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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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这些姐姐的表演之后，白一树提议道：“各位客观，咱们去瞧见瞧见新来的姐姐如何？”
李宇望了他一眼，嗤道:“甭去了，一哥，这个姐姐今晚怕是旺着呢，那轮得到我们呀！”
白一树一脸失落的望着舞台子：QAQ
阿瑾瞅见他一副没出息的表情，真替他爹操心生了这么个儿子。阿瑾一手挽在白一树肩上，将他往楼下推，笑道：“走吧，一哥，天寒了，得早点回去。”
几人默默下楼，也不打算等另外两个兄台出来了，毕竟大家都是男子，懂嘛。
后几日，白一树变成了之前李宇那厮的狗逼样子，被老爷关在书房做功课。蓝瑾川则是在府里做一些杂工，偶尔也肩负重任：看管白一树完成功课。
白一树被蓝瑾川看管的时候，最开心也最轻松。功课早早地完成，然后就逗阿瑾玩。给阿瑾看颜真卿书法，看得自己手痒痒。于是白一树觉得自己有必要在小弟面前秀一波了，还是蒂花之秀。他写的这一手字连他爹都咂舌称赞。
“阿瑾，别看我背书不行，我可写得一副好字呢！”
自己洋洋洒洒地写出来，确实漂亮。提笔时用露峰，转笔时多用顿笔，气势连贯，变化有致，字体也显得严密均匀，秀劲丰腴，体态匀称，锋芒外耀。
看得蓝瑾川眼睛发光，白一树很满意地笑笑，开始教阿瑾如何拿笔，运笔，过了一个大师瘾。
蓝瑾川也在认真写字，过了一会儿一只修长的手指覆在自己手上，温暖的包裹着他。有力的手掌一笔一划地引导着自己手指的方向。白一树低头在阿瑾耳边轻声道：“写字呢，要有耐心，要持之以恒地练习。”
白一树说的这些道理一套一套的，可是他自己不愿照做，没怎么练字，也就他爹逼他这点时间，却是练出一手好字。所以他爹清楚，他的聪明不在背书，在别处。
有时候白一树做功课，蓝瑾川就陪在旁边练字或者翻阅一下书房的诗集名画。白一树知道有人在和自己一起学习，也不闹心了，就耐着性子慢慢做功课，效率还挺高。
偶尔想偷个懒，他就背着阿瑾，跑去找李宇抄功课，被李宇嘲笑了一番。
这种被嘲笑的事年年都有，但一哥总是不长记性。每次都是先去戏谑李宇狗逼被关着做功课，然后自己又装孙子去抄功课，装完之后还是一条好汉。
一哥解释：“这叫英雄好汉，能屈能伸！”
有一回他爹来检查他的作业，对他的完成情况甚是满意，竟有点怀疑这孩子是不是被换魂了。
“爹，不带你这样的，孩儿能按时完成，得多亏你让人守着。”
“哦！以前也让人守，你尽是不耐烦，怎么转性了？”
“哈哈哈，孩儿已经懂事了。”
白齐天又看看其他的东西，被一沓宣纸上的字迹吸引住了，问道：“你最近也在练书法？有进步了。”
白一树想想，也没练呢。上前去看，确实有些像自己的字，但是却又比自己的字笔力遒劲，锋芒更锐。这几天就自己和阿瑾待过书房，阿瑾学的是和自己同样的笔法，难怪这字会像自己写的。
白一树惊讶道：“爹，这是看管我的小厮写的。”
“哦？”
“小厮叫阿瑾，确实厉害，以前曾未习得书法。”
“啧啧啧！字迹漂亮呀！”
这些天府里上上下下都是洋溢着新年里的喜庆，大家觉得这过年日子也算是悠闲。除了白一树。
因为书院要开学了！
之前一树的书童被喊回老家，辞去了。现在管家李伯让阿瑾正好把这个闲职补上，也叮嘱他：“要提醒他认真学习，少在课堂上扯皮呀。”然后摸摸他的头“你也还小，放机灵点，偷偷的在旁边学呢，你们这个年纪正是求学的好时间呀。”
阿瑾点点头，向李伯道谢。
阿瑾走后，李伯心里揣测：这小不点眼神灵光着呢，大概是棵学习的好苗子。
这个好苗子呀，后来呀确确实实被白一树第一个发现。
开学那天，阳光明媚，气温也暖和，百鸟都在树梢尖上叽叽喳喳，争鸣斗艳，一树走出房门与和煦的春风撞了个满怀。吃过早膳后，李伯把一树的书籍和纸笔一并装进竹箱子，阿瑾接过竹箱，和一树一起去上学去了。
走到李府门口，一树顿了顿，让阿瑾在原处等着，自己走进李府的门，去唤：“李大公子，走啦！今天你可是早晚都得去的，磨蹭个啥呀？”
说完，便看见李宇一筹莫展的样子走出来，身后跟着书童。而李宇他爹正一脸严肃地站在房内，望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坑爹儿子。
白一树目光越过李宇，看着李老爷：“李叔伯好！”
李老爷脸色稍好一些，道：“白小公子，又来等李宇了呀！”
白一树笑着点点头，完全一副好学生爱学习的样子，道：“李叔伯，我们走了，告辞！”远处李家的二狗子也正叫得欢脱，好像在给小主子欢送。
李宇用手肘捅了捅一树的肚子，道：“你丫的，好学生的样子装得还挺像。”话中这位好学生不好意地挠挠头，还真的谦虚道：“还行，在别人面前能蒙混过关，就是骗不过我爹，此乃为兄一生之遗憾呀！”
“兄你个鬼，算起来，你也得叫我兄长吧，白弟？”
“不过讲真的，我爹真觉得你考取个贡士没问题。”李宇接着继续讲。
“李叔伯以为我能是我爹呢！”
........
