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歌、演戏与恋爱》三千君

2、第 2 章

　　“每次看到你这面墙，我都会很感慨。”
　　亚当双手插在裤兜里，游走在公寓里的客厅中。他眼前是整整半面墙的碟架，上面密密麻麻地插着各式各样的电影碟片。
　　“我也很久没来过这里了。不过今天简跟我说她有叫人来帮忙清理一下，还买了点吃的……果然，有牛排。”林构公寓的厨房是开放式的，他探出身子，问道：“你肚子饱了没？”
　　“事实上，我从下飞机之后，唯一的进食就是一杯香槟。”亚当走近碟架：“让我想想，今晚看哪一部？”
　　林构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自顾自地说：“红酒加牛排听上去是挺不错。红酒还有吗……让我找找。”
　　“有趣的是，我比你更熟悉这间房子。如果我没记错，你可以在你客厅橱柜里找到它们。”
　　林构顺着他的话去找，果然找到一瓶略显孤单的红酒。
　　“看来简从我这顺了不少好货。”
　　亚当走过来，笑道：“很明显她是的。不过你先告诉我，《杀死比尔》，还是《美女与野兽》？”
　　林构弯腰拿出那瓶酒，掂量一番，回头冲亚当笑道：“你确定在吃饭的时候看昆汀会是个好选择吗？”
　　“所以是《美女与野兽》。”亚当终于做了决定。
　　“聪明的选择。不过你能来帮我煎一下黄油吗？我来酿一下肉。”
　　“当然。”亚当脱下领结，将袖子扎上去，走到厨房里。
　　他热完锅，起一小方块黄油，放在锅子里。
　　“这很像我们以前。我的意思是，决定晚上看什么电影，做饭之类的。”
　　林构正在倒淀粉，听这话，哈哈大笑起来：“你可别美化自己，你当时正在戒毒，比现在狼狈多了。”
　　亚当仔细回想一番：“我确定我有帮你做过饭。”
　　“对了，说到这个，你这几年——还好吧？”
　　亚当很自豪地说：“当然。诚实地说，我连想都没想过了。”
　　林构眨了眨眼睛：“那也不枉我当年那么辛苦了，不过还是要恭喜你。”
　　亚当送了个飞吻过去：“没有你，不可能有今天的我。”
　　“我收下这句夸奖。好了，你现在帮我把碟子准备好，我来煎牛排。”

　　“敬——我们的重逢。”亚当举起高脚杯。
　　林构也应和着：“那我就敬……我终于在失业多年后再次找到活儿干。”
　　“我看到了，是门萨·比尔金导演。恭喜你。”亚当喝了一小口：“什么时候开工？”
　　“这几周吧。你呢，继续当着你的摇滚巨星吗？”
　　亚当笑了笑：“实际上，我上一张专辑的风格转变很大。”
　　“你的那些粉丝们反应如何？”
　　“从榜单上来看，很不错。不过，我自己，不是很满意。”
　　林构割下一小块牛肉，送进嘴里：“不要太苛刻，你一向都很优秀。”
　　“不，只是整张专辑显得过于哀怨了——就像是一个弃妇在哭诉。”亚当说完，又别有深意地补充道：“实际上也的确如此。”
　　林构放下刀叉，好笑地看着亚当。
　　“亚当，不要再冷嘲热讽了。当年我的确走的很匆忙，但我想让你知道，我并不是要伤害你。”
　　亚当咧嘴笑道：“不。你离开这段时间我正好能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我们那段关系开始得太仓促，而且我当时正好处在最低潮的时期。无论如何，我非常、非常感谢你的陪伴。”
　　林构摇了摇头：“尽管很辛苦，但我也没后悔过。”
　　“但是，现在不一样。我觉得我现在能够很好地照顾你，并且让你快乐。”亚当合上眼睛，又睁开。
　　“不要拒绝我。”他起身，半跪在林构椅旁：“相信我。”
　　林构亲了亲他的额头：“谢谢，我相信你。不过我还没有再来一次的打算——好不容易回来，要是不努力努力，恐怕简这的会杀了我。”
　　亚当耸了耸肩肩膀：“早就料到不会这么容易得手。”
　　林构又被他这副样子逗得笑起来。
　　亚当咬了咬嘴唇，暧昧地看着他：“那你也可以提前验下货。”
　　林构刚想拒绝，亚当又开始自顾自地解起衬衫来：“绝对保证你满意。”
　　“先，把牛排吃完。然后再好好看完野兽跟猎人奋战，最后跟美女终成眷属——我们再来谈谈这个问题。”
　　亚当悻悻地站起来，回到自己座位上：“你以前可不会这么不解风情。”
　　“是你以前太饥渴了。”林构咳了咳。
　　“我现在只会比以前更饥渴。”
　　“那就代表你比以前更温柔了。”
　　“这句话，我倒是能接受。”亚当又笑起来。

　　从很久以前开始，亚当就充分地了解到如何卖弄自己的荷尔蒙。
　　他趁着林构去洗澡，把自己脱了个一干二净，再原地做了十几个俯卧撑确保肌肉在最好的状态。调暗灯光，准备好似有若无的音乐，然后双腿张开地坐在床边沿——将红酒瓶竖立在恰当的地方，用来做着意味不明的遮掩。
　　林构刚出来就看他着模样，顿时喷笑出来。
　　亚当皱了皱眉：“很让人高兴。”
　　“没有，我不是在嘲笑你。我只是——嗯，很诱人的景象，对任何人来说都是的。”
　　这句话林构倒真的没说谎。亚当不仅脸庞英俊得过分，身上的肌肉线条更让人无可挑剔。每一处贲张和流畅都显示出这具□□蓬勃的生命力。
　　“只让我开心了一点点。”
　　“我会努力的。”林构走上前去，用湿漉漉的手掌从他的脸颊开始，向下摩挲。喉结，锁骨，硬实温热的身体，直到肚脐下延伸出来的淡淡的毛发，直到——
　　林构又亲了亲亚当的脸颊：“你就像不会老去，亚当。你的热情，让所有人都无法自制。”
　　亚当抖开红酒瓶，把他抱到自己大腿上：“我的所有，都只属于你。从以前，到现在。”
　　“很好——”林构闭上眼睛：“那就让我先睡一睡。”
　　“什……”亚当还来不及发作，只见林构话音刚落就已经闭上了双眼。
　　“林，你在开玩笑吗？”
　　“明天，我保证我能应付——今天，我实在有点累过头了……”林构说着说着，睡意愈浓，索性翻身躺在了床上，钻进被窝里。
　　“……”亚当坐在床头，嘴角有些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