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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遇见丈母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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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市这样繁华的城市,每个角落里都充满了喧嚣和热闹,时不时地还会想起鸣笛声,震得路边树上和电线杆上的鸟儿们不时地拍着翅膀飞向浮云的天空,然后,在周遭都毫无察觉的时候,又悄悄的回来……
渡边香织独自走在小道上,脸上找不到微笑的痕迹,甚至连表情都不曾有过。只是,偶尔看到经过自己身边的小女孩,眸中会露出欣喜,怀念却又哀伤的痕迹。
“香织阿姨!”迹部破天荒打算带着冰帝网球部的选手们去街头网球场打几场,谁知在路上竟会遇见许久不见的人,作为曾经的准女婿,这位少爷还是非常有礼貌地上前问候。
“啊?是景吾啊!”原本在几乎没有任何表情的妇人,在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少年之时,脸上瞬间不满了柔和,“好久不见了,你过得好吗?”
“本,我过得很好。阿姨怎么会到东京来呢,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看着面前风韵依旧的女子,向来傲气的迹部也放软了下来,自从那件事发生后,自己是她以真性情对待的少数人之一,总是特别的温柔和宽容,这是因为自己和她的女儿有过婚约。虽然,未曾见过那个女孩,但是自从自己从英国回到日本后,眼前的人便把对女儿很大一部分的爱转到准女婿的身上来。
“没什么!只是来东京散散心。”微笑着,顺便伸手帮少年掸了掸刚落在肩上的树叶,“顺便,来拿静和以前留在舅老爷那的一些东西。”提到女儿,便是满目的怀念和哀伤。
原本同迹部一道,此时却停驻在不远处的网球部的部员们都好奇地看着那个和他们部长十分亲密的女人。
“侑士啊!那个女人是谁啊?”向日岳人凑到忍足身边好奇地小声问道。
“我之前有见过几次,是渡边家的长媳,也就是迹部那个无缘的丈母娘。”忍足用手指推了推眼镜,平淡地做出了解释。
“我听说,部长的未婚妻好像死在了七年前的绑架案中了。真是好可怜啊,当时还那么小。那位太太一定很难过吧!”向来是个好宝宝的凤语气中充满了怜悯,同情地看着迹部身边的妇人。
忍足没有再说什么,其实,他曾经从父亲那里知道,渡边太太,曾经因为无法承受丧女之痛而在国外的疗养院呆了整整一年。如果不是因为,身边有个小儿子需要她,怕是真的要崩溃了。
不远处的渡边香织慈爱的来回打量着身畔的少年,“不知不觉,景吾都长这么大了,这么的优秀,又这么英俊帅气,如果我的静和还活着的话,一定,一定会非常的喜欢你的。”说着,眼眶便有些红了。
“抱歉,让阿姨想起了伤心事。”看到了对方酸涩的表情,迹部顿了顿,出声安慰道。
她摇了摇头,然后逼退了泛出的泪意,带着几分欣慰说:“将来有了喜欢的女孩,要带来让阿姨看看。能配得上景吾的女孩子,一定是非常好的人。”
“是,我知道了。阿姨要到我家里坐坐吗?奶奶见到你会很高兴的。”微微露出笑容,温和地说道。
“不用了,改天吧,我等下还有点事情呢!”语气轻柔地拒绝了,“那我就先走了。”
说实话,见到这样温文有礼又充满了亲和力的迹部部长,冰帝的众人心中还是大为震惊的,甚至在怀疑他们的大爷是不是让人给掉包了。毕竟他们的部长大人向来是傲视群雄的阿!其实,大少爷的温文有礼也只是独属于这位渡边太太。哪怕是在父母的面前他都是那副自恋和高傲的面孔。
“看那位太太打量你时,那副满意和欣慰的神情,想必对你这个曾经的准女婿是一千个一万个满意呢!是吧!小景…….”看着那位太太离去的身影,忍足打趣地看着迹部大爷,语气中满是调侃。
“哼!那是当然,本大爷自然是最华丽的。你说是不是桦地?”迹部大少爷再次摆出了自己的经典姿势,高傲地轻昂着头,全然不见了刚才的温文有礼。
“是的!”略微呆板的声音响起。
“好了,继续跟着本大爷走吧!”扬起性感的唇角,打了个响指,帅气地出发了。
果然,依旧是他们的部长,没有被人给掉包了。
