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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   陪着雨念游戏了一天的诺伊,眼见天色渐渐昏暗开口道,“雨念,天色不早,姐姐该走了,有空再来看你。”
      “嗯。”雨念小手拽着诺伊的衣襟,笑着点了点头。
      诺伊思索了下,又在雨念额头轻轻点了点,一朵五彩九尾花纹出现在她的额上,又瞬间消失不见。
      “姐姐?”雨念并不知晓诺伊做了什么,但额间隐隐发烫却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
      抱着小猴,诺伊妖娆而风华绝代地对着雨念笑着,并未回答。

      时间轮回更迭,日子照旧,如是过了三月。在这期间,雨念全副身心投入到钻研《万汇宝》中。
      《万汇宝》为清临宫秘宝之一,其中保罗万象、容纳万千。全书共分御礼,御物,御然三篇。御礼篇,讲述了俗世千万年来的历史沧桑及各地风土人情,作为三大圣地之一的清临宫,《万汇宝》中连某些王室或世家的秘辛都有记录;御物篇,内分仙兽、仙器两章:各类兽物,兵器均有详细描述,当然最吸引人的自然是上面记录得当世十大仙兽与十五大仙器;御然篇,讲解了各种仙树仙果仙药的生长习性,药理特性。
      在一开始接触学习《万汇宝》,雨念便欲罢不能。此书比之其他最大的不同便是包涵有穆雪的一缕神识,每当她打开《万汇宝》,书中便呈现出穆雪的射影,如俗人界的教书先生,一一为雨念释疑。在紫薇的漫漫长日里,除了修炼,穆雪最大的兴趣是研究各种奇物。特别是在御然篇,因为有偌大的后山供穆雪实践,她不断积累的经验全数汇入了《万汇宝》,是以雨念接受到得更多的为穆雪的心得体会。

      穆雪的神识停在火瑶树前,清冽的语调缓缓吐出:“火瑶果,属性二级仙果,若是一般修仙之人服食可舒活筋脉,固体强根,但对仙皇以上级别无用;不可与金灵子一同服食,否则,轻为承受身体熔炼之苦,重则筋脉全毁,修仙之路无望!”雨念瞪着大大的眼睛,她想起第一日自己摘的那些果子里就有这两种,难怪那晚身体会有灼烧之感。
      “难道那一场不是梦吗?”雨念有些懊恼地敲敲自己的头,应该是如此了,她第二日去找师傅时,师傅才会隐隐出现疲倦之色啊。

      “雨念。”依旧淡然的声音。
      “……”心下懊恼,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雨念,没有发现穆雪的到来。
      身后之人往前走了几步,再次唤道:“雨念”
      “啊?”被惊醒的雨念“刷”地转过头来。心心念念的人就这么站在不远处,明媚的阳光洒在穆雪身上,晕上了一层暖暖的光环,白衣着身,清风缓缓吹起一角,如遗世独立的青莲。“师傅。”急忙收好《万汇宝》,雨念急匆匆地奔向那人。
      “这些日子过得如何?”穆雪手轻轻拂过雨念柔柔的发丝,依旧如初。
      “师傅,我好想你。”雨念上前一步,拥着穆雪。
      虽然答非所问,但晕染了暖意的笑脸表现出穆雪的好心情。至那日闭关后,穆雪发现自己修炼开始不像往常一般心无旁骛,偶尔雨念的身影会出现在眼前。修仙本就漫长,修炼更是弹指间几载而过,不过几日的师徒情,倒是让她挂念了几分。
      雨念抬起头,细细打量穆雪,与往日所见不同,此番穆雪似乎又有所不同,但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如鸢荷如茉香,还是让她忍不住亲近。
      穆雪拍拍小徒弟的头,略带赧然地说道,“可以松手了。”
      依依不舍地离开,雨念站远了几步,偷偷瞄师傅几眼,还是那么好看。

