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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无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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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渡山上，将一切事物交代完毕之后，素还真看着一直安静地立在一旁的素问。对于这么一个女儿，素还真也并非一开始就全然接受，毕竟完全陌生的两个人，就算安上那么一个关系，也不可能完全相信对方的诚意。
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与之接触的次数增加，素还真明确地感受到，素问的心意，她是真心认自己为父。
“阿爹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就是了，为何这般看着问儿？”素问见素还真一直盯着自己看，不言一语，心中万分不解。
“关于千叶……”素还真不再纠结素问的事情，对于这么一个女儿，就当做是上天送他的礼物吧，“你明知素言所针对的目标是谁，为何还要放任？”
“阿爹还记得问儿曾说过的话吧？”素问不答反问。
“你是说？”素还真想起了那一次与素问就素言的问题所交谈的内容，内心忧心不已。
“阿爹无需担心。”看出素还真心中的担忧，素问微微一笑，双手环住素还真的手臂，很是随意地说道，“若无必要，问相信她不会离开妖世浮屠。对于现在她而言，不过是将修炼场所从鹿苑一乘换到妖世浮屠而已。”
“为……”素还真刚想开口询问原因，却是忽然想起在狭道天关时，素言出现后所说的第一句话，“她为何想要杀你？”
素问眨眨眼睛，关于这个问题，还真的不好回答。本有心避开这个问题，可是，看着素还真眼中所带的关怀与担忧，不知为何，竟找不出话题来转移。
“阿爹真的很想知道原因？”
“如果你们之间真的存有恩怨，素某希望能够为你解开。你们，毕竟是姐妹，血浓于水，没有什么是不能化解的。”
素问看着素还真脸上认真的神色，她能够明白素还真的心意，但心里也很清楚，她与素言之间，并没有什么恩怨，自然也不存在什么化解问题。
“固中缘由非三言两语能够说尽，阿爹若真的想知晓其中缘由，唯有亲身体会。”
“嗯？”素还真眼露疑惑，不等他开口询问，云渡山上突然降下一片浓雾，而在自己身旁的素问却是突然不知所踪！素还真心中一惊，叫唤一声，“问儿！”
“红尘历心百年载，不忘初心风雨摇。”
一声低喃，伴随着一阵幽幽琴音流入素还真的耳中，而后，四周浓雾散尽，一座白玉凉亭呈现在素还真眼前！
“莫道万里山河在，可叹咫尺亦天涯。”
白玉亭中，低眉轻弹的女子似乎察觉到有人来到，停止弹奏，微抬双眸，看着站立在白玉亭外一脸震惊的素还真，“贵客，如何称呼？”
素还真压下心中惊叹，脚步下意识地往前而去，却被眼前一道无形的屏障所阻挡。
似乎看出素还真的意图，亭中女子微微一笑，“汝与吾，看似近在咫尺，实际上，却是比天涯海角还要远的距离，只因，相隔在汝吾之间的乃是时间与空间。”女子起身，走出白玉亭，来到素还真面前，“小女子月华凤栖归梧桐，不知贵客如何称呼？”
“劣者清香白莲素还真。不知姑娘能否详细说明？”素还真目光微微一动，心中疑惑不解。
“哦？原来她什么也没对汝说呀！”女子脸上闪过一丝讶然，但很快便归复平静。
“这个她，可是指素问？”
“谁带汝来此，这个她便是指谁。”
“此地是何处？”
“九重天上阕，不属人间境，此地，名曰九重玄境。”
“你刚才说，吾们之间相隔的并非距离，而是时间与空间，何解？”
“九重玄境是一处可串联过去现在未来的地方，未来虚无缥缈，现在亲身经历，唯有过去，是已成定局的事实。汝想了解她们之间有何恩怨，自然是要回到过去的。而吾，月华凤栖归梧桐，便是她们的原身。”
“原身？！”素还真惊讶地看着眼前女子，他如何都猜想不到，所谓的姐妹，不过一人三化，她们之间，本就是同一个人，又怎会有所谓的恩怨？“那为何？”
“素还真，汝是聪明人，该当明白，过去的早已成为历史，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而身处现在的汝，又要如何与身在过去的吾对话？”女子微抬手指，穿过眼前的屏障，点在素还真的眉心，“九重玄境可不是想开启就能开启，是要付出代价的，上一回，她虽侥幸逃过，但这一次，却没那么容易了。”
