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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旗袍女的脸色变了变,转头也冲我笑道:"严四你说,那个人你看着眼不眼熟?"我无所谓的看过去,心里想的好好的,再怎么戳伤疤戳的也是严四的伤疤,我连心里感触都欠奉那会有什么…想法!!
旗袍女指着的那个人,正从二楼走下来,左手环着个中年人,身上穿着学生衣,齐耳短发。
旗袍女贴近我的耳朵,身上香粉的味道熏的我几欲作呕,倒也让我清醒过来了:"严四,这人看着眼熟吗?"我不做声,心里的惊喜比惊吓更甚。旗袍女媚笑几声:"现在考不考虑跟我好好谈谈了?"
我面无表情的转身推开她,正好看见七爷难得落单,赶忙走过去避难。七爷端着酒杯,表情跟平常无异,放任我跟在他后面。旗袍女不好再跟上来,离开前表情颇有些凶恶的瞪了我一眼。我看着她消失在我的眼前,终于松了口气。
转眼又提起了,那少女挽着中年人朝七爷走过来,相似的眉眼证明了这二人的关系,这让我心中既庆幸又酸涩。
七爷迎上前去,难得笑的有点真心意,先开口跟人寒暄:"三叔,表妹什么时候回的国啊?\"被七爷称作三叔的人,笑开来脸上一团和气:"你还记着我家丫头呢?我先告诉你啊,人出去一趟眼界高了可看不上你了啊"
我往后错开几步,这种时候我肯定不好还跟上去。这边七爷回的是什么我也没那么大本事听清楚,就看见那少女脸上红晕一圈一圈的加大,最后脸上布满了红霞。我对自己叹了口气,有时候想太多果然不是什么好事。
大概我的发呆很能打发时间,回过神来那中年人已经站在台上,握着麦克风清嗓子,我瞥见七爷再次落单了,端着红酒凑上去。还没等我开口,台上这人就先演讲了:"呃…欢迎大家来参加小女成人礼。当然也是为了庆祝小女丽茹学成回国……\"
台上这位大爷巴拉巴拉说了一堆,我除了开头两句外一句头没听进去,这中年人叫梁启升在我老家那边是个传奇人物,不如换句话说,他老梁家在几十年后就是个传奇世家。而最出名的就是这个梁启升和梁安了,七爷倒是有故事,不过因为死的早,远不如这二人多。
但是今天我真真实实的见到了梁启升,他也没画本里那样英明神武,反而还是个看起来和气一团的胖子,这心里落差有点让人有点措手不及。不过涉及不到我,咂咂嘴也就过去了。
七爷站在我身边,被光打着,笑容就更显的虚情假意,不过这功夫谁也没资格说谁,大家都一个样。你再不熟,这光景摆张臭脸也纯属作死。不过在场这各位是谄媚多些还是嫉妒多些就值得回味了。
不多时,梁启升的话就讲完了,大家也捧场的鼓了掌,接着是这位千金小姐上去拆爸爸给的礼物。我抿着酒瞎琢磨,梁家的故事我倒是耐心研究过,但对女眷了解不深,记载也不多,索性年代不算久远,还是能查到些东西的。就这位大小姐,因为留过洋还被重点提及了。
可能是七爷察觉到我又走神了,咳了两声权当提醒,我也是瞎琢磨,很快就把一切思绪都收回来了。
这位小姐站在上面显的端庄大气,拆礼物的姿势也很好看,我突然觉得胃疼,为什么这么好的姑娘七爷不要呢?这要是我的话肯定上赶着要啊,那儿还有二话啊?!
正在我们欣赏妹子的时候,厅门突然就被踹开了,众人可能也被吓到了,瞬间表情就都变了。来人也穿着西装,不过外套搭在手臂上,衬衫没系领带。我斜眼看梁启升的表情,他仍然笑的一团和气,让人看不出破绽。我悄悄的问七爷:“这爷是哪位啊?”
七爷甚至连眼神都懒得施舍给我,紧接着梁启升就走到来人面前,半点没犹豫的把人拉进来:“妺桀,你不说不来了吗?”
