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 暗夜骑士》初芯

24、往事

　　19世纪法国著名作家维克多雨果在他的小说《悲惨世界》中曾写下这样一句话：下水道是一个城市的良心。对这样的一句名言，不同国家不同城市的人自有不同的感受，而对于东京人而言，下水道的工程足以另他们引以为傲。在距东京不远的日本琦玉县，有一座被称为“宫殿”的排水系统，这个如同现代艺术作品般的巨大地下蓄水池，深达60米，用巨大立柱支撑，每到雨季总是发挥其巨大的功效,默默无声地维持着东京这座繁华都市的正常运作。
　　说到这儿，一定会有不少人跳出来，发表一番励志类的感慨，诸如：有的时候决定一座城市乃至一个国家命运的，不是那看得见的的高楼林立、车水马龙，就如同一个人的命运也往往不由他的光鲜外表、亮丽衣饰……而这样的话也往往会博得芸芸众生中那些尚未堕落者的微笑和赞赏式的。但如果这样的话传入山口的耳中，他脸上的冷笑定会一闪而过，而他心中所想亦不会宣之于口：城市的良心？地狱的入口还差不多吧。
　　这个空间中曾经承载的所有一切以一种熟悉却又陌生的方式，从记忆的深处狂风暴雨般的侵袭而来，占据了意识的每一个角落。这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刻印，不能遗忘也无法摆脱，时隔八年依然如此残忍的清晰，不对，也许是更加残忍。
　　伴随着高跟鞋的声响，一个女子的声音突然传入耳中 “你是什么人？”
　　山口转过身，微微笑道“好久不见了，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露出警惕的神情，并不靠近，背在身后的手微微扣紧扳机“再问一次，你是什么人，还有GIN在哪里？”
　　“GIN？他已经死了。被我杀了。”
　　“什么！”贝尔摩德惊呼道
　　山口神色平静，将一个黑色的手机丢了过去。贝尔摩德双眼紧紧盯住眼前的男人，有些狐疑的蹲下身，将手机捡起。她认得这个手机，的确是GIN的没错，短信记录里还有GIN约自己前来琦玉县见面的记录。
　　山口光一看出对方的诧异，淡淡说道“还记得这里吗？二十年前，就在这里，我们成立了暗夜。而你贝尔摩德，便是暗夜的第一代成员。”
　　“你到底是？”贝尔摩德心中一惊，她站起身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子，那是一张陌生的面孔，但说话的声音以及所散发出的独特气质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贝尔摩德迟疑半响，开口道“火城连？是你吗？”
　　男人微笑点点头“我们大概有十八年没有见过了吧。你倒是越来越年轻了。”
　　“真没想到你还活着，还换了容貌”贝尔摩德微微松了口气，随即又小心询问道“你刚才说GIN被你杀死了，是真的吗？”
　　“是真的，就在昨天。包括他的三个手下。我估计组织里很快就会得到消息了。”山口略带严肃的表情，在昏暗的环境里显得格外肃穆“接下来会是一场恶战，J先生让我问一句，你愿不愿意继续为暗夜做事。”
　　“J先生是谁？”
　　山口摊了摊手“是暗夜的新头领。我希望可以告诉你他是谁，但很可惜我也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
　　“是吗？真有意思，我还以为暗夜早就不存在了呢。”贝尔摩德冷笑一声“那你就告诉那位J先生吧，我早就退出暗夜了，也没有兴趣再过问这些事。”
　　“为什么？”
　　“我对是否推翻组织没有兴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人。”贝尔摩德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随机收敛。她转过身背对着山口“你我是朋友。今天你说的话，我就全当没听见就是了。你走吧！但是下次再见的话，我可就不客气了。”
　　“那如果，这是盗一的心愿呢？”
　　贝尔摩德的背影猛的一震，再开口语调却是平静的“别开玩笑了，这些年你离开了组织，而我却一直在他的身边。我很清楚，他早就没有推翻组织的意思了。”
　　山口重重地叹气道“那个人不是盗一，真正的黑羽盗一十八年前就死了。”
　　“什么！”
　　“工藤优作应该暗示过你吧。十八年前发生了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
　　贝尔摩德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死死盯着山口“把话说清楚，盗一死了？什么意思？到底怎么回事？”
　　“十八年前黑羽盗一已经死了。”山口看着贝尔摩德的眼睛，平静地说道“现在你跟着的人，是盗一的替身而已。这些年你在那个boss的身边，难道真的看不出任何异样吗？”
　　“这！”
　　异样，是的，她早就看出了。自从那件事之后，黑羽盗一就仿佛一夜之间变了一个人似地。残忍、毒辣，甚至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贝尔摩德一直认为那是因为盗一被最信任的人背叛，受了打击，所以性情大变。但其实在内心的深处，贝尔摩德早就确认黑羽盗一已经死了，或者说她暗暗希望，如果盗一已经死了该多好。自己是那样爱着他，所以宁愿将所有的情愫埋藏起来，随他而去，也不愿看到这个彻底变了的陌生人。
　　沉默许久之后，贝尔摩德低下头，轻声说道“请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吗？”
　　“恩。”山口闭上眼“事情还得从头说起。”
　　黑羽盗一加入组织后，几乎不参与任何决策，也鲜少有人知道他组织成员的身份。他所做的只有一件事情，寻找一个叫潘多拉的宝石，一块原本属于组织，后来离奇失踪的宝石。黑羽盗一希望以此