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拾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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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时分，阿瞳才从木叶的办公大楼里出来。难得的，她脸上带着疲惫的倦意。
阿猫从大门口前的树上跳了下来，慢悠悠的跟在她身旁。
夏日的河边多了不少闲逛的人，在橘色的夕阳下黑色的影子拖得很远。三三两两的人群嬉戏谈笑，让人觉得仿佛时间离木叶遭袭已过去了很久。
慢慢地走在河边，看着前方脚步轻盈的黑猫，阿瞳微微勾起嘴角。
自醒来后阿瞳便发现自己的记忆里有了短暂的空白。她是如何从避难所到五十岚宅的，记忆中毫无印象，她只记得那宛如梦境的一切。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她所未留意的地方悄悄改变，可她丝毫没有头绪。
“哟，阿瞳，好久不见。”一时恍惚，走上小桥阿瞳这才发现路边的栏杆上蹲着个熟人，一头银色的碎发，半张面罩遮住了脸。
“卡卡西老师。”阿瞳微微鞠躬，卡卡西从上面跳了下来。
阿猫甩了甩尾巴，极为亲切的窜到卡卡西脚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都爱吃秋刀鱼的缘故，它对卡卡西格外的友善。
“听说火影大人在教导你忍术？”像是没话找话，卡卡西抓了抓头发说道。
“是。最近在纲手大人的指导下我有许多收获。”阿瞳眉眼里带了笑意。除了嗜酒懈工不谈，纲手姬的确是个好老师，她在医疗忍术上的造诣远远超出了常人的想象。在“三忍”的盛名之下，新任的火影有着与之相衬的实力。
“话说回来，你也能独当一面了。”卡卡西语气里充满了欣慰。
自大蛇丸袭村之后，柒色便转为特别上忍单独带领小队执行任务。原本属于夜鬼的阿瞳转到明面上成为了木叶医疗班的一名小队长。放眼同龄人，她早已走得很远。
“这也要感谢卡卡西老师的教导。况且我相信其他人也会成长起来的。”
“那倒也是。”卡卡西笑了笑，像是想起什么神色又黯了下来，脸上带了几分严肃。
“阿瞳，对于现在的佐助你有什么看法？”
心思玲珑，阿瞳多少猜出卡卡西想要说什么。
中忍考试时大蛇丸对佐助出手，现在也定不会放手。但是各人有各人的忍道，改变不了，强求不得。这一点，作为长者的卡卡西该是比她更清楚的。
不管旁人说得再多，若佐助一味打算追求力量向鼬复仇，谁都阻挡不了他走向大蛇丸的脚步。更何况鼬在佐助身上下了剂猛药。被复仇蒙蔽双眼的佐助踏上歧途不是什么让人意外的事。
思虑甚多，阿瞳沉默许久，没有回答。
卡卡西也不再问。两人安静的走过小桥。
到了分叉路口，阿瞳停下来告辞。
“虽说鸣人和小樱是佐助的队友。但我想在他心中你这个童年的好友多少有些分量。”卡卡西神色黯了黯，然后开口说道，“更何况只有你知道佐助经历过的事情。不管发生过什么，谁都不希望佐助走错路。”
当年宇智波一族出事那天，还身为暗部的卡卡西并不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人。
在横陈的尸体与血泊间除了昏迷的佐助之外，清醒的五十岚瞳便是那里唯一有意识的人。
卡卡西仍记得那日阿瞳守在佐助身侧，仰头望着天空。察觉到他靠近后，她转过脸来，面色平静得不像个孩子。
没有人能解释当时寄住在日向家的五十岚瞳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宇智波一族。事后不久还未接受审查的她便被高层领走。
当时心中好奇。他打听到阿瞳是佐助从小的玩伴。传言中，事前不久阿瞳的姐姐疑似被宇智波家的人杀害。此后阿瞳便再未与佐助接触过。
自然，也没有人会怀疑一个八岁的孩子能够做出什么事来。这件事便不了了之，知晓这件事的人也少之又少。可那时在深夜中看到的阿瞳让卡卡西觉得她该是知道些什么的，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关于宇智波的事情，即便她只是个孩子。
所以，卡卡西相信多少阿瞳的劝告会对佐助管些用。
“卡卡西老师。”阿瞳的朝向正对夕阳，傍晚的日光柔和，让人感觉温暖。阿猫溜回她的身边，喵呜的叫着。
“不管是宇智波一族的覆灭，还是五十岚家没落，我所知晓的事情也不过一二。可即便是这样，我也一直在思考着自己坚持的忍道是否是对的。我没有像佐助那样选择复仇，不过是因为我知道自己太过怯懦，没有勇气面对这一切罢了。”阿瞳苦笑道，她微微别过头去，没有正对卡卡西投来的目光。
“所以，在我看来，佐助投奔大蛇丸也好，留在木叶也罢，我不会干涉他的选择，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说罢，阿瞳郑重地鞠了个躬，接着便领着猫儿离开。
卡卡西微征，他没有想到一番交谈后是这样的结果。叹了口气，他瞬身消失在了原地。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拾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