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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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越过高山，行过村野，赏过花灯，喝过梅酒，看过雪景，品过青杏。
一日，他和师弟在崖上比过武之后，他望了望天上月亮，低头摸了摸刀上的刻纹，忍不住问：“师弟，所杀之人究竟住在何处。”
师弟扔了剑，怔住愣了会儿，扭头沉默了很长时间，又对他笑着说，“师兄，这段时间你可高兴。”
赵十七想了想，他从未和人一起做过那些事情，一直以来江湖对于他都只有刀尖舔血这个概念，却从不知道还可以过得，如此温柔。
他老实点了点头，又老实道：“可我更想替你报仇。”
师弟没再说话，把手中酒递给他，他老实喝了，昏倒不醒。
醒来后，他还在崖顶吹冷风，师弟早就不见，崖边的树枝上有师弟的一块衣角，他想了想跳下悬崖，以刀注力缓冲下势。
站到地面，四处一望，崖底是一片深潭，春寒三月，他浮上水面的时候唇色发白。
然后他看见了仙人，仙人蹲在水边，朝他伸过手来，赵十七愣愣的握住，就忘了冷。
仙人带着他飞上悬崖，回到草屋。
他被仙人一路扛上屋后的小山，扔进一个温池水洞中，粗鲁的被洗了一百八十遍。
下山路过那块被雷劈过的石头时，仙人暴力的把他摔下，指指那个写的很难看的名字，又指向他，然后指指那个写的很不错的名字，得意的一笑。
赵十七还来不及反应，又被一路扛着下了山。
仙人轻功了得，到了屋中手段利落把他扔到床上，又转身蹲在地上不知道鼓捣什么。
他又惊又疑的把被子裹住自己，摸索着刀微微颤抖。
仙人突然扭过头冲他一笑，去厨房洗了个桃子回来，坐在椅子上边吃边看着他，吃一口，看一下，笑一声。
赵十七握着刀夺门而出，身后被怪力一带，又落回床上，仙人覆身而上。
然后，他被迫听了一夜笑话，直到清晨仙人才睡着，睡梦中手里还捏着那本书。
他叹了口气，抱住仙人也睡着了，梦里他看见仙人在那棵树下看着一本书，笑的开心，然后仙人合上书说什么来着，他说十七，其实我也很需要你。
听我讲笑话。
赵十七在这样的梦后醒来，心情可想而知，仙人早醒了，正撑着手在看他。
然后，仙人看他醒来，素指悠悠拉过他的手，一路下滑放在身下兴奋处，轻启薄唇：“帮我。”
赵十七面色飞红，仙人又点点他的嘴，“用这里，可好。”
那一天，赵十七没有吃早饭。
他背着仙人擦干了了屈辱的泪，握紧了手中的刀。
仙人还嫌他浪费粮食，不肯好好吃饭，赵十七一生气中午吃了两碗，并声明，在人间嘴只可以用来吃饭。
仙人拿着筷子，皱起眉似懂非懂，一言不发饭后去洗了碗，喝茶的时候，仙人说那以后用别的地方好了。
接下来的一天，赵十七没有出声，无言狠力的练着刀，仙人则沉默不语，面无表情看着书。
晚上，仙人打落了他的刀，扛起他扔回床上，开始脱衣服，然后拉过他的手到身后。
赵十七是第一次，仙人却叫的窗外鬼哭狼嚎，最后还应景的下了场雷雨，轰声鸣鸣。
吓得他十分紧张，以为弄疼了仙人，深夜摸着仙人熟睡的俊颜，愧疚不已。
但是第二天，当他看到仙人盘着腿，啃着桃子指着书大笑不止的时候，他沉默了。
他发誓再也不为仙人流泪。
可他错了，当天夜里，仙人用一条可以收缩的怪绳绑住他，对着他那处摸个不停，最后手酸了就睡着以后，赵十七被捆着在悄无声息的黑暗里哭了。
后来的一天，仙人和他正在吃饭，有人突然出现，看着仙人吃饭的样子冷笑不已。
赵十七冷漠的握起刀，他想来人饿疯了。
他生平最不喜欢吃饭的时候送人去死。
那人指着仙人，“就算你吃饭，你也不是人。”
赵十七一听怒火中烧，他看了一眼仙人，仙人放下碗筷也看着他，微微皱着眉。
用刀说话吧，他想着握了握仙人的手，站起身来，刀如寒水指住来人。
来人看着他，轻轻笑了一声，视刀无物走向仙人，俯身说了几句话，仙人摇了摇头，又站起身来走向赵十七。
“你要走。”赵十七问。
仙人点了点头，摸了摸他的脸，和来人消失了。
“那你，能不能带上我。”他在心里问，又想，这两人轻功真好啊。
他握着刀站了会儿，回身收拾了碗筷，又回到屋里看了仙人留下的书，他想笑发现这根本就不是一本笑话本子，他扔了书去练刀，晚上睡觉，就跟仙人在时一样。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