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三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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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杨戬是真的想太多了。
被自家师弟一路拉扯到外面麒麟崖时，被冷风一吹姒白龙的智商就回来了——当然，虽然本来也没有多少就是了。刚才被元始天尊那么一说她的确是吓得有点狠，开口闭口就小心误了性命啊什么的简直就是凶残无比，把熊孩子吓得不要不要的。
但是等到回过神来，姒白龙又有点狐疑了：这尼玛听起来怎么好像是那种传说中的穿越者破坏剧情就会被抹杀的设定呢？天道就像是那只执笔的手，他早就设定了所有人未来的剧情，然而突然来了姒白龙这么个异类乱入，完全被冲动支配理智破坏了他预定的剧情于是他就要弄死她……这样的感觉？
还没等她琢磨过味来，就听到杨戬认认真真地说了一句：“若是日后因此事有什么不妥，杨戬必然会担下一切后果，绝不会让你有性命之危。”
姒白龙顿时就是汗毛一竖，脊背一寒。
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货突然用这种口气说出了这么狗血剧男主角的台词！艾玛又是“我是你师弟杨戬啊”又是“妹妹你不记得我了么我是你二哥杨戬啊”现在又来“杨戬绝不会让你有之危”感觉比她自己还像穿越的！
师弟你这样不行啊！
要不然的话雷震子的职位就得让给你了，这天雷劈得一阵一阵的，姒白龙一阵金属铠甲导电顺畅，实在是消受不来。
还没等杨戬再说什么，姒白龙便面色古怪地抬起头，一副探照灯似的架势上下打量他半天：“师弟，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方才不过是在思考师祖大人语中真意，真没怎么受打击……”
杨戬一腔热血被她浇了个透心凉，顿时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大傻逼。
为什么刚才会被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骗过啊？居然会觉得她特别可怜什么的……现在想起来简直就是有种风萧萧兮智商一去不还的悲壮感。
他嘴角抽搐，一点儿都不想跟姒白龙说话了。
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啊！！
姒白龙见他一脸苦大仇深地盯着自己看，顿时就觉得大概是自己深深伤害到杨戬那颗纯洁的玻璃心了，马上拍胸脯补救道：“师姐我还是很感动的！你放心啦，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所以说这时候就能看得出铁血真汉子和萌妹子的差别了。
姒白龙完美地表现出了一个女汉子所应当具有的“铁血”“独立”“暴力”“冲动”“粗神经”等各项特征，活生生地粉碎了她家师弟对她的那么点美好的小误会，在他心里彻底地奠定了师姐不是女人完全就是母暴龙的印象……
杨戬长长叹了口气，无奈道：“师姐你还是小心些吧，师祖既然能那样说，必定是事出有因，无论如何都得谨言慎行，别真的像他说的那样。”
“我知道的。”姒白龙嘴上应道，看着他那一脸疲惫，又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踌躇半晌，别扭道，“师弟，这事……是我鲁莽了。”虽然嘴上说的好听，据理力争的，但姒白龙心里到底清楚自己打杨婵那一耳光大部分是自己听她骂得难听，一时气愤就冲了出去。让她气愤的苦主自己都没想打她，结果她不仅没住手，还连苦主一起打了……怎么看都是多管闲事到讨厌的那种程度。
她愧疚地看着杨戬肚子上那个脚印，总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渣。
杨戬叹了口气：“师姐，你打我妹妹，我那时真的是很生气的。”
姒白龙低下头。
“但是，你打她也是事出有因，我不怪你。”杨戬平静地说道。“这次谢谢师姐为我出头。”
直接拳打妹妹脚踢哥哥的逗比听苦主居然还给她道谢，心里更纠结了。
杨戬又叹了口气，无奈道：“但是，如有下次，杨戬希望能自己出手教训妹妹。”
……
呃……
姒白龙总算是知道了，师弟还是生气的，只好又低着头说了声对不起。
两人就此冰释前嫌。
