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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 3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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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应承你,你会不会丢下我一个人在荒郊野岭然后自己离开?」不知道为什么,鲍址堤居然不想马上说,「好的,我愿意和你在一起!」也许是因为如果这样说,真的会显得他太迫不及待了吧?!
「呃,可以考虑。」范发想逗逗他,装作认真思考了一番,给出了这样的一个答案。
「喂!」果然,听了这话,鲍址堤不由得扁了扁嘴,难不成范发真的会扔下他?!
借着月色,范发看见了鲍址堤鼓起的包子脸,心里不觉感到好笑,低下头啄了一下他的唇。他的唇上还带着啤酒淡淡的甜味,也许是吐露了心声,又也许是因为酒精作祟,莫名的,两人都想要得更多。范发吻上了鲍址堤的眼睑,鼻翼,下巴,鲍址堤觉得自己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被唤醒了。范发将鲍址堤拉进自己的怀中,埋头在他的颈窝处,亲吻着他的颈脖,锁骨,鲍址堤觉得自己在风中凌乱,太过刺激的感觉几近压制了他所有的理智,他本能地想和范发亲近,却有些害怕事态一发不可收拾,仅存着最后一丝理智,推开了范发。傲娇的鲍址堤拼命喘气,再这样下去难保他不会哮喘病发作。
「喂喂,我都未应承你,你怎么可以随便亲人的?!你知不知道男人也是不可以随便亲的啊?!」鲍址堤极力掩饰自己,然而这句话似曾相识,貌似他曾经在心里这样抱怨过。
范发瞥了他一眼,鲍址堤这次不费吹灰之力就读懂了他想表达的意思——「我们之间亲得还少么?」
鲍址堤觉得自己的气场一下子就弱掉了,可是还是再次挣扎:「那,不如你再讲一次你中意我啊。我考虑下。」
「你怎么那么多条件?」范发挑了挑眉,再次凑近了他。
鲍址堤连连后退,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所处的境地貌似有点儿危险,就算他今天不接受范发的表白,只要范发愿意,随时都可以在这个荒郊野外就地解决了他,而他连喊都没有人听得到的。
再说自己也真的玩够了吧,不能为了逞口舌之快,就违背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因为他这么一折腾,内心已经派生出另一个鲍址堤了,那个鲍址堤在心里已经拼命点头,嘴上连连说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他才不要精分呢!
至于他觉得太不圆满的表白,以后有的是机会,再慢慢磨就好,总有一天能磨到范发答应还他一个完美的表白的。
想到这里,两个鲍址堤的思想已经达成一致,便合二为一。鲍址堤扯了扯范发的西装,一脸讨好:「好吧,刚才我乱讲的。」
「其实,我等了今日好久啦。」没有平日里的疯癫,鲍址堤难得的认真。
事实上,鲍址堤真的等了很久。老天就会和他开玩笑,自己明明是直的,却阴差阳错地被一个直男掰弯,不得不倒追范发,好不容易等到范发意识到自己也爱他的时候,向他表白的时候居然又被手机打断了。这次,终于,没有人打断他们了!
月光下,终于互表心意的人缓缓靠近,影子几乎重叠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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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山顶下来,鲍址堤提出了要带范发去当年他第一次见到宋秋波的地方,那应该也算是他俩缘分开始的地方吧。冥冥之中,爱情自有天意。
那是一间酒吧。鲍址堤告诉范发,当年他就是在这里打工,然后遇到了宋秋波。那一日,宋秋波喝得很多,是他坚持送她回家。否则,大概就没有后来的故事了,他大概也不会遇到范发,更不会有现在的相爱。
「现在回想一下,真是好得意啊。你知不知道当时我还一度在想,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可以那么狠心丢下她,原来是你!」
对于这种奇妙的缘分,鲍址堤显得尤其感慨。既然真的在一起了,便真的要重新开始了解对方的一切吧,不仅仅是生辰八字兴趣爱好而已,于是他对范发讲述了自己和宋秋波的过去。范发很认真地听着他说的话,内心却有些愧疚,他没办法做到完全坦白,起码,关于孖生兄弟的事情,他无法坦白。
鲍址堤却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范发家里住了几天,他对他有所了解,现在,也该让他了解一下自己。
「其实我不只是一个咖啡师,我还会调酒哦!」
当值的调酒师是鲍址堤曾经的同事,见鲍址堤难得来到吧里小坐,还自告奋勇调一回酒,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的要求。鲍址堤心情大好,上来就调了一杯Tomorrow给范发。
坐在吧台看鲍址堤卖力表演的范发瞅了一眼酒杯里彩色的液体,问道:「你是不是想我饮醉,明天完全不记得今日发生过什么?」
「啊?」鲍址堤只是想着调杯厉害的给范发见识一下,却没想到范发一下子就认出了这杯酒,而且闭着眼睛都能说出它的主要成分。果然,范发对于鲍址堤而言,就是神一般的存在,鲍址堤居然想在他的面前卖弄,真的是班门弄斧了。
那可不行,他都已经表白了,要是明天忘了怎么办?!鲍址堤有些郁闷,然而范发却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喂!酒很烈的!」鲍址堤想阻止他却已经来不及,范发抿了抿唇,微微笑道:「提子包亲自帮我调的酒,我当然要喝咯!」说罢,伸手捏了捏鲍址堤的下巴。
「喂,好多人!」鲍址堤害羞地推开范发的手,尽管情定,他也还没有想要那么快宣告出柜——起码先过了包租公那关吧。
范发却反手把他试图推开自己的手握住,裹在自己的掌心里。今晚的范发,同样心情大好。
「劳驾,一杯威士忌。」一个男人在范发身旁坐下,鲍址堤忙从范发的手心里抽出自己的手,头都不敢抬起来,便跑去给客人倒酒去了。
「看起来,你好似已经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喔。」男人将范发面前那杯只剩下一半的鸡尾酒端起来看了一眼,在范发敌视的目光下悻悻地放回原位,似笑非笑地对范发说道。
「几好啊,起码比我好。我爱的人非死即伤,剩下一个竟然是死敌。」范发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喝醉酒的人一般都会找人随意搭讪,而这个男人看起来,像是刚在某间酒吧发酒疯而被赶出来,又接着去第二家酒吧续酒瘾。
鲍址堤返回吧台,将一杯威士忌放在了那个男人的面前,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皱了皱眉头。而那个男人低着头,不知是真的醉了还是若有所思。
「我不想再继续下去。」那个男人说道,不知是在向人倾诉或是自言自语。
范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拉着鲍址堤离开了酒吧,临走前听到那个男人的叹息声。范发怔了怔,想到了自己——对于跛co,他也不想再继续这样下去,尤其是他不想对鲍址堤再三隐瞒跛co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