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 暗夜骑士》初芯

27、酒中之王

　　男子深吸一口气，走到那巨大金属装置前，用他略显修长的手指迅速的按下了一串数字。链接着的数根管子与箱子分离，散落一地。很快，黑色箱子的震动了一下，盖子徐徐打开。一阵冰冷的水雾涌了出来，很快充斥在了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室内的温度顿时下降了几分。BOSS走上前一步，望了眼睡在‘棺材’中的男人。这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尚未从沉睡中苏醒，因为处于冷冻状态，面部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眼角和两颊的皱纹很深，略微有些发福，但并没有一般老人的疲态，反而显出几分威严。五官的轮廓依然深邃而立体，肤色略白，依稀看的出年少时的英俊。男子知道那个人彻底苏醒还需要些时间，于是点了一支烟，慢慢的吸了起来，半闭着眼斜倚在箱子，暗暗思忖起来，既然清仁大人即将苏醒，那么我作为第二代BOSS自然会失去组织中的地位。但这也无妨，30年前如果没有清仁大人的栽培，我恐怕早已流落街头。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男子猛的睁开眼，看清了来人之后微微皱眉，露出些许不快的表情“Bobern，你怎么进来了，不是让你守在门外吗？”
　　Bobern佝偻着背，迈着有些迟缓的脚步走了进来 “等的久了，进来看看情况。还要多长时间？”
　　“至少还要半个小时吧”BOSS又抽了口烟，用一种随意的态度回答了对方的提问，并没有再指责这位部下小小的僭越。Bobern是清仁大人最信任的人之一，也是少数知道自己身份的人，没有他的辅助组织绝不会有今天的规模。所以在私下的场合里，这位组织中的第二代BOSS一向对这位老者礼遇有加。
　　Bobern悠悠叹了口气，似乎颇为感慨的说道“谁会想到清仁大人，竟然会选择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地方隐藏自己。”
　　BOSS的眼中似有赞叹之意“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是清仁大人高明之处。”
　　“能说出这句话的人，都是对自己极为自信的人”Bobern看似不经意的又上前一步，用眼角偷偷估量着对手的位置。他的神经紧绷着，身体的每一块肌肉更是处于蓄势待发的状态，插在裤子口袋中的手心微微出汗。却偏偏不露声色，用闲聊般的口气淡淡说道“可惜啊，过于自信的人，往往会把危险之地变成自己的墓地。”
　　BOSS怒从心起，大喝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话音未落，只见Bobern用迅雷不及掩耳般的动作，掏出一把手枪，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一颗银色的子弹瞬间射出，不偏不倚，正中清仁的眉间。那个老人依旧沉睡着，只是脑袋上多了一个黑色的窟窿，身体却连动都没有动一下，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由于还处于冷冻状态，他的血液甚至都无法流出自己的身体。这个沉睡了15年的老人，代号为贝里昂的，曾经叱咤风云组织第一代BOSS，就在这一刻用这样戏剧性的方式，死在了他为自己安排的坟墓里。
　　亲眼目睹这一切的男人彻底傻了，他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望向Bobern，却发现那个黑洞洞的枪口已然对准了自己，他的双唇颤抖起来“Bobern，你，你，你竟然背叛……”
　　“我不是Bobern，那个男的十年前就死了”男人笑得如沐春风，苍老的面孔似乎伴着微笑年轻了几分，佝偻的身子直了起来，甚至显出了几分潇洒的味道“这十年来我一直假扮成他的样子，藏在你的身边。幸好我的演技不错，J先生又用了八年时间掌握了和Bobern相关的一切情报，所以没有人看出破绽。”
