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 5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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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5 MR & MRS BEAN
「为什么电话都打不通？」鲍址堤戳着手机按键，焦虑不安地说道：「难道真的出了什么事？」
一旁的苏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别那么紧张啦，可能他没听见而已嗟。」
然而这对于鲍址堤来说，一点儿用处都没有，他只喃喃自语道：「资料。究竟是什么资料啊？」
「你回忆一下，之前范发有没有同你透露过什么特别的事？」Grace提议道，尽量使鲍址堤平静一些：「呃，不如就从你们再次见面的那时去回忆啦？」
回忆？回忆什么？他们之间甜蜜的过去？鲍址堤在心里腹诽，这个时候他怎么能想这些？！
不，不，不，应该是回忆范发与跛co之间相关的事情。鲍址堤努力回想着，他记得，三年前跛co就与范发发生过不少争执，跛co还让人在MR & MRS BEAN 泼红油，蛋挞和蛋散也提过范发当时想要借着与他见面的契机劝跛co金盆洗手，但是失败了。再然后，范发告别了宋秋波，当了神父，一天到晚和sister lolita黏在一起讨论人生，再然后，范发就突然消失了，最后一次见面时范发和sister lolita在cafe不知道聊些什么。后来，他也试过去教堂找他，去元朗找他，都没有找到人。期间他还遇到了蛋挞和蛋散，但是范发始终是毫无音讯。三个月后范发突然出现在他家楼下，说是有个叔父住在那附近。
叔父？会不会有关系啊？
鲍址堤很郁闷，他觉得自己一点儿都不关心范发，两个人在一起之后，他竟然完全没有想到要问一问范发玩失踪的事情。结果就是现在这样，完全没有头绪。
「那，现在我去找那个什么什么叔父。」听了鲍址堤的说法，苏晰自告奋勇去找所谓的叔父。鲍址堤也抢着要同往，却被大家阻止了：「你去什么去啊，不如你去范发家里看一看有没有新的线索好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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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0范发家
那张沙发。那个影碟机。那个房间。似乎都藏着他和范发的故事。
他嫌弃范发家里没有生气，说要添置一台电视机，又买了一大堆垃圾食品说以后看球可以来范发家里看，就不用影响包租公晚上睡觉。可是，现在他面对着这个熟悉的地方，却又一次毫无头绪。
就在鲍址堤抱着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懊恼不已的时候，电话适时地响了起来：「喂，提子包，我问过啦，我们楼A座三层的鼎叔，真的识范发的喔，好似以前叫是什么鼎爷。不过，他说范发好就没有去找他啦。」
来自苏晰的电话，他人肉搜索了一整栋楼，终于把鼎爷找了出来。鲍址堤忙问道：「那你有没有问上次范发来找他是什么原因？」
「有啊，他说，范发因为在教堂撞见以太会那班人交易，又不想加入他们一齐衰，所以那段时间一直避开他们，于是乎来问鼎叔，鼎叔就跟他说避不到就不要避咯。原来当时范发是惊连累我们才失踪的。」鲍址堤听得出，苏晰的声音有些喘，看来这近一个小时挨家挨户的敲门，确实费了不少劲。他这个哎呀徒弟都这么拼命，鲍址堤自己呢，却似乎没能帮上什么忙？！
「原来十几年前范发帮鼎爷做事的时候，就接近过以太会这班人啦。当时好似都是为了一批毒品，不过最后合作不成功，还引发一场让江湖闻风丧胆的厮杀。」电话里的声音，鲍址堤已经听得不太清楚了，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原来范发的过去，太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在这间屋子，范发曾经问过他：
「我的过去，你不害怕咩？」
他当时说他不害怕。
可是，他真的不怕么？他真的做好了要一起风雨同舟的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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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5 小黑屋
