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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四境合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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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鹿苑一乘的素言，率先前往的地方便是她最为熟悉的三分春色！
站立在三分春/色外，素言有些为难地看着排布在周围的儒门术数！要破解这些儒门术数所排设的阵法并非难事，但她此番前来并非挑衅滋事，便没了动手的前提。
就在素言左右为难的时候，穆仙凤缓步而出，福身一礼，“师太，主人已等候多时了。”
“有劳了。”素言淡淡一笑，回礼道。
三分春/色内，疏楼龙宿三人围着石桌喝茶闲聊。
“师太外出一行，似乎收获颇深，不知可否与吾等三人分享一番？”剑子脸带笑意地看着素言，此番素言外出一遭归来，身上的气质较之之前有了不小的变化。
“三位若不弃嫌，言自然是乐于分享。”素言温和一笑。她与他们或许没有什么过多的交情，但却是素言清醒时所接触到的第一人，这之中所代表的意义，也唯有素言自己一人心里清楚。
天都。
作为一位名义上的伤者，素问已足不出户多日。
“素还真今日来了天都。”罗喉进门就看到懒散地躺在躺椅里，一手拿着书，一手摇着扇，外界的风风雨雨完全干扰不到她。
“为了刀无极。”素问放下手中的书册，用了一个陈述句。
“不错。”罗喉走到素问身边，站定，微微低头与她四目相对，“你打算在这里待多久？”
“武君这是准备赶人了吗？”素问唇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伸出一只手。
罗喉看出她的意思，伸手与之相握。
素问借力起身，笑道：“就算武君不提，吾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说起来，这次吾回天都，一直没有见到黄泉的身影，汝的这位爱将可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明知故问。”罗喉看着她，淡淡地吐出四个字。
“汝与他之间的事，吾可没兴趣。”轻轻摇了摇手中的玲珑扇，“只不过……”
“什么？”
“天都现在的人气本就少，吾若离开，岂不又要冷清许多？”素问笑了笑，“所以，还是将他找回来的好。”小声地在罗喉耳边留下这一句话，素问狡黠地笑了笑，随后化作点点星芒消散。
罗喉稍微挑了挑眉头，唇角不自觉地弯起一丝弧度。
离开鹿苑，素剑并没有随素还真回转云渡山，她虽被素言所伤，但伤势并不重，而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她并不想离开寒光一舍太久。
只是她现在的模样有些狼狈，她知道枫岫今晚并不在寒光一舍，也很庆幸他今晚不在，不用担心被他看见自己这般狼狈的模样。只是，在她推开房门的瞬间，她却是完全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屋内的人。
他不是出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诸多疑问在她的脑海中回转，可她一句都没有问，甚至连一个音都没有发出！
“此行，不顺利？”枫岫的目光落在素剑手上的右臂上，借着月光，看到那白如雪的衣袖上，一道道，一点点，暗色的痕迹。
素剑眨眨眼睛，回过神来，抬脚进屋，伸手点亮烛火，对于枫岫主人的问题，她只淡淡地摇了摇头。
枫岫也不在意她是否回答了自己的问题，静默了一会才缓缓地问出第二个问题，“遇到谁了？”
素剑惊讶地回头看着枫岫。
“你不会无缘无故地前往鹿苑，定是有什么你不得不去的理由。”
枫岫主人的这句话，只是为他的前一问做一个解释。
素剑微垂着双眼，依旧不言一语。枫岫轻叹一声，有些时候，他完全猜不透素剑心里在想些什么。而就在他准备为她处理手臂上的伤口的时候，素剑淡淡地开了口，“素言。”
“谁？”枫岫愣了一下，才明白她这是在回答自己的问题。
“佛者。”素剑稍微停顿了一下，又缓缓地吐出两个字，“修罗。”
“嗯？”
素剑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自己右臂上的伤，眼中的光芒黯淡了几分，“无害而又危险的一个人。”
天都顶端，罗喉伫立。
而就在此时，一道娇媚声韵响彻天地，“爱本祸劫，遍地女戎！”妖娆身影降下，正是佛业双身之一的爱祸女戎！
“只有你一人吗？”罗喉身形不动，淡漠地开口。
爱祸女戎微微仰头看着另一端的罗喉，“爱祸女戎，不爱仰望他人啊！”樱唇轻启，一语迷乱人心！爱祸女戎足下微沉，蓦地，大地震荡不安，钟楼挪移，整个天都竟为之倾斜！
“适可而止吧，爱祸女戎！”罗喉眼微睁，一股劲道自足下蹿入天都之中，整个天都就那样斜斜地定在那里。
看着齐平的位置，爱祸女戎自不会为这种小事而与罗喉闹得不愉快，便也收了力，冷声质问，“罗喉，你要怎样为你的背信解释？”
“罗喉，从不解释！”
听闻此言，爱祸女戎抬手轻抹眼角不存在的泪痕，“你这句话，太伤女戎心意。你忘了是谁的协助，让你从死亡的深渊爬出吗？”
“女戎，收起你无谓的邪语，别浪费无聊的气力。”罗喉完全不为所动。
“可是吾，还在期待你如何解释问天敌的死！”
“伤吾爱将，降吾部曲，杀吾下属，任一个理由就够了！”罗喉说着转身看向爱祸女戎。
“呵！”爱祸女戎轻笑一声，手指轻轻划过嘴唇，笑道：“瞧这空荡荡的天都，看来你御下之法需要向吾借镜许多。”
“只让你一人来追究责任，佛业双身真有这种自信？”
“追究责任，死了一个问天敌何损佛业双身大计。罗喉，吾不威胁你，也不勉强你，吾知晓武君一诺千金的价值，也记得你吾的约定。”
“看你对问天敌的评价，便知佛业双身御下之法，没参考的价值。”
“吾何必浪费时间与你争辩这个话题，吾只问，罗喉你的承诺还在吗？”爱祸女戎一声轻问，四周空气瞬间一凝，看着沉默不语的罗喉，爱祸女戎开口询问，“如何？”
“罗喉的承诺，绝不动摇！”
“三天后，吾在狭道天关等你。”听到准确的回答，爱祸女戎也同时开出自身条件。
“吾之承诺也只有一次！”
“哈哈哈！四境合一的世界，最原始的物竞天择，这样的景况，难道你不期待吗？”
“终究是被吾扫荡，毫无悬念的结果，就无任何期待可言！”
“罗喉的自信不减，只要四境合一，你也成为众所瞩目的存在，或许，你还能再次成为众人仰望的对象。”
“嗯？”听闻此语，罗喉略感惊疑。
“何需讶异呢？佛皇能越境而来，吾便不能越境而至吗？佛业双身存在的时间不比你罗喉短暂啊！”
“倒是吾大惊小怪了。”
“或者你没兴趣，再一次被群众背叛。”
“女人的多话，在女戎的身上同样印证！”罗喉略微不悦地看着爱祸女戎，随后脚下使劲，整个天都又开始动荡不安起来，震动过后，整个天都恢复原状。
看着有些恼羞成怒迹象的罗喉，爱祸女戎轻笑一声，转身化光离去！
天都外不远处，素问一手背在身后，一手轻摇玲珑扇，目光清冷地注视着天都上的一举一动。
“四境合一么？天地秩序，天道有法，又岂是那般容易改动的？四境合一，终究只是一个永世难以完成的空想。”素问像是想起了什么，微眯的双眼中，透着冷冷的寒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