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全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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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
正是秋天的季节，天空下着小雨，缠绵的雨丝倾泻下来，顺着风的方向微微倾斜，空气中夹杂着丝丝的桂花香气，仔细嗅嗅，会觉得沁人心脾。
穿着一身黑衣的男子撑着一把伞，神色平淡地看着眼前的墓碑，冷风冰凉刺骨，刮起他的衣领，衣领微微翻了翻，很快又恢复了原状。
“佐助，走吧，时间不早了。”站在黑衣男子身边的樱发女子沉默地看着他半响，低低开口，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外面风大。”
黑衣男子用力紧了紧单手握着的一束白菊，把手里的伞递到身边的樱发女子手中，空下来的那只手搭在腹上轻轻揉抚了几下，停了一瞬，慢慢地蹲下来，把手里的白菊放到墓碑前。
“佐助！”樱发女子大惊失色，慌忙伸手过来扶，被佐助拂开，“你现在怎么能……”
“嘘，别说话。”佐助竖起一根食指立在自己唇前，他伸出手，白皙修长的手指在墓碑的照片上轻轻摩挲着，漆黑的眼眸里映着照片上如夏花般绚烂的阳光笑容，无比深邃，“我想陪他一会儿。小樱，你先走吧。”
小樱犹豫一会儿，把即将呼之欲出的劝告性话语咽回肚子里，向佐助的方向移了移伞，部分雨丝倾泻下来，淋湿她的背与肩，她却懒得管，满心满眼都是眼前的佐助，生怕他淋湿，“那好吧。我陪着你，留你一个人在这，我不放心。”
“嗯。”佐助低低地应了一声，视线重新落到眼前的墓碑上，眉目平淡。
小樱看着他的背影，低低叹气。
距离鸣人意外逝世也快一年的时间了，佐助现在身体沉重，离孩子出生也快了，男人生子本来就有违常理，眼看着快到日子了，佐助却突然提出想去看看鸣人，小樱无奈，和医疗组的人商讨了几次，最终决定让佐助去慰灵碑前看看。
看到佐助有打算起来的样子，小樱伸手扶住他，佐助微微皱眉，突然有些反感这样的自己，
小樱察觉到他的不开心，低声劝道，“路上有雨水，你身子沉重，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佐助摸摸自己已近足月的肚腹，内心思绪万千：“小樱，如果我有什么不测……这孩子就拜托你了。”“……”小樱沉默半响，“不会的，我一定会保全你们两个的。”佐助神色淡淡的，没再说话。
两天后。
佐助一大早就醒了过来，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他轻抬起手覆住眼帘，停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坐了起来。
自从鸣人意外去世，佐助就自己一个人住，现在的木叶对于他来说，早已经失去了唯一的牵绊。家里的一切还保留着鸣人在时的样子，没有移动过任何东西，有时候积了灰尘，佐助也会不顾自己现在的身体去擦拭灰尘，动作很是小心翼翼，仿若呵护自己最心爱的东西一般。
佐助揉了揉太阳穴，轻侧过头，拿过一旁的相框。
那是第七班的合影，也是现存的唯一一张。原本他们几人都有一张合影，只是那次木叶被摧毁，合影都被埋没在废墟之中，再怎么找也找不到，就算找回来也不是原本的模样了。后来第四次忍界大战结束，佐助回来木叶，卡卡西却突然翻出来一张合影，鸣人那个时候也还在，就拿回合影，用相框给装了进去。
往事一点一滴地袭上心头，佐助呼吸一滞，捂住泛着疼痛的心脏，皱眉平息烦躁的心情，握着相框的手微微用力。等疼痛好不容易平息下去，佐助这才重新又把视线停在眼前的相框上，看了一会儿，低头轻轻地在照片里金色头发的那人脸上印下一吻：
“早安，大白痴。”
柔和的光线倾泻在他的身上，他周身四周隐隐有光圈弥漫，星星点点的光晕，宛若跳跃着的金色小精灵。
小面码懒懒地翻了个身，就再也没有动静。
佐助伸手覆在腹上，浅浅地抚摸着掌心下柔和的弧度，眼角眉梢带了几丝难见的温柔。
鸣人曾经在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抱着佐助说，如果他们两个有个孩子，小名一定要叫面码。佐助哭笑不得，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回抱住了鸣人。现在，孩子是有了，可是鸣人已经不在了，他直到临死前都不知道自己快要做爸爸的事情。
