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柯南中没有灰原哀》林瑾瑜

39、若爱有来生

　　小泉红子表情严肃地在桌子上排开塔罗牌，她翻开了第一张，是恋人，逆位。
　　红子想起了那个茶色头发的女孩，难道她和白马之间出现了问题？
　　朦胧的月光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拉长了，蔓延到那个孤寂地躺在地上的身影。灰原小心翼翼地将他抱在怀里，感受着他身上的余热。那顶在她头上的，黑洞洞的枪口被她忽视了。
　　红子又缓缓揭开了第二张牌，是战车，同样也是逆位，战车的逆位通常代表着因为鲁莽或者冲动导致的巨大失败或者挑战。前后两张牌都在叙述着他们今晚的会面有多么的不成功，红子不禁有些担心，毕竟那个组织的手段，她是见识过的。
　　灰原看着怀中的人，紧闭着双眼，就像是睡着而已，如果忽略他头上的红点的话，但灰原感觉到自己的手上有着滑腻腻的触感。灰原闭起了眼睛，她甚至不敢把手从他的后脑抽出来查看，因为她知道，在眼前这副完美的面孔之下，有一个巨大的创口，足够击溃她所幻想的一切。
　　“跟你的爱人问声好吧，sherry，”说话的人将手指放在扳机上，“毕竟，你也很快要去找他了。”
　　此时，在家中占卜的红子又揭开了第三张牌，是正位的力量牌，代表着事情似乎出现了一丝转机。红子拿起这张力量牌，将它靠近蜡烛，仔细地揣测着这张牌所代表的含义。
　　正在扣下扳机的时候，脚下的地却突然抖动了起来。难道是地震？那人心里又是惊异又是奇怪。此时一直背对着他的灰原哀却站了起来，稳稳的，根本不像他一样东倒西歪。他在努力稳住自己的同时，抓紧手中的枪，对准眼前的那个诡异的背影。
　　灰原猛地转了过来，脸上又是怨愤又是狠毒，这时，他才发现灰原的脚是悬空的。
　　“你杀了他！你杀了白马探！”
　　声音根本不像人的声音，像是刀子在铁皮上面刮擦着，又尖又细，直让人不舒服。
　　眼前的这一切仿佛是电影里的恐怖片场景，他甚至想把自己打醒，因为他觉得自己可能在做梦。
　　但下一秒，他瞬间清醒，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因为他被推到墙上被掐着脖子举高。这是一幅诡异的画面，一个身形娇小的女生掐举着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他的脸因为缺氧涨的通红，他勉强支开眼皮看着眼前充满怨毒的女生，他隐隐有种感觉这次任务可能会失败了。但是，他缓缓举起手中的枪，对准那个已然疯狂的人，射击。
　　枪声响起了，但是，他依然还是被掐着，没有丝毫放松的迹象。而他已经感到长时间缺氧带来的后果了，他感觉自己的四肢已经软弱无力了，仅剩的氧气疯狂地从四周抽离，聚集到人体最重要的器官——大脑。他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了。
　　在察觉到手下已经没有挣扎的迹象之后，灰原终于松了手。任由他像一个破败的麻袋一样颓然落地。
　　报了仇之后，灰原终于恢复了片刻神志。
　　她走向白马，无力地跪倒在他身边，她伸出手，仔细的抚摸着白马俊秀的眉眼，顺着往下，挺拔的鼻子，丰润的嘴唇，已经在渐渐失去温度。灰原很后悔，为什么在鲜活的时候，她没有仔细的感受一下。更可怕的是，当她回想起白马探那些充满生命力的，那些画面，她竟然头脑一片空白，仿佛她和白马探从来不曾认识一般。
　　灰原哀俯下身子，蜷缩在白马探渐渐僵硬的怀抱里。眼角滑过了一滴眼泪，竟然是红色的。
　　最后一张牌早在半分钟前就被掀开了，是一张正位的愚人，塔罗牌中最为复杂的一张牌，代表着迷茫或者是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