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番茄小摊主》笔落惊风雨

47、油炸小银鱼

　　温轻和郁空先回家休整，温轻在楼下处理菜蔬和肉类，预备清洗好后给郁空切和炒，郁空则先上楼准备把多摘的几朵雪莲存放到自己的小型实验室。
　　在认真冲洗灯笼椒边边角角时，温轻突然听到楼上传来郁空一连串的叫嚷，“老婆，老婆，快上来。”
　　穿着围裙的温轻赶忙冲上楼，声音是从阳台处传来的，郁空站在风吹动的纱帘里影影绰绰。
　　温轻抬头看着阳台上的东西，惊叹，“绝，真的是绝。”只见阳台处的晾衣绳上一连串的掏空内脏的大小鱼，用草绳从鱼嘴巴处穿过吊起，密密麻麻，晾了有三排。
　　会往阳台上送鱼的，通常只有小猪了。而最近它送鱼的目的更是明确，它想要郁空做的油炸小银鱼。细细想来，做任务前后总归有四五天没有在晚间在阳台处摆上一盆小银鱼，说不定小猪已经连续好几天来都扑了空。
　　要知道，猫猫的时间流速与人类是不同的，猫猫寿命通常12年，人类寿命通常72年，温轻和郁空的4-5天，对小猪而言可就是一个月了。
　　“所以，小猪以为它送的鱼不够多，我们才没给它准备油炸小银鱼？”
　　郁空憋笑，“有可能。不过猫猫的想法我可不知道。”终于，温轻和郁空两人憋笑失败，在三排风干鱼干下，哈哈大笑。
　　所以，郁空不仅做了四人份肉类占比超高的丰盛午餐，还从冰箱冷冻层把所有的小银鱼都拿出来油炸得酥脆焦香，温轻闻得食指大动，但是手指到底没去捏一两条，不知怎么回事，在看到那三排鱼干后，再去动油炸小银鱼好像有种莫名的对不起小猪的感觉。
　　这些小银鱼是那次出海海钓时认识的几个人送的，他们有次去中心贸易区买蔬菜预备囤放到船舱，竟发现番茄摊主是熟悉的小兄弟，几人乐呵呵地打招呼。他们买了许多番茄，温轻没收他们的积分点，几人千恩万谢，隔了一周后送了极大一筐小银鱼。
　　当时高力眼珠子都瞪出来了，“早知道免费给他们东西，会收到这么好的礼物。我就把土豆也送他们一筐了！”温轻被高力的话逗乐了，他舀了一大盆小银鱼给高力，又分了点给附近熟识的摊主，剩下的全部带回了家。万万没想到这小银鱼把小猪勾得神魂颠倒，夜夜报到。
　　温轻猜测，可能因为这些小银鱼生活在深海，小猪轻易获取不到，物以稀为贵嘛。
　　两盆油炸小银鱼摆到了阳台上，就等小猪大驾光临啦。

　　郁空销假结束回了科研所，温轻则把预留未动的两人份全肉盒饭带着去了中心贸易区。
　　看到吴银手忙脚乱藏干硬的馒头时，温轻心里有说不出的心疼。虽说经过上次开导，吴银减少了大部分兼职，步履慢了一些，但要他一朝一夕间就变得对自己不苛刻也不现实。
　　把盒饭递给131号，已经长出薄薄眼睑的131号笑成了眯眯眼，小黑一如既往的口水泛滥，那银丝顺着两颗大犬牙稀里哗啦往下淌，真是没眼看。
　　吴银感恩戴德地双手接过温轻递过去的饭盒，他收到高老板通知说是员工午餐，可是他心里更清楚，在被说成员工餐之前，温老板就在投喂他了。就是因为他生命里总是会遇上这些良善的人，在他觉得这个世界扼住他的喉咙令他窒息得想要彻底解脱时，是这些莫名的善意拉住了他。
　　到暂时是土豆摊位上没多久，温轻就注意到李心艾的摊前围了里三层外三层，乌泱泱全是人，店铺里还隐隐露出西瓜皮的纹路。温轻看131号和吴银幸福埋头苦吃的模样，没打扰他们，自己去李心艾摊前瞧热闹去了。
　　在人群里挤啊挤，快要变成肉饼一张时，总算挤到了人群的前列。眼前场景这着实刷新了温轻的新世界，这西瓜好大啊，塞了满满一屋子，绿色和浅白色相间的条纹，嫩黄色的瓜瓤，李心艾正满头大汗给西瓜开侧窗，用管道接西瓜汁，又用道具削西瓜瓤，左右开弓。
　　看李心艾实在分身乏术，温轻主动上前帮他称量和收款，温轻能感受到李心艾投来的目光充满了感激，李心艾专心接西瓜汁和切瓜肉，速度明显加快。一波一波的人潮离开后，李心艾瘫倒在椅子上大喘气，恢复过来后把预留的瓜心部分的西瓜汁和瓤肉给了温轻，温轻敬谢不敏。
　　“前两天你不是还在卖火龙果，怎么一下子改弦更张卖起西瓜了？”温轻疑惑。
　　李心艾仿佛被触及了伤心事，“嗨，别提了，火龙果供货商说中彩票了，不干了，把果园转让了出去。新园主说那些火龙果他要自己一个人吃，我就纳了闷了，他自己咋吃那么多。”
　　“胡吃海喝异能？”温轻大胆猜测，小心求证。
　　“嘿，你咋知道！他说自己得吃贼多才不会饿晕过去，我还能咋办，我只能转行了呗。这事告诉我们，产业链的上游得牢牢握在自己手里，不然生意就只能任人摆布了。”
　　温轻以前听高力讲过，黛青基地迷雾火车战队里又一个气吞山河异能者，他可以一下子吃掉十分钟感染者基地内的氧气，就这一招足以让诸多无异能感染者一脚蹬天。“那你这西瓜是？”
　　李心艾挠挠头，“也是机缘巧合，这西瓜是我从探索者小队那边得知了消息，去任务大厅发布任务让异能者取回来的。你看，我一边卖果肉，一边卖西瓜汁，今天的收益怕是前面一个月的收入。真像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李心艾有点哭丧脸，自我反驳，“不对，我是一直开张一直倒闭。”悲从中来竟旁若无人抹起了小眼泪。
　　温轻一时语塞，说李心艾会做生意吧，就没有基业长青的事业，说他不会做生意吧，他商业头脑又厉害得很，一会儿一个新点子。倒得快的永远是他，造成顾客拥堵采购狂潮的也是他。厉害了，李摊主，天生的生意人，就是运气差了点。
　　温轻给李心艾递了点抽纸，端着西瓜汁和果肉回了自己的摊位，尝了一口，确实清甜，是好瓜。

