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歌·森林篇·角落的光》伊芙君已变质

1、01、是她铸就了我、是她毁灭了我。

　　【推荐插入歌李斯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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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我的青春扔进了古典音乐望不见边缘的森林里。
　　我就像被她关在朱锦繁华的金色笼子里，是为她用尽生命歌唱的夜莺。
　　在黑暗不透光的森林里，低压压的音符浮动在那个宛若神造的女人身边，她用白皙凝玉的手指触摸我的牢笼，指甲微触到我坚硬如铁的羽毛，让我浑身引起甜蜜的战栗。
　　在她朱唇若血轻启唤着我名字的时候，我被她蓄养的窄小思想里，只有一条细流。
　　它流淌着，甜腻地说着。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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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德维希大人……”
　　西莉亚将我的衬衫第一个纽扣解开，把散发着刺鼻香水气息的身体软软地如泥巴一样瘫在我的身上。这便是女人，粘稠又散发着毒气。她那琥珀色如珠玉的眸子，故作勾引的眼神，包臀的短裙下细长的双腿不断地摩擦着我的腿，硬是要将洗若柴棍的腿挤进我的双腿之间。
　　这便是女人。
　　只要将她们草莓一般娇小的下巴微微抬起，用手指摩擦那鲜红若血的唇，她们就会掉入无法自拔的深渊。
　　“啊……路德维希大人……”
　　将一小节食指若蛇一般伸进女人故意微启的唇，她们就会像兔子一般含着、舔舐着、渴求的表情就像没有三天没有吃过饭的乞丐。西莉亚把身体朝着我紧紧地靠上来，她胸前的柔软无缝地压在我的胸上，是一阵难受的窒息。有意识无意识的摇晃着腰肢，双手捧着我那只伸入她双唇的手指，用她灵活若狐的舌头服侍着我的手指。
　　甜腻的、难过的。
　　西莉亚迷离的眼神中没有一丝色泽，她松开宛若铁铐一般禁锢着我的手，将自己薄弱蝉翼的丝衣撕扯开来。
　　敲门声有序地响起，随后是佩妮的声音：“主人大人，您的母亲在教堂求见。”
　　瞬间强大的无形之手捏紧了我的心脏。我猛地推开西莉亚的身体，那泥巴一般的身子瞬间瘫倒在地上，空洞的眸子幽幽地看着我，不知道开口在说些什么。
　　她的唇一起一合，但我好像什么也听不见似的。我的耳膜震动，只因为那一句话——
　　我整理好衬衫，用颤抖的手指履平我的衬衫领子，小心翼翼地问道：“佩妮，你说，那是谁？”
　　佩妮冰冷宛若机器的声音回答我：“您的母亲，自称凡西尼太太。”
　　我冲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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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佩妮被我撞在地上，她棕色的卷发遮住了半张娇小的脸，抬起头看着我，一向没有表情的精致脸孔中，那双眼睛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
　　我知道她从来没看过我这样的表情。
　　像一只渴望见到主人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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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庭院里的教堂华丽的浮雕大门前，兴奋的笑容颤动了嘴唇。这扇门后面，我的母亲，凡西尼太太……
　　我的目光里终于能够容纳下门边的圣泉台。我将双手伸入圣婴雕塑倾倒碧色清泉的圣水里，练多了钢琴按多了琴弦玩多了女人的手指，我想要它们在冰冷的洗礼下立刻变得干净，那样我才可以触摸她柔若云朵的手……
　　用裤子口袋中的丝巾擦干手后，我推开了会客厅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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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大人……”
　　午后的阳光透过耶稣雕塑后的彩色玻璃窗在雕塑前投下一方光亮，贞德一般的女子的身影宛若上帝赠送一般落在光亮里。她金色宛若琴弦般闪烁着的长长波浪卷发，纤细娇小的可爱身材，透明的皮肤宛若钻石散发着夺目的光芒。跪在地上祈祷的女子闻声转过头，那张精致至极的面容，宛若少女一般纯净的五官，樱花色泽吐露出黄莺出谷般的音色——
　　“路易，午安。”
　　“母亲大人！“
　　我疾步走向她，她站起身来，合身的简约款纯白色连衣裙让她在这样的环境下像天使一样。她就是天使，稚嫩柔美的面孔，纯净若水的气息，看外表只有十六岁却已经三十二岁的，我的母亲。
　　她将手缓缓伸出，我才知道停止继续靠近，乱了步子后单膝跪下，宛若珍宝地接住她伸过来的手。那是云朵般的柔软，白皙美丽的手。我轻轻地在那美丽的手背上刻下一吻，克制住心神地让她把手抽回去。
