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爱》y********o

21、不懂爱-正文19

　　出了公司大门突然觉得无所事事，为歌曲特意空出的时间变得毫无意义。头顶湛蓝的天空和眼前熙攘的人群生动鲜明，我却感觉枯燥无味、毫无新意。我在公司门前踱步不愿离开，仿佛遗失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心中的牵挂和焦虑一直找不到宣泄的出口也不知道怎么做能让自己好过一些。
　　当我第N次踱步经过公司大门，歌曲惊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惊醒回头看到歌曲手里拿着大包小包的物品正向公司的方向走来。
　　我愕然瞪着歌曲不知作何反应，心中问自己：刚才在公司门口徘徊时我向神许过愿吗？我不知道。不管怎么说眼前的奇迹让人惊喜。
　　我看着歌曲不说话，歌曲也故作嗔怪的瞪着我不说话，我们两人大眼瞪小眼站在公司门口像两个塑像，而且还是极具民俗风格的场景写实。
　　老总夫人此时正从公司出来，看到我和歌曲诧异道：你们俩杵在这儿干什么，当门神？
　　我和歌曲闻言同时笑出声来，彼此看看、再看看老总夫人都不说话，老总夫人看了又道：行了行了，知道你们工作热情高，现在已经下班了甭杵这儿了，都散了吧。要真请你们俩当门神，我这门口可得交通拥挤了。
　　我和歌曲连连称是，目送老总夫人离开，等老总夫人走远我和歌曲彼此对视一眼又笑出声来，我边笑边道：刚才那算是夸奖我们吧？
　　歌曲道：什么夸奖？
　　我道：老总夫人刚才说，要真请咱俩当门神，这门口可得交通拥挤了。她说这话算是夸奖我们吧？
　　歌曲撇脸笑道：这算什么夸奖，瞧你。
　　我呵呵笑道：怎么不算夸奖，能从咱老总夫人嘴里听到正面描述等同于部级勋章啊。
　　歌曲这回倒是没反驳，听了跟我一起笑。
　　笑过之后，歌曲道：你怎么在公司门口溜达，已经下班了吗、怎么不回家？
　　我听了不答，反问歌曲道：听老总夫人说你办完事直接下班，怎么又回来了？
　　歌曲道：不回公司也回不去宿舍，还能上哪儿？回公司还能忙点什么，没事做也可以上网学习一会儿，算是有效利用时间吧。对了，你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
　　我沉默不语，脑中正在想怎么将心里的情意表达清楚的同时成功邀请歌曲今晚一起度过，歌曲又道：我得进去把东西放下，太沉了，已经提了一路了。吃过饭了吗？
　　我忙接过一部分东西送歌曲进公司，顺便答道：没有，我请你吃饭吧。
　　我忐忑不安的期待歌曲的答复，但歌曲似乎没听到我的问话，直到走进电梯间等电梯也没给我回答。看着电子屏幕上的数字不断变化，我的心情也跟着不停变化，我不知道再次询问歌曲来确认否定答案好还是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就这样接受失败含糊而过好。
　　“叮——”电梯到达的声音在沉默的空间中显得十分响亮，我和歌曲都向电梯中走去没注意对方的行动，电梯的入口不足以容纳两个人并行，歌曲和我撞到一起、歌曲再次撞到我身上。
　　我慌忙中扶住歌曲，突然想起歌曲和我第一次见面时也是这样撞到我身上，那时她到公司面试，而我则因为老总赏识的缘故充任了非正式面试官。一切都像那天情景的重复，不同的是此时我们知悉了彼此的心意和那些还没有来得及发展出更多细节的情意。
　　歌曲仓促的低头说谢谢，我愣愣的看着歌曲摆脱我的搀扶走进电梯，心中突然升起无比的勇气和信心。
　　我随歌曲走进电梯，趁电梯门合上的时候问道：晚上想吃什么？
　　歌曲道：刚刚正在想。
　　我笑道：好，想好告诉我。
　　歌曲看到我心情很好的样子抽空问道：你今天下班很早啊，总公司的事、LX市分公司的事都忙完了吗？
　　我看着电子显示牌恢复一贯的另类风格道：为了约佳人晚宴自然要做些牺牲，那些事全被我抛诸脑后了。
　　歌曲听了作愤慨状，眼中却藏着笑意，道：我是祸国妖妃吗？你这么说是想增加我的负疚感，等会儿吃饭时可以少宰你点儿，是吧？
　　电梯到达公司所在的楼层，我走出电梯连连摇头，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完了完了，以后什么事都瞒不了你了。
　　歌曲道：你想瞒我什么？
　　我道：最重要的你都知道了，还能瞒你什么。
　　歌曲道：什么最重要的？
　　我道：你知道的……那些温度。
　　歌曲的眼神有些慌乱但仍然看着我，我默默回视并不逃避，歌曲的心意、我的心意，我们需要这样彼此确认的时刻。
　　虽然我没说为了能空出下班后的时间和歌曲相伴做了多少努力，上午狠拼了一上午、下午忙的脚不沾地，甚至和很多工作人员打招呼说今晚上有重要的事情，请他们通融帮个忙顺便欠他们一份情，但歌曲一定能明白我们这样悠闲的交谈时光背后有多少汗水和心血，是用无数努力换来的。
　　最终歌曲道：我知道。
　　闻言我恣意的笑，对歌曲道：放轻松，只要没人阻止我付出就好，不管未来怎么样，总会有我们想明白的时候，对吗？
　　歌曲点头答应，转身进办公室放东西。我看着歌曲忙碌的背影不语，心中淡淡的失落，其实很希望歌曲刚才的回答是“我接受”，那样意味着更亲近的关系。但至少歌曲回答了“我知道”，这说明她已经开始正视我们间的感情，对我来说这也是很大的收获。
　　从公司出来时间还很早，我们悠闲的沿着商业街散步顺便想想吃什么晚餐。我说了无数个答案都被歌曲否定了，走走停停，最后我们停在昨夜分头乘车离开的地点。
　　看看周围益见稀少的街灯和不甚繁华的街景我忍不住道：再往前走就没什么特色餐饮店了，现在……现在能选择的似乎只有KFC了。
　　歌曲看着不远处KFC明亮的玻璃窗笑道：好，就KFC吧。
　　吃饭并未用去我们太多时间，尽管我已经尽量让食物丰富丰盛，但西方快餐的效率和便捷还是在时间上做了完美体现。吃完饭我们走出KFC大门，歌曲笑眯眯的挽着我的胳膊道：看到没有，这个时间到KFC吃饭的大部分是年轻情侣。
　　我听了窃笑不已。人们常说恋爱中的人喜欢说情话，这也许是因为恋爱中的人喜欢将听到的话当作情话，所以情话才变得多起来。就像我此时的心情。
　　吃过晚饭时间还比较早刚过七点，我和歌曲一起沿商业街走到海边广场散步，来来往往全是乘凉的人群，歌曲孩子气的欢笑跳跃，我们在人群中追逐，心情像风帆一般扬起。
　　笑闹过一阵歌曲和我坐在海边的石台上休息，歌曲仰望着星空道：有时候在想，像现在这样一直过下去也很好。
　　我理解的笑笑，道：今天过得开心吗？
　　歌曲道：开心。
　　我道：这样不是很好吗。
　　歌曲道：是啊，很好。谢谢你，暧子。
　　我点点头，像歌曲一样望着天空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