门被轻声叩响，小樱柔和的声音传来：“佐助，起了吗？准备去医院了哦。”
“你先在外面等我。”佐助的声音平淡无奇。
佐助裹上大衣，戴上围巾，摸了摸他身前柔和的弧度，觉得没什么事才放下心来。
尽管现在还是秋天，但佐助的体质特殊，有些畏冷，兼之他现在的身体情况也容不得他做出一些任性的事情。他离开木叶的那三年里，他对自己原本就是疏于照顾的，后来的战斗更是损害了他身体底子，逆天受孕的过程也很艰难，他一个人能够支撑到现在已是不易。当初知道鸣人的死讯，如果不是因为有了小面码，为了给漩涡一族留下最后的血脉，佐助不得已才坚持着活了下来，尽管他知道很有可能小面码出生的那天就是他死去的时候。
洗漱完毕，佐助翻出手套，戴了手套之后才拿上很早就收拾好的东西，出去了。
小樱早就在外面等着了，她这时正驻足在外面的大树旁，看到佐助出来，接过他手上的东西。
“要吃点什么吗？”小樱看看天色，问。佐助好像有些不舒服，脸色隐隐地泛着苍白，他揉了揉腹部，低声说，“到医院再说吧。”
佐助觉得自己心里好烦躁。
昨晚刚吃过晚饭没多久，肚子就开始疼了，他起初只以为是假性宫缩，没太在意。小面码没过多久也跟着来搀和一脚，力道有些大，佐助微微皱眉，小心地安抚着。安抚许久也没见小面码消停下来，他忍不住叹气，小面码的性格很明显是随了鸣人的，一样地活泼好动，佐助虽然有些不耐，却始终狠不下心责骂小面码。
他昨晚半夜起来上厕所，看到自己的内裤上满是星星点点的红色。他已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硬撑着，死活不肯跟别人透露他已经快要面临生产的事情。他的内心深处还有丝丝的恐惧感，他恐惧自己怎么以一个男人的身份产下一个足月的胎儿，许多未知的事情还在等待着发生，内心一片迷茫。
到了晚上，疼痛越发密集，佐助白皙的脸庞上满是难掩的痛楚之色。一直守着他的卡卡西发现不对劲，急忙去找小樱。小樱过来检查一番，确定小面码马上就要出生了，于是紧急安排，将佐助送进了产房。
五个小时后。
“呃……”佐助抓紧身下的白色床单，随着宫缩用力，指节泛出微微的白色，他紧咬住牙关，努力不让痛呼声溢出唇边。
“佐助！”自从第四次忍界大战结束以后，已经很少露出惊慌表情的小樱急声道，“你别这样，你这样会把孩子憋死在里面的！痛就喊出来，别死压抑着，再这样下去你真的会受不了的！”
佐助急促地喘息着，疼痛险些淹没意识，他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气若游丝：“是不是没时间了……”他捂上自己已经显现出红色花纹的右眼，察觉到自己身下有液体漫出，渐渐地，浓重的血腥味遍布了整个产房。
小樱呼吸一滞，匆忙替佐助止血，语气焦急，“佐助你别多想，你不会有事的，面码也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你自己，你一定可以把面码带到这世上来的！”
小樱一直在佐助耳边喋喋不休，令他感觉有些聒噪，下意识地皱起眉。
从昨天晚上疼痛开始到现在，羊水已经破了有一段时间了，而他以目前的这种样子在小樱面前也有五个小时，佐助积存的所有气力几乎快要用光，小面码却一反常态，迟迟不肯移动半分，任凭佐助怎么用力，小面码依然是老样子。佐助不由得有些心下焦急，由于失血过多，他开始脑袋发晕，眼前模糊一片。
他痛恨现在这种状态的自己，也痛恨导致他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如果不是那人，他又怎么会变成现在的这种样子？！
“小樱，剖腹吧。”
佐助合上眼睛，把手覆在自己隆起的下腹上，微微用力向下按着。
小樱吃惊般地瞪大眼睛，“不要！一定还有办法的！佐助你别放弃啊！”
佐助不说话，一脸痛苦。
小樱的声音里隐隐夹杂着哭腔：“佐助，你难道不想看着这孩子出生吗？你难道不想听他叫你爸爸吗？你不想看到他和鸣人为了吃拉面而向你撒娇的场景吗？你不想看到鸣人和面码一起抢拉面劵的情景吗？你不想陪着他一起长大吗佐助，佐助只要你不放弃……”
“够了！”佐助蓦地一下睁开双眼，挣扎着抬起半个身体，怒视着小樱，“小樱，别再自欺欺人了，也别再痴心妄想了！鸣人早就死了！他早就不要我和面码了，早就不要这个村子了！你现在还说这些有什么用！”
佐助怒吼完这一大通话，胸膛上下起伏着，原本脱在肩膀处的衣服彻底滑落下来，他右胸的伤疤顿时暴露无遗。也许是痛到极点，他的眼角竟泛出了点点的泪花。