      “雨念,这是新的心法内功《溟综》,拿去好好练习。”穆雪想到此行目的,该嘱托的自然不忘。
      “好。”虽说她想念师傅,但遇到正事却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但思及刚刚困扰她的事,雨念又望向穆雪,“师傅,上次我吃完火瑶果与金灵子之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同食这两种果子会身受熔炼之苦,以后记着。”回忆起那晚的经历,穆雪便想起那股根植在雨念体内的神秘力量,不觉有些头疼。“去好好修炼吧,为师去后山看看。”
      “好。”
      雨念望着躺在她手心的《溟综》。她攥紧了小手,坚定地道:“绝不给师傅丢脸。”
      穆雪为雨念挑选的这篇《溟综》,为清临宫最奇妙的功法之一,至今全派上下无一人可修炼,因着之前疗伤,她晓得雨念体质不同于常人,而且那股神秘的力量似乎排斥外力,作为开派祖先所练之心法,穆雪清楚,《溟综》现下为最合适雨念修炼的心法,因为开派祖先体质也不同于常人。

      而此刻,沉浸在新功法中的雨念,却遇到了有史以来的秘辛大纪实。
      端坐于床,翻开《溟综》,瞬间光华万显,雨念感觉有股轻轻的力道拂过自己,暖洋洋的,似乎过了很久,也似乎就只有一瞬,等到睁开眼,她发觉来到一个不同于往常的地方。此处白茫茫一片,漫无边际,雨念有些害怕的抖抖身子,向前走去。
      “师傅!师傅!”但清亮的声音传出许久也没有任何回应与动静。她究竟来到了什么地方?
      不知走了多久,等到雨念终于感到累时,还是只有她一人。正在此时,雾茫茫的前方突然有些幻动,隐隐约约出现一个影子。
      “终于有人来了啊!”苍老的声音似乎携着千钧之力。
      雨念惊觉,害怕地攥紧了双手,却又耐不住心中好奇走上去。来人的相貌渐渐清晰,岁月在其人身上似乎并不过加苛责,虽然相貌平平,但看来却有种被岁月浸染的温和。

      “老人家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谨慎地看着面前的老人,雨念忍不住大胆开口。
      “为什么在这里?”疑是自问,溟老摇摇头,“太久了,老头我已经记不得了。”
      听着溟老的回答,雨念诧异回问:“那老人家在这里多久了?”
      溟老看着面前的孩子,有些欣慰。他怕是已经等待了上千年的时光吧。
      “孩子,你叫什么?”不想透露那漫长的等待时光,溟老笑眯眯地避开问题,反问了雨念。
      “蓝雨念。”雨念小心翼翼地回答着。
      “可愿拜我为师?”
      “我已经有师傅了。”对于溟老方才刻意的回避,雨念嘴上不说,但心里却是多留了个心眼。
      “原来如此,不打紧,师徒也只是个名分罢了。你过来。”轻挥手,感觉又是轻飘飘的一阵,雨念被迫来到了溟老面前。“那你可愿修习这本心法?”
      半空中,《溟综》隐隐闪露着五色光芒,雨念记得,这是五种属性之光。
      “怎么,小丫头,你不愿意?”溟老看着雨念迟疑的神色,笑呵呵地。
      把我半吊在空中,鬼才愿意,雨念在心里腹诽。

      似乎是听到了雨念心里所想,溟老松了对雨念的禁制,砰!她掉到了地上。
      “哇,老头你欺负人!”雨念摸着被摔疼的屁/股,耍赖般躺在地上。“我才不要跟着你修习。”
      “真的?”溟老抬手摸着下须,“那太可惜了。老头我这一身本领怕得作废了。”
      听到这句话,雨念直起身子抱着双腿,忍不住现出一脸的怀疑。
      “你这小娃娃,真是不识好歹。”溟老佯作怒色,瞬间身边狂风肆虐,衣袍飞扬。
      “救命!”雨念人小,还没能抱住溟老大腿,便被狠狠吹翻。
      溟老控制住雨念的身子,半吊悬空,“现在可是愿意了?”
      受到莫大惊吓的雨念小鸡啄米般点头,“自然是愿意的。”
      “那以后每日这个时辰你来这,我会教你溟综心法,记着了吗?”
      “好。”雨念耸拉着脸,答应地有气无力。

      “你可是为了某人才想修习为仙的。”虽然是询问,溟老却是说出了一种陈述的语气。
      “是,为了我的师傅。”雨念揉着还泛着疼的地方,嘴上答得飞快。
      满意地点点头,溟老又说道: “雨念你要记住,除了你,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的存在。”
      雨念有些踯躅,“连师傅也不可以告诉吗?”
      “不必了,她应当是知道我的存在。”有次他受到震动,还以为有传宗者出现,但过了一会儿却销声匿迹,想必是这人的师傅冲破禁制却被反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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