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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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扑心扑命就换来你这一句话？我们之间真的要这么绝咩？」
鲍址堤盯着范发的脸，两个人相对而立，却久久无言。
范发移开眼睛，没有再看鲍址堤，淡淡地回道，仿佛一切与他无关：「你用不着做这么多无谓的事情。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费尽心思又如何？」
「我不信你对我没有feel！」鲍址堤靠近他一步，紧盯着他的脸。
「如果你是提子包的话。」范发无意中透露了一个真相，如果是鲍址堤的话？！范发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色微变，又看向眼前那个人，缓缓吐出了他的名字，眼神如利剑一般射穿他的心：「苏星柏。」
「什么苏星柏啊？」其实再多的硬撑已是无谓，跛co恢复了他一贯邪魅的笑容，摊着手佯装无知。
「你演技不错，我差点儿就被你骗了。」语气中听不出褒贬。
根据这几日的观察，范发终于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测，说道：「那日说自己是从元朗回来的提子包，根本就是你。」
「提子包根本就没有收到过协议书，他是在见过你的信之后失踪的。」为什么有一种名侦探柯南的即视感？[作者跳戏了!]
跛co耸了耸肩，你说对了，但那又如何呢？鲍址堤还不是一样在我手里，一脸挑衅地看着范发：「但是我的确去了元朗，租了这块地。」这是他送给范发的礼物，他才不想让范发认为这是鲍址堤的功劳。范发点头，他知道。
这一个人，对着镜子把自己胶起来的头发压平，用力拍了拍自己脸颊，试图缓和平日生硬的面部线条，换上了T-shirt，背上了斜挎包，对着镜子轻蔑的一笑，又突然意识到这个笑容不对，收了起来，重新换上另一副笑嘻嘻的表情。活动活动腿部，那条已经几乎没有意识的腿，他却有一种肌肉在紧张伸缩神经在突突跳动的错觉。
伪装一个人，并不容易，但是，既然真的这么做了，跛co就绝不允许自己露出破绽。对此，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我真的想问，你为什么分得出是我？」
「脚踝受伤同膝盖受伤的行路姿势是不同的，尽管你做了功课，但是始终掩饰不了这个事实。」范发版柯南淡淡地看了一眼跛co伤了的腿，经过物理复健治疗，他的腿，已经比以前好了一些，但拖着伤腿行动始终不方便。他是费了多大的努力，才尽可能地不让自己的伤残表现出来的？
「提子包失踪那日，就算他手机没有电，也一定会找人借一部手机同包租公聊电话直至包租公睡着，而那一晚，他没有联络过任何人。而且，提子包最怕热，就算有扇他也一定会打伞；他不会估计搔包租公痒，因为包租公有哮喘；」太多太多破绽了，范发叹了口气，说道：
「最重要的是，他口中的咖啡香味，你没有。这件事，你扮不来。」
当然，范发不会告诉他，其实他是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的。虽然鲍址堤是个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家伙，可是每次鲍址堤看他的眼神，总有一种淡淡的苦涩。而跛co的眼神则太自信，甚至有一丝嚣张，尽管同样是满眼爱意，但范发依然分得出来。
「不愧是发瘟哥。」虽然内心狠得牙痒痒，却依然优雅地拍拍掌。
范发看了他一眼，对如今装腔作势的跛co感到有些悲哀，淡淡地开口道：「我说过，你不是他。」
这无疑又是重重一击。
「那又如何，你还不是一样亲了我？」跛co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只要一天见不到鲍址堤，他就算准了范发不会推开他，如果不是苏晰突然闯入，他早就逼着范发把生米煮成熟饭了。
「看来你也不是对男人完全没兴趣啊。」跛co想起两人的过去，跛co有些恼火：「以前你说你不中意男人，好，那就算咯，我不会夹硬来。但是你既然中意鲍址堤，为什么不能中意我？我们是孖生的！」
范发抿了抿唇，不知道该说什么。跛co竟然以这种极端的方式提醒他鲍址堤在他心中的地位，但凡正常人都知道，只要他承认，跛co就绝不会让鲍址堤活着回来。他闭上眼，说道：「我说过，我不中意提子包。」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你惊你承认了我会伤害他？是啊，我肯定不会放过他的。但是你真的可以保护他咩？你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发瘟哥了，比狠比搏，你比不上我。所以，只有我，我可以保护你们。」