这么久了，他一直压抑着情绪，尽管早已接受鸣人已经死去的事实，但是心里还是免不了疼痛，尤其是有了小面码之后，情绪更加敏感易怒、不稳定。
小樱怔怔地看着他，突然捂着脸哭了起来，跌坐在地上，血渍混合着泪水掉在地上，宛如此刻两人濒临破碎的心，“鸣人他…他…他……”她此时的心痛不亚于佐助离开木叶的时候。她一直努力尝试着说服自己，鸣人不是死了，他只是出一个长期任务去了，以后还会回来的，现如今她一直躲避着的事实被佐助无情地撕破，她顿时觉得心痛如绞，只要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鸣人那抹灿烂的笑容、再也听不到鸣人呼唤她时的声音，她就恨不得立刻去死。
佐助重新仰躺在产床上，抬手遮了遮头顶上有些刺眼的光线。
正在这时，刚刚出去拿手术器械的井野从外面进来了，她看到产房里的场景微微皱了皱眉，走过去蹲在小樱身边，附在她耳旁说了几句什么，小樱的神色立刻变了，不复之前的悲怆：“你说什么？！”
井野无奈又重复一遍。
小樱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几乎是扑到佐助面前：“佐助！鸣人没有死！他现在就在赶往医院的路上！太好了！”
佐助这时正是疼痛密集的时候，好不容易等疼痛停歇下来，刚要说话，产房的门忽然就被人打开了，一道身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看到产床上的佐助更是脸色大变，凑过来在佐助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紧握住他的手：“佐助，对不起。我回来了。”
来人正是鸣人。
佐助吃惊地看着鸣人，就在这时，小面码好似苏醒了过来一般，开始往下走，力道之大，佐助忍不住低声闷哼了一声。
小樱检查了一下，欣喜若狂：“佐助，你感觉到没有？小面码在往下走了，不用剖腹了！”
鸣人一脸心疼地看着佐助：“我之前出任务被人下了药，查克拉全部丧失，紧接着被人带走，直到现在我才有机会回来。我没死，那是他们放的假消息。抱歉佐助，让你担心了。”
佐助回握住鸣人的手，恨恨地看他一眼，本能地向下用力。
其实什么都已经准备好了，就只是小面码不肯向下移动，用了任何办法都没有用，正到紧急关头的时候，鸣人突然出现。兴许是感觉到了什么，小面码也开始向下移动了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
“佐助，就只剩下最后一步了！加油！”小樱检查一番道。
佐助这时早已经累得不行，几乎快要脱力，发丝被冷汗浸湿，紧紧贴在脸上。他意识有些模糊，隐隐约约听到小樱的话，本能地用力，随着他的一声低吟，小面码滑出了体外，被小樱接住。
“是个男孩。”小樱喜形于色。
鸣人低头在佐助唇上亲了亲，“谢谢你，佐助。”
佐助浑身放松下来，渐渐进入昏睡的状态。
一月后，小面码的满月宴上。
满月宴正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时候，木叶丸鬼鬼祟祟地从大门进来，蹑手蹑脚的动作，让人不想对他生疑都难，但这会儿众人的注意力基本上都在小面码身上，所以几乎没有几个人注意到他。
鸣人这时刚端着酒杯从李他们几个之中抽身出来，正低头喝着酒杯里的酒，视线扫了一圈，看到鬼鬼祟祟的木叶丸，吃了一惊，差点把口里的酒给喷出来，赶紧过去拉住木叶丸。
木叶丸正担心有人注意到他，猛地被人拉住，惊了一下，抬眼望去，发现是鸣人，紧绷着的一根弦终于放松了下来。他看着鸣人笑了笑，“鸣人大哥。”
鸣人扫视了一眼四周，见没人注意到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问：“东西呢？”“这呢。”木叶丸说着从背后拿出一直藏在后面的东西。鸣人满意地点点头，“我要是成功了，到时候请你吃拉面啊。”“……教我新忍术行不行？”木叶丸纠结一会儿，果断放弃让鸣人请吃拉面的打算。“行。”鸣人拍拍他的肩膀，“你想干什么都成。”
佐助从一开始就注意到鸣人和木叶丸这两个鬼鬼祟祟的家伙，看到木叶丸一脸神秘地从背后拿出东西递给鸣人，由于众多人挡住了他的视线，他也没来得及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不过他可以肯定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因为——在看到木叶丸的动作的那一刹那，他的内心深处突然蔓延出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一向直觉准确。
