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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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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忽然觉得胸口一阵疼痛,她用手捂住胸口,她知道是旧伤又发作了。
锦绣下床,走到窗前透过那木质的雕花窗户向外眺望去。微风透过窗户吹进来,亲抚着她的脸颊,好像想要帮她擦去眼角的那滴不小心落下的泪。
锦绣抬头望向夜空。今晚的夜空黑的深沉,好似幕布一般笼罩着天际。皓月当空,星光点点。
亦如四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天月光轻柔的抚摸着大地。锦绣手持这宝剑,在练兵场升翩翩飞舞。
那宝剑通体透明,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丝丝银光。那剑是用特殊材料筑成的,格外轻盈却又异常坚硬。是一把世间罕见的好剑。
宝剑在他手中不断飞舞,时而剑起风涌,时而行云流水。
月光柔柔的洒下来,仿佛给她批了一层羽衣。他舞剑却好似在跳一场曼妙的舞蹈。那宝剑在他手中化成了丝带一般。可是却又招招中透露着凌厉,招招可击中敌人的要害。
锦绣从5岁起,从开始学习琴棋书画开始,便和他爹爹一同练武学习兵法,至今已有七年的光阴。武功在同龄人中,已是无人可以与之匹敌了。这是他们祖传的宝剑,传言中是有雌雄双剑的,好似那干将莫邪一般,只是另一把剑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把宝剑锦绣早就想要了,只是她爹爹一直不给。今天是他进军营的第一天,爹爹便把这祖传的宝剑赠与她了。
锦绣看着手中的剑更加高兴,剑舞得飞快。
竟是将那树上的梅花纷纷震落下来。飞扬在空中,落到他的身上。远远望去,看不清锦绣的长相,只见那梅花簌簌落下,锦绣在花瓣雨中只执一剑,只能看到片片花瓣中一袭白衣上下纷飞。月光柔柔洒下,更添一份朦胧。美得经不似人间的,却好似那画中仙。
远处闪现出一个身影,好似是一个少年。
他静静地看着,静静地看着锦绣舞剑。少年只觉得心跳呼吸加快。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少年嘴中说出。
锦绣宝剑一挑,瞬时转个方向,剑逼少年喉咙。
“你是何人?”
少年未曾言语,只是两指夹住宝剑。锦绣黛眉一挑,剑气越发凌厉地袭向少年。少年剑眉一台,飞身而起,别和锦绣在空中,做在空中武做一团。
锦绣第一次棋逢对手,两人上下飞舞,身影翩迁,打的酣畅淋漓。少年脸上也透出遇上对手的喜悦之情。
“景儿还不快住手。”
锦绣宝剑一收,脚尖一掂,便落地了。
“还不快拜见遥王。”“王爷莫怪罪,这是我远方的侄儿,初入兵营还不懂事,望王爷见谅。”
“没事,将军的侄儿,剑使得极好呀。”“谢王爷称赞。”
锦绣这才抬起头来细细打量少年。
少年剑眉如星,一双丹凤眼中透露着冷酷之色。棱角分明,五官生的极其英俊。着一身玄色袍子,慵懒中透露着坚毅。周身隐隐散发出一种强大的气场来。确是一个世间少有的美男子。
锦绣记得听爹说过,遥王,10岁别入了兵营,六年的时间里,便打了诸多的胜仗,小小年纪便威望极大,人称战王。想必眼前少年变是遥王钟离烨了。
“你因何而戴着面具?”钟离烨问道。“回禀王爷,我因生的面丑怕吓着别人了因而带着面具。”锦瑟答道。
“你可愿做我的副将?”“我只想从一个士兵做起靠自己的力量,成为将军。”锦绣抬头,眼眸中闪着亮光。钟离烨看着锦绣眼中的光彩并为多言语只回了一句“好!”
从此,锦绣便开始了自己的军营生活。
白日里,锦绣边同其他士兵们一同训练。而每晚,钟离烨必同她把酒言欢,相互比武。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两年的时光,便是过去了。
战场上锦秀奋勇杀敌,同朔国奋力而战,保卫自己的祖国疆土,从一个普通的士兵靠自己的力量一步步升到了少将。不过十四岁的年纪,便成为令敌军闻风丧胆的少将,与遥王一同并称叶国双将。小小的身板却使全军信服。
钟离烨望着同自己朝夕相处的少年一点点的成长起来,内心竟是说不清柔软。
他每每面对少年心中是说不出的柔情,他只以为这是兄弟情。
是夜,月朗星稀、军营中异常安静。
只有几队巡逻的士兵来回走着。
突地,士兵们全都站定了,目光恭敬地注视着远处“景少将好”。锦绣点头“兄弟们,辛苦了!”锦绣治军想来严谨,可是却爱兵如子,深受士兵们爱戴。
锦绣随后便走进了帐篷。士兵们又开始巡逻。却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谁也没有注意到。
战事已经迫在眉睫了。朔国的大军正在步步逼近,一场战事又即将打响了。
锦绣和钟离烨看着地图眉头紧锁。帐篷中很安静,连一根针掉到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忽的听到某个角落中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锦绣袖中一只飞镖飞出,与此同时一支箭嗖一声飞了出来,射向钟离烨。
钟离烨正欲躲闪,只是那只箭的速度,太快了些,根本来不及躲不开。锦绣并没有多想,只是一个闪身,挡在钟离烨身前。
那只箭就那么直直的穿透了锦绣的身体。血,一滴滴的流出。锦绣嘴角流出黑色的血。
钟离烨大喊一声“景!”起身抱着锦绣飞速到军医处。
军医帐篷中一片嘈杂声。
“快!快给本王治!”“烦请王爷先出去,我才好安心,给景少将治疗。”
“景……”钟离烨没再说什么,只是望了一眼锦绣,那目光中,仿佛包含着许多复杂得情感,转身便出去了。
“王爷那歹人受了伤,已经逮住了。”一个暗尾回禀到。
钟离烨没有说什么,只是目光越发凌厉,周身越发冷,“给本王严刑拷打,本王必定让他不得好死!”
此时帐篷中军医正帮锦绣处理伤口。
看着血流不止的伤口,军医目光深沉。
锦绣他爹爹走了进来,满眼焦急。”老黎,锦儿如何?”“哎,这箭若是再深一分,大小姐便会当场丧命。只是这箭上涂了醉花阴。怕是....怕是..."
"锦儿..."
"爹爹,没事。”锦绣忍痛露出一丝微笑。锦绣并不后悔。即便她知晓这醉花阴会要了他的性命
“哎...”军医只是无奈的摇头叹息。
“景少将如何了?”钟离烨走进了帐篷。
“王爷,这箭上涂了醉花阴。”钟离烨的目光又深了几分。
“景少将怕是....”“无论要什么药,无论要费多大劲,本王都要你治好景。”钟离烨望了一眼锦绣,目光悲戚。
从此战场上再也没有了景少将,只有镇国将军府的大小姐锦绣了。
当年爹爹和黎伯伯费了好大的劲,去雪山上寻了那千年雪莲才保住了锦绣的命。只是从此以后锦绣身体里却仍有余毒不能根治,每个月都要承受胸口那锥心的疼痛。
锦绣的思绪飘了回来。她抬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露出了一丝苦笑。
锦绣默默的走回床上。这次毒真的发了。大颗大颗的汗出落下。锦绣只是咬牙默默地承受着。两年了呵,她早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