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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深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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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安静点。”慕容霄挑起英气的眉,语气里透着一种不由自主的宠溺感,很容易让人产生这样的错觉:此王爷是在哄骗傲娇的情人。
不过,在旧有观念都被冲毁的时刻,白卿不可能会有这种错觉...相反叫喊地更惊天动地。
慕容霄一气之下猛地抽下白卿的腰带,封住了他不安分的嘴。
“唔......”白卿痛苦地摇着头,眼看着王爷荒淫地把修长的手指狠狠探入自己从未想过的地方,还时轻时重地搅动着。
白卿实在受不了这种怪异又难受的感觉,无奈嘴巴被封死,心里想的那句:“果然禽兽连脏都不嫌!”只能化作残缺的音节,可在慕容霄耳中听来,却是像天籁般动听,于是加重了手里的力道。
“处子之躯,果然是青涩又叫人着迷。说,你永远是我的奴隶,我这次就饶过你。”慕容霄停止了手指的动作,凑到白卿耳边用诱惑低沉的声音说道,在白卿听来却怎么都是天大的侮辱。
没听到答复,慕容霄想起来他的最还被自己封住了,冷笑着看看白卿通红的面色,额上的汗珠流入青丝。
用力把布条扯下来,慕容霄邪恶勾起嘴角,等着他的回答。
“——阿嚏!”白卿在冷水里泡久了,一时没忍住,不顾形象地把粘稠透明液体喷了南安王爷一脸....
王爷嘴角勾起的冷笑缓缓化作抽搐,英气的眉明显皱起,凛着深邃的眸子扫向不知所措的白卿。
完了,完了,还没澄清又先给了这畜生一个贬低的理由。白卿绝望地扯扯嘴角,已经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
谁知慕容霄抬起黑袍左袖,不动声色地擦去,“哗”地一声脱掉那身华贵的黑袍,往白卿赤·裸的身体上一扔,又漠然瞥了他一眼,走出了阁楼。
白卿松了口气,但闷在黑袍下很难受,双手仍旧被束缚在柱子上,却也挣扎不开。
这时门又被轻轻推开,走进一个看上去比王爷慈爱太多了的老妇,端了碗还在冒着热气的姜汤,撩去蒙在他头上的袍子,慈善地对他笑笑。
“谁家可怜的娃子呀?还长得格外标致。长辈之间的恩怨总会牵连到无辜的孩子,王爷这脾性儿啊,也就是这样的,你也只好认命哩。来,王爷还特地吩咐我给你熬来这碗热汤,喝了伤寒也会好些。”老妇说罢亲自用勺子喂他。
白卿好不容易看到个讲理的人,内心倍感温暖,抬起委屈的美眸,“老婆婆,我爹爹真的是冤枉的,你跟那个畜.....王爷讲一下,还有,能不能把我的手松了?”
“孩子啊,怪只能怪你生在了官宦之家,婆婆只能管你温饱,别的任何都是断然不敢做主的,对不住呀。”老妇抱歉地看看他。
白卿一听,略带希望的脸顿时冷了下来,淡淡开口,“那他怎么不直接杀了我,慢慢折磨我,还要给我姜汤。”
“王爷就是这样的人,船到桥头自然直,你爹是清白,他自然会有意识到的一天。”
白卿没有任何表情,脸别过去,不喝递到嘴边的汤药。
“把身体养好了,才能伸冤哪,孩子,多少人像你一样为了自尊而犯一根筋的糊涂。”老妇好言相劝。
白卿沉思片刻,乖乖把汤给喝完了。
一直站在门外的慕容霄看着白卿的一举一动,冷哼一声,看着手中发出紫色幽光的玉佩,满意又挂着残忍的笑容离开。
益州酒馆。
红袍公子端起酒坛子猛烈地朝嘴里灌着酒,妖俊的眉宇间透着深重的伤感,双眸紧闭,半晌才缓缓睁开,眸中满是氤氲的醉意,分不清是酒气还是泪光。
当他听闻白家被抄的消息,觉得天塌下来一样的崩溃,二话不说奔向那片血腥的废邸,朝思暮想的那个身影,没有一丝一毫的空气存留他的气息。
周围一片的人都被杀光,根本无处也无人可打听。
段漠决脑海中充斥着那片血色的废墟,烦躁地怒吼一声,把酒坛子甩出几米远,碎成了一滩暗色的残花。
“吾妻...你不会有事的...”
“我还要等你,心甘情愿,跟我走...”
“我如此痴傻地等你,你怎么忍心...”
“我不信!”
段漠决疯狂地冲出酒馆,往一条漫漫的暗路奔走而去,那抹艳红的身影仿佛也被残酷的夜色浸没,焕发不出原先的耀眼。
在城北偏僻的一处破庙前,他鬼使神差地停住了脚步,夜风吹乱他墨黑飘然的长发,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座庙。
最终,他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