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碰到他》素手猫妖

8、008

　　牙把宿见带了出去，而我换了身衣服就开始往医院出发。

　　我见到佐井的时候师傅在他旁边说着些什么，看到我来了，他浮现出平常的笑容。师傅转过头看见是我，然后便向我走来。

　　“来了啊，你们好好聊聊吧。佐井他……”师傅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带着静音学姐出去了。

　　“哟，丑女，好久不见。”笑容还是一副欠扁的笑容，毒舌还是曾经的毒舌，只是傻子都感觉的到他比平常虚弱了不少。

　　“怎么会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没听天天说你们这次任务有多危险啊。”我坐到他床边的椅子上，开着一点也不好笑的玩笑。

　　“意外。我没想到敌人最后会在弥留之际会放毒。”他转过头来看着我，依旧笑着，“宁次他们也都或多或少中了毒，可当时放毒的人就在我脚下，毒气一下子就侵入了心肺……”

　　“够了。”我打断他无聊的描述，然后看着他一脸抱歉的笑容。

　　“本来还想这次回来就向你求婚的，看来你是注定没人敢要。”

　　“就算你求我也不会答应，你知道的，我……”

　　“知道知道，宇智波佐助是春野樱的神，是春野樱的天，是春野樱无与伦比的宝贝。”他挑着眉看着我，一副欠揍的模样。

　　“这次错了，春野樱无与伦比的宝贝是我家亲亲儿子。”我骄傲的扬了扬头，笑的很臭屁。

　　“哼……”他轻声笑了笑，转过头去看天上的浮云，“礼物和书信收到了吧。”

　　“就知道是你……收到了，宿见很开心。不过模仿佐助君的字体你还差着呢。”

　　“你说差得远就差的远吧，宿见开心就好。”他再次转过头来看向我，原本笑着的脸突然慌乱起来。

　　“丑女别哭，哭着更丑。”

　　“谁哭了啊！谁哭了啊！你哪只眼睛看着我哭了啊！”我拼命抹着眼泪，可是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抹也抹不尽。

　　“两只眼睛都看见了……”他继续和贫着嘴。

　　“少胡说，我只是沙子进眼睛里了。”

　　“哦，在医院里沙子也能进眼睛，丑女你果真很不一般。”

　　“你不跟我抬杠会死是不是啊！”我红着眼睛瞪了他一下，他却轻松的笑开了。

　　“是啊，过一会就不能和你抬杠了。”

　　我愣在那里，控制好力气不停地打他，一边打一边骂“毒舌男”、“死面瘫”、“毫无同情心的冷血动物”，他却一声不吭的笑着看着我，良久之后伸出手握住我一直捶打他的拳头。

　　“够了，对我温柔点吧。就像你对他那样，对我温柔一次也好。”

　　我没有反抗，停止了唾骂声，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他的手很冷，如千年寒冰，像是死亡前的预兆一般。

　　“给我讲讲你们的故事吧，就是你二十岁回来之前的事。”

　　我抽抽噎噎的给他讲着我们的故事，从幸运的碰见到我感冒再到佐助二十岁的那个夜晚，一直絮絮叨叨的讲着。佐井听得很入神，偶尔还会嘲笑我几句，每次我给他一个白眼他才收敛。

　　“你知道八尾最终还是被佐助君带走送了命，虽说新任雷影发过誓不再追究这件事情，但是他那几个徒弟始终是放不下这件事情。而佐助君当时除了基本的体术，忍术已经完全在战争中废掉了。他拼了命把我送回了木叶，自己……”

　　“行了，后面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佐井打断了我的话，然后转过头不去看我，手上却加重了力气，像是一不用力我就会飞走的感觉。

　　“他们把我送回木叶的路上我就一直在想，我到底是哪里比不上宇智波佐助呢？为什么丑女你对那家伙的事情那样不顾一切对我就不闻不问呢？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呢？”

　　“后来我终于想通了，你和他从小就认识了，你看吧，我本身就处于劣势位置，晚认识你那么多年，缘分这个东西看来真的是认识的越久越多。”

　　我想他是忽略了鸣人。

　　“书上说人死了之后会到一个叫黄泉的地方，那里有一条河叫忘川，河岸种满了鲜艳的花朵名叫彼岸花，河上有一座桥叫奈何桥，奈何桥上有一位老婆婆叫孟婆，传说喝了孟婆给的孟婆汤就能忘记今生的一切，去轮回投胎。书上还说黄泉路上有一块石头叫三生石，说是把一男一女的姓名写上去那么这一对男女三生三世都会在一起。”

　　“丑女，我会在三生石前等你，等你老了死去的那一天，然后我们一起过奈何桥喝孟婆汤。”他转过头来看着我笑了笑，样子憨憨的，“你说我们投胎的时间都差不多下辈子我会不会比宇智波更先遇到你？”

　　我已经哭不出声音来了，只是死死用牙齿咬着嘴唇，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一定非常难看。

　　“樱。”他没有叫我“丑女”，而是温柔的唤着我的单名，“有没有想对那家伙说什么？每年这个时候你都要陪宿见，其实今天也是宇智波的生日吧。你有七年没去看过他了。”

　　“说吧，说不定我还遇得到他哦。有没有觉得我很大度很了不起？”

　　我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算了，猜也猜得到你想对那家伙说什么。放心，我会把你的心意全部转达给他的，还会告诉他你给他生了个很棒的儿子，他叫‘宇智波宿见’……”

　　“樱，要用你的语气吗？‘佐助君生日快乐！’，怎么样，像不像？”

　　“樱……”

　　樱。樱。樱。

　　“闭嘴！你好啰嗦！”我把眉头皱的紧紧的，呵斥他，“好，你想知道我要说什么是吧？我告诉你，如果你遇见宇智波佐助麻烦你告诉他‘春野樱过得很好，春野樱已经不爱宇智波佐助了，已经不要宇智波佐助了’。”

　　他愣愣的看着我没有说话，良久过后“噗嗤”一声笑开了。

　　“这倒真像是丑女你的作风。要我说这么狠的话，只是为了让他赶紧投胎吧？啧啧，你看你，一个人已经不在了，另一个人却活着，你就甘心让还活着的这个忍受孤独的煎熬也不愿让死去的人承受，丑女你太偏心了一点！”

　　看着他笑我也跟着笑了几声，然后抹掉眼中的泪水，说：“佐井，真的谢谢你。我好久都没看宿见这么开心过了，虽然是假的，但是还是很感谢。还有，那封信其实模仿得挺像的，连我开始也被吓着了。只是佐助君语气没有这么有朝气，他始终是个沉稳内敛的人。”

　　连他的爱都是一样。

　　“樱，最后能看着你真好。别哭了，笑一个看看。”

　　我破涕为笑。

　　“樱。”他唤我。

　　“嗯？”

　　“笑着也很丑，你果然是名副其实的丑女。”

　　“佐井……！”

　　“好了，不能再多说了。没有力气了……”

　　“最后一句……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