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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chapter 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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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里,何宝荣像跟我作对似得。每晚都到深夜才回来。我一直等他回来,他还是穿着那套整齐帅气的衣服。
“你去哪了?”
“横竖睡不着,就下去走走了。”他放下手中提着的袋子:“你吃宵夜吗”
“你是不是觉得很闷?”我想我的语气一定很糟糕,所以他觉得我在跟他吵架。
“你没事就一定要跟我吵架吗?”他瞪着我:“我出去一下也不行吗”一定是我将他惯坏了.明明是他的错,还说是我在挑衅。
他厌烦的将夜宵丢在我身上,语气恶劣:“你到底要不要吃?”我更厌烦的将宵夜丢在地上。
从那往后的好几天,我心里一直焦虑不安。一半是为了与他不停的争吵与猜疑,一半是我觉得他很快就要离开。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停止不了他会离开的想法,可能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的原因。
上班的时间是很无聊的,除了打麻将这个消遣之外,就是打球。不算宽敞的院子里,几个大男人在针锋相对的抢着球。可是连打球我都能跟同事争吵起来。我很明白我只是借题发挥迁怒别人,想把心中的抑郁发泄出来。
我沉默的丢下抢到的球,一言不发的走开。一场消遣就这么不欢而散。
之后我还是会跟同事打球,就连打麻将都会参与。除了单纯的想发泄,还有就是我不想回到出租屋。不想面对可能会因为一句话引爆的争吵,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跟他之间那种依恋与美好都变成现在的争吵,猜忌,分手,复合,麻木以至于习惯这种反复。
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跟何宝荣讲过,我并不希望他太快复原。他受伤的日子,是我跟他最开心的时光。他可以借受伤而对我撒娇,偷懒。我可以看着他睡睡的样子,很乖很安静。我会轻轻给他盖上被子,像对待至宝一样爱惜。也会顺着他的眉毛划过一遍又一遍,他明明是那种很清秀的男人,眉毛却很浓,即使是熟睡的时候,也透出一股子倔强。那一刻,我明白,我还爱他。
之后的日子里,我还是像以前一样对待他。习惯了在吵闹的厨房为他做丰盛的饭菜,我将饭菜端上楼时看见他在换那套很喜欢的毛衣。我猜他是要出去。却依然将饭菜摆在桌上,他问我:“我的护照哪里去了?”
“我没拿过。”
他看着我,我能听出他压抑着怒火:“没拿?那怎么会找不到?”
“你要护照干嘛?”
“你管的着吗你?”护照是我拿的,我不想给他,冷静的扒拉着碗里的米饭。
“对,就是我拿的,可我是不会还给你的,”
也许是明白不管怎样我都不会还他,他深深看我一眼,摔门离去。第一次觉得入口的米饭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