佐助的思绪还在到处飘荡的时候，鸣人抓准这个机会，朝他走了过来。鸣人打算在小面码的满月宴上做一件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事——求婚。这个想法是一早就有的，只是一直没时间行动，等到小面码出生的种种事宜都彻底完成之后，鸣人也开始谋划起求婚的事情来。
看清楚鸣人手中的东西是什么之后——佐助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红色的花纹险些在他的双眼中出现——除了小面码出生的时候，回到木叶的这一段时间里他都没再开过写轮眼。
等到鸣人走到佐助面前，他才发现鸣人手心里紧握着什么——心下不免有些懊恼，他最近的警惕性下降了很多，以往的观察力十分敏锐，现在竟也大大地不如以前了。
“佐助，嫁给我吧。”
鸣人单膝下跪，原本穿在身上的橙色运动服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换成了白色西装，他单手捧着一束樱花，另外一只紧握着的手也摊开来，露出一个打开着的盒子——应该是鸣人之前就已经打开了的，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根精致的项链。
佐助紧抿着唇，微皱着眉看着鸣人，不说话，也不接过鸣人手里的那一束樱花。好像在思考什么事情似的——没过多久，他微微皱起的眉宇就松懈了下来。
鸣人继续道：“佐助，我知道——可能这有些突兀。但是时间也不短了，你回到木叶都快两年了。我确定我爱你，也确定我想和你过一辈子。以前对情感不了解，以为对你只是单纯的兄弟之情，久而久之所有人都发现不对劲了——就只有我还乱着。直到那次——知道你和你的小队抓住了奇拉比大叔——尽管那次并不是真的抓住了，因为害怕你真的会被五大国联合起来列为叛忍，害怕你真的会被处理掉，从此再也见不到你。——所以我找了雷影大叔。从小到大，虽然我们两个一直是拳脚相向，稍有一点不合就会吵个天翻地覆，但是毫无疑问——我们都把对方视作最重要的人。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把你当兄弟看待，我发自内心地想和你在一起。——后来你回了木叶，你要结婚的消息在外界和村子里传的沸沸扬扬，我不甘心，却也不想放弃。——后来我就跟你告白了。——嘛，那段过程现在想想挺搞笑的，不过我不后悔，至少那次之后我拥有了你。——樱花的花语是，生命、幸福一生一世永不放弃，命运的法则就是循环；纯洁。——不管外面的人怎么看你、怎么想你，你永远都是我心里的那个佐助，那个骄傲、执着、温柔、善良的——宇智波佐助。——我这辈子的幸运有很多，最大的幸运就是和你在一起，——你的生命和我的生命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你等同于我的半个生命，只有和你在一起，——我的生命才是完整的，——只有抓住了你，我才等于是抓住了所有的幸福。——所以，佐助。嫁给我吧。——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原本喧闹的人群在鸣人开口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安静了下来。
佐助澄澈的黑眸里闪烁着某种不明的光芒，他静静地站着，一脸淡漠地听鸣人说完——突然似笑非笑地看着鸣人：“花哪来的？自己偷偷去摘的，还是买的？在井野家买的？你的钱不是都上缴了么，嗯？”他的语气很温柔很平静，听不出来有什么感情。不过——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如果突然变得温柔了，证明——即将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鸣人联想起前几次佐助语气温柔——或是一脸温柔地跟他说话的时候，之后的事情已经无法再去回忆。——他心里咯噔一下。额上流下一滴冷汗。——“呃，佐助这花其实是木叶丸买的。不信你问他！”鸣人心里默默道歉——对不起啊木叶丸，为了我的幸福，只能先委屈你一下了。——木叶丸这时本来是秉着看热闹的心理的，冷不丁被当事人提了名字，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内心郁闷无比，面上却是一脸淡定：“师娘——”他话还没说完，就察觉到一记冰冷的眼刀扫了过来，温度之低，在场的众人都不禁浑身哆嗦了一下——他慌忙改口，“佐助大哥，呃这花的确是我买的，用途也的确是让鸣人大哥拿来向你求婚的。”
