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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相遇 ...

  •   我生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个错误,不是吗。朕,苏颜凉,就是一个废物,就是苏逸寒的傀儡。我生来就掌控在她的手上,我最想不通的是,我有那么多姐姐,为什么偏偏是我?我也无数次问过苏逸寒——那个太后,我的母后。
      苏逸寒跟我说,这是天意。呵呵,天意?朕才不信什么天意。朕不就是她手上的棋子吗?她自己临朝,奏折都由她亲自批改。她跟我说:“凉儿,娘这是为了你好,为了不让你卷入这皇朝之争,娘……唉,算了,你不会懂的。”
      呵,为了朕好?为了朕好就能十七年连皇宫都不让出?为了朕好就可以让朕娶自己不爱的男人?为了朕好就可以不顾一切把朕推到悬崖边然后与世隔绝三年?一切,都是为了朕好。
      承光殿中——
      “放肆!”苏逸寒一拍桌子,“你本来就是为了风云国而生的,现在与大秦帝国联姻乃是哀家所求!凉儿,哀家知道你不爱他,可历史上哪个君王不是为了国家而牺牲爱情?你已经长大了,不能再让哀家为你操心了。”
      本是发怒开端,结尾又是这样苦苦哀求,这招对朕屡试不爽。可这次,朕不服,朕不服!
      “母后,朕是不是就是你手上的一颗棋子?为了你的风云国,朕的一切都可以牺牲!口口声声说为了朕好,可朕一点都感觉不到快乐!”
      “啪”一个耳光落在我脸上。我直勾勾的盯着苏逸寒。“颜凉,你这简直就是反贼的说法!是不是哀家让你坐在皇位上太久,让你都不知道王法了!”“是,是朕不知道王法!那明日你自己临朝,朕不去了!”说罢,我拂袖离去。
      “凉儿!凉儿!!”我相信她不是在喊我回来,她只是在例行公事的喊朕,而不是喊我。如果我不是皇上,她会喊我吗?答案是否定的。因为,在她心里,只有皇位,只有风云国,只有权利。
      我步入紫竹林,只听笛声悠扬。剥开层层竹叶,只见一男子白衣飘飘,长发及腰,头上绑着一银绿发髻,手握玉笛一只,仿佛在与人交谈。
      侧目,一女子抚琴。绿色衣裙没过脚踝,无施粉黛,素颜之美。
      听不出他俩再说什么,我又走近了点。只见那男子警觉的一瞥,低声说了什么,那女子马上准备拔弦。我知道不能再躲了,便现身。
      “你是谁?为何躲在竹林背后偷听我和舍妹弹琴?”男子开口,声音低沉,我为之一震,不知为何,我突然不想告诉他们我是苏颜凉。
      “这位公子,多有冒犯,我乃颜家二小姐,颜凉。请问您是……”我只得编了个身份,告诉他们。那男子仿佛不相信我的话,与女子对视一眼,说:“叫我司空就好,她是我妹妹,叫司空凝。”
      “我可以叫你凝吗?”我带着微笑看向那个叫司空凝的女子。“当然……可以。”司空凝迟疑道。
      “你来这里干什么?”司空看了我一眼,问。我从身后拿出玉笛,说:“公子,我也算是大户人家出身,也略学过一点笛子,能否与公子切磋切磋?”司空看了我的笛子,不觉吃了一惊,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又只是微微一笑:“当然,这京城学笛的可不多,今见到姑娘,也是我司空的缘分。何不合奏一曲?”“正有此意。那,凝,你能不能当我们的见证人?免得到时我耍赖不服输。”我故作亲热的拉着司空凝的手,她一怔,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看着司空,看着他眼睛里仿佛有高山流水拂过。“开始!”两只笛子遥相呼应,一曲高山流水演奏出来,尽奔腾之势,连竹林都为之震动。
      “啪啪啪啪。”一阵掌声传来,源头竟是司空凝。“凝,你这是……”我疑惑的看着她。司空凝已经把头发捥到脑后,美美的古风古韵完美的被她展现出来。“你和哥哥演奏真是天作之合,不然,你屈身来我们俩一起演奏吧!”司空凝眼神一亮,语气也不同刚才。
      “这……恐怕我答应,我家母亲不答应。我不能总进宫来找你们吧?”考虑到自己不能很经常的到紫竹林里来,于是我婉言拒绝。“我和我哥可不想屈才,每月一次怎样?”司空凝挽着我,好像我们已经是很亲密的闺中密友了。
      “好吧,那每月15辰时来找你们吧,现在我再不回去,家母要我着急了。”我为难的笑了笑,想:也许一个月也能偷偷溜出来一次吧,大不了早朝不上了来威胁苏逸寒。跟他们在一起,我感觉很快乐,所以,不论怎么样,我都要抓紧这种感觉。
      第二天,卯时,应该是要上早朝的时候了。我闷在被子里,不去上朝。“皇上,您不去早朝,让那些大臣怎么办啊?皇上,三思啊!”李轮——小李子正跪在我床前,苦苦哀求我去早朝。“小李子,朕不去上早朝,正好让太后出出风头,有何不可?”我把头探出被子,斜睨着眼看着小李子。
      “这,皇上,如果您不去早朝,那百官便会长跪不起啊!”小李子不敢抬头,盯着地板。
      “吱呀。”门被推开,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苏逸寒来了。接着小李子被她唤出去。“如果是来劝朕上早朝的,那就可以滚了。”我装作不知道是她,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凉儿,是我。”苏逸寒坐在我床沿,故作关心的说。“母后?”我“讶异”地看着她,“您怎么来了。”“凉儿,你知道我为什么来的。别任性了,来,哀家亲自替你更衣。去上早朝了,风云百官都等着呢。”苏逸寒拿来我的大髦,亲切的看着我。我眼神一冷,翻身看着她:“母后,我只告诉你,我不去就不去,我不是任性,我今天不舒服,您自己临朝吧,反正有没有我不都一样吗?”“你!凉儿,听哀家一句劝吧,哀家这是为了你好!”苏逸寒又开始苦口婆心的劝我。“够了!你走吧,我不去。”我又躺下,不管她再说。
      “小李子!”苏逸寒说到。“喳。”小李子进来了,“传皇上圣旨,今天上朝由太后亲自临朝。”“是。”说完苏逸寒就走了,连一个眼神都不多给我。
      虽说这是预料之中的,可我心里还是对她有些失望。可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吗?
      朕也不管了。我看着天花板,默默地闭上眼睛。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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