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毓凌笑》ChengHsun

11、11

　　看着正在作女红的柳泪的舒笑有些泄气，是不是「以身相许」这词已经跨越了时空染遍了每个人的理智神经？柳泪刚好也是将这句话实践彻底的人。
　　算了，他要跟就跟吧！
　　舒笑站起来也惊动了柳泪，他张大着眼看着她。
　　「我出去走走。」

　　逛遍了葛柯捺卡，舒笑还是觉得无聊，她有点声闷气的坐在大石上，左看看右看看。
　　「舒姑娘！」
　　舒笑转头，一位身形薄弱五官平凡的男孩站在后方，腼腆的望着自己。
　　「有事吗？」心情不佳的舒笑口气较差。
　　「这个…我看舒姑娘在村里走了好几圈了……呃……」男孩吱呜不语。
　　不需要跟一个孩子生气。
　　舒笑整理一下情绪，开口笑问：「是阿，我觉得有些无聊，口气有点差了。」
　　男孩慌忙的摇手：「不不不！我是在想既然舒姑娘觉得无趣，我知道有一个地方还不错，不知…舒姑娘有没有兴趣。」
　　「真的吗？那就快带我去吧。这地方我也不熟不太敢走远。」舒笑不是没有防人之心，只是她看不出来这样半大的男还能对她如何。
　　难还没想到舒笑如此轻快的就答应他了，他兴奋的红了脸，急忙说：「那请舒姑娘等我一下，我这就来去牵马。」
　　舒笑微笑点头，看着男孩快步离去。
　　她哼着歌，抬头望蔚蓝天空，一首一首接着哼，闭上眼感受凉风吹，慢慢的她发现有点怪异。
　　张开眼，看见有琼挡住了日头，乌黑附有兽性的大眼笔直的盯着她瞧，可人不知道神游到何方去了。
　　「站在这做什么？」舒笑问。
　　有琼眨眨眼，回了神，感觉到自己的脸微微的发热，舒笑的问话他有听到，轻咳：「小六说他无法过来了。」
　　原来那男孩叫小六阿，既然他不能带她去他觉得好玩的地方……舒笑问有琼：「话已经带到了，你还有事吗？」
　　「听小六说妳觉得无聊。」
　　「是阿，我正觉得无聊…你有什么提议吗？」舒笑懒懒的打了呵欠。
　　舒笑的问题让有琼觉得有些懊悔，以前只知道不停的修练，对于玩乐他一向不屑也不明白。
　　「你不知道吗？」
　　有琼诚实的摇头。
　　「唉─！」舒笑站起来，伸了舒服的懒腰「那陪我出去走走吧，有了保镳应该是没问题了。」
　　「保镳？」
　　「呵呵，保镳跟随员的意思差不多。」舒笑扯出高兴的笑容，拉住有琼的袖子，道：「那就跟我一起随便走走吧。」
　　渐行渐远的两人，没发现担心舒笑而出来找寻的柳泪就躲在附近看着他们，直到他们已看不见了才低声的说：「刚刚…是不是应该出现呢？」落寞的回帐，看着手上制作的半成品无声的安慰自己，只要能待在她身边这点苦他愿意受。
　　接着他又开始一针一线的缝制，泪湿了布料也不擦拭。

　　斜射的阳光照耀在苍黛的山体上，照亮一川河水，照耀列列远山，青碧的山峰牵动视线走向辽远，实在让人出神入画，两人一眼也没舍得漏掉。
　　行走在这个大山的王国里，没完没了的上山下山，舒笑却精神亢奋得不行，享受啊享受！这一路对这些山林品读下来，实在是对看惯水泥森林的双眼弥足珍贵的滋养。
　　「没想到这里有条河。昨晚我有来过怎么没发现呢？」舒笑高兴的脱袜亮出纤白的裸足，尝试性的试水温。「哇～挺凉的！」她转头对着有琼喊：「快来呀！这水可舒服呢。」
　　看见舒笑脱袜的有琼，急忙把脸转开，他知道舒笑不了解琥族的规定。除非是自己的丈夫否则被其他男人看见裸足会被灌上不守妇道的罪名。当然，青楼女人例外。
　　舒笑是的确不知道，不过有琼的有趣反应让舒笑的恶魔心态浮起。
　　「有琼？怎么了，那边有什么吗？」舒笑站在河边笑嘻嘻的问。
　　他轻咳一声：「没什么。」
　　「是吗？」舒笑走到他身后张望着问。
　　她突如其来的接近，有琼慌张转头；人，有一种奇怪的贱性，明知道不可看，却还是犯贱的不由自主移动视线；有琼就是这样。
　　好一双莹白似雪的纤足。在阳光的照映下更显得温润，红润的指头如同粉晶，娇羞的并排着。
　　剎那，只是个剎那，有琼把这双美足牢牢的画在心里，下一刻他撕下一块衣布蹲下盖住，用幽幽似无声音说：「足只有丈夫可看。」
　　这什么破规定？！那她那边的女婴不就早早成为别人的童养媳了，还都是专属医师的！
　　「啊！那怎么办……我的脚被你看到了。」舒笑幽怨的咬唇嗔道。
　　听见舒笑的话，他心中忽喜忽忧。喜的是他可以对她说他愿意负责，这样就可用比守护更好的理由待在她身边陪伴她；忧的是如果被拒绝了，以后的相处必定变的万分尴尬，他不想要失去现在的和谐感。
　　看到有琼的脸色一下白一下红，闷气的嘟嘴，她舒笑何时变的这么没有魅力了？以前人要对她负责她还不爽要呢！想到这，她突然意会到是不是有琼在他已经有情有独钟的对象？跟别的女人抢男人是她舒笑最鄙视的事。该不会她正在做的就是这件事吧？所以她连忙替自己解脱：「我只是开玩笑的！谢谢你跟我说，以后我会小心的。」
　　听见她说只个玩笑，有琼的心满满都是惆怅，觉得他失去了机会，但仍是强颜微笑。

　　有人说武者的大忌就是动情，在有琼身上印正出这句话，他没发现到山林中诡异的宁静，鸟不啼、虫不鸣；他沉溺在舒笑一颦一笑中，该说是他空有一身武艺而自我放大，还是为情遮眼？
　　一味似花的香气无风围绕在他俩的周围，或许这是山林，百花盛开被花香围绕是平常的事，但是都是同样的味道──不令人起疑吗？
　　当有琼惊觉时，两人已陷入黑暗，再醒时曾经与佳人一同的美景只剩下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