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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白羽婷说:我怀孕了 ...


  •   曾经以为自己释然了,结果还是会伤痛,到底是我太懦弱了吗?

      说起来,真真正正跟梁辰在一起,也不过三个月的时间,那时候,每天醒来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给梁辰发短信,什么样的内容都有,说昨天做的噩梦啦,抱怨今天的课程啦,明天要考试有点紧张啦,有时候实在没什么内容可以写了,就发那么几个字过去——我醒啦!

      梁辰大部分会回她,回得都很简短:哦,好的,我知道了,嗯。

      就是这么短短的几个字,却让司念有一种甜蜜的感觉,她每天的第一件事就是梁辰!

      在那三个月里面,梁辰第一次和她牵手、和她拥抱、和她亲吻——那时她满心欢喜,好像生活在一个巨大的粉红色泡泡里面——直到这个泡沫破碎了。

      现在想起来,其实梁辰一点都没有用心吧。

      他都不怎么说自己的事,大多时候,都是司念在讲,他在听。

      不对人敞开心扉,怎么能说是爱呢?

      应付应付、敷衍敷衍就行了吧,反正到底要分开,反正不是共度一生的人。

      “司念,你这么一直盯着我们家梁辰看,我不要紧,方学长可是要吃醋了。”白羽婷端着杯子走过来。

      “哪里,其实我是一直盯着梁辰身后的那盘生鱼片。”

      白羽婷向着那边的梁辰打招呼,“梁辰,这里!”

      司念看到梁辰就各种不适,白羽婷还叫他过来,胜利者,你需要不断地炫耀你的胜利吗?

      “我去找一下方杨,这货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司念不想再陪他们演戏了。

      白羽婷侧着身子,不着声色地挡住司念的去路。

      司念心里真的有些窝火了,这个白羽婷,简直烦死人了!表面上总是可人又温柔地,几乎要散发天使光环了,结果就是暗地里能噎死你的那种,同时还一脸关切地问你:你怎么啦?你还好吗?

      司念心里憋着一股火,眼前还晃着白羽婷那张娴静端庄的脸,心里的气往上涌,她一脚顶住白羽婷,也不说什么,强行就要过去。

      白羽婷发出一声惊呼,周围的人被这声呼喊吸引了,转过头来。

      梁辰一把扶住白羽婷,白羽婷就好像折了翅膀的柔弱的小鸟依附在他身上,轻轻喘气。

      隔着一张桌子,冯芬芬叫:“羽婷,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周围的人也哈哈笑过了,眼神里面多少带着一点看戏的情绪,刚才这边只有司念和白羽婷两个人,这两个人还是众所周知的情敌,然后白羽婷差点摔倒,司念的脸色还那么难看,这八卦的味道也太浓了点吧。

      “是我自己不小心的。”白羽婷说。

      擦,真的有戏!擦亮眼睛开始围观。

      “我刚怀孕了,身体有点不适应。”

      ……

      同学会散场了,一群人叫嚷着要去下一摊,要去唱KTV,要玩到天明,似乎不想让这个夜晚就这样过去,因为,明天,他们又要回去面对老板、老婆、男朋友、同事,在这个可以疯狂放纵的时刻,他们似乎还能够抓到一点青春的影子。

      司念一直是很喜欢热闹的,以往这种活动她一定不会错过,一定会进行到最后一场,而现在,她竟然有种想赶快逃离的感觉。

      “嗯,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司念说。

      一个男同学打着酒嗝走过来,说,“别呀,司念,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再玩得可来劲了不是,再说,你又没有怀孕,我们继续玩啊。”

      司念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方杨,说,“不了,真的有点事。”

      男同学“哦”了一声,手指在两个人之间来回指着,凑近了,有点猥琐地拉长了声调说,“这样啊——我明白、我明白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嘛。”

      吴彦过来把他架走,一边给他们解释,“这货喝醉了,别理他,别理他。”

      冯芳芳小声说:“他才是真相了呢!”

      司念笑着,“哎呀,不跟你们贫啦,反正我钱也交了,要先溜走了。”

      她拉着方杨走出了那个还在闹哄哄的地方,一走到外面,明显清冷一些的空气迎面扑来。

      她慢慢地放开了方杨的手。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往停车场走去,方杨开了车出来,司念沉默地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夜晚的霓虹化成一闪而过的迷醉光点在车窗上逝去,司念看着窗外,心口的那种拥堵似乎化成了实体,她的脸也映照在车窗上面,在一片闪烁的街景之中若隐若现,脸上凉凉的,一抹,手上一片湿。

      “你也看不起我吧。”司念低低的声音。

      方杨平静地开着车“怎么说。”

      “以前我一直想为什么?为什么别人这么对我,为什么我得不到别人的爱,为什么我已经尽力全力武装自己了,别人还取笑我。现在我明白了,我就是这样的人,我……讨厌我自己。”

      “听着挺矫情的。”方杨说。

      司念笑了,脸上还挂着泪水,“对啊,我又不阳光、也不可爱、也不幽默,二十五岁了,工□□情一塌糊涂,我唯一有的,就是我父母对我的爱,可是有时候,我想,其实他们对我是失望的,只是他们包容了我,我说着讨厌自己,却没有勇气去改变,还这么可怜巴巴的说出来,要是我是你,就给面前这个人一个巴掌。”

      “我不想打你。”

      司念吸了一下鼻子,“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

      “刚才我不还利用了你吗?为的就是那么一点点虚荣和脸面。”司念小小声地说,“我是不是真的糟糕?”

