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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捡回一个帅哥 ...

  •   俗话说的好:夜黑风高月,杀人放火天。残月如钩,黑风阵阵,窗台上倒映着树枝的影子,从屋内望去,就像不断向人挥舞的鬼爪,让人看得不由毛骨悚然。屋外,树叶和树枝相碰的声音,像有人在窃窃私语似的,让人听了头皮都在发麻。

      墨宝依偎在门口休息,不时耳朵还竖起来听听外面的动静,突然,它闻到一道陌生的气息,还夹杂着浓浓血腥味,随风而来。它静静的跑出门,向着气味飘来的方向快速奔去。

      这股味道越来越近了,霎时间,一阵冷风袭来,素来丝毫无惧的它退缩了。因为动物的本能告诉它,眼前这个浑身带着刺骨杀气的人类,即使在重伤之下,也能轻而易举的灭了它。但是作为一只称职的看家犬,无论遇到什么危险,主人的安全永远是第一位,所以它毫不犹豫的飞奔回了木屋。

      墨宝走到了床边,对着睡眠的主人狂吠起来。“汪汪…汪汪…汪汪…”醒来啊,主人!有危险啊!墨宝都着急的‘嗷嗷’直叫。

      睡梦中的秦瑟被一阵激烈的狗叫吵醒了,神态朦胧的他费力地睁开了眼睛,用手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他看见正在发疯似的叫唤的黑狗,有些晕怒的喝道:“墨宝,安静一点,我还要睡觉呐!”

      墨宝虽然为主人对自己的大喝声感到委屈,但是现在有可能关系到主人的安全,它还是坚定的对着主人叫唤。

      “这狗怎么回事?叫的这么厉害,难道是有什么事情?”秦瑟猛然想起来狗对危险和不好的事情都是有很强的预判力。

      墨宝感觉到那股气味越来越靠近小屋,焦急的上蹿下跳,最后它决定了,带主人去看看,这样主人就会相信自己了。于是,墨宝用嘴咬着秦瑟的裤脚,将他拉到那里。

      秦瑟看着腿边咬着自己不放,并且将自己不断向外拉的墨宝,皱起眉头。这狗一直将自己往外拉,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事情?算了,还是先去随它去看看!秦瑟心中打定主意,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决定带个武器用于自保。他翻遍整个家里,最终找到了一把菜刀。看着外面的夜色,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秦瑟觉得应该再找一个可以照明的东西。油灯肯定不行,风轻轻一吹就灭了,最终,他在书房里找到了一个灯笼。

      秦瑟一手持粗铁菜刀,一手拿着绘着灼灼桃花的灯笼,脚踏黑风,身伴威猛巨犬,敛容屏气向小树林里走去。

      月色笼罩了整个大地,月光被浓厚的树木遮掩了,偶然间从树枝间的空隙漏出几抹。那不时出现的惨白月光,将这片小树林显得更加阴森恐怖。夜晚的动物在活动着,站在树冠上的猫头鹰时不时发出低沉诡异的声音。

      秦瑟提心吊胆的跟在墨宝的后面,全神贯注于身边的一切,就连全身的毛孔都呈现警戒状态。风声,鸟啼,树叶的声音,没有一丝落差的,全部听进了耳朵。

      就在秦瑟放松警惕的时候,原本跟在前面的墨宝不见了!突然,不远处的大树后,发出一阵急切的狗叫声。秦瑟自己跑到了那棵大树前,眼前的一幕让他吓呆了。

      惨白的月光照在了眼前人那没有一丝血色的侧脸上,甚是惊悚。而墨宝现在他对面,龇起锋利的牙齿,四腿挺直,拱起后背,全身蓄势待发地样子。那人慢慢转过身来,惨白的脸上,一双黑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秦瑟手上的菜刀。

      秦瑟看着那人的眼神,不由嘴角一抽,嘴巴不受大脑控制的说出了一句抽风的话:“妖怪?鬼魂?谢谢!”话刚出口,秦瑟立即捂住了嘴,心里不停在抱怨着:这欠抽的嘴吧!

      对面的男人听见他的话,不由一愣,那张吓人脸,也变得不是那么阴森了,但是两眼却依旧直盯着他。

      一旁的墨宝发现男人的杀气降低一点后,忠心护主的它退到了主人身旁,做出一副待战的样子。

      刚靠近男人,秦瑟就闻到了一股铁锈味自对面传来。啊,这是血的味道。他心中惊叹道,又两眼偷偷扫视了一遍男人全身上下,心中肯定了猜测:果然是他身上的味道,他应该受了很严重的外伤。

      本来准备事不关己的秦瑟,经过了一番纠结,还是抵不过内心的善良,犹犹豫豫的问道:“这位…大侠,你好像伤得不轻。”结果男人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秦瑟觉得自己真是疯了,竟然有闲心去理睬一个不知底细,甚至可能是穷凶极恶的陌生人。可是当自己看见那人流血的伤口时,却还是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也许他就是个烂好人吧。

      于是,秦瑟再次小心的说道:“你的伤口在流血,你现在需要医治。不然,你会死的。”

      也许男人是被那满含担忧的眼神打动了,也许是真的撑不住了,他看着秦瑟,嘴唇蠕动了两下,好像说了什么,不过嘴里并没有发出半声音。也许是身体已经撑不下去了,男人向后一倒,躺在地上不动了。

      秦瑟小心的叹了叹男人的鼻息,发现人只是昏了过去,便安下了心。他想起男人刚才的唇形好像在说‘救我’!