杨戬该说的也说了，接下来也没什么事儿了，又闲扯了几句，便互相告别各自回各自的洞府去了。
接下来的几年，姒白龙再没见过这个有点呆萌的师弟跑过来找她。
被骚扰习惯了，一连几年没被骚扰了她总觉得反而不习惯了的样子……
姒白龙唾弃自己的抖M倾向，也没去管为什么这师弟没再来了。
一晃时间过去，黄龙真人有一天偷偷摸摸地回来了，本以为徒弟在修炼肯定看不见他，没曾想姒白龙早想到他会这样，当即逮了个正着。
黄龙真人表示相当委屈，他到现在也没搞清楚自家徒弟上次在气什么。
被自家逗比师父这种疑惑又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着，姒白龙也气不起来了。上次之所以生气，无非是因为师父不经自己同意擅自带了个大麻烦上山，现在自己惹的麻烦更大了，她也没什么立场去说自家师父了，只能说不是一家的逗比不会都在二仙山了。
跟师父说了下自己惹的祸事，黄龙真人倒是很看得开：“这很正常，那杨婵既然敢在阐教弟子面前出言辱及教中弟子，自然是要挨揍的。你没看连师父都没说什么么？如果那昊天敢对你做什么，估计师父就要直接出手了。他名义上是圣人师弟，其实不过是鸿钧祖师的童子，空挂了天帝的名头而已，怎好对三清门人出手？”
……这倒是。
姒白龙突然就觉得阐教已经不是打群架的问题了，分明就是触发式地雷，碰一下能炸出蘑菇云的。
黄龙真人又说：“你说起杨戬，我倒是听玉鼎师兄说过，前些日子他这徒弟已经学成下山了，以一介半仙之体居然能学得这么快，倒真是天赋异禀。”
啊？
这都下山了？
姒白龙回想了一下，杨戬到玉泉山上不过也就十年吧？
摔盘子！
她都学了几百年了还是就会那么几招！人家十几年都能出师下山了！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有木有！
关键还是师父完全就不一样……
洪荒真是个拼师父的年代！！
姒白龙感到无比惆怅加蛋碎，总觉得自己一定就是学渣中的学渣，考前复习十个月都没办法及格的，而杨戬简直就是特么学神啊，考试的时候睡一觉就满分了那种，看到题都不用算就能写结果的，这种差距简直是叫姒白龙活活哭成大傻逼。
……等等。
下山了？
姒白龙连忙扯住自家师父：“杨戬下山了？什么时候？”
“就前些日子吧？我也不清楚。”黄龙真人努力回想了半天。
姒白龙知道对洪荒仙人来说，能记得自己还听过这么一件事已经很不错了，要他们记住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太难了，就跟要普通人想起来刚才发生的事是几秒之前一样困难。
但她没记错的话，杨戬下山之后就直接冲着桃山去了，一斧子就劈开了山……然后母亲瑶姬公主就被几个太阳活活晒化了。二仙山是仙山灵境，气候变化感觉不明显，姒白龙也不知道这事情到底发生了没。
其实就算是还没发生……
姒白龙也不能怎么样。
她不知道别人遇到这种事会怎么做，但就她自己来说，无论是作壁上观还是鲁莽插手，都觉得不妥。
就结果上来说，作壁上观也许是最好的选择——谁知道她知道这件事会有这样的结果呢？就连杨戬自己，下山也没告诉她，明显是因为上次的事，打定主意这次不把她拖下水了。在所有人的眼里姒白龙都是无关的不知情的人，谁也不会说她什么，天道也不会因为她多管闲事就把她给干掉。
但是姒白龙自己知道如果真的这样袖手旁观，她会记得这件事一辈子，也忍受良心苛责一辈子，每当看到这个师弟的时候都会想起来，当初她是怎么不声不响地坐视他母亲被天帝活活晒死的。
但要是真的出手了……
姒白龙刚刚才被师祖警告过不要因冲动误了自己性命，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回重生，姒白龙很珍惜自己的性命，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就送了自己的命。
可是杨戬……
姒白龙愁眉苦脸地蹲在地上，纠结得脸都皱了起来。
无论是凭一腔热血擅自插手别人命运妄图改变未来或者冷眼旁观任由惨事发展，感觉无论怎么做都是错的，这要怎么办？
她为什么要提前知道这件事啊……
黄龙真人脸直抽地低头看着姒白龙头顶乱翘的白毛，完全不理解为什么她有凳子不坐要蹲在地上，而且脸还皱得跟菊花似的。
“师父啊……”
姒白龙蹲在地上抬起头，幽幽开口。
“你说，要是有件事，你做了会很惨，但你要是不做，又会愧疚一辈子，你做还是不做？”
黄龙真人苦恼地看着她：“这么纠结？没有第三种选择吗？”
第三种选择？
黄龙真人抬高眉毛：“既然做与不做都有坏处，为何不能想想办法找另一种不会很惨的方法？”
