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之因缘际会》欢乐英雄

22、小无相功

　　李秋水道：“你救了我的性命，我便传你一项逍遥派的武功。”周芷若道：“我并不是逍遥派门人，怎么能学逍遥派武功？”李秋水道：“你既然叫我师伯，哪能不传你武功的？你师父也不是逍遥派的，她还学过逍遥派的武功呢！”

　　其实，那时李碧云年纪尚小，看见姐姐李秋水武功高强，觉着好玩，经常央求着李秋水教她武功。但是后来拜入了连城派，想着门派之间的规矩，两人也再不互学功夫了。李秋水这么说，未免有些夸张，只是想说服周芷若学习她的武功。

　　李秋水又道：“你既有着与我相同的玉佩，这武功传不传给你，还不是一样，你自己就能过来学习这里的武功。”周芷若连忙摇手道：“不会的，我不会来偷学武功的。”

　　李秋水微笑道：“其实，我是有一事求你。”周芷若道：“师伯交代的事，芷若一定办好。”李秋水道：“我要你去帮我杀了一个人。”周芷若惊道：“杀人？杀谁？”李秋水道：“丁春秋，我恨死他了，一想到他还活在这个世上就觉得恶心。你的武功在他之上，但是他诡计多端，又擅长用毒，是以我再传你一门武功，这样杀他就十拿九稳了。”

　　周芷若道：“师伯，你西夏一品堂有众多高手，何必找我呢？”李秋水道：“一品堂那么多人有谁比得上丁春秋，但是你的武功确实在丁春秋之上。”周芷若犹豫道：“这……”周芷若绝非善良之辈，但是来到这个世界还从没杀过人，心中不免忐忑，况且杀的人还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恶首。

　　李秋水叹道：“原来你之前所说要听我吩咐都是假的，我活着从没人对我好……”李秋水说得极为哀愁，周芷若心软打断道：“师伯，我答应你就是了。”李秋水道：“事不宜迟，我赶紧教你小无相功吧！”

　　李秋水又道：“这门武功叫做小无相功，当初师父只传我一人，是我用来保命的。”周芷若道：“师伯，你的师父对你可真好。”李秋水道：“我师父可不是偏心我，本门功夫并不都传于我，像那生死符，师父也只传给师姐一人而已。”周芷若道：“生死符又是什么？”

　　李秋水道：“生死符是一门暗器，将水放在手心，用内力将水凝结成寒冰，再射入敌人体内，中生死符的人发作时，全身发痒，生不如死。”周芷若叹道：“这暗器这么厉害！”

　　李秋水道：“好了，我教你小无相功吧！此功讲究清静无为，神游太虚，学成之后只要知道招式，不用心法就可以不着痕迹地模仿天下武学，不知道的人还当你会那门功夫。”

　　周芷若按照李秋水所说的法门练习了起来，不一会儿就觉得神清气爽，精神大振。李秋水道：“你先将口诀背熟，再按照墙上的图形练习。”周芷若半个月里都在密室里练功，吃饭时间自有宫女送饭来。

　　一日，李秋水又来到密室，道：“这几日，你修炼是不是觉得气息稍有些停滞？”周芷若惊道：“师伯，你怎么知道？”李秋水微微一笑，道：“这些日子，你都没有练习你师父教你的人间世剑法吧？”周芷若道：“是啊，怎么啦？”

　　李秋水道：“学习小无相功本来是配合凌波微练习可以速成，但是你已经学会了人间世剑法，每当气息停滞时，你就练习这剑法，一来可以提升内力，二来可以熟悉剑法。这样小无相功的修习自然快上许多。”

　　周芷若依照李秋水所说，每天不间断练习逍遥派的小无相功，每当气息稍有不顺，就又开始用青河软剑练习人间世剑法。不到半个月，她的武功已经进步神速。小无相功练习完毕后，她告别了李秋水，又回到了中原。

　　周芷若无处可去，走了很久，居然又回到了少室山下，她走到了那颗枣树下，手扶着枣树，心想：萧大哥小的时候就是在这里捡着枣子。在枣树下，她坐了好久，不断回想到和萧峰在一起的日子。

　　眼见太阳落山，她又急忙往乔三槐家走去，她心想着，乔三槐夫妇都在青云峰，少林寺的房屋定然无人居住，所以准备在乔三槐家落脚。周芷若缓步踏进进小屋，不见一人，静静无声，只见小屋的各种农具还如同原来一般靠在墙边，桌子椅子还放在原处。