      秦瑟觉得人命关天,而且救人一命,不是胜造七级浮屠么?如果男人恩将仇报,他也不是好对付的。

      秦瑟将菜刀别在腰带里,然后背起了身形比他高壮得多的男人,手里提着灯笼,跌跌撞撞的向木屋走去,一路上不知跌倒了多少次。

      清晨,太阳正从地平线冉冉升起,嘹亮的鸡鸣声也随之响起,贯彻了整个镇子。

      木屋中,秦瑟准备先帮男人稍微的处理一下伤口,然后再去请大夫。秦瑟将男人放在了床上,伸手解开了他的衣服,这才发现男人的伤远比自己想得严重,还不知能否医治。

      遍布全身的伤口,明显是利器所创。这些伤口有的是刀伤,有的是剑伤,很明显凶手不只一个人。见此,秦瑟不由惊讶道:“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竟然被砍成这样!希望我没有捡回来一个麻烦!”

      事已至此,抱怨归抱怨,秦瑟依旧还是要救他的。这人身上的伤口虽多,但是真正致命的只有胸口的那道伤口,这个伤口约有三、四寸,伤口很深,皮肉都已经向外翻出,鲜血淋漓的,看上去很骇人。不过,秦瑟检查了一下那伤口,发现并没有伤到他的心肺,不会危机生命。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莫过于为伤口消毒止血了。秦瑟找了一些盐和温水,调和一盆淡盐水,将布用淡盐水浸透,为男人擦拭伤口,这样可以起了消毒和止血的作用。但是男人身上的伤口太多,他不断的换洗着布巾,当连续换了两盆染红的水时,男人身上大多数的伤口,血液已经凝结,形成了血痂。可不过,胸口的那个伤口依旧流着血,如果伤口再这样下去流血,这个男人的小命照样玩完了。这该怎么办啊?

      秦瑟灵光一现,自己小时候受伤流血后,院长奶奶总是帮自己涂抹一种叫做马蓟的草药止血。这种草药好像很多,遍地都是。

      秦瑟想起院子边好像有这种草药,连忙转身向院子外跑去。绿褐色的叶片展平后呈倒披针形或倒卵状椭圆形,羽状深裂,边缘具有不等长针刺,茎,叶均被灰白色蛛丝状毛,质松脆,头状花序球形或椭圆形,总苞黄褐色,苞片披针形,先端微带紫黑色,露出灰白色羽状冠毛。没错,就是这个!秦瑟找到一大片马蓟后,将几株连根刨出,带回了木屋。

      秦瑟准备将马蓟捣烂成糊,再给男人服伤,只是没有工具。不得已,他只得把洗干净的马蓟整个撕碎,然后放进嘴里嚼烂,直到汁液流出。当甜甜的带着苦涩的汁液即将溢满口腔,秦瑟将它吐了出来,然后贴在了男人胸口的伤口上,等到草药汁好了后换一次,如此循环直至伤口不再流血。

      等伤口的血液慢慢凝结,结成了血痂,秦瑟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他软成一团,摊坐在椅子上,却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汗湿了。

      恢复正常的秦瑟,坐在一旁仔细的看着床上的男人。这是一个很美的男人,有着真正属于男人的阳刚之美,他的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两道漆黑的剑眉,一对狭长凤眼紧闭,如鸦羽的睫毛修长浓密,鼻梁高高挺直,薄唇由于流血过多失去了颜色,乌黑油亮的长发配着蜜色的皮肤,显得十分好看。

      美人在畔,秦瑟欣赏的有些挪不开视线了。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好看的!秦瑟强行转开眼睛,看见了先前被自己扔在了地上的男人的衣服。

      这衣服是很好的黑色锦布制,领口和衣摆都用金线绣有云纹如意,整件衣服是华贵非凡,价值不菲。与衣服一起扒下来的还有一个锦囊和一块玉佩。红棕色的锦囊上是绣着石榴花纹,而玉佩一面是刻有一个‘闫’字,一面雕着一只鹰。玉色润泽,晶莹剔透,整个玉佩没有一点瑕疵,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秦瑟将这些东西收好,放在了枕头边的小木盒里,准备等人醒来还给他。

      收拾好了东西,秦瑟突然想到:这个男人身上的血应该沿路一直流到了家里,不行,如果男人的仇家顺着血迹来到木屋,那我就得和他一起完了。而且这里还靠近山上,万一有猛兽闻到了血腥味,下山害人,怎么办?

      秦瑟越想越觉得心惊胆跳,他连忙用水冲洗了家里的血迹,然后拿着一个扫把和铲子出门。沿着斑斑血迹边走边清理着,他用铲子将被血液染红的泥土挖出来和沾有血液的树叶,就扫到一边,全部挖坑填埋。这样所有的血迹都被掩藏,不会有人或动物发现了。

      忙活了大半夜和一个早晨,秦瑟十分已经筋疲力尽,疲劳不堪的他靠在床边睡着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捡回一个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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