　　BOSS感到自己的身体是冰冷的，两条腿仿佛支撑不住般颤抖起来，他用沙哑的声音问道“你不是Bobern，那你是什么人！”
　　“我的代号叫红桃A，是暗夜的成员。而我的真名叫松田彻，是被你们杀死的松田龙马的亲弟弟。”看到BOSS露出疑惑的神情，松田冷笑一声“这些你听不懂没关系，我还有另一个身份。曾经的组织成员，魔术大师黑羽盗一的徒弟。”
　　“黑羽盗一！”
　　“不错！可惜我没有第三只手，无法除去这个带了十年的面具”松田彻仰起头露出轻蔑的神色“不过不要紧，你这样的恶魔，不配见到我的真面目。”
　　松田彻再一次的扣动扳机，组织中的第二代BOSS，一个连名字都未来得及留给世人的男人，就这样带着惊诧的表情，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松田彻长长的出了口气，转过身慢慢的离开那个有着两具尸体的小房间。他走到窗边，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看着屋外车水马龙的街道。为了这一刻的复仇，他等了十八年，在黑暗中坚守了十八年，在怒火中苦熬了十八年。可当愿望这的实现的那一刻，一切竟然是那么的平静，平静的似乎那漫长的岁月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的思绪有些飘忽，觉得自己回到了小的时候，变成了那个崇拜着哥哥，总是跟在他身后的小屁孩。又似乎变成了那个死缠烂打逼着师傅收自己为徒，得逞之后却又总是淘气的没王法的年轻人。
　　“人生如梦啊”松田彻闭上眼，轻轻的叹息着。却又迅速收敛了情绪，这十八年的历练让他养成了习惯，任何情况下都不允许自己放松警惕。松田彻拿出手机用平缓的语调吩咐道“事情办妥了。你们进来把尸体处理掉。动作要利落，明天是周一，楼下的人还要上班，别露出什么破绽，明白吗？”
　　挂掉电话之后，松田又拨通了一个号码，语气依旧平缓“酒中之王已死，接下来，看你们的了。”

　　一小时后，黑桃J莎朗温亚德假扮BOSS下达命令，召集全部高层在组织总部开会。会议进行到一半之时，由代号为方块A的白马仁三率领的敢死队，在暗夜成员的接应下，攻入组织总部。经过激烈战斗，共打死7名组织高层成员，逮捕20人。另有总部中常驻的，负责保卫工作组织普通成员60多人被打死，20多人被抓获。美中不足的是，有3位组织高层在混乱中逃脱，从此下落不明。所有人撤离之后，在白马的命令下，组织的总部伴随着炸弹的爆破声，化成了灰烬。

　　第二日的凌晨时分，破晓的阳光已穿破黑夜的寂静，喧闹的东京却尚未苏醒。一栋位于郊外的别墅里，两个中年人坐在一张小圆桌边。左边一人一身黑色西服，脸部轮廓棱角分明、身材挺拔健硕，正是被称为J先生的天野秋仁。右边的一人身材微微发胖，表情却很刚毅，眼中因为熬夜带着血丝却依旧闪出锐利的光芒，他是昨晚刚刚立下大功的，曾经的警界最高长官白马仁三。
　　“怎样？审了一个晚上有什么收获吗？”天野秋仁吹了吹冒着热气的咖啡，并不抬眼，淡淡的问道
　　“哎，别提了，什么都问不出来。” 白马仁三有些恨恨的说“早知道这样，就不要把那个总部炸了，说不定还能留下些证据。”
　　“证据？”天野秋仁冷笑一声“你以为这是普通的刑事案件吗？就算你掌握了百分百的证据又如何，你还能把那些家伙告上法庭不成？”
　　白马锁紧了眉头“我明白你的意思，这次被逮捕的人，非富即贵，都不是好惹的家伙。”
　　“那是自然的”天野抿了一口咖啡“组织若是不强大，我们也不用如此辛苦了。”
　　“无论如何，必须将这些人绳之以法。”
　　“这恐怕有些困难。”
　　“为什么！”白马声音中透着怒气“这些人不受到惩罚，我无法向弟兄们交代”
　　天野秋仁站起身，在屋内慢慢踱着步子“我们在一没掌握证据，二没通知警方的情况下杀人抓人，要是追究起来，我们也要负法律责任。再者，你也看到这些人的身份了，真走法律途径，整个日本非大乱不可。不过，请放心，我天野秋仁以J先生的名义保证，他们会得到应有的制裁。”
