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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屠狮大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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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忌暗暗担心,心道:虽然殷六叔武功不弱,又修习太极功时日渐长,可是对付玄冥二老,怕是不及啊!
一旁的周颠道:“呵呵,汝阳王府的走狗还敢和武当派的殷六侠叫阵,真是不要脸!”鹿杖客笑道:“汝阳王府的郡主都跟着张教主了,我们怎么就不能弃暗投明了?”说着眼光看向张无忌身边穿着男装的赵敏,嘴角露出一丝邪笑。
六大门派都与赵敏有仇,赵敏扮成男装,六大门派的人都不识得她,如若此时鹿杖客揭穿赵敏在场的事实,赵敏张无忌只怕大有麻烦。自从那日赵敏冤枉他侵范自己,鹿杖客便一直怀恨在心。
张无忌担心此节,举手实意周颠不再说话。
殷梨亭拱手道:“请赐教!”说完,剑尖挽个剑花,跟着便向鹤笔翁刺去。鹤笔翁身形飞快,欺到殷梨亭身旁,抓住他的手腕,立时咔嚓一声捏断了殷梨亭的手骨,长剑也抖落在地。
赵敏道:“鹤笔翁怎么武功进展得如此之快!”张无忌凝神看着场上的战局,并不说话。殷梨亭感到手臂被牢牢箍住,动弹不得,心中大骇。这项变故发生在刹那之间,众人纷纷大惊失色,武当的殷六侠竟然三招之内被人制服,毫无还手之力。
鹤笔翁举掌向殷梨亭拍去,殷梨亭双臂护胸,仍是摔出了三尺远,嘴角溢出了鲜血。鹤笔翁心道:想不到他受了我三成掌力竟然不死!不由得咦了一声。鹤笔翁本来以为自己三成功力足够将殷梨亭打死,可是他不知殷梨亭修习太极拳已久,刚刚自然而然形成以柔克刚之势才拣回一条性命。
鹤笔翁又举起右掌,运上十成功力向殷梨亭使去,务求一招将其击毙。
张无忌大惊,心想:适才殷六叔已经受伤,鹤笔翁此刻再来一掌,殷六叔焉有命在?不及细想,跃入广场,挡在殷梨亭身前,硬接了鹤笔翁一掌。可是他哪里料道鹤笔翁使了十成的功力,并没用上全力接掌。
顿时,张无忌胸口如同翻江倒海,内息紊乱,整个人摔倒在地。杨逍和赵敏眼见不好,立时上前将张无忌和殷梨亭扶回。张无忌体内的九阳神功护体反弹,鹤笔翁退后了几步,心中暗暗称道:他接了我一掌,还能站起来,武功当真高强。
周颠突然骂了起来:“你们伤了我们教主,明教绝不能让你们活着离开。”鹿杖客道:“这次比试,少林大师早就说了,各安天命,你们教主技不如人,打不过我师弟,还要以多欺少?”鹤笔翁道:“还有英雄要上来挑战吗?”
众人见鹤笔翁一下大败两位高手,都不敢上前应战。司徒千钟道:“鹤笔翁居然打败了张无忌,唉,这恶人怕是天下第一了!”
张无忌内息不住翻腾,说不出话来,只盘坐在地,运气疗伤,看见无人向鹤笔翁挑战,他心中不住叫苦,义父要是落于他们之手,该当如何?心里一着急,内息更是紊乱。赵敏知他心意,安慰道:“他们就算赢了众人,也未必能破金刚伏魔圈。”张无忌听了此话,心下稍宽。
鹤笔翁又问了句:“还有人要上来挑战吗?”忽有一人跃出,道:“我来试试!”此人正是丐帮的传功长老,丐帮曾受过张无忌恩惠,打定主意要帮上张无忌一把!传功长老举起竹棒戳向鹤笔翁双目,鹤笔翁后发制人,双手成爪,将传功长老肩头抓出血洞。
黄衫女子惊呼:“九阴白骨爪!”
玄冥二老听她言语也是一惊,均想:她怎么会得知我们的武功路数?就只这么一惊,手上放松,传功长老已被人抬了下去。接下来,丐帮的另一位龙头长老看不过去,上场应对,不出十招,便被人抬了下去了。
鹤笔翁哈哈一笑:“想不到丐帮如此不济,想当年,洪七公执掌丐帮时,何其兴盛,他老人家要是活着看到这么多不中用的草包徒子徒孙,定是要被气的再死一次了!”鹿杖客接口道:“是啊,丐帮的绝技早已失传,还留着丐帮如何?大家不如解散了,来我玄冥派吧!”