蓝瑾川没想到平时这个吊儿郎当的汉，自个还挺心里明白。
到了书院学堂内，许多小公子找好位子坐下，开始唧唧喳喳地聊天了。书童们备好纸笔后，本该退到外面候着，或者有些直接回府。而阿瑾却停留了一会儿，望着四壁挂着的宣纸里龙飞凤舞的大字，阳光撒在三尺讲台上镀了层光晕，课桌上的书籍叠放在一侧，学堂里飘荡着浓浓墨香，有些渴望。但这里不属于他，能从那里逃出来已经很知足了，他希望就这样一辈子。
蓝瑾川也正准备退出学堂时，被白一树一手抓住，转头望着他嬉皮笑脸，竟有些明媚春光的温度。
“阿瑾，坐下，你不说没上个学堂么？让你上上呗”
“可是.....”
“行了，你坐下，这事我之后给李伯说。”说完，便把自己的纸笔放一些在自己前面那个空位子上，然后拍着空位子，傻里傻气的笑：“坐下！”
阿瑾有些开心，温柔的笑道：“谢谢一哥。”
这时的白一树感觉外面的春风吹进了学堂里，拂过他的脸颊，如此温柔，也吹进了他的胸口。
沈清也进了堂里，看见白一树和李宇后，跑过来打招呼，找个位子随便坐下，后面的小书童给他整理着书和纸笔。
沈清看见阿瑾也在学堂里面，有些惊讶，道：“我以为一哥那日只是开玩笑呢？没想到真是你家小公子呢？”
“那日？”
“鹤青楼那一日呢。”
白一树现在才反应过来，哈哈大笑：“也不是，也算是，是我书童，反正搁我这里就是公子哥，你们可得照应着他，都是兄弟了。”
李宇嘴角轻轻一咧。
大家闲聊了一会儿，学堂里先生来了，大家得到了新的书本后，开始上课。
晚上，一树去找了李伯说这事。李伯想想说：“小公子呀，你娘还在娘家未回来，这事还是得问问老爷的。”
他们一同去了主院，白老爷正在喝茶看书，听闻此事时，问道：“谁，阿瑾是？”
白一树特别自豪地说：“爹，就是春假时你称赞那位书法写得好的呀！”
“哦。那行吧，看那小厮书法写得好，是块读书的料子。”
白一树继续在旁边积极扇风：“是呀爹，你想这么大的院子里面，姐姐妹妹们识几个字就行了，不用读书，大的哥哥也已经成家立业了。光看着人家玩，没人和我一起读书，多寂寞呀！”
白齐天心里早已同意了，自己是个惜才的人，不愿意把千里马当骡子喂。道：“就让他读吧，你也好好跟人家学学，这是最主要的。”
白一树和爹闲聊了一会后，又去阿瑾那里，聊了一会。说是聊吧，其实也就是白一树不停在说，阿瑾也在听。
最后阿瑾说：“谢谢你一哥。”
白一树没懂，望着他。
“白天的事。”
一树咧着嘴角，痞里痞气地笑：“行呀，要报恩不如以身相许吧，哈哈哈。”
说完白一树就离开了。
其实白天，在学堂他看见了这个人渴望的眼神。平时他不知道为什么，总能看见这个人眼眸里闪耀着夜空中的星星。在那一刻，他只知道，他希望能一直看见这些星星，他不想让这个人失望。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