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自知》盾牌

2、第 2 章

　　莫离从教室出来就开车回公司，一路上脑子就像乱码一样毫无头绪，他不知道怎么解释，无法解释给陈洛也无法解释给自己。毫无疑问他把陈洛当做生活中非常重要的人，他关心他，见不得陈洛难受想对他好，哥们儿间不是都这样互相关心么，这没错呀，可错就错在哥们间不会相互亲吻的。到了公司边震就把大盘走势分析报告拿来，本就想不通的事情也就借着机会放在一遍了。边震再进来的时候拿着手机“上海那边看来只能走一趟了，天伦这次明目张胆的做小三了，如果他执意插一脚的话对我们来说是个很大的威胁。”莫离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大拇指互相缠绕着，看似漫不经心可透过双眼还是能看出志在必得嚣张，“好，我去，帮我订机票”边镇本没想莫离会亲自去，不过他既然这么说也就只能照办。陈洛不管是上课还是在宿舍做什么都打不起精神，本来话就不多现在更是沉默。韩烟看不下去啦，“陈洛，你是不是偷着恋爱了，又悄无声息的失恋了”陈洛戳着碗里的米饭有些不知所以的抬头“失恋？我什么时候恋爱了我怎么不知道”“那你这见天儿的不说话，装酷呀，还是颓废派的，到底怎么了，说出来哥也帮你分析分析”“我能有什么事，就是天儿冷有点烦懒得说话”陈洛知道韩烟关心自己，可这事谁也帮不了忙。“快拉倒吧你，见天儿的躲宿舍里哪冻着你了，不是失恋难道是单相思？”陈洛像被针扎了一下端起饭盆就走，那天后莫离已经一星期没见人影啦，以前他也就两三天就回宿舍一趟，就是不住在学校也会和他一起吃顿饭。陈洛越来越心慌难以控制的害怕，害怕莫离真的要躲他。他从来不上课，等毕业拿了毕业证这也不是没可能。陈洛眼睛没有焦距的走在学校里，他打过电话关机，发过短信不回，像石沉大海般的绝望侵袭着陈洛。仅仅一个吻而已，他都接受不了，如果知道了自己的性向是不是就老死不相往来了，哈，真是逗，明明你吻得我，怎么弄的倒向是我做错了一样。回到宿舍，韩烟见到陈洛蹭的从床上跳起来，“去哪啦，你先走的怎么比我回来的还晚，刚才我是不是说对了，你才伤心的先走了”陈洛没理韩烟径自的走到床边收拾东西。“说对什么了”“就是你暗恋上哪个女生啦，是谁，哥帮你出出主意”陈洛侧着头瞪着说的火热的韩烟“说什么呢，什么女生，我哪有喜欢上那个女生，没有的事儿”韩烟被陈洛这么一说有些没底的摸下鼻子“没有？那你刚才反应怎么那么大”陈洛不想在纠缠这个话题就打发韩烟“我刚是着急上厕所呢，来不及告诉你”韩烟被这理由噎的无语转身就进浴室洗漱去啦。陈洛见韩烟走啦，无力的放下手中的衣服坐在床上发呆。想着莫离这时候在干嘛，难道真的决定在也不见自己了？陈洛心里堵得难受，闷头倒在床上。莫离身在上海每天马不停蹄的谈判，连吃饭的时间都要用挤的，开会到凌晨是正常现象，强度的工作让他没时间思考自己的事情，内心深处也有点想要忽略这怎么想也不明白的事情，这样的状态持续到他某天凌晨。终于把天伦踢出局确定了可以掌握的局面，莫离和随行的部下一起去酒吧放松，莫离端着酒杯坐在吧台，看着每一个随着音乐律动的身影，却想着陈洛现在睡了没有，可以忽略的问题还是要解决，这让莫离出奇的烦躁，一口就将杯里的酒喝光，冰凉的液体在喉咙滚动不仅没有得到缓解反而令莫离更加不受控制的想起那天早上自己荒唐的行为。这时候酒吧得灯突然熄灭，响起的是一低沉的男生唱的生日歌，唯一亮着的是插着蜡烛的蛋糕，唱完歌灯也亮了，是个很秀气的男生，解释说是自己发小生日，感谢他这么多年陪伴自己忍受自己的坏脾气。说话的时候甚至哽咽起来，想必感情很深。寿星也走上台，虽然看不清脸，但从轮廓来看是个高大帅气的男生，一把搂住为自己唱歌的发小，拿过话筒对着怀里哭得说不出话的人说谢谢，这场面让原本情绪就高涨的观众更加是high到几点。