个答案是毫无悬念的。
　　后来的事实证明我果然是可以看到事情未来发展轨迹的，但却不包括我们两人的发展轨迹。
　　“忙着呢，没空。自己的活儿自己干。”懒得浪费我宝贵的智商和口水，这丫越招呼她越来事儿，跟她辩白她会更来劲，索性晾着。
　　假装没看见她一脸悻悻的样子，我兀自忙碌。果然没过三分钟，歌曲拎着单子干活去了。
　　我暗中偷笑，其实歌曲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除去大环境的影响不说，交待给她的事儿，她总有种使命感要去完成，这也是我敢晾她的原因。
　　坦白说歌曲的到来成功引起了我的高度兴趣，但性格使然——越在乎的东西我表现得越淡然——那时我们并没有太多交集，反倒是丽丽，我们走得很近。
　　丽丽是公司在年初招聘会上录取的新人，比歌曲早来两、三个月，负责公司的采购工作，与歌曲相比她早已进入工作状态。
　　与丽丽熟稔是因为清风，清风是老总专门为我配备的新人助手，即将毕业的大专生。清风的名字很有古意，古装片中仙风道骨的修真者身边跟着的两个童子必叫清风、明月，因此喊她清风时我总刹不住口想连着叫“清风明月”。
　　清风与丽丽同住宿舍，关系亲密，于是我们三个人都熟悉起来。歌曲到公司时清风已经回学校交毕业论文去了，只剩下我跟丽丽天天在一起。
　　一个人是什么性格其实不需揣测，相由心生，狠厉也好、优柔也罢面相上都带着。第一次见丽丽我就知道她是个有野心而且狠得下心的女人。
　　伊扎克曾经问我巩俐和章子怡谁漂亮？我说都不漂亮。伊扎克斜我一眼，抽口烟说：你是不是觉得就自己看自己顺眼？我说：能耐呀，都会抢答了！伊扎克索性不看我，但背着我嘿嘿笑，过了一会儿她又问我：那你喜欢巩俐还是喜欢章子怡？我说：喜欢章子怡。伊扎克问：为什么？我说：章子怡是个有野心的女人，有野心的女人才会积极争取、不断前进，有野心的女人才有魅力。伊扎克听了不说话，微风拂过她顺直的发丝有几缕飘到我的脸上。过了好久伊扎克失笑，抽口烟说：他们都说我长得像章子怡……
　　丽丽也是个有野心的女人，不管她跟男友相处时多么小鸟依人、懂得迁就，但天生的压迫感根本无法让人轻松。
　　在丽丽与第N任男朋友分手后对我说：暧子，像你、我这样强悍的女人根本没有男人敢要是吧？我们都太独立、太自主了，好像没有人陪伴也会过得很好。
　　虽然说着伤感的话，但我们那时正在夜市的路边摊上吃烧烤，气氛轻松愉悦。丽丽需要的只是唠叨和发泄，过了今晚肯定恢复生龙活虎，在下次恋情到来之前精神百倍。
　　丽丽问我：你说我们会不会真的一个人过一辈子？
　　我说：一个人过是没问题，但是如果生活质量不高那就很成问题。
　　丽丽说：对呀，找个好老公才能过上好日子，为了过上好日子也要找个好老公。
　　我说：错、错、错，我说的意思是即便一个人过，生活质量也要高，要过的自在。
　　丽丽大声附和，紧接着问：暧子，你不会真的打算自己过一辈子吧！
　　我说：不急、不急，过了三十岁再说。既然咱俩都困难，干脆凑合凑合一块儿过得了。
　　丽丽听了哈哈笑，说：好，等过了三十岁，如果咱们都没嫁人就一块儿过。
　　我抿嘴只笑不语。我和丽丽都属于有狂热细胞的人类，偶尔的疯言疯语都是逗乐儿，没人——至少我没把这当回事。但到后来我对丽丽说“嫁给我吧”这样的话，丽丽成为我名义上公认的老婆这样的事，因缘际会下似乎都是由我推动了事情的发展。
　　于是乎两个同样自负、臭屁的大龄女青年相互陪伴一天又一天。逛街、散步、吃路边摊，恣意的相互汲取所谓“温馨”、所谓“牵挂”，乱谈、胡侃、逗乐子，忘乎所以的摒弃所谓“孤独”、所谓“寂寞”。
　　那时的日子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