　　周芷若用手摸了摸桌子，手上竟然没有一点灰尘，她暗自惊奇，心道：这里已经好几个月都无人居住怎么桌子上毫无灰尘，转眼又瞥见橱柜里碗碟也无灰尘，还有几只酒坛。周芷若心里怦然心动：难道是萧大哥？转念又想：傻瓜，萧大哥现在在大辽当着南院大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又怎么会回到在这里过着这么贫苦的生活？

　　周芷若将行李放在桌子上，心情烦闷，走出屋外，疾风阵阵，周芷若心道：不如在此练习下人间世剑法，西夏皇宫里都没有风，剑法威力施展不出。周芷若随即抽出腰间的青河软剑，逆着风的方向挥动软剑。

　　她身法轻盈飘忽，衣衫流动如云，软剑如同青锻丝带在她身边围绕，此景当真只因天上有。她练了一半，忽听得右边有人呼吸的声音，她转头竟看见萧峰背着干柴站在她的对面，周芷若难以置信，低声道：“萧大哥，是你吗？”

　　萧峰当日自周芷若出走之后，心里担心至极，日日都想念着她，他又不愿听耶律洪基的话在大宋安插卧底，便在到南京任南院大王之时就偷偷地溜走了。天大地大，萧峰又不知道该到哪里寻得周芷若，就来到少室山下的农屋居住，盼望有一天周芷若能够回来。

　　这日，萧峰晚上去打柴后，就回到农屋，谁知在农屋前竟然看到周芷若练剑的一幕，他眼见周芷若衣袂飘飘，出尘如仙，还道是自己思念周芷若竟然出现幻觉，他忍不住在这里看了良久，最后听到周芷若叫他，萧峰激动道：“真的是你！”连声音都颤抖起来。

　　周芷若此刻再也忍不住，扑在萧峰身上，抱住了他，哭道：“萧大哥，是你吗？”萧峰双手也抱住周芷若，道：“是我是我，原来我不是做梦，上天待我不薄，竟让我在此又遇见你。”过了良久，周芷若道：“萧大哥，你怎么会来这里？”萧峰柔声道：“那你呢？你不是说要和我一起，怎么突然走了？”

　　他与周芷若此刻重会，正是情意绵绵，说话也饱含情意。周芷若道：“萧大哥，那日我听到了你与皇上的讲话，他要你伺机进犯中原，我是大宋子女，又岂能同你一起？我……我……”她说到最后，已然声音哽咽。

　　萧峰道：“芷若，你还不明白我吗？我从小在大宋长大，虽然不是汉人但是也不会像其他契丹人一样侵犯大宋江山，杀害宋朝子民。”周芷若道：“萧大哥，你真的能放下在大辽荣华富贵的生活而和我漂泊江湖？”

　　萧峰哈哈一笑，道：“我萧峰三十年来都是这么过来的，荣华富贵又怎么样？就算是整座江山放在我面前，我也只得你一个。”周芷若感动道：“萧大哥，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如果你不听从皇上的话，岂不是我累的你成了契丹的叛徒？”

　　萧峰道：“他人要怎么想便怎么想，我们管也管不着，只要我们活得开心，旁人怎么想都无所谓了。”

　　周芷若和萧峰回到农屋，萧峰劈柴生起火来，周芷若将打来的鸡洗干净，放在火上烤了起来，周芷若心道：萧大哥如此真诚待我，我到底要不要告诉他我的身世来历？她心里纠结万分，周芷若这幅欲言又止的表情落入萧峰的眼里。

　　萧峰道：“芷若，你有什么事要对我说吗？”周芷若心下犹豫。两人坐在火堆旁，火光衬得周芷若顾盼生姿，萧峰看着周芷若，心生爱怜道：“芷若，你有什么困难只管告诉萧大哥，萧大哥定会帮你解决的。”

　　周芷若道：“萧大哥，我说出来，你会不会离开我？”萧峰道：“怎么会呢？我答应了你就不会离开你的。”周芷若道：“萧大哥，其实我根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出生于三百年后。”

　　萧峰道：“什么？”他初时以为周芷若在开玩笑，看到周芷若正经的表情，知她没有说谎。周芷若道：“那一天，我在山上的房间里练武功，谁知走火入魔，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到了这里。萧大哥，你会不会以为我是个疯子，或是认为我是个……是个……？”萧峰笑道：“是什么？是个女鬼？”

　　周芷若道：“你不介意？”萧峰正色道：“我说过我要护你一辈子周全，不管你是女鬼还是疯子，我都要永远和你一起。”周芷若道：“我不是女鬼，我是人啊！”萧峰情动搂着周芷若道：“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天，我早就对你一清二楚了，你怎么会是女鬼？”

　　周芷若道：“萧大哥，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萧峰道：“你说，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