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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相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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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胆子,本王的府邸岂是你能不请自来的。”没等白涟反应,慕容霄冷冷地开了口。
“你就是南安王?比想象中的差多了嘛!”白涟大胆地将慕容霄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无视慕容霄冰冻的目光,又不紧不缓地加了一句,“原以为是个满脸横肉的粗犷大汉,却是个小白脸。”
小...小白脸...你对本王的不敬定会让你加倍偿还!
慕容霄嘴角微动,盯着那张与白卿神似的脸,冷冷答道,“又是个为了救白大少爷而来领死的咯?”
一听到这个让自己不爽的男人念出哥哥的名字,白涟气打不从一出来,瞬间从手中抽出一把折扇,直直地指着慕容霄。
“狗王爷,就凭你也敢把我哥关在这个破园子里?!我大可烧了你简陋的狗窝!”白涟肆无忌惮的话一出口,眼神焕发出凶狠,面对慕容霄没有一丝畏惧。
慕容霄仿若什么都没听到一样,面上的表情丝毫未改,反而轻笑出声,“本王道是谁,是白府那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你最好看清你在和谁说话,本王还可以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
“呸!胆敢囚禁我哥的狗贼还配施舍机会?天大的笑话!”白涟“唰”的一声抖开折扇,三根银针以无法估量的速度齐齐地朝慕容霄飞去。
慕容霄的功底也不容小觑,既然是个身经百战的王爷,什么独门暗器没领会过?白涟抽扇之时他的长剑就已出鞘,迅速地一挡,银针就全被剑给阻隔。
“真有两下子,这只是小点心而已,狗王爷。”白涟的一只手上又装满了粗了些的花针,借其巧劲,一股脑儿凶猛地朝王爷射去,全被王爷躲过,一波未完,又来一波,花针像雨一样射过来。
“五毒针!你用招够阴毒!”慕容霄躲闪的同时,叫出了口。
“哈!狗眼还挺识货!再让你见识下什么叫万针穿心!”白涟直接取出了一个精致的木盒,却是个机关盒子,一打开密密麻麻的银针齐齐地射向慕容霄。
慕容霄猛地一踢身旁的一棵矮树,枝干骤然折断,树冠带着整棵树朝着白涟凶猛地冲去。
白涟震然,这人哪来的蛮力!
针都被繁茂的枝叶给接揽了下来,还是有一根漏网之鱼穿过叶隙刺中了慕容霄的左肩,慕容霄皱眉,迅速拔去了那根朱红色的针,用尽全力将自己的宝剑刺向树影后的人。
白涟躲闪了一棵树不来,手臂上也被硬生生地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涌出的鲜血立即染红了雪白的袍子。
“狗贼.....”白涟咬牙忍着剧痛,看着慕容霄一点点变青的脸,大笑起来。
“你还是中了我的□□,此种解药天下只有我有,狗贼,你只有三个时辰可苟活了!”
慕容霄不动声色地忍着浑身而来的针刺之痛,封住了自己几处穴道,将伤口的几滴黑血逼了出来,可毒已迅速蔓延至身体各处,这无非是杯水车薪。
白卿听到飞云阁外面惊天动地的声响,心中强烈的不祥预感驱使着自己一定要来一探究竟,等自己赶到园子里的时候,混乱的场面使自己震惊不已。
白涟捂着手臂猩红的伤口,靠在树上喘着粗气;慕容霄的脸色很不正常,紧缩的眉头就能猜出个所以然来,白卿比谁都了解那是自己弟弟的□□。
“...涟儿?你怎么来了?怎么伤成这样!”白卿一脸担忧地朝弟弟跑过去,不知道慕容霄此刻也在痛苦地望着自己。
白涟惊诧地听到哥哥的声音,抬起苍白虚弱的脸,完全没有了和慕容霄对峙的嚣张,而是虚弱中还撒着娇,“哥......终于见到你了....我好想你....这个坏人....欺负我....帮我报仇....”
慕容霄忍着内心的满腔怒火,痛苦地闭上眼,无力欣赏他们的兄弟情深。
白卿转过头愤然地看着慕容霄,看着他痛苦的样子,他应该是觉得痛快的,这个男人是自己的杀父仇人,让他这样死了,何乐而不为?脑中开始不断想到的却是那个落魄不堪的慕容霄,满身污脏地拽着自己,是自己漠然地甩开了他...
发现手中还有个硬硬的物什,拿起来一看,是慕容霄不知何时塞给自己的紫玉佩。
“哥....你在犹豫什么,现在是杀了他的好机会...我们就可以永远远离他,过我们自己的生活了!”白涟见哥哥没有反应,伸出没有受伤的手抓着白卿纤细的手臂,轻轻摇着。
白卿回过神来,看了慕容霄一眼,又复杂注视着弟弟诚恳的双眸,为难一笑,“涟儿...把□□的解药给哥好吗?这个人现在还不能死,具体的以后再给你解释。”
白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紧紧抓着白卿的手臂,恼火地叫了出来,“为什么啊!我可是听说,他不仅是囚禁你的人,还是杀了咱爹的人啊!哥你莫要犯糊涂!我说什么也不给!我就是要他死。”
“涟儿!这件事我们也有不对的地方,听我的话,给我好吗?”白卿语气坚定,慕容霄抬眸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呵呵,哥,爹什么时候教你对仇人怜悯了?你从哪学来这些歪门邪道!”白涟抑制不住怒火,朝着白卿吼着,伤口的血还在留个不止。
白卿无措地看着发怒的弟弟,望见他的伤口,先从自己的黑袍上硬扯下一条布,想给弟弟包扎,却被白涟强硬地甩开。
“哥,今天不是我死,就是他亡!我倒要看看是我重要,还是那狗贼重要!”
“涟儿...他不能死...他是王爷,死了,我们以后的日子必定不会安逸,你想逃亡一辈子么...”白卿望着他,眼里噙了点点泪光。
“那他杀了爹怎么说?这些天不见,你怎么胳膊往外拐了!”白涟不顾流着血的伤口,抓着白卿的肩,很紧很紧,手不住地颤抖。
“我知道要恩怨分明,爹当年没有救他,说不定死的就是他了。”白卿不再看眼神失落的弟弟,默默帮他扎好伤口。
“哥.......”白涟深深地望着自己绝色倾城的哥哥,突然轻唤出声。
白卿闻声抬头,却见白涟悲怆失望的眼神,微微一愣。
“你心里...就是护着他...”
白卿的表情僵硬在那,不吭声,周围寂静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