瞬间酒吧就爆出一浪高出一郎的叫声，亲一个，亲一个，两个男生站在台上被逼的哭的也乐了，高大的男生在被大家叫的实在是没办法啦，抓过怀里的人张嘴就亲在脸上，声音透过话筒在场每个人都听到，却没有任何人觉得不妥，反而都笑的很是开心。莫离站在人群里，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突然心里的的抑郁一扫而空，原来男生和男生之间的亲吻也是正常的，好朋友之间什么都是纯粹的，只是一个吻而已有什么可烦恼的，为了让陈洛消气也不是没亲过不是，这只能说明我把陈洛当做铁磁儿啦。再想着陈洛的那张干净俊朗的脸一种莫名的骄傲。可在场的每个人又都了解谁呢，唱歌的男生和亲他的高大的男生是不是就只停留在发小，这个象征着朋友的界限里呢，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情感，只有自己懂而已。可他们的行为却让莫离为自己找到了自以为的答案。是不是正解就不知道了，反正莫离可以从那个吻中释然了。回到酒店，莫离就想要给陈洛打电话，原因很简单，他想陈洛了，酒吧的事情帮他解决了他和陈洛的所有事。拿出北京卡的手机发现是关机的，这两天忙的乱七八糟都没发现这个手机没电了。再开机就收到了陈洛的短信，没有提那天的事内容都很短，但看得出陈洛的关心【吃饭了么，要记得准时吃饭】【今天好像有点感冒了，要注意保暖】【莫离，你是失踪了还是跟我发脾气，怎么都不回短信】莫离翻着短信没来由的高兴，如果他照下镜子就知道自己的嘴原来这么有潜力可以咧到耳根。陈洛电话响的时候已经睡了，看也没看的就接了“喂，哪位？”听着陈洛鼻音很重的声音，莫离都能想到陈洛的样子低笑着“陈洛，我在上海”听着久违的声音，本来困倦的大脑瞬时清醒，可心反倒提到了嗓子眼儿，陈洛捂着手机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出门。“陈洛，真睡着了”陈洛看着手机怎么都觉着有种不真实感，莫离不是讨厌自己了么，不是要不见自己了么“喂，陈洛你在么，说话”“哦哦，我在，在呢，你怎么现在打电话，你，你什么时候去上海了”“呵呵，来了一星期啦，处理些事情”听着依然明朗的声音陈洛有些生气，你跑去上海一星期电话短信都没有，让我在这担心你恶心那个吻难受一星期！大爷的！“还以为你人间蒸发啦”听出陈洛不满的话莫离可劲儿解释“不是故意不告诉你，这边实在太急了，都没时间吃饭，连手机关机了都不知道，别生气，我住的这间酒店点心挺好吃的，回去带给你”莫离的解释让陈洛的心落尽啦了肚子里，“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惦记着我的糕点呢”“合着你就想着糕点了，个小没良心的，说，想我没，要是听不着想听的糕点就没有了”陈洛被莫离明朗的语气带的也好像忘记了令自己纠结的事情，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想你个头，人间蒸发的人想也是浪费感情，告你啊，糕点要是没有你就提头来见我”说完就挂拉电话。“哎，哎。。。。。。”莫离盯着被挂断的手机心情却出奇的好。“敢挂我电话，回去再收拾你”陈洛钻回被里手里依然捏着手机，像是一个支撑。陈洛睁着眼，大出拉一口气感觉自己的紊乱的心跳。好吧，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要保持距离，距离产生美是真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标准就是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胡乱地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莫离拼命地想把工作缩成一天完成，就连吃饭的时间都省去啦。