我微微皱起一点眉头,是粱安,他的字太特殊,妺桀,不是那个摩羯座的摩羯,是妺喜+夏桀,暴君和他的妖妃,这个字实在是兆头不好。
来人摆了摆手,咧嘴一笑看起来真诚的有点过分:“侄女回国可是大事,难得回来一趟,我这个小舅舅怎么能不回来凑个数呢?”
我摸着手中的杯子,有点看明白了,这是叔侄俩合起来砸梁启升场子啊。不过拉我过来见世面是几个意思?
梁启升也不是菜鸟啊,能让这两个小子就这么玩?我看不大可能,现在就坐等梁启升反杀个措手不及了。
梁启升把梁安径直领七爷这边,一边又示意丽茹继续拆礼物,丽茹也在娇嗔了一声小舅舅的鲁莽之后就按照父亲的指示做了。
梁安回头又跟梁启升说:“姐夫,咱俩客气什么?过去应付宾客吧,这边都是自家人。”梁启升显然很受用的点了点头,也没推脱的就离开了。
七爷就站在原地看着,梁安很快就凑到七爷身边,趴在七爷耳边说了些什么,我觉得这气氛不太对,默默的往后退了几步。据我所知,七爷可是有洁癖的,不过如今看来,这洁癖什么的,也是可以分人的。
还没等我唏嘘完,抬头就看见门口又突然冲进来了几个人,个个都是军爷,腰间别着枪的那种。就是痞气太大,连军服都压不住。梁启升表情终于有了一丝不快,吩咐身边一直跟着的人迎上去。
那人把这一帮兵痞领去了内室,我叹了一声没有好戏可看了,可是这帮兵痞一点也没让我失望。
带着这帮兵痞的人看上去像个正经人,就是不像个兵,反而像个富家公子,还得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那种。
可是一开口就发现跟外表完全不符合,人家说:“有人举报你们这儿死人了?”嚯,瞧着话说的,你要说你不是纯心搅局的,这在场这些人都不能同意。
果然梁启升的脸马上就沉下来了:“沈少,你什么意思?”那沈少一点不卖梁启升面子,语气里都带着刺的:“梁叔,您说这人都把事情兑到我们门口了,我再放着您这儿不管。我手底下那堆兵不能答应啊。”梁启升怒极反笑:“那沈少你的意思是?”沈少走到旁边端起杯酒,向梁安示意,梁安挑眉不语,沈少也不在意:“梁叔,我也没什么意思,就是希望能让我们哥几个搜查一遍,也好还您个清白。”
梁启升沉吟一会儿,低声吩咐了几句。我安安静静的站在角落看好戏,半晌有个人过来请我出去,我大喜过望。还没等我把手中的酒杯放下。七爷就幽幽飘过来一句:“那是我带来的人,不用清。”那人仔细看了我几眼,恭敬的退了。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继续进行看好戏这一伟大的活动,心中窝火之处比梁启升更甚。
很快就清场了,在场之人除了兵痞不过寥寥数个。沈少彼时一杯红酒已经慢慢的品完,话都不用多说,兵痞分成几个小组四散开来。有一个小组径直奔向厨房,而其他几个小组也在一盏茶后结束了象征性的搜查聚到沈少身边。只有去厨房的那一个小组久久未归,我似乎看到梁启升额上溢出一点点汗,转眼又看不到了。
七爷抱着胸依在梁安身边不说话,我小心翼翼的一点点瞟,不敢多言语,丽茹大小姐一早就被请进去了,梁启升自己发的话,说是小姑娘家家的,被吓到了晦气。
我被他这话吓了一跳,转而又意识到可能是我自己想差了。
那边一队人乒乒乓乓的走过来,我差点想捂着胸口担心这路兵痞把全家砸了个干净,随即被自己可怕的念头惊吓到了,我又不是这豪门大院里的姨太太!