佐助眯了眯眼睛，危险的气息顿时毫无保留地泄露出来，他的双手交叠在胸前，说话的口气略带轻蔑，——当然，不仔细听的话是听不出来的，“如果不是你交代过，木叶丸会主动去买花么？——鸣人，你是骗不了我的。”他这话是对鸣人说的，鸣人没什么反应，木叶丸却脸色大变，“佐助大哥，你别误会。——鸣人大哥很早就打算求婚了，这事我们都知道，——只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所以瞒着你的。——这花真的是我自己主动提出去买的，鸣人大哥平时也很照顾我，还教我忍术，所以这次我自告奋勇地想帮他，——真的没有其他什么意思。”
佐助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动容。他看了一眼鸣人手里的那束樱花，黑曜石般的眼眸隐隐浮上一层朦胧的色彩，他放下交叠在胸前的手臂，飞快地结了印，那束樱花——很快就烧成了灰烬，——不过火焰并没有烧到鸣人的手，就在樱花以及外面的包装快要被烧尽之时，——火焰熄灭了。——灰烬全部落在了地上。
在场的众人皆是一脸目瞪口呆。
佐助却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没搭理其他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朝着鸣人伸出手：“把项链给我。”鸣人怔怔地看着手里的樱花被烧成灰烬，听到佐助的话，心下有些无奈，却还是把盒子递给了佐助。
“你不知道我不喜欢花么。”佐助细细摩挲着盒盖上精致的花纹，抬眼看向单膝跪地的鸣人，低笑一声，“白痴，东西我都拿走了。——你还不起来？”鸣人先是一怔，紧接着浓浓的欣喜充斥了他的脑海，他一下子站起来，——抱住佐助，“我就知道，佐助你不会不同意的！”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跟他们同届的同伴更是——都欢呼雀跃了起来。长辈们尽管很无奈这些年轻人的闹腾，却也笑着祝福。
“哈，香燐。——你这下彻底没机会了哦。”水月站在香燐身边，一脸幸灾乐祸。香燐扶了扶几乎快要从鼻梁上滑下来的眼镜，——转头冷冷地看了水月一眼。“水月，你皮子又痒了？还是你想回到变成一滩不明液体的时候？”“没啊。”水月笑，“佐助不成，——还有我嘛。”“嘁。”香燐不屑地哼了一声，转过头去，视线落在不远处深情相拥的两人身上，——佐助君，一定要幸福啊。
晚上。
忙了一天。佐助哄小面码入睡之后，正准备去洗澡，被鸣人抱住了，“佐助，直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你真的同意和我结婚了！”佐助轻笑：“白痴。”
鸣人搂紧他的腰，轻嗅着他身上淡淡的奶香气，闭上眼睛：“我说佐助——不如我们再要一个吧？面码一个人好孤单。而且面码都跟我姓了，你总得让宇智波一族也有个后吧。”佐助扭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可以考虑让面码跟我姓。”
“不要嘛——”鸣人睁开眼睛，在佐助背上蹭蹭，“虽说面码的眉眼挺像你的，可是他脸上有和我一样的六道胡须啊。——还是再要一个吧。”佐助脸色一黑，开始动手扒鸣人环绕在他腹前的手，“松手，我要去洗澡了。”鸣人笑得眉眼弯弯：“一起吧？佐助。”“不要。”佐助果断拒绝。鸣人一把扳过他的身体，看着面前的人微微窘迫的神色，鸣人笑了笑，搂紧他，低头在他唇上浅浅地亲了亲。
感觉到鸣人的手伸入了自己的衣衫内，佐助微微皱眉，下意识地想要扒开鸣人的手，鸣人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面码才刚睡着，——不想弄醒他的话，就小声一些吧。”佐助闻言眼前一黑，差点没晕厥过去。
难道自己以后的生活就要——按照这种方式过下去了？
END。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全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