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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chapter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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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5.
“我回来了。”
黑子打开门锁，小小声地说出这句话。
没有人响应。回答他的是死一般的沉寂。
但是黑子却极为小心的走着，几乎掩盖了脚步声。
他回来的很晚，屋里没有开灯，黑压压的一片。
他想凭着记忆摸索着房间门把。可是越是想要找到就越是无法得知。
不，不是这里。也不对…
他有点着急，现在已经过了6点了。再不找到的话那就……
砰。
突然，天旋地转。
下一瞬间，他感受到的只有冰冷的地板。
在久违的疼痛预期到来时，脑海里只回荡着一句话。
完蛋了。
“……哲也啊。”
那人死死的把他压在地上。距离很近。他感受到那个人的颤抖，他的头深深的埋在自己的颈侧，而额头却紧贴着地板。这让他有种恐惧和愧疚涌上心头。
“征…征十郎。”
赤司这才放开了黑子。他起身，点开了离他最近的一处开关。
黑子吃力地从地板上爬起，背部依然残存着些许凉意，他小声的咳嗽了一声。
“哲也。回来的真晚啊。”
但是赤司没有给他喘息的力气。
“对不起。”
“……”
赤司意外的没有再问下去。
眼睛还没有习惯明亮。黑子站起来，视网膜所呈现的画面都在抖动叫嚣。
“哲也，很难受吧。”
赤司走上前，动作轻柔地遮住黑子眼睛，又迅速的放开。
“嘶……！”
一瞬间黑暗。一瞬间又是光明。
“这是惩罚啊。哲也。”看着黑子捂着眼睛死死不放开的手。赤司轻轻地笑了。“明明知道这样做只会招来痛苦，还是一不小心就会出错啊。”
赤司知道。黑子的眼睛对光线格外敏感。常人对于光亮的稍稍不适，对于他而言是极大的痛苦。
这算是他的不幸。但赤司也未必比他好多少。赤司是唯一知道黑子眼睛的事情的人，而黑子也是唯一知道赤司的秘密的人。
初中时他“离家出走”搬出了父亲的大房子，在知道黑子一直都是一个人住时，用了些手段和他住在了一起。黑子也没说什么就让他进来了。
他知道黑子的眼睛问题是在住进房子一个月时，那天晚上突然停电，眼前还在读书的黑子马上就拿手捂住了眼睛。直到来电时也没有放开。
而自己当时放弃了其他的住处，毫不犹豫的来这个小破公寓。也许是因为黑子比自己更早知道赤司征十郎的秘密。
看着黑子蒙着脸小心翼翼的走向房间，赤司并没有去帮他，径直地走向了书房。
可野兽一直都存在。
驻足在窗户边，眯眼看着窗外。
窗玻璃倒映的人有金色的眼睛。
被野兽追逐，不如与野兽共舞。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