女子话音一落，素还真只觉得眼前一亮，然后怀中一沉，定睛一看，素问不知何时晕倒在自己怀中，看着面色有些苍白的素问，素还真心中一惊，内心焦急，“问儿？！”伸手搭在她的手腕上，感觉到她的脉搏有些虚浮，“怎会如此？”连忙将人抱往内院。
妖世浮屠之中，爱祸女戎唇角微微弯起一丝弧度，指尖轻轻划过唇瓣，双眸一瞬不瞬地打量着素言，而后薄唇轻启，“鹿苑一战后，师太不告而别，女戎甚是想念。”
“能被女座记挂，乃言之幸。言今日前来，是有一事欲与双座合作。”素言淡笑道。
“哦？”爱祸女戎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师太之能，天下少有，能够与师太合作，女戎心中自是欢喜，只是不知，师太想要与吾等合作什么？”
“吾意于此地修行，相对的，若有人进犯妖世浮屠，吾亦会出手相助。不知女座意下如何？”
“嗯？”爱祸女戎没有想到素言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来，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轻笑起来，“呵呵呵，师太想要在此地修行，不过一小事儿。鬼艳织香，好生招待吾们的贵客。”
“是！”鬼艳织香突然出现在素言身后，对着爱祸女戎恭敬一礼，然后对素言道，“请虽我来。”
素言淡淡一点头，随着鬼艳织香离去。
“此女身份来历不明，女戎为何如此放心将她留在妖世浮屠？”先前的交谈，天蚩极业全权交给爱祸女戎去处理，一句话也未说，此刻，素言离开之后，他才出言询问。
“鹿苑之时，吾等皆感此女能为不凡，为敌不如为友。”
“若此女别有用心，又当如何？”
“呵呵呵，这里是妖世浮屠，就算她有异动，吾等也能在第一时间知晓，再者……”爱祸女戎说着，一个旋身，靠在天蚩极业的怀中，“同是女人，女戎有足够的自信，让她为吾等所用！”
寒瑟山房，枫岫主人立于庭院之中，轻摇手中羽扇，视线落在庭院中的枫叶上，似有所思，“清溪流过碧山头，空水澄鲜一色秋。隔断红尘三十里，白云红叶两悠悠。嗯？”
与此同时，一黑一白两名不速之客不请而入，“枫岫主人！”
枫岫主人看着这两名不速之客，神色不悦，“且慢，未经通报，非请勿入。违反了规定，请你们退回前庭寒光一舍，从头来过。”
“我等诚心求见。”
“请阁下莫要敷衍。”
“唉，既然你们坚持，那就请说吧。”见两人坚持，枫岫无奈一叹。
“吾主有请。”
“请随我们前往刀龙古窟。”
“哦，你们说什么？”枫岫主人故意没听清两人的话。
“吾家主人有请。”
“嗯，嗯？”枫岫微微点头。
“请随我们来。”
“嗯，嗯？你们说什么？”枫岫嗯了两声，突然问道。
“嗯？你想怎样？！”两人皆不解地看着枫岫主人。
“再说一次，再说两次，再说一百次，吾还是听不到。”枫岫神态悠闲，轻摇羽扇，淡淡地说道。
“你！！！”
“想拒绝？！”
被枫岫主人作弄，阴阳使两人心中升起一股怒意！
“吾若不肯就范，那又如何？”
“不肯配合，便要失礼了！”
“很久很久，吾没有真正活动筋骨，你们两个有幸体会此等殊荣！”枫岫主人唇角含笑，目光冰冷地看着两人。
被人这般挑衅，两人心中盛怒，大喝一声，率先出手！
“阴阳逆行！”
“天地反转！”
刹那间，天与地，颠倒呈现，天不是天，地不是地，整个空间都为之扭曲！
枫岫主人冷眼看着两人，在他眼中，这不过区区雕虫小技而已。
而就在枫岫主人准备反击之时，一道凌厉剑势自他身旁飞射而出，逼向阴阳使两人！枫岫眸光一动，本不愿惊动她，却不曾想，最后还是惊扰了她！
随着剑势而现的是一道白色的身影，没有多余的言语，秋水剑直接招呼在两人身上！
突来的变化，让阴阳使两人措手不及，不过眨眼一瞬的时间，两人身上便已有了多出伤痕！
“剑儿。”眼见素剑准备动用杀招，枫岫主人伸手按住她握剑的手，顺带化去她剑上之势。
素剑转过脑袋，疑惑地看着枫岫。
“虽说不请而入十分失礼，但还罪不至死。再者，打扫起来也是十分麻烦的一件事。”
素剑眨眨眼睛，好似明白了枫岫的意思，收回秋水，安静地退到枫岫的身后。
“两位，慢走，不送。”枫岫淡淡地开口道。
“你！？”
“嗯，作为客人，你们虽然很失礼，但作为主人，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吾送你们一程吧。”枫岫淡笑地看着两人，然后手中羽扇轻轻一扇，一阵枫叶舞动，亲自将两人送出寒瑟山房！以武力送走两人后，枫岫看向素剑，“不是已经睡下了吗？怎么又起了？”
“乱。”
“呵，回去休息吧。”枫岫温和一笑，伸手牵起素剑的手，带着她往内院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