　　“那就好”白马仁三沉声道“我想好了，我会把个人的积蓄全部拿出来分给这次行动中死去的队员。毕竟他们是以个人身份参与行动，拿不到政府的抚恤金。”
　　“算了吧，方块A先生，你那点积蓄还是自己留着吧。”天野秋仁摆了摆手“我早就安排好了，这次牺牲的队员每个人都将获得十倍于政府的抚恤金，其他人我每人1000万日元作为感谢费。也算我作为J先生的一点心意吧！”
　　白马惊诧道“你哪来那么多钱。”
　　天野秋仁斜了白马一眼“你太小看我了，我可是泰隆集团的总裁，我这人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钱。”
　　白马追问道“我倒是很好奇，泰隆集团究竟是干什么的？”
　　“这么说吧。泰隆集团的主业是为组织洗黑钱”天野笑了起来“当然了，作为总裁，我也会搞些副业，为暗夜筹集些资金。”
　　“你可够厉害的”白马也笑了起来，但很快又正色道“那请问J先生，如果不走法律途径，那你究竟准备怎么办？”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这些被我们抓住的人，为什么嘴这么硬，什么都不肯透露？”
　　“也许他们根本不相信，组织两代BOSS都已经死了？”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天野秋仁点了点头“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们很有信心，相信组织只是暂时受挫，日后必能东山再起。”
　　“说实在话，他们想的没错。我们不可能永远扣留他们。” 白马神色一冷“干脆杀了他们，以除后患。”
　　“哈哈”天野大笑起来，挪揄道“你这个警察怎么比我还狠啊！”
　　白马不为所动，冷冷说道“我已经不是警察了，血债就是要用血来偿。”
　　“杀了他们不是最佳的方案”天野沉稳的说道“理由有三个。一、这些被你抓住的组织高级成员的身份不一般，如果都消失了，会引起外界不必要的恐慌。二、由于手中兵力有限，这次召集的人员仅限于组织高层成员，不包括中下层成员。所以虽然总部被毁，但不能说组织已经覆灭。三、也是更重要的，还有很多高层成员根本没有出席此次会议。这些人很快会得到消息，说不定现在已经在想应对之策了。”
　　白马刷的站了起来 “什么！还有别的高级成员？你事先为什么不说？”
　　天野秋仁耸了耸肩，用理所当然的口气说道“我怕打击大家的积极性所以没说。”
　　“你！”白马气的满脸通红，狠狠的拍了桌子“那现在岂不是打草惊蛇了。你为什么不把所有的高层成员都召集过来！”
　　“你以为我不想吗？”天野叹气道“组织的结构非常复杂，成员之间的相互关联度很小，除了BOSS，大概只有顶层的组织元老知道全部人员名单，我和贝尔摩德都够不上那个级别。”
　　白马听的心惊肉跳“元老有几个？”
　　“三个。Bobern是其中之一，是三人中资历最浅的，已经被调换成我们的人了。资历排第二的代号Margaux，身份最神秘，连我都不知道他是谁。三长老中最有实权的叫松平仁田，代号Latour，组织第二代BOSS都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堪称组织幕后真正的头目。”
　　“松平仁田！这可麻烦了！这人是日本前首相，至今在日本政界、军界、商界拥有巨大影响力。以我们的实力与之对抗，岂不是没有胜算？”
　　“没那么严重，松田仁平的影响力其实就是组织的影响力。而组织大半高层成员都被我们控制住了。”天野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会有办法给那老家伙致命一击的。”
　　“什么办法！你说！”白马死死盯着天野的脸
　　天野转过身，背对着白马面向窗外。他望着地平线上冉冉升起的太阳，感受着清晨微凉的清风，淡淡说道“你放心，事情到了这个局面，那个人也该出手了。”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就是最终对决了，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