赶着最后一班飞机飞回北京。本想让陈洛来接他，可又怕陈洛睡眠不好就只能自己打车回公寓。连夜回来累的连衣服都没脱就趴在床上补眠，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莫离爬起来洗澡，换衣服，给陈洛打电话的时候都要七点半啦。陈洛因为昨晚的电话今天就像打了兴奋剂似的，原本笑点就低，今天更是变本加厉，干什么都笑，韩烟被他笑得有点发毛“你没事儿吧，今儿是怎么啦，中彩票啦，跟哥们儿分点儿呗。”陈洛也不反驳就是笑，韩烟抖着一身的鸡皮疙瘩。喊着“珍爱生命，远离陈洛”。陈洛接到莫离的电话是刚从食堂回来,他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得太高兴“怎么，是不是准备提头来见朕啦”“是提头，不过是提你的头”陈洛听着莫离的话知道他回来了，“那就看你的本事啦”“出来学校西门，我接你吃饭去”“我刚吃完饭”莫离打着方向盘看着后视镜“陪我，我两天没吃饭了，我还不想绝食而死”陈洛一听两天没吃饭了又是心疼又是生气的抓着电话就喊“你不是属猪的么，怎么不知道自己觅食，就这点长出还不知道利用，给国家节约粮食也轮不到你做贡献。。。。。”莫离盯着前面的绿灯发动车，“再说一句我就这窗户就把点心给你扔路上”陈洛愤愤的把电话挂啦，根韩烟说一声就出去啦。没等多长时间莫离就到了。陈洛有些气莫离不按时吃饭不爱惜身体，臭着脸坐上车一句话都不说，忍着不看莫离。莫离从后面把点心拿给他。“我刚回来你就给我脸色看，不合适吧。”陈洛接过盒子气势汹汹的吧盒子打开从里面拿过一块点心举到莫离的嘴边“张嘴”莫离看着陈洛执着的表情无奈的张嘴。陈洛看莫离听话的嚼着点心，也拿一块给自己，一吃到好吃的点心嘴角就不能自己的上扬，笑着眯着眼偏着头看莫离“嗯，好吃，你的头安全了”还不忘伸手摸了莫离的头一下。莫离看着旁边这只大猫咪，不高兴就不理你，高兴就眯着眼对你笑，绝对单细胞物种。“有没有想吃的”陈洛咽下点心，又想起莫离的罪行，拍拍手上的的渣“你两天没吃饭，问我想吃什么？”“明天早上有课么”莫离答非所问“没有，怎么啦”“那就去远一点的地方吃，晚上睡我那儿”陈洛去拿第二块点心的手停下看着莫离“你是要去南极吃么，赶在宿舍关门前把我送回来不就行了”“我说你是不是一点儿不想我，我走一星期刚回来就找你吃饭，你就不能表现的顺从点儿”“好意思说我，走了一星期才知道打个电话，凭什么让我顺从”莫离略显不自然“咳！真的太忙了，否则也不会连饭都吃不上，消消气，下次一定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陈洛没说什么，身子往后靠转头看向窗外地。莫离摸了陈洛的头一下也不再说话。一路沉默到饭店，是一家不大的店，布置很雅致店里客人不是很多，很安静，偶有人说话也是压低嗓音。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后陈洛好奇的看着店里的环境，他很喜欢。“这里好漂亮，你经常来么”莫离看着菜谱“来过几次，菜还不错”点过菜后服务员离开只剩他们两个人，气氛突然有些不自然。“怎么啦，都不说话”陈洛坐在莫离对面眼睛却一直盯着桌面玩弄着杯子。一抬头就撞上正看着自己的莫离，下意识的就往后靠和莫离拉开距离，想着距离产生美。莫离刚想说什么的时候菜上来了。陈洛刚吃过饭就只是吃啦几口菜就放下筷子，看着莫离吃饭的样子想着这人竟然两天没吃饭就又心疼啦。