　　温轻和郁空躺在床上讲今日所见所闻时，听到阳台处有动静，急忙跑出来，果然是小猪，只是它今日体型是常规老虎般大小。与往日不同的是，今日它的背上还背了两只猫咪，一只□□，一只条纹，两只猫从小猪身上轻飘飘跳下来，直冲油炸小银鱼而去。
　　还是小猪客气点，它到郁空脚踝处绕了几圈，身型缩回常规大小，到另一盆小银鱼处吃得喷香，尾巴翘得笔直笔直。
　　“哇，我们的阳台简直像猫猫教的集散地。”温轻看着三条猫尾巴。
　　“那我们以后给它们多准备些。”郁空今日已经通讯联系了上次海钓的师父，请他定期送一定数量的小银鱼过来。师父听到地址后有点震惊，“你是很强的异能者？这个区域内住的一般都是大佬。”
　　郁空轻笑，“总之，师父你是知道的，海钓上我可是只菜鸟。”师父听闻大笑，约定明日就会送一筐小银鱼过来。
　　看几只猫干饭正香，温轻和郁空又返回了屋内，郁空带温轻到小实验室，让温轻在旁边看着他将雪莲永久储存起来。温轻时不时帮郁空递一些瓶瓶罐罐。其实这个实验室是原来的书房改造的，郁空在里面摆放了一些试验器具，但是并不是做科研所的实验，他会在这里研究一些没那么高大上但是自己很好奇的东西。
　　在相邻的另一个书房里，是温轻的小天地，他在里面收集了一些自己爱看的书籍、影碟和唱片，里面全是温轻的精神食粮。
　　两人洗漱后，相拥着在阳台处的咀嚼声里入了眠，两人的想法都是：这三只猫真能吃啊。

　　不过后来，温轻和郁空没再看见过那两只猫，每次都只是小猪自己跑到阳台上吃油炸小鱼干。当然，小猪后来还在持续送大大小小的鱼作为赠礼。
　　温轻想不明白那两只猫为什么没有再出现，心里有过担忧，但是小猪就是只猫，问它只会喵喵叫，不知道它讲些什么。
　　最后是托中心贸易区的甘蓝摊主找了一位动物异能者，才知道小猪其实有在认真回到他们的问题，只是这答案不听也罢。
　　“喵喵，它们不信我吃到了超级无敌好吃的深海小鱼干，喵喵，它们说我撒谎，喵喵，我带它们来了一次，你们不在家，阳台也没有小鱼干，喵喵，它们骂我撒谎精，喵喵，好在送了多多的鱼后，就又有小银鱼啦，喵喵，那天下午我看到有了之后，晚上立刻就带它们来吃了，喵喵。”
　　“已经证明了我没有撒谎，干嘛还要它们再来，喵喵。”小猪一脸傲娇，拽拽地在阳台处踱步。“它们敢来，我就把它们挠走，喵喵。”
　　温轻和郁空无奈对视而笑，在更久之后，郁空一次晚归在别墅区的门口处碰见了两只探头探脑的猫，让它们原地等一会儿，回家拿了些油炸小银鱼给它们。两只猫吃得香喷喷，本来想把它们送到海钓师父处养，看到两只猫咪的脖颈上挂有对称的金饰，郁空意识到它们是有人养的。又在它们的颈带上塞了张纸条，告诉对方可以到哪条船上买到小银鱼，这两只猫咪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