……
姒白龙马上跳了起来！
她差点忍不住给自己一拳头，心想自己怎么就那么笨呢？
她也可以不去插手也不围观，可以直接去提醒杨戬不要把老妈救出来以后放山上晒嘛！！
师父你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平时那么逗比关键时刻真是聪明透顶！
这样我也不算插手啊？
就当是我泄露天机，也不过就是折点寿的惩罚，算神马啊？
这样就完全没问题了！
问过师父确定人间还未曾逢过大旱，确定杨戬应该还没来得及把瑶姬公主放出来，又问清了桃山的方位，姒白龙身化白龙，径直窜了出去。
姒白龙一边赶路，一边仔细回忆自己所知关于杨戬劈山救母的传说，最终也只能想起这件事发生在桃山，然后杨戬把母亲救出来之后就不知道为什么把自己老妈摊在山上晒太阳，结果被天帝派了十只金乌给晒化了。
想到这金乌，姒白龙猛地感觉有些不对——同样是十个太阳，同样是干掉了九个剩一个，可是做出这事的究竟是后羿还是杨戬？
……
卧槽，对啊！那十个太阳不是当初上古巫妖两族还在的那个年代就出来折腾过一圈，结果被有个漂亮老婆的后羿给射了个差点断根么？还记得有个叫夸父的一根筋半裸着追着他们跑追到渴死了呢……
别是她年纪大了记忆力不好，把神话给混在一起记了，等她赶到那边的时候，人一家人已经和和乐乐地团聚了吧？
总不可能这金乌被干掉了九只之后又下了一窝崽啊，那是天后又不是母[哔——]。
……等等。
卧槽，太阳不是天帝的儿子么？！
昊天和瑶池金母生出了十只鸟？！怎么听都很猎奇的物种变异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你要说是之前的妖族天帝和天后生了十只鸟出来还好说。
这要是现在的天帝王母还能生出鸟来，这尼玛还难不成先生一窝蛋再生一群妹子么这个场景也太不能看了吧！
可后来杨戬与天庭敌对的态度也是昭然若揭，如果不是杀母之仇，还能有什么？
姒白龙满脑子乱乱的，觉得自己之前一定是想太多，事情根本就不是那样的。可出都出来了，如果不去看看，万一事情真的发生了，而她明明是已经动身了却因为一堆脑补就回去了那也太坑爹了。
还是先去看看再说吧。
下定了决心，姒白龙就把自己的脑洞塞塞，加快速度飞向了桃山。
结果到了桃山，居然没看到杨戬。
姒白龙不信邪，绕着山飞了一圈，愣是没看到自家师弟的影子。山也是好好的一坨，上面绿树青草飞禽走兽俱全，完完整整完全不像是被劈开过的。
姒白龙呆呆地飘在天上有点傻眼，这感觉自己好像是接到电话说有人要自杀结果急急忙忙赶过去，结果发现要自杀的人在吃着薯片看电视剧……实在太坑爹了！
亏我还这么火急火燎地跑过来！
杨戬你对得起我么！
姒白龙自顾自在这里咬牙切齿，又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看看整座桃山，总不能蹲在人家亲娘头上吧，只好无比憋屈地在桃山旁边找了个还算是风景不错的地方先蹲着等杨戬过来。
一天过去，又一天过去，想开点金手指展现一下穿越女主风范的姒白龙就在这日升日落之间差点变成了暴漫脸，死死盯着桃山有点想自己去劈了算了。
我勒个去啊！
为什么我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来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啊？！
有哪个穿越主角跟我似的，事情还没发生就巴巴地跑过去等啊！！！
杨戬这到底是你妈还是我妈啊？！
为什么变成我在着蹲着等你啊？！！
姒白龙等了几天，杨戬总算是姗姗来迟。
才远远地看到云头过来，姒白龙便脚下一顿飞了上去，在上空等着杨戬过来。
杨戬远远地看到她，表情明显愣了愣，然后就是一脸纠结，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向着姒白龙过来了。
走到近前，杨戬对姒白龙鞠了一躬，抱拳道：“师姐。”
姒白龙上下打量着杨戬，发觉过了几年本还算是少年的杨戬这回已经彻底长成了长身玉立的青年，面容清奇秀气，面如冠玉，头戴扇云冠，身穿水合服，腰束丝绦，脚登麻鞋，手中拿着……
……呃，一把砍柴斧头。
姒白龙瞬间就觉得出戏了。
那斧头看起来一点也不高端大气，青铜质地，烂木柄，斧刃甚至还豁了口，有点卷……
尼玛这是什么玩意啊？这就是你用来劈山的斧头吗？我怎么看都感觉像是你跟砍柴樵夫借来的斧头啊？！
你用这把斧头能劈个桃子差不多你指望用它来劈开桃山啊？
尼玛好好一个帅哥拿着一个这种斧头能看？
你好歹拿个金的来啊！！！