沈少把玩着手上的高脚杯,听身边人给他汇报,时不时还有点点头。我心想,你就折腾去吧,反正人梁启升一辈子荣华富贵活到八十高寿才在美国去世呢。
梁启升接过手下人递上来的帕子,擦了擦手放回桌子上:“沈少,可是查到什么了?”
沈少眯眼笑起来,越发的像个跟七爷不相上下的贵公子:“晚辈唐突了,没查到什么。”梁启升冷笑一声:“那世侄今儿,准备怎么结尾啊?”沈少继续笑,猫儿一样的凑到梁启升身边去,凑在耳边说了几句话。
紧接着梁启升的表情一变再变,七爷只冷眼看着,梁安闭着眼睛晃了晃头,困倦之情连掩饰都懒得。
忽而梁启升一笑:“劳烦世侄挂心了。”沈少这是已经退回到正常距离:“梁叔哪儿的话,晚辈还要多靠您照拂才是啊。”
我正好奇的抓心挠肝呢,被七爷吩咐人拽着走了。我有点不情愿,七爷的表情就有点微妙了,我摸了摸眉骨,想说点什么解释,又突然意识到我跟七爷之间微妙的关系,以及自己为什么会被带到这个宴会上。心头霎时间凉透了。
梁安跟着就出去了,又跟着上了七爷的车,跟我并排坐在后头:“哟,这不是严四爷吗?那批货吐出来了?”我差点被自己的领带勒死:“诶,二爷您别,小的怕折寿。”
梁安打量了下我:“这不认人吗?我以为傻了呢。”我跟着赔笑,嘴里有点发苦:“这脑子不清醒一会儿就好了,那时候可能喝高了。”七爷端坐在前排不说话,手搭在膝盖上,葱白一样的手指,我不知道他基于什么样的心理没有当面拆穿我,只是这一刻我心里真的有类似于感谢的心情飘过。
梁安扯了一道,这人嘴皮子利索赶得上桥底下说书的,三句话出来就是一个乐子。我强忍了一路,下车想笑个肆意,却发现其实也没什么笑点,梁安却好像很懂的过来拍我的肩:“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别到之后才发泄,谁也说不明白你对人还是对事,更何况你万一笑不出来哭不出来呢?”
我呵呵了两声,盯着梁安不敢接茬,他盯着我一乐:“天不怕地不怕的严四爷居然怕我梁某人”我脸上的干笑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掐出一个谄笑:“二爷,这折寿啊,小的这条贱命还想活几天呢。”梁安把手从我的肩头上收回去,拢了拢西装外套:“那四爷您睡了月琴的时候想没想过折寿啊?”
我谄笑着打哈哈:“二爷您还记得啊,多早前的事儿了。”脑子里好像高速公路一下子堵死了,烦躁的要死,又找不到人可以责怪,再说月琴是谁啊?!
梁安乐的不行:“要不说你贵人多忘事呢,一个月前的事儿忘这么利索。”梁安的态度让我实在摸不准,喜怒无常的可怕。
七爷从车里站出来,衣服递给手下:“什么事儿不能进屋里说?”梁安马上转过去,斜瞄了我一眼示意我也跟上去。我暗自腹诽这不废话,我现在除了跟着七爷还能去哪儿?
溜溜的跟着两人走进屋里,从厅堂一直进到卧室,没人让我别跟了,我也就不敢先走,梁安走在前面一直说话逗七爷乐子,我在后面听的冷汗直冒,他先讲了个故事主人公叫月琴,接着又讲了主人公叫严四的。说完了堵门口问我有意思吗,七爷已经走进去坐着,看我跟梁安耍宝,我呵呵笑着转移话题:“二爷要不你先进去,我去找人给二位倒茶。”做派完完全全学了之前看电视剧古代的龟公。
梁安不依不饶:“是我梁某人故事讲的太无趣,让严四爷听腻了?要不我再讲一个?”我急忙摇头,半晌横下心来:“那要不我给二爷讲个故事吧。”
七爷突然出声道:“进来讲。”梁安见七爷忍不住出声,笑道:“我也不好拂了我好侄子面子,严四儿请吧。”要不说人就是贱呢,听见他叫我严四儿我心里马上好受了不少,哂笑着把梁安往里让。
梁安扯了扯领带把外套丢在旁边的椅背上,对着七爷坐下来,我就站在他俩旁边,不敢坐。梁安盯着七爷对我说:“好侄儿要听故事,严四儿你讲个有趣儿的,好听了有赏。”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没听错,梁安就是叫的七爷‘侄子’,我心说,这两人也是有意思,刚才联合沈少对付梁启升的时候就好的如胶似漆,现下就暗流涌动?
