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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叁】运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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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柯欣万万没有想到让她更抽筋的在后面。身穿酒红色西装的俊俏少年走过他们的沙发,微微一个转身,坐在了杜柯欣这号桌的靠在走廊边上的沙发上,一只手侧搭在沙发背上,另一只脚则是曲起抵在了木桌上。粉色的发抹了发蜡捋至脑后,光洁的额下有一双灵动的眼,他阔气十足的挥了挥手:“上好酒,香槟王什么的阿鲁。”
这稚嫩的声音明明就是——“神乐!”杜柯欣惊呼出声:“你来这里干什么?还有你这是什么打扮啊?”开什么玩笑啊,我那可爱的团子头呢?
“哼哼,小卷快给本大爷倒酒,当心我不给你小费啊阿鲁。”神乐直接无视了杜柯欣,一副大爷姿态命令着银时。
银时坐到神乐身边,用力的把手按在神乐头上:“穿成这样来这里喝酒妈妈桑会伤心的啊!不过你到底把小卷子看得有多便宜啊混蛋小屁孩!”
“不给本大爷倒酒的家伙还不快滚,换人阿鲁!假发子快来倒酒!”把按在自己头上的手给打掉,神乐愤怒的用力踹了一下桌子,桌上的酒瓶立刻东倒西歪,杯子里的酒水飞溅、顺着桌子流下。
“不是假发子,是桂!”
“你们到底是在干什么啊?!你能说点别的台词吗?!”愤愤然的瞪了眼前三个人一眼,杜柯欣整个人往沙发后面一缩,双脚紧靠沙发边缘躲开了从桌子上缓缓流下的酒水,不过她的脸还是沾上了飞溅的酒水。她低头用手捋了一下垂落耳迹的发:“谁来给我点纸啊!”
话音刚落,一沓餐巾纸抵到了她的面前,她顺手接过,抬头道谢:“诶?怎么是你这个奇怪生物?”
被称之为奇怪生物的伊丽莎白睁着一双铜铃般天真的眼,举着牌子晃了晃,上面写着几个字。
“伊丽莎白?这是什么啊?”杜柯欣说着用餐巾纸擦去了脸上的酒渍:“咦?你怎么变成灰色的了?”
“啊啊啊,我的伊丽莎白你怎么石化了啊!”下一秒,桂已经飞扑到伊丽莎白的身边:“是不是要吃荞麦面才会恢复啊?”
桂使劲晃了晃伊丽莎白石化的身体,他手中的木牌“啪啦”一声断裂开砸在了桂的脚上。
“嗷嗷嗷——”于是地板上就多了一个抱着脚打滚的人。
银时感到自己的耳朵被桂的叫声刺的隐隐作痛,伸出手揉了揉:“喂喂,假发你还真是吵啊。”
仿佛被刺到了一般,桂倏地停止打滚,保持着抱着脚的姿势正色道:“不是假发,是桂啊!”说完立刻又开始打滚,刚才发生的只不过是按了一下暂停健而已:“嗷嗷嗷——”
杜柯欣无力的扶着额头:“为什么一定要强调名字的问题……”
“你们这帮混蛋在闹些什么阿鲁……”此时的神乐已经侧身躺在了沙发上,手上还拿着酒瓶,简单看了一下周围的几个人之后目光被杜柯欣脖子上发着淡淡光芒的东西吸引:“杜柯欣,你脖子在发光诶阿鲁……”
“真的在发光诶,你带的什么啊?”银时也往杜柯欣那看去,同时不忘从神乐手中夺过酒瓶:“未成年别喝酒啊,小银我可不想因此而背上带坏未成年的骂名啊。”
在银时说话同时,杜柯欣脸色一变,她紧握住挂在脖子上的发光物站起来环视周围:“难道在附近吗……”
银时、神乐和躺在地上停止打滚的桂以及石化的伊丽莎白都疑惑的看着神色紧张的杜柯欣,她焦虑的环视着四周,然后实现定格在窗外经过的男子身上。
一个穿着邋遢带着黑墨镜的男子。
“废材大叔?”神乐和银时一下便认出了那个男人。
“就是他了!”杜柯欣说完便一跃从石化的伊丽莎白身边擦过,奔出门外。
“喂,等一下!”银时见杜柯欣追了过去自己也赶忙从桂的脸上踩过然后追去。
“难道废材大叔向杜柯欣借了高利贷?”神乐这样说着从沙发上一跃,踩过银时踩过的地方——桂的脸,冲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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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材大叔长谷川心情特别好的走进微笑酒馆,按照往常的设定,像他这样贫穷潦倒的废材大叔应该是出现在公园长椅、小巷深处、废报纸堆、旧纸盒里、狗狗的窝里、垃圾桶旁等等这些地方。
时间倒回到半小时前。长谷川正按照原本的设定躺在某公园的长椅上,他侧着身子,一手支着脑袋看公园的小孩子玩足球。透过自己深邃的墨镜他好像看到过去,那时的他有着稳定的工作,和妻子一起漫步在被阳光笼罩的公园。奈何现在物是人非……“啊!”
还没等他感慨,一个足球不偏不倚的打在他的脸上,墨镜一下飞出。
“哇啊啊!”那个踢球的小孩子急忙跑了过来,捡起自己的足球对着躺在地上的墨镜说了一声对不起就跑开了。
一旁的长谷川无声的流下了眼泪。我人在这啊……在这啊……
无奈的长叹一口气,长谷川起身弯腰就要捡起自己的墨镜,指尖刚触碰到墨镜,他的视线恰好透过□□缝隙看见了刚才自己躺着的椅子下有一点光芒。是什么东西在发光啊?长谷川这样想着带好墨镜走了回去,伸手拾起了座椅下的发光物,是一块拳头般大小却满是裂痕的石头。而他所看见的光芒正是从裂缝中透出的。
拿着石头左右捏了捏,又拿到眼前仔细的观察。长谷川一边推了推自己的墨镜一边喃喃自语:“是什么宝贝么?”