      “中二病少女啊。”方杨总结。

      司念抽噎着说,“我说正经的。”

      方杨:“我看着不正经吗?”

      车里的钢琴声静静地流淌。

      “你还喜欢梁辰吗?”方杨问。

      司念转过头,方杨的侧脸在窗外灯光的映衬之下,轮廓清晰。

      “我,”司念顿了一下,“总有一天他再也影响不到我,那时候,看到他,就跟看到路边的小狗一样。’

      方杨好像被司念的比喻给逗笑了,“什么啊。”

      “你喜欢他有几年了呢?”

      看着司念开始举起指头来数,方杨赶紧阻止了她,“那你们上过床了没有?”

      憋了半天,司念从牙缝里面挤出几个字,“没、没、没……。”

      “什么?听不见!”

      “没有!”司念愤怒了。

      “真的?你还是个处?”方杨明显被震惊了。

      司念满眼的泪,“你这种花花公子是不明白我的追求的。”

      方杨拐过一个路口,继续四平八稳地开车,“我跟我的每个女友都是看对眼就上了的,最长的记录是一个月。”

      “一个月?”

      “交往之后一个月还没有上床啊。”

      司念扔下两个字:“色狼。”

      “哪个男人不是色狼呢?”方杨说,“追求爱情什么的,你还是十几岁的小女孩吗?对得上眼就在一起,不爽了就分开,磨磨唧唧的,令人生厌。”

      “你要么就是人格缺失,要么就是有童年的阴影。”司念已经不哭了,吸吸鼻子,“你有面巾纸吗?”

      方杨递过去一包纸,“啊?”

      “因为只有那样的人才不相信爱情!”

      方杨又感叹了一次:“中二病少女啊。”

      “先不说这个令人起鸡皮疙瘩的话题,说说别的吧,刚才你那番自我人格剖析,你说什么自己好不好的什么的,这么说吧,一般人说改变,往往是自己下个决心,定个计划,然后自己又做不到,接着又来自我厌恶,接着又下了个决心,然后又没做到,结果更加自我厌恶,这么个恶性循环过来,厌恶的情绪越来越深,哪一天就崩溃了呢。”

      司念呆了一样地看着化身为心里咨询师的方杨。

      “说起改变,身处旧困局,怎么下决心也是没用的,其实最快地就是要从旧的环境里面走出来,去认识新的人,与新的思维方式对接,跟不一样的人相处,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你会发现,其实以前的自己是那么傻。”

      虽然知道从花花公子嘴里说出的话都得拧干了再掂量掂量,可是司念的心还是有点小激动——似乎,很有道理?

      “要看一个人跟五年前的自己有没有不同,要看他在这五年里面读了什么书、走了什么路,更重要的是——遇到了什么人。”

      骚狐狸被羊皮狼发射的一白光砸中脑门,浑身抖了抖,然后又抖了抖——脑子里面轰的一声,好几年来的混混沌沌被这道光生生给劈出一道裂缝。

      醍醐灌顶。

      方杨的形象一下子变得高大起来。

      原来,他不只是个花花公子那么简单。

      司念想,人家是个有内涵的花花公子。

      花花公子在司念崇拜的目光中,清了清嗓子,继续说,“现在,你遇到了我。”

      司念还没有从刚才那种人生观的冲击之中回过神来,“嗯?”

      方杨耐心地引导,“你要改变,你遇到了我。”

      “所以——”方杨拉长了声调,“让我做你的男朋友,你的人生肯定会大大滴不一样。”

      ( ⊙ o ⊙)啊!

      “人嘛,活得那么累干什么?你说你每天要死要活的,追逐什么虚无缥缈的爱情,弄得那么苦大仇深的,人生苦短,须及时行乐,我们两个快快活活地在一起不就结了。”

      刚才方杨的那种高大上的形象一下子碎裂了,变成个对着她的事业线流口水的摇着尾巴的色狼一只。

      “说到底,你还是想上|我罢了!”司念面无表情地发表评论。

      “这不一样呀,你不是很看重那什吗?!上|你,跟请求成为你的男朋友之后再|上|你,在你们这种永远活在16岁春梦里面的大龄女青年的世界里,是有着生跟死一样巨大的区别的。”方杨摇头晃脑的。

      “永远活在16对春梦里面的大龄女青年?!”司念被方杨给自己的这个定义给噎住了。

      “很贴切。”方杨点点头。

      “此刻我非常想给你来一记撩|阴|腿。”司念阴惨惨地说。

      “车内活动不便,更重要的是,我在开车,除非你想要同归于尽,否则我劝你不要使这个最后的大招。”方杨以一种很严肃的语气说。

      “最重要的是,大龄女青年你还穿着那个完全为了勾引男人而设计的行动不便的裙子,要是你来一记撩|阴|腿,很有可能没撩到我的,反而露了你自己的。”

      说这话的时候,方杨的侧脸在车窗外的一片霓虹之中,还是显得那么帅。

      司念的“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双眼,为什么每次跟放羊兄讲话,总会朝着一条再也回不来的掉节操之路上狂奔而去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白羽婷说:我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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