“喂,长太郎,快走啦,你在干么啊?”穴户看着一动不动,望着那人离去的方向发着呆地凤喊了喊。
“啊,对不起,前辈!”凤赶紧跟了上去,可是依旧不时地回头,不知道为什么,刚刚那位夫人从自己身边经过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她的侧脸跟自己的同桌远山和子非常的相像。
另一边
“洋子,我也去,不太好吧?你是网球部的经理,可我怎么说也是个外人…..会不会影响…..”和子姑娘看着自己死拉着自己不放,不断往前走的好友,犹豫地说道。
“再啰嗦下去你就要成为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了,再说了,这可是近距离地看着你心爱的迹部学长打网球的绝佳机会吗?”洋子一脸‘你是个蠢蛋’地回头看了眼挣扎的少女,然后继续向前。
“话是这么说…….”虽然这是个很大的诱惑,但是,怎么说对网球一窍不通的自己也算是个闲杂人等吧,会不会干扰的学长呢。和子本来还想开口说什么,可是,有一道非常熟悉的身影从她的身边经过,好像,真的好像梦里的,那个人。
少女瞬间瞪大了瞳孔,是她,是那个人,呆住了,任由自己被越拉越远,晃过神来之时,赶紧用力挣脱了洋子的手,回过头想要去寻找那个人,可是,当她转身过去后,那个身影早就淹没在了城市里的茫茫人海中。
她就这么迷惘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不知道是怎么啦,好想哭。如同一个迷了路的孩子,眼神不断在人群中游弋和探索着。
“喂,你到底怎么啦!撞邪啦!”洋子无语地推了推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少女。
“啊?”被推了一下的和子姑娘恢复了神智,双眼依旧朦胧地看着对方,“没什么,刚刚,好像看到了认识的人了。”
“哎呀!那就快走,你马上就能见到你心目中的男神。”洋子暧昧地瞅了瞅瞬间红了耳朵的某某人,心情愉快地拉着她继续奔走着。
而走过了很长一段路的渡边香织,突然间停了下来,转过了身。
刚刚,好像,有什么人在找我,是错觉吗?
仿佛了周围擦肩而过的形形色色地人都不存在了一样,她就这么站着,褐色的眸子望着自己来时候的哪个方向,可是,什么也看不到。
这个城市,这个城市的街,这里的人,一草一木
熟悉的依旧熟悉,陌生的依旧那么陌生。
很多人告诉自己,她已经不在了,活着的人还是要好好的活着,可是,那是怀胎十月的女儿啊,要怎么放得下。
就像昨天一样,她没有一刻忘记过。
“妈妈,这个木箱只能装下两个人,弟弟发高烧了,你快带他先走,我,我在这里等你来救我。”软得像棉花糖一样的声音,确实那样的坚定。
犹豫再三的少妇,毫无两全办法之下,带着小儿子进了沟渠中的木箱,回头,看着站在一边的女儿,双眼含着泪意,“静和,你一定要等妈妈来救你,妈妈,一定会来救你的。”
木箱被盖上了
“姐姐,姐姐!”尚有神智的小男孩,涌出了泪水,看着原来越远的女孩,想要伸出手,却没有了任何的力气,只能在黑暗中,喊着,然后,嘴被捂住了,轻易地被夺去了说话的权利,只是,有什么东西,热热的,湿湿的,一滴一滴地落在了自己原本就灼热的肌肤上。
在小儿子被送去医院后,她急急忙忙地和丈夫和警司去了那个地方。
越来越近了,静和,妈妈来了,看着越来越近的地方,母亲笑了,希望就在面前了。
“轰----------------”一定是幻觉,怎么可能呢!我一定在做梦,为什么,爆炸了,那我的静和呢。
渡边香织冲出不知何时早已停了下来的警车,想要冲到女儿的所在,可是,却被丈夫紧紧抱住了。
“静和-------------我的静和,静和!”那一天,她几乎要喊破了喉咙,可是即便再喊,她的宝贝都会不来了,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中,只知道醒来的时候,没有软软的女孩子的声音喊着“妈妈!”
可是,屋子的每一个角落,却都是她的影子。
她不想把最重要的人忘了,走不出阴影也好,伤心也罢!不在了,可是,总要有人依旧深深的爱着,不断的记挂。
不知何时,站在街头的渡边香织早已泪流满面了。
路过的人频频回首,看着这个不断悲泣的女人,不知她为何伤心,因何流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