丐帮众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各位长老想到丐帮的衰落凄然无比,要是当年的洪帮主尚在人间,又怎么轮得这些人来侮辱?萧峰听了这话,心里大怒,正欲站起。
忽听得黄衫女子道:“谁说丐帮不济?我便以打狗棒法来和你比上一比。”一位穿黑衣的侍女将手中的竹棒递给黄衫女子,只见这竹棒通体碧绿,想来便是丐帮的镇帮之宝——打狗棒了。黄衫女子接过打狗棒,道:“请吧!”
鹤笔翁道:“慢着,你是丐帮的何人?总要说清楚得好。”黄衫女子道:“我家祖上和丐帮颇有渊源,绝不容许别人这么污蔑丐帮!”鹤笔翁见她弱不禁风,道:“那还是姑娘先请!”
黄衫女子使出个缠字诀向鹤笔翁攻来。丐帮长老皆是好奇,打狗棒法非下任帮主不传,为何这女子会打狗棒法?
司徒千钟道:“不是说打狗棒法失传了吗?想不到这姑娘竟然会使。”萧峰望着战局,摇了摇头,道:“可惜,只不过是个花架子。”当年杨过学得打狗棒法,他传给后人的主要是九阴真经和古墓派的武功,打狗棒法不是主要修习的武功,传了两代人,打狗棒法也只徒有其表了。
司徒千钟白了萧峰一眼,道:“人家丐帮武功,我们大家都没见过,你又瞧得出来?”他这句话刚一说完,黄衫女子的打狗棒就被鹤笔翁夺走了。黄衫女子又使出九阴真经和鹤笔翁斗在一起,黄衫女子所使的招数与鹤笔翁全无二致,但鹤笔翁功力却强过她甚远。
鹤笔翁有意要试探她是否会九阴真经全部,于是招招留有余地,到最后鹤笔翁心道:这女子果真知晓九阴真经全本,留她不得。他一招催心掌向黄衫女子肩头拍去,这催心掌还集合了玄冥神掌的威力,黄衫女子顿觉寒气逼人,却又避无可避,鹿仗客叫道:“师弟,手下留情。”他天性好色,见黄衫女子美貌,不由得起了歹意,生怕师弟一个不留神将她打死,岂不可惜!
鹤笔翁听到鹿仗客所言,无暇思考,掌力收回了六成。黄衫女子被催心掌击中,倒在了地上,史红石担心地叫道:“杨姐姐,你没事吧!”她的侍女想将她扶回,谁知鹿仗客轻轻一挥手,那侍女立时倒在地上,不再动弹。其他侍女见状,再也不敢上前。
群雄都是暗自佩服,这女子虽被打败,可是武功却仍是高超,两人的武功境界却是自己所不及的。鹤笔翁拿着打狗棒笑道:“丐帮的打狗棒法也不过如此啊!听闻丐帮中人见打狗棒如见帮主,怎么不对我行礼?”鹿仗客笑道:“丐帮不如奉我兄弟二人为帮主,总比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当帮主的好,这位姑娘还跟着丐帮做什么,不如和我在一起吧!”说罢,一脸暧昧地看向黄衫女子,黄衫女子转过头去,呸了一声。
传功长老急火攻心,瞬间喷出一大口鲜血。丐帮几位长老均想:这人武功远在我们之上,难道丐帮一世英明真要悔于我辈?丐帮众人怒瞪着玄冥二老,只待与他二人拼命。黄衫女子暗暗叫苦,只怕玄冥二老无人能敌,要是受辱,宁可自杀好了。
赵敏轻声对张无忌道:“明教势大,他二人不敢来惹明教,就只去欺负丐帮了。”张无忌本想命令众人上前帮助黄衫女,奈何自己内伤未愈,说不出话来,他看看黄衫女又看看赵敏,赵敏不知道他与黄衫女子相识,加之看到黄衫女子趾高气昂,心里不喜,根本就没存相助的意思。
远在人群之中的萧峰看不过眼,纵身一跃,挡在黄衫女子面前,道:“两位又何必与一位姑娘为难?”鹤笔翁道:“你是哪里冒出来的?凭着一点微末的道行,也想英雄救美?”
萧峰哈哈一笑,刹那间欺身上前,使出打狗棒法绊字诀的獒口夺杖,将鹤笔翁手中的打狗棒拿了回来。众人只感到萧峰的手中突然多了打狗棒,他如何夺棒却是没有看清。
黄衫女子惊道:“你从哪里学会的打狗棒法?”鹤笔翁道:“你又是丐帮的何人?”萧峰不好如何作答,随口胡扯道:“在下的恩师也与丐帮颇有渊源。”黄衫女子何等精明,一听就知道萧峰不过瞎说而已,道:“如何的渊源?”萧峰眉头一皱,心道:这姑娘当真不知轻重,大敌当前,还问这些细梢末节之事干什么。看见丐帮众人都盯着自己,似乎非要自己弄个说法,便道:“在下师父的祖上乃是丐帮第八代帮主——汪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