「大名鼎鼎的发瘟哥。我们又见面啦。」范发和蛋散推开了小黑屋的门，站在门口，便听见了对方的奚落声。「不好意思让你们等了那么久先让你们进来，不过你知的啦，贵客到，肯定要准备好多东西招呼你的嘛。」
「废话少讲，将BoBo交出来。」范发已经拉下了脸，很不客气地打断了对方的话。
对方「哼」了一声，说道：「你以为你来了还可以走咩？」
不知道是预料到接下来的混战或是别的什么原因，范发回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蛋散，语气毫无变化地命令道：「蛋散，你先走。」
「发瘟哥！」蛋散皱了皱眉，有些迟疑。然而持枪的匪徒已经围了上来，不容他们再耗时间互道珍重，为首的男人说道：「有什么帐，今日一次清了。」
「你出卖我们。」女人说道，怒气未消。
「我根本就不是你们的人，谈不上出卖。」范发推了一把蛋散，将他推出门外，自己走了进来，在他的脸上，依然看不出任何表情变化。
「当年你还在正兴的时候，我们曾经合作过，我们差少少就得手啦。但是你都几狼死，想一个人独吞全份，都不知好彩还是不好彩，就因为正兴同义丰之间的斗争，搞到最后整个计划失败，你就逃亡，Michael就坐监。不过那么多年之后我们都没有跟你计较啊，还记得你的好，想回来找你再合作，你不肯我们就找跛co代替你咯。但是我们合作不成你都用不着调转枪头对准我们吧？还同laughing合作想我们一镬熟？你都真是几毒喔！」其中一个男人忿忿不平地翻起了旧账。
「所以今次，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你。」另一个高个子男人说道。
看着眼前的四男一女，范发嘴角微微上扬，说道：「我对同你们合作一点兴趣都没有。如果不是因为跛co，我用不着同你们多周旋。」
「你还敢讲。」一个男人暴躁地挥出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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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0教堂
「我不知究竟发生什么事令你变成现在这样，但是，提子包，我爱你，由始至终我都只爱你。」
站在教堂里，鲍址堤就想起了那日与Grace假结婚时发生的事情。突发事件确实杀得他一个措手不及，他来不及准备好，但是，他已经没有退路，他是爱范发的，那么，就算他范发当年错得多离谱，现在鲍址堤也要坚定地站在他的身边。就像他们在这个神圣的地方互表心意时说的那样。
虽然在范发家里以及在鼎爷那边确实都没找到什么证据，但起码让他有了方向——教堂，是另一个与范发有交叉点的地方。鲍址堤想起了几个月前——
「sister lolita，我来找范发啊，他在不在啊？」鲍址堤拉住正在忙的sister lolita，这个行动迟缓的老奶奶想了想，缓缓地说道：「他好久没回来了喔。你找他什么事啊？」
「好久没回来？」
「是啊。他quit了份工啦，最后一次回来的时候，已经变回之前那个chok样喇。」sister lolita摆了摆手，笑了起来。
「那，他为什么突然之间辞职啊？」鲍址堤皱了皱眉，不放过一丝一毫。老人家想了好一会儿，说道：「噢，那他又没有跟我讲喔。对啦，他就留了个随声听给我咯。我都这么大年纪咯，哪里听得了这么个新潮玩意儿喔。给你带走啦。」
看着随声听塞到自己手里，鲍址堤心情有些复杂：
「噢，劳烦sister lolita。如果范发有回来你记得通知我喔。」
「我知的啦，你们这些年轻人啊。」sister lolita挥了挥手，自顾自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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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0 小黑屋
「等等，不要杀他。」跛co推开门，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跛co？！」以太会的四男一女见到跛co，有些震惊。用枪指着范发的男人也把枪放了下来，他们以BoBo的性命威胁范发一命换一命，范发没有说什么，任他们将自己绑在了椅子上。于是男人便扳了扳机，然而跛co却在这个时候进来搅局。
只见跛co说道：「我已经叫鲍址堤拿资料来了。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
「不要因为你自己的私人感情而毁了我们的计划。」女人不满地皱了皱眉头。
「你放心。」跛co自信地微微一笑，转向了范发。
范发对上了跛co的眼睛，淡淡地说道：「苏星柏。我有劝过你。」
「原来几个月前你就在查我？」跛co撇了撇嘴，眯着眼凑上前，说道：「你还因为我的事找过鼎爷？你真的了不起。」