“你干嘛两天不吃饭，再忙也得吃饭，有你这样挣钱不要命的么”莫离饿啦两天，胃都缩了，也是慢条斯理的吃着听陈洛问他就放下筷子拿过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眼睛斜着瞄陈洛“还不是你，本来还要几天才能回来，不是着急回来安抚你么，就把所有事都放在前天解决啦，没时间吃饭，凌晨飞回来又一觉睡到下午，你说我不饿着怎么办。”陈洛没想到莫离是因为他才赶着回来让自己饿啦两天，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就这么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人“这么看着我干么，身份证给我看一下。”陈洛不知道莫离要他身份证干嘛，不过也从兜里闹出来递给他。“干嘛？”莫离拿过身份证看啦一眼又还给他“今年生日过啦，就明年陪你过生日。”陈洛怎么也没想到莫离回说陪他过生日，“怎么突然要给我过生日，你在上海没受什么刺激吧”莫离也不回答又拿起筷子夹菜“以后每年都给你过生日。”陈洛虽然不知道莫离为什么要给自己过生日但心里就好像有暖流经过一样，莫离是第一个说要给自己过生日的，想着这辈子就是不能得到想要的感情，得这么一个朋友也值了。眼睛也想被暖流润色过，有些发胀，陈洛避免自己因为一句话就当场放水，握紧右手掩住嘴，眼睛也飘向莫离的后边“咳！好呀，要是哪年生日你不在小爷可不饶你。”莫离看着陈洛清澈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绪。“陈洛，我，可能做事情很随性会做一些不经大脑的事情，你不要怪我，你是我在乎的人是我兄弟。”陈洛觉得前一秒还在天堂现在已经坠入地狱。是我兄弟，这句话的杀伤力有多大不知道，但至少陈洛的心就像被人扎拉根刺，看似不起眼但每动一些都结结实实的疼。陈洛已经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继续坐在莫离的对面，只想马上离开，马上要失控了。陈洛低着头拼命克制自己的声音不颤抖“哈，说什么呢，当然知道我们是兄弟，我怎么会怪你，你又没做错什么，是吧”莫离觉得陈洛没理解自己的意思身体前倾“陈洛，不是，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我那天做了伤你的事，我不想因为那个和你有什么隔阂，你懂我意思么”陈洛的两只手攥在一起指甲抠进肉里提醒自己冷静。抬起头逼自己直视莫离努力挤出一抹轻佻的笑“怎么这么罗嗦，我还不知道你什么德行，看你是真受刺激”莫离看着陈洛又和平时一样了，也马上变身“嘿嘿，不生气就好，还怕你姑娘一会儿呢”陈洛一记眼刀“你才姑娘呢，过来让爷吧唧一口就原谅你”莫离顿时觉得自己前两天是纯属自虐，一个吻而已，一个星期少见多少面呀！抬手看看手表那一衣服穿上“10点半啦，宿舍锁门啦，除了我那你没别的选择。”陈洛掏出手机一看韩烟催自己回去的短信一个接一个“靠，你吃个饭吃了3个钟头，没让你吃满汉全席呢”拉开车门坐上车给韩烟打电话“韩烟，我今儿回不去啦，嗯，在外面睡，下午上课给我带着书，嗯拜拜”莫离摸出烟点上吐出口烟发动车扭头眯着眼看陈洛“最近跟韩烟走挺近？”陈洛把手机放好看啦一眼莫离“什么叫最近，我们一直挺近”莫离觉着血液往上走的感觉，手不自觉的攥紧方向盘，他见不得陈洛和他以外的人热乎说不上为什么，可又觉得自己又不常在学校，难不成让陈洛做孤家寡人，总得有人给陈洛作伴，可莫离骨子里就是不乐意，可看着陈洛把身子缩进座位闭着眼也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