实在不行银的也行啊！！
姒白龙看到斧头的瞬间就有点暴躁。
杨戬没得到回答，有些疑惑，顺着她凶残的目光发现她一直直勾勾盯着自己手中的斧头，顿时也有点赧然，苦笑着说：“……师姐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听师父说你学成下山，料你会来桃山救母，这便来了。”姒白龙白了他一眼，很干脆地说，“本来只想过来提醒你，你母亲被压了十多年不见天日，出来若是贸然接触日光，恐有伤害，还是小心为上为妙，谁曾想我到了此处几天了，你才过来，却是我到早了。”
“……”杨戬也没想到她来是因为这个，怔了怔，颔首道，“多谢师姐关心，之前路经一山，有八妖作乱，我见八妖凶残，民不聊生，便出手诛了八妖，又去附近的樵家借了斧头过来，这才迟了。”
我勒个去，还以为你是迷路了呢，结果是路见不平去杀妖了？
姒白龙也有些无语，便不再纠缠这件事，转而问道：“你上次去看妹妹都来叫我，怎么这次救母亲这么大的事却不跟我说了？”
杨戬怔了一下，笑容更苦了：“师姐……”
为什么不叫，其实姒白龙也知道。
元始天尊一句话，把这对师姐弟都吓得半死，就连她自己不也因为来或不来纠结了好一阵子？最后好不容易才咬咬牙出来的。
杨戬性格敦厚，即便是因为担忧姒白龙的性命而自己决定独自解决，才不去告知姒白龙，这话他也说不出口，因为杨戬叫了一声师姐后，就沉默了。
见他为难，姒白龙心里也知道是为的什么：“我知你顾虑，我不插手就是。记得，你母亲救出来后，千万不要让她晒太阳！”
杨戬虽满脸迷茫不解其意，但还是点了点头。
姒白龙此行目的已经达到，便退在一边，看杨戬向桃山飞过去，在上空寻好了位置，一身玄功运转，罡气笼罩，仙力注入那柄普通的斧头当中，双手高举大喝一声就劈了下去。
那仙力借了斧头的形，自然在空中凝成一柄金色巨斧的虚影，挟着刺耳的风声径直朝着桃山劈了下去。
姒白龙在旁边立马吓了一大跳，差点就被杨戬这阵势给吓死，这怎么看都像是连人带山一起劈了的样子啊！
这样好吗杨戬！
你别把你妈一起劈了啊！！
微操要注意啊！！
幸好姒白龙担忧并未成真，那巨斧虚影直直劈开了桃山之后，在山体中心处便停了下来，接着就消散了。那山体中心有一个球形禁制，当中昏迷不醒躺着一位眉目如画的白衣仙女，看来正是杨戬母亲，瑶姬公主了。
桃山劈开后，灰尘满天，土块飞溅，树倒花折。四处响起来不及逃走的飞禽走兽的悲鸣，但杨戬也顾不上这些，他看着那禁制中间躺着的仙女，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双手握紧了手中的斧子，再一次聚集全身劲力朝着那禁制劈了下去。
姒白龙在旁边看着，总觉得瑶姬公主居然是昏迷状态有些不对，心中突地闪过一丝不祥预感，可还没等她回过味来，杨戬第二斧已经劈了下去，再一次重重击打在禁制表面，这回没有被弹开也未消散，而是与那禁制僵持了一瞬，接着就与那禁制一同爆了开来。
禁制碎开之后，完好无损的瑶姬公主躺在了满目疮痍的地面上，像是还未清醒，眉目平静似乎完全没有被身周的巨响惊扰到。
姒白龙远远看见瑶姬公主的样子，心里一紧。
她抬起头，正看到杨戬落在地面，箭步冲向了瑶姬公主，将她从地上扶坐起来，然后就从表情到身体完全僵住了，满脸不敢置信。姒白龙心里叹了口气，踟蹰了半晌，还是尽量放轻了动作，驾云过去，站在了杨戬身边。
杨戬正死死抱着瑶姬公主，垂着头，肩膀颤抖着，发出清晰的呜咽声。姒白龙在背后看不到他表情，见他这样，也知道杨戬伤痛欲绝，心里也难受的很，便一直保持安静，近距离看着瑶姬公主。
能够生出杨戬杨婵这种美人的，自然也是姿容绝丽，即便紧闭双眼看不到双目如何动人，光凭那精致到毫无瑕疵的五官，便可看得出是位绝世美人。但这位绝世美人如今正挡在自己儿子的怀里，徒留□□，香魂渺渺已不知何处去了。
方才姒白龙在惊鸿一瞥中看到瑶姬公主不是清醒着被关押而是昏迷在地就已经暗觉不好，现在看来恐怕那禁制本就有些问题，一旦暴力破解，就必然会导致瑶姬公主的死亡。
天帝当初关押瑶姬公主时就未曾说过何时释放，这就是要关到天荒地老的意思啊。
救，她必死，不救，她就一直日日夜夜受尽牢狱之苦，永远不见天日，很难说到底哪一种更惨烈。
但如果让杨戬知道，他救母就等于杀母，他一定会悲痛欲绝，甚至自戕以谢罪。
姒白龙听着杨戬压在喉咙里的哀嚎声，决定把自己的这个猜想给吞进肚子里，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杨戬知道。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