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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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乱七八糟的，不明白悠然怎么就能这么自然而然，不尴尬咩？咱都是十八九岁的大姑娘了好吗？又不是幼儿园小朋友，咋就这么坦诚相待呢？我转身背对着她，不知不觉得的咬着指尖。
悠然自己笑够了也安静下来了。两个人枕着一只枕头，头凑的特别近，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脖子上。学校的单人床撑死也就一米宽，要是我长的宽一点我俩还能挤在一起睡吗？
如果真那样的话，得叠在一起了吧。
“小南，你睡了吗？”
“……”我睡了我睡了，我睡死了。
“小南，你的脚好冰啊。”悠然的小脚又凑过来一些。好奇怪，明明她比我矮那么多，是怎么够到的啊。
“小南，晚安。”
自始至终我都没哼一声，其实我是很想转过身把她抱在怀里的。她那么暖和，大冬天的可以用来当暖炉。我感觉她把头靠在我背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很久没再有什么动作，应该是睡着了，我却一整夜都不敢动了。
不知道是几点入睡的，也不知道是几点醒来的。当阳光透过劣质窗帘闯进室内的时候，伴随着阵阵奶香，我慢慢醒过来。眼睛还有点失焦，我眼前是一片光洁的肌肤。白里透红，与众不同，就是指眼前看到的景色吧。太近了，连悠然脸上未退去的细细的汗毛都看的那么清晰。
卷曲的睫毛，挺翘的鼻尖，散乱的卷发有一些顺着脸颊流淌到枕头上，像弯弯曲曲的溪流，流淌在我和她之间。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和她睡觉得姿势已经变成了她枕着我的左边胳膊，我平躺着，头侧向她。而她侧向我，半边身子压在我身上，一只手横在我的腰上。
怪不得依稀记得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是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孙行者……原来她就是那三座大山啊。
这样的姿势仿佛反复经过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演化过一般，那么自然，就像我的怀抱原本就是这样设计给她的一样。
悠然还没醒，我就这样盯着她。她的脸上是那么的宁静祥和。小嘴嘟着，嘴唇特别红润，比别人那些涂着各种颜色唇膏的漂亮多了，那种油呼呼的，像调色盘的嘴唇总让我想递张纸巾过去顺便说一句：同学，你中午吃的葱油饼吗？
也许是过了考试那种紧张，悠然睡的特别沉，当然也归功于我这个怂蛋一动不动的挺在这。胳膊是在她颈窝下，她头还在枕头上，所以基本上我的胳膊也没受什么力，没出现狗血电视剧中什么胳膊被枕一整晚，酸麻到没知觉的剧情。其实我可以偷偷的抽出来，可是又怕吵到她。后来迷迷糊糊的我也接着睡着了。没办法，天生除了吃就知道睡啊。
再醒来的时候是悠然用发梢在我鼻子上不停的骚扰，痒痒的，怎么挥也赶不走，于是被从香甜的梦中拖了出来回归现实。
“小南，太阳晒屁屁啦~~~快起床。”
“我们寝的窗帘虽然不遮光，但还是可以阻断视线的，太阳公公晒不到我。”我把头扭到一边。
“小南，醒醒嘛。”
“已经醒了。”说完我一骨碌坐起来，翻身下床准备洗漱。胳膊抽回来的时候好像在她身上擦过，具体什么位置不清楚，只记得她身体软软的。这种感觉粘在胳膊上怎么甩都甩不开。
“生气啦？”悠然挺了挺身子，看着像有些着急似的。
生气？有什么好生气的？气她用头发骚扰我睡眠吗？我摇摇头。
“干嘛不说话呐？”悠然把那套睡衣穿好也下了床。
“没生气嘛。”我转身进了卫生间。
我是那种不洗头决不出门，不出门决不洗头的人。不用上课，不用画图，不用背题的日子终于过去了，我洗好澡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悠然坐在窗边的桌子旁，窗台下面是暖气片，估计取暖呢。她望着窗外，窗外有啥好看的？我也凑过去看看热闹。