又是这一堆有的没的的说辞，范发已经听腻了，还是回到正题吧，最重要的事情他没有忘记：「你将提子包藏在哪里？」
「你估我会不会告诉你呢？」跛co凑上他，在他耳边轻轻吐着气。跛co能够感觉到，范发颈上已经青筋暴起，于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
「不要那么懵憎，是他自己找上门的。不关我事喔。」
范发怒瞪着他：「你见过他？」
他发现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虽然一直试图保护鲍址堤，但这对孖生仔总会有一天相见，他只是觉得应该在一个适当的时候再让鲍址堤知道这个事情，至少让他不会太震惊，毕竟鲍址堤一直不知道自己有一个孖生大哥，更没有想过孖生大哥竟然是混黑的。
跛co耸了耸肩，仿佛事不关己一般说道：「是啊，我都不明你为什么会中意他，懵盛盛的。」
「你到底对他做过什么？！」范发皱紧眉头，阴冷地说道：「如果你伤害他，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你同我在一齐，我不就告诉你咯。」跛co保持着他的淡定。
「够了！」范发冷冷地开口，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明知再谈也不会有结果，又何必总是提这个可笑的建议呢。于是范发索性换了个问题，说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明知故问。」跛co扯了扯嘴角，这个问题问得太没必要了。说实话，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吧，范发问的每一个问题，自己都很认真地回答着，换作是别人，他才懒得说那么多话。然而歪着头想了想，他还是给了一个答案，虽然看上去十分不靠谱：
「你不就当我想试下调转人生咯。」
起初跛co也没想过自己会这样玩上一局，个性倔强高傲如他，怎会愿意用别人的身份生活？伪装成另一个人，还是他的情敌，想想他就觉得发怵。但是看着鲍址堤与范发越走越近，范发真的情动了么？他想要证实这一点，他派人跟踪他们，居然发现鲍址堤也一样一瘸一拐，还试图装扮成他的模样讨好范发，虽然事实上鲍址堤本意并不如此，玩心大起的他便想了这个主意。反正玩腻了他就撤呗。然而没有想到，鲍址堤的生活中，除了范发，还有一个包租公，还有好几个关心他的朋友。说实话，他太久没有尝过这样的生活，其实他也有一片纯粹的心，只不过在泥沼里呆久了，江湖上谁没有几个面具，戴着面具的他也似乎已经找不到真正的本性了，「鲍址堤」这个面具，也许会让他变得不一样——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就这么调换身份生活。
但是他想赌。赌范发会不会拆穿他的身份。
「我再问你一次，提子包在哪里？」范发一把拽住跛co的衣领，再度开口。多耗一分钟，鲍址堤的危险也随之增加一分，想到这里，范发的耐性已经几近磨光。
跛co始终保持淡然的模样，笑着看着范发，不急不慢地说道：「你应承我一件事，我就告诉你咯。」
听见这话，范发脸色彻底黑了下来，终于忍不住一拳砸在他的脸上，毫不手软。
跛co没来得及防备，一个趔趄摔在地上，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响。摸了摸有些渗血的嘴角，轻蔑地看着范发笑了起来。
「老豆！」听见异动，包租公飞奔而来。见到眼前一幕，跟在包租公身后的人们面面相觑。石仔和任嘉政扶起了跛co，苏晰也忙拦住范发以免他再伤人。
「发生什么事啊？！ 」苏晰首先发问，任嘉政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问道：「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打起来啊？！」
跛co甩开来扶的两人，自己踉跄着站起身，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迹，嘴角勾起邪邪的笑容，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发瘟哥，你不是很本事么，现在就看你怎么收拾残局咯。
他们都把我当作提子包了啊，你打我，他们会放过你吗？好好考虑考虑我的提议。跛co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戏谑的眼神向范发传递信息。转过身，佯装恼怒地拨开这几个看似凑热闹的家伙，一瘸一拐地离开。误以为他是鲍址堤的众人，见他正在气头上，不敢跟上去，只得目送他离开。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 3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