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翼》凉优

19、残羽——19

　　乐芙兰看着一地的碎片只能心里滴血却又不能表现得太寒酸，撇撇嘴跺跺脚指着卡特琳娜就是破口大骂：“卡特琳娜，我见过许多混账的男人但就是没见过你这么混账的女人。”
　　卡特琳娜不以为然，甩了甩那头长发收起匕首，径直往乐芙兰刚刚走过来的方向走过去。
　　“白痴，那里没有按钮，都是幻术。”乐芙兰踩着高跟鞋往回走，穿过了那一层用幻象做的墙。
　　这里确实是乐芙兰一直蜗居的地方，自从因为诺克萨斯新生的主权势力正式崛起过后她就带领着整个暗黑玫瑰由明转暗转为真正的地下运作，其中发生了什么她也不是不清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一直在处心积虑推动着什么的乐芙兰到最后却是选择了英雄联盟。
　　若说她想要雄起，想要拿下整个诺克萨斯，那么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应该完全不是问题。
　　因为按照卡特琳娜的计划步骤来看，德玛西亚和诺克萨斯已经处于暂时和平时期，而德莱厄斯也暂时不具威胁性，斯维因的话没有人能比乐芙兰更清楚他的弱点，德莱文只是个单纯想出风头的小子，他的个性太容易掌握以至于太容易控制，综合以上来看，卡特琳娜实在是不明白乐芙兰按兵不动的原因。
　　倒不如像是在……保护什么。
　　的确是，完全按兵不动却又储蓄着越来越多的力量的这样的情况。
　　但仔细想回来，如果想要保护什么的话倒不如拿下一个国家实际，还是说如果这个国家或者一些东西真正的属于了她的话倒是会影响什么？
　　想不明白，正因为想不明白今天才来到这里的。
　　回过神来，卡特琳娜已经坐在了待客室的地下室的暗门的密室的皮质沙发上，隐藏得如此之深只是因为可以放心说话。
　　但是就算是这样的地方也好，依照乐芙兰的品味也是会装修得漂漂亮亮的，看起来确实能让人百看不厌。
　　乐芙兰点着了那盏橙色的小吊灯，使得原本全黑的环境变得有些温暖光亮，配上让人悦目的环境顿时就让人感到慵懒舒适。
　　“说吧，有事吗。”乐芙兰一边倒着两杯威士忌，顺手哗啦啦地倒下了几块冰。
　　卡特琳娜的注意力似乎在冰块上，“加冰？我记得我的酒量没这么差。”
　　“得了吧你这一杯倒，我只是想你不要在这里发疯。”
　　卡特琳娜平时就算在沉稳也似乎对乐芙兰的抵抗力特别弱，从大腿边抽出一把匕首狠狠地插进了木质茶几上，“我们比比看？”
　　“我的桌子……”乐芙兰心疼地扶额，“卡特琳娜，我记得我不是那种你一有空就能来陪你聊天的大姐姐。”
　　乐芙兰从角落的吧台走出来，手上的一杯冰威士忌放在了匕首旁边，坐在那张沙发上喝了口酒，“不要让我再说一次，什么事？”
　　昏暗的灯光似乎特别符合气氛，慵懒而危险。
　　卡特琳娜痛快地喝了一口，连带咬碎一块冰，“我觉得该有所行动了，乐芙兰。”
　　“比如？”
　　“我给你争取的这么久诺克萨斯和德玛西亚的暂时停战不是拿来给你享受晚年的，你这只会喝酒的老女人。”
　　乐芙兰穿着高跟鞋的脚用力地踹在了茶几边上，“我还年轻得很，时间还多。”
　　卡特琳娜也顺势往沙发深处窝了一下，默默享受着酒精的刺激。
　　“你为了这段和平编了一段不错的故事嘛，真是不错。”乐芙兰笑着说道，眼神带着嘲讽。
　　卡特琳娜挑挑眉，“得了吧，为了这件事我和卡西不知道跑了多少趟疏通了多少关系。”
　　乐芙兰道：“有没有人说过你穿白裙子的时候很让人作呕？特别是婚纱。”
　　“我觉得我穿起来挺漂亮的，只是不是为了合适的人。”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知道是真的因为一杯酒放松下来的神经促使这一场闲聊，还是因为别的。
　　“卡特琳娜，”乐芙兰沉吟，似乎终于准备说出主题，“你的目的是什么。”
　　玩弄着自己红发的卡特琳娜摊手，“我应该说过的，我想打败德玛西亚。”
　　“你应该明白不仅仅如此，在我看来你的野心还要更大，所以我才愿意跟你合作，你懂吗？”
　　卡特琳娜沉默。
　　“诺克萨斯的主权？”
　　“德玛西亚？”
　　“艾欧尼亚？”
　　乐芙兰三个连问显然打动不了卡特琳娜的表情。
　　正当她准备放弃这个追问的时候，卡特琳娜的嘴唇微张，“瓦罗兰……”
　　“你疯了吗？！”乐芙兰站起身质问，“以你的能力做不到，而且为了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
　　卡特琳娜抬头，一字一顿地道：“为了卡西。”
　　那个诅咒？
　　乐芙兰皱眉，随即像是想到些什么马上回话：“为什么。”
　　“因为她是我妹妹。”卡特琳娜回话的速度之快让人有点不相信，眼神里满满的坚定，却又感觉哪里不对。
　　许久，乐芙兰轻笑，“你明知道不仅是因为她是你妹妹，卡特琳娜。”
　　卡特琳娜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