「你收手啦。走不了的。」范发闭上了眼，不去看他，然而却没有停止劝言。
「你叫我收手？」听了范发的话，跛co却爆发了，在他身边一圈又一圈地走来走去，说道：「你自己咧？你当年轰动全城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收手？你真的收得了手咩？你别自欺欺人了。你竟然蠢到去做警察的线人，你用不用搞到自己那么落魄啊？」
「执迷不悟。」范发淡淡地开口。
「执迷不悟的人是你还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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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5MR & MRS BEAN
「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有没有线索啊？」苏眉迎上了鲍址堤和苏晰等人，见他们垂头丧气的样子，便已经心里有了答案。
「没啊，没有啊。什么都没有啊。」鲍址堤懊恼地吼了一声。
苏晰忙拉住他，说道:「喂，你不要那么躁啦。」
「就快要12点喇。」鲍址堤抬起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
「不如听听歌啊，你不是说过范发成日听歌给你灵感咩？你都试下啦？」Grace眨着眼睛，试图给他出出主意，就算不是什么好主意，起码可以平静一下。
cafe的门在此时被推开，一个老修女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苏眉迎上前，扶住她的手，说道：
「咦，sister lolita，你怎么又那么夜才来？」
「我突然想饮杯咖啡。」sister lolita笑了笑，说道。鲍址堤忙冲上前，一把拉过sister lolita，问道：「sister lolita，你再想下范发辞职的时候同你讲过些什么啊？」
「那么久以前的事情，我怎么会记得啊。」老修女摆了摆手，转过头看了看鲍址堤，颤悠悠地伸手拉了拉他的耳机线，笑道：「咦，你又中意听随声听？说起来，范发那部随声听真的好厉害喔，不只是听歌喔，还可以录音的。他还录过我把声呢。」
「录音？」鲍址堤恍然大悟。
打开随声听，按到了录音播放的界面。鲍址堤按下了最前的一条录音——
「哇，你几岁啊，还玩什么交换礼物的游戏，今日又不是情人节！」那是他自己的声音，那是他们在病房的时候，听到自己说的话被录下来，鲍址堤的脸不自觉地红了。
「你后悔我都不会后悔啊！」鲍址堤突然觉得，范发居然偷偷把他的话给录下来了，真的太腹黑了。
为了不再把两个人的对话公开在众人面前，鲍址堤「唰唰唰」地点着快进键，翻到了早些时候的录音。
这一次播放的是他并不熟悉的声音：
「今次的买卖，有十几亿那么大，你不要再像十三年前那样玩残我们。」
「我们今次的安排，是由何梓良负责嘅美容公司做掩护，仁曦社负责护送物资。Michael，你负责出货。」
「只有你制作的□□，纯度最高，卖的价钱最贵。」
「这只戒指的机关，你就记住。通过映射，就可以见到密码。」
「合作愉快。」
「有人。」
「范发？！」
接下去便是一阵混乱的桌子椅子掀翻的声音，然后录音便戛然而止。
「这就是证据了吧？」Grace瞪大了眼睛，她的人生里还从未那么惊心动魄过。鲍址堤的手还没有停下，依然翻着过往的录音，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今次我们合作一定会顺利。」
「如果有人阻止，一个不留。你做得到的。你可是发瘟哥啊。」
一只手伸过来抢走了随声听，鲍址堤猛地回过神来，却见蛋挞站在他的面前，一脸正经地说道： 「提子包，不要再听。」
「蛋挞？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范发咧？」尽管多年以前的录音有他不愿面对的东西，但他现在还是更希望范发可以平安无事——一切，还待他平安回来之后再去说吧。
「发瘟哥叫我回来的。」蛋挞按下了关机键，顺了顺气，说道。
「为什么叫你一个人回来啊？」鲍址堤握着他的肩膀摇晃着他，语气中尽显急躁。蛋挞被他晃晕了，忙按住他，回答道：「他怕你担心他嘛。」
「我已经找到啦，我现在将他们的证据还给跛co。」鲍址堤抓过随声听，眼睛里闪现了希望。他不了解跛co的为人，他不知道他会不会言出必行，倘若他真的没有交出证据，范发会不会真的必死无疑？他不敢去冒这个险，他不敢。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第 5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