七爷懒得抬眼看他,低头嗅着茶香:“讲吧。”
我叹了口气,心中呲牙咧嘴,这阵势怎么好像很期待的样子?把我从关我的小院子带到宴会上,又从宴会上带我到这儿,就是为了听我讲故事?
“很久之前,有个小女孩儿…………”
我还没说到两分钟,梁安倒没说什么,七爷出声打断我:“这不是小红帽吗?外国的故事,严四儿你怎么知道的?”
我哪儿知道你知道啊?要说你知道我就讲琼瑶了:“…之前说书先生说讲个新奇故事,我琢磨着七爷可能没听过,我就讲讲吧……”七爷冷笑道:“哦?”从鼻音中发出的声音,我听见他这一声就知道我说错话了,这个时候的民国小红帽从来没有带中文翻译的我不知道,又拿不准七爷看的是什么版本。我顿时捶胸顿足,真是有钱难买早知道,莫不如就直接说自己看的外文版算了,反正现在也没东西对照。
梁安笑道:“我说严四儿啊,你说谎也不对对口供?你家楼下说书先生是个瞎子吧?再说你之前也是留过洋的人,怎么看本书都得瞒着我们?”
信息量太大你等我缓缓。
也许是我崩溃的表情更像是谎言被戳穿的尴尬,反而愉悦了梁安,他继续道:“我记得你跟我家小七还是在洋人地方认识的,怎么着现在想起来隐瞒了?等着找人帮你逃出国去?”
等等我先把我下巴合上。
这严四穿得土里土气的又认识的全是小混混和旗袍高开叉,居然是个留过洋的,还跟七爷在留学的地方认识了,那为什么又从七爷手下扣了一批鸦片?我一头雾水的想不明白,好在这梁安又帮我把理由找出来了,目前这样子这二位也不想要杀了我的样子,索性心一横豁出去:“要不然在这儿等二位杀了我吗?我扣了二爷的货,又睡了您…的人。总得给自己找条活路吧?”
七爷幽幽地喝了口茶:“你心里有数最好,生怕你像前几天那个蠢样子,真有什么事儿都被你误了个干净。”
欸?等等,我是不是有什么技能叫做固有时御制,给我两分钟让我缓一下。
可惜没有,我搓着手讪笑不说话。
梁安清了清嗓子:“别光笑不说话啊,白瞎我逗你这么半天了?”
我心说是您逗我还是我逗您,于是试探性的说道:“那批…货?”
“哎,货,怎么着了?”
我登时哭丧个脸:“不是都给七爷了吗?我自己是一点都没留啊。”梁安站起来啧啧称奇,绕着我看了一圈:“严四你胆子真的大。”
他话音刚落,七爷就把挥袖把茶水挥到了地上:“拖出去,打。”他的声音很平静,我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两个壮汉就把我拖出去,连踹带打,这可跟之前那一巴掌不一样了,我连自己出没出鼻血都不知道,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疼这最基础的感受。
人是生下来就知道疼的,喘不上气的疼,撕心裂肺的疼。
最后耳边只剩下梁安接茬喊的一句:“别打脸,我们严四儿就这么一张脸还能瞧瞧了。”
沈少就是沈挽澜,不过严四这功夫还没资格知道沈挽澜叫什么…
反正也无所谓,那个小茹长得很严四死了的未婚妻一摸一样,后面他俩没什么戏份,就是让严四下定决心追随七爷的一个催化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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