明明什么也没有嘛。
“悠然，你看啥呢？这么专注，跟望夫石似的。”
“啊，你洗好啦。头发怎么不擦干点？还滴着水呢。”
说着她便拿起毛巾仔细的帮我擦着，我坐在她刚坐过的椅子上，她站在我身前，小心翼翼的帮我擦着头发，后来还用吹风机帮我吹干。她的指尖穿过我的发，像是触摸到我的灵魂深处一般。
“小南，我很羡慕你的长发，很漂亮。”她摆弄着我的头发，一脸羡慕的样子。
“什么嘛，我都从来不理它的。你知道吗？我留长发只是因为懒得打理。随便一个马尾就搞定了。你的卷发我超喜欢哎。”
“小南，不生气了吗？”
“生毛气啊？”
“你不是因为早上我闹你不让你睡觉生气了吗？”
“没有啊，发誓，真没有。”
“那你干嘛不理我，不跟我说话？”
“我没刷牙，会有口臭啊。肯定要先洗干净嘛。”
“吴南！笨蛋笨蛋！”悠然弯下腰捏着我的脸，好疼的。
“放手，快放手，疼死啦，快放手。呜呜呜，悠然，好悠然，怎么了嘛。疼疼疼。”
“哼，不理你了。”悠然抽开手转身进卫生间了，过了一会我听见了水声，哦，洗澡。哎呀，女人心海底针，什么情况嘛。被捏了，不开心。
直到悠然也收拾好自己已经快中午了，肚子有些饿，一直在咕噜咕噜的叫着。等她的时候我在看《悲惨世界》，偶尔还要回答她提出来的各种各样奇怪的问题。导致我的书只看了两页，还没看明白这两页写了些什么。最后不得已只能把书收起来专心跟她聊天。
她看到我把书收起来时候嘴角就勾起来了，像是特别开心的样子。也不再问我那些奇怪的问题比如，如果把小幼猫，和小老鼠放在同一个空间一起养大，它们会不会相爱相杀。这是什么狗血问题，更白痴的是，我居然会突然想同时养一只猫和一只仓鼠的念头，看看这两只小动物会不会相亲相爱。
再比如，她会问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我会做些什么。这个世界哪来的什么世界末日，如果真有那一天，我想跟她好好呆在一起，就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做，只是两个人呆在同一个空间就好。这样就不会一个人呆呆的想，她是不是安全，她会怎么样，这类折磨死人不偿命的各种假设了。
还好当我专心和她聊天以后，她不再问了，不然我真的要去医院开点补脑的药，单细胞的我真心回答不来。
“吴南，你乖乖的样子，像一种动物。你猜是什么？”
“猪呗，除了吃就是睡嘛。”
“不是吖，你比猪还能吃能睡。哈哈”
我丢给她一个大白眼，你才比猪还猪呢。
“你很像猫，安静的时候蜷缩着睡觉，总喜欢自己跟自己玩，不理周围的情况，炸毛的时候喜欢亮爪子。”
“猫咩？好吧，属于可爱的动物。”
“走吧，去吃饭。”悠然向我招招手，我就屁颠屁颠的跟过去了。
我们两个人单独相处的第一天，没有约会，没有逛街，就这样，两个人相对，默默的在看书中度过的。只不过，她看的是下学期要学的《结构力学》，而我看的是《悲惨世界》。我觉得真的够悲惨的，明明我是打算跟她出去转转的，就算逛一下超市也好啊，可是总是提不起勇气跟她说要出门。人家那么认真的在学习，我都已经看课外闲书了，哪好意思再打扰她学习呢。
一直到晚上睡前，俩个人躺好了，她戳我的脸跟我抱怨的时候我才知道，她是因为不想打扰我看书才被迫学习的。原来，人心真的是隔肚皮的，就像那句话：你不说，我永远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而我不说，你也永远不理解我的心思。
那么，我该不该告诉她，其实，我喜欢她很久了，从第一眼，从第一天。
但最后我还是忍住了什么都没说，因为，我是女生，而她也是女生。普罗大众眼中，一个女孩子，是要一个可靠的男人，给她一个家，她会生个可爱的宝宝，然后幸福到老。更何是如此优秀的陆悠然。一定会有一个对她很好很好的男生，倾尽所有好好爱她。
而我，不过是个朋友，也只能是个朋友。
可是，我又觉得，只有我，才能给她幸福，这种感觉，特别强烈。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