石头上的裂缝延生扩大发出啪啦啪啦的声音,在长谷川的惊呼中一下碎裂成无数碎片洒落在地上。然后留在长谷川手中的,就是一个大拇指指盖那么大的球形玉石。该玉球刻着奇怪的花纹,呈半透明状,摸起来感觉到冰凉且细腻丰润,纵使是他这个废材大叔也知道这是一件宝贝。
难道是老天终于舍得给他开一扇窗了么?
应该好好犒劳一下自己。长谷川这样想着将玉收到了怀中,美滋滋的离开了。
长谷川踏进微笑酒馆面带微笑的阿秒就迎了上去,“废材大叔怎么会突然来这啊?”
“哎呀,不要这样啊,我今天有钱啊。”长谷川说着挠了挠自己的头,然后径直往里面走。
阿秒听他这么一说,凑近了长谷川试探着轻轻问:“那是有多少啊?”
长谷川不说话,墨镜似乎闪了闪,他将手伸到衣服里将玉石掏出,见阿秒露出惊异的神色后立刻将玉石收了回去。
“阿拉阿拉,是贵客,请到VIP专座!”阿秒亲昵的挽住长谷川的手臂,带他走到VIP专座上。嘴角的笑容加深,朝酒保招手:“五瓶香槟王!”
酒很快就端了上来,阿秒倒满了两杯,一杯递给了长谷川一杯自己拿在手中,笑容灿烂的对长谷川说:“来,喝一杯。”
长谷川嘿嘿的笑,仰头饮了一口,透过自己深邃的墨镜他好似看见了自己的未来,投资成功,家产上亿,妻子回归,日子安逸……“啊!”
这回打断他幻想的不是小孩子的足球,是一个把他揍躺倒在一边的拳头。“好疼啊!你干嘛呢?!”捂住自己火辣辣疼痛的脸颊,长谷川眼角飙泪的看着眼前打了自己一拳的人,一个穿着黑色制服,头发向上飞起的……猩猩?
“你干嘛和阿妙小姐这么亲密啊!我都没有这样的待遇啊混蛋!”近藤的脸颊上挂着小溪一般的泪水,他憋着嘴楚楚可怜的看向一旁微笑着的阿秒:“阿秒小啊!”不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阿秒一拳实实在在地打在近藤的脸上,微笑着看他鼻血狂喷的往后倒去,表情像翻书一般突然大变:“不要打扰我做生意啊臭猩猩!”
“近藤局长不要紧吧?”
“不要紧,对他这是常事啊。”
两个和近藤穿着一样衣服的人坐在沙发上端着酒杯说着,前者喝了一口酒,在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雾缓缓吐出。后者则是晃着酒杯,将罩在额头上的眼睛眼罩扯下挂在脖子上。
躺在地上的近藤坐起朝那俩个人怒喊:“不要那么顺其自然的和阿秒小姐一起坐着喝酒啊!”
“今天好热闹啊,你们几个居然会在一起。”提着一把雨伞的新八走到了阿秒旁边,将雨伞递给阿秒:“我看有乌云估计一会会下雨,就来给姐姐送伞。”
“真是好弟弟,辛苦你了。”阿秒接过雨伞,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置:“坐。”
近藤看见新八坐在阿秒旁边后更是委屈:“为什么你那么顺其自然的坐在阿秒小姐旁边啊啊?”
“拜托我是她弟弟啊,吃醋挑错对象了吧!”
“闭嘴!”阿秒怒视着近藤,顺手将刚刚接过的雨伞抛出准确无误的打在了近藤的头上。
“姐姐……拿伞是要用的啊……”
近藤继续躺在地上抱着刚才打到自己的雨伞默默流泪,太可恶了,你们都太可恶了!看着那几个混蛋开心的聊天,那其乐融融的氛围让他更是觉得孤独,委屈。他咬着雨伞哼哼,都是长谷川的错!“喂!你这个废材大叔怎么会喝得起香槟王?!是不是偷东西了混蛋?!”哈哈哈,偷东西了吧?这样就可以把他抓起来,然后阿妙小姐就对我刮目相看。光是这样想着近藤就已经叉着腰大笑了。
“没有啦,我不会去偷东西的!我是因为捡到了宝贝了。”长谷川急忙辩解,将怀中的那玉球拿了出来,他要是因为被误会偷东西被抓,那他岂不是更没有明天了?
近藤一惊,这是什么运气,他怎么没有?!“那才不是你捡的,是我捡的!”近藤一急人就直接扑向长谷川,去抢他的玉球,长谷川手快的把玉球塞入怀中,紧紧抱着。
“这明明就是我捡的啊!就是我的!”
“不是!是我的!”
“住手!”杜柯欣跑到桌前看着那两个人一声怒吼。她的身后则是一直紧跟着她的银时和神乐。
“咦?杜柯欣小姐?”看见杜柯欣的新八一惊,然后看见杜柯欣身后的两人后他感觉自己的嘴角微微抽了一下:“银桑,神乐?你们怎么会在一起?话说你们那是什么打扮啊?”
杜柯欣没有理会新八,只是紧紧注视着那扭在一起的两个人,她才踏进店门就听见了他们说的话,感到又气又急。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略带急促的呼吸,目光依旧死死的盯着那两人。
“把东西还给我。”她的眉头皱起,目光沉寂,声音冰冷宛若冬霜:
——“你们不想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