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意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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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小泉红子，白马探在回程中越想越不对劲。首先，就是那个礼物，精美的包装显示不是临时随手拿来的，也就是说至少在昨天，小泉红子就知道自己需要准备这么一份礼物；再来，就是小泉红子暧昧的态度，她对于灰原哀的存在可是很惊喜呢，虽然不太清楚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但白马探想在整个日本，哦不，就东京好了，每天死去的人恐怕也不再少数，但小泉红子对于灰原哀确实充满了兴趣，也许灰原哀是个特例；最后，当然就是这张塔罗牌了。
白马探再次仔细观察了一下那张倒吊人，倒吊人的牌面大致意思是遇到困境，需要等待时机。这与灰原哀现在的状况是有些相似，那这个时机是什么时机呢？对于一个游荡在人间的灵魂，还有什么事是重要的呢？
突然想到了什么，白马探停住了脚步，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恐怕就是生还的机会了。
白马探回到了家中，看见铃木婆婆和灰原哀并肩坐在一起，像是正在一起欣赏电影。
“探，你回来啦，红子小姐到家了吧。”
“嗯，铃木婆婆你又可以看见灰原了吗？”
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灰原哀的眸子闪烁了一下，又归于平静。
“不是这样的，我还是看不见小哀，但她可以写纸条给我进行沟通。小哀还真是个博学的孩子呢，竟然能跟我这样的老婆子搭上话。”铃木婆婆笑眯眯地说道，“和探你真是有点像呢。”
什么情况，自己只是离开了一会儿，就已经到小哀的程度了吗？
面对白马探询问的目光，灰原哀只是淡定地端起茶杯啜了一口。铃木婆婆是个令人尊敬的人，不但照顾了白马探这么多年——据她说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而且对自己这个不知哪冒出来的孤魂野鬼也是大方接纳了。
“所以你们就在这一起看，”白马探看了一眼电视机，“《魂断蓝桥》？这么无聊而且……”白马探边说边转回头，却发现灰原哀正眯着眼睛瞥着他，很有杀气。
“哎呀，探你这是怎么说话的，整天都研究那些案子，一点都不懂得罗曼蒂克。”
“Romantic,这种事情简直是对于时间和精力的浪费。”白马探向来对这种小女生的情结不屑一顾。
灰原哀强忍住用手中的茶杯扔白马探的冲动。是了，就是这种得意洋洋，不屑一顾的姿态，简直跟那个人一模一样。
灰原哀小心地把茶杯放下，这么精致的茶具要是摔坏了真是太可惜了：“啊，从白马君的言语间，我大胆猜测一下，你至今还保留着初恋？”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话虽如此，白马探的脸上还是出现了懊恼。他自认也算是有点英国绅士的做派，在英国追求他的女生也确实络绎不绝，他也尝试跟人交往过，但很快便会无疾而终，算到现在，他牵手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亲吻更是只有仅有的两次，最后一次的经历还甚是不愉快……白马探陷入了沉重的回忆中。
“小哀说什么了吗？探。”
白马探不得不做一回传声筒。
铃木婆婆闻言笑弯了眼睛：“说起探的恋爱经历，正经的也就那两次吧……”白马探羞愤地喝止住了铃木婆婆，他才不希望灰原哀以后一直抓着他这个把柄嘲笑他，这几天的相处，白马探足够知道灰原哀是个多么记仇的人。
第二天，刚好是周末，白马探也没什么安排，就宅在家里，研究案卷。
到了中午，他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请求。
“要我为灰原作画？”
铃木婆婆掏了掏耳朵：“是啊，这对探你来说是小菜一碟吧。实在是很想知道小哀的样子呢，毕竟她也许要和我们一直生活下去呢。”
不得不说，铃木婆婆说的有点道理，白马探也认真思考了这种可能性。也许灰原真的要一直呆在这座房子里了，那么以后自己毕业，结婚，她也会一直在吧，除非自己搬出去，可是这样，也许她就只能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这儿了。思及此，白马探有些于心不忍。但说到底，也不一定，也许一段时间后，灰原就能摆脱现状。
“探，探！别发呆了，我已经让小哀准备好了。”铃木婆婆将白马探拉到指定地点。
果然，灰原哀坐在一张扶手椅上，侧对着后面的窗户，窗帘并未完全拉好，微微漏出了点阳光，洒在她茶色的头发上，散发出暖洋洋的味道。
白马探注意到灰原哀换了一套衣服，酒红色的蓬蓬裙，黑色的蕾丝边，而且是泡泡袖，露出了灰原哀白皙的手臂，她的手优雅地搭在扶手上。她侧过头，望着白马探：“还不开始吗？”
白马探觉得自己好像是欧洲中世纪潦倒的画家，奉命给高贵的公主作画，那种尊贵的美，冷冽的气质，简直要灼伤身为平民的画家。
白马探凛了凛神，拿起画笔，慢慢在纸上描绘了。
她茶色的俏皮短发，古井无波的眼眸，白皙的皮肤，慵懒的神情，因为长时间的作画，她已经放弃了优雅的姿势，而是用一只手撑着自己的头，朝着自己投来淡淡的一瞥。
他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他拿着画笔的手有些颤抖。这次作画时间远远超出白马探的正常水平，他的身边也堆积了不少纸团。
原本眼前这张也是不能使自己满意的，但他注意到灰原哀已经疲倦了。他凝神快速地完成了剩余部分。
终于听到白马探说完成了，灰原哀松了口气，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给人当模特还真不容易。
灰原哀走到画架旁边，看着这完成的作品，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不是白马探画工很差，这幅画很像自己。灰原哀五味杂陈。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在别人眼中是这样的。画上的人有着自己熟悉的五官，但是她的姿态放松温和，看上去仿佛是个不谙世事的大小姐，但是自己并不是这样的。
转过头掩饰了自己脸上的复杂神情，借口要换衣服灰原哀离开了。
作为一个侦探，白马探的观察力是一流的，他自然察觉到了灰原哀脸上那难以言喻的表情。白马探再次看向自己的画作，虽不够完美，但也还不错，所以，她的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呢？
一扇门的两端，白马探陷入了深思，而灰原哀，亦是。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