　　“呵呵，路易长大了。”
　　我抬起头，她的身影在光线下仿佛镀上了金色，落在眼里是致命的吸引。
　　她用她甜美的声线，缠绕住我的心脏。
　　“是的。”
　　“呐，我答应过路易哟，十八岁之前，如果路易获得了古典音乐界之王的称号，就会回到路易身边……”
　　我仿佛忘记了语言，心脏剧烈跳动着，她樱花色的唇吸引了我所有的心智，我只能看见她唇边轻柔的笑容，纯粹的起合动作，声音也仿佛失去了沟通这项功能，单纯的是勾引着我的天使般的魔鬼。
　　“我的路易，十七岁就可以完成我的要求，所以我回来了哟。”
　　“欢迎回家，母亲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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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岁的时候，母亲牵着我的手，带我走过散发着鲜花香气的石子路，踩着弯弯曲曲的鲜花小径走进森林。
　　在森林的入口，守林人笑着对我说，你的姐姐好漂亮啊。
　　那是我的母亲！但是母亲对我说，我只可以叫她凡西尼太太。我就别扭地像守林人说，那是我的凡西尼太太。引得他爽朗的笑声惊飞了鸟儿。
　　母亲那年二十岁，雏菊一般干净，在阳光下连风都会多抚摸两下。
　　母亲只对那守林人笑了一下，守林人便呆呆地看着她领着我步入树枝连天的森林。
　　踩着潮湿的泥土，感受到裤脚被轻柔的亲吻而变得潮湿。森林里很黯淡，没有什么光，但是身边的母亲仿佛是光源一般照亮着整个森林。她领着我缓缓步行，我四处张望，只觉得早晨瞬间变成了黑夜。
　　不知道走了多久，森林中间出现一片绿色草地。
　　阳光无阻地倾洒在草地上，把草地照射地青翠无比。青蓝色天空下，树木躲避后一片圆形的绿色是那么空灵，看一眼就永远无法忘记。
　　我惊呼着跑过去，阳光瞬间刺痛了我的眼睛。揉了揉眼睛后，看见了草地中间立着什么。
　　母亲先我一步走近，我小跑跟上。那是一台被遗弃的三角钢琴，琴键蒙上厚重的灰尘，在阳光下却闪烁着细小的光彩。母亲走过去，毫不介意地坐在钢琴凳上，一层细细的灰尘飞扬而起，就像星星一般闪烁，而此刻母亲就在其中，像是众星围绕的女神，看傻了的我不知所措。
　　路易，成为古典音乐家吧。
　　我没有回答她，估计我早就迷失了罢。
　　如果你可以像你父亲一样，在十八岁之前获得古典音乐界响亮的称号，我就会陪在你身边。
　　哎？！
　　我被母亲用如此平静的声音说出的话唤回了魂魄。什么意思？这个意思难道是说，如果我不能获得，母亲就会离开我？不对，母亲难道是现在就要离开我？！我六岁的时候完全不能反应过来这句刻在我脑内一直到我再次遇见母亲的句子，我惊吓地像是走投无路的老鼠。
　　在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母亲就像被上帝邀请去参加晚餐的天使，钢琴凳上只有一小片没有灰尘的温暖。
　　六岁的晚夏，我丢失了母亲，凡西尼太太，在她最后一句话的催始下，开始了无望的追求。
　　母亲的面容丝毫没有改变。
　　这个时候，如果出门，她必定会被人说是我的妹妹吧。
　　母亲就在我的眼前，她的唇绽放着白栀子一般的笑容，比任何一个女人都具有魅力。母亲永远是我生命里遇见过最美丽的女人。我的记忆力都是后天锻炼出来的，我根本就记不起六岁前多少的事情，我不了解这个女人。
　　但是我唯一确定的是，我迷恋她，她就是我整个生命，我不需要其他人了，只要这个女人就足够了。我所有的事业，登峰造极的一切，换回了这个女人，我的凡西尼太太。
　　我的凡西尼太太。
　　可是……我的凡西尼太太可爱的名字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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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就像被恶作剧的精灵捉弄了呢，我长到十七岁，才想起我不知道母亲的名字。我十二年以来，只是追求着凡西尼太太这个冰冷的姓氏，连知道母亲的名字都是不敢奢求的事情，害怕哪怕是多提一个要求，就会被遗弃再也不可以得到她了。
　　“母亲大人……您……”
　　我不知道如何开口。
　　“西维亚·凡西尼。我的路易，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就像是女王陛下下达了命令，而我因为这个命令立刻变得欣喜若狂。西维亚，西维亚。不是凡西尼太太，是我的西维亚。一个名字就像漩涡一样把我缠绕进去。西维亚，西维亚。
　　“西……维亚？”
　　“是的，”母亲轻笑起来，声音动人心弦，“我的路易。”
　　我的西维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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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岁仲夏，我的生命又一次开始变得滚烫，青春又散发出绿色的光芒。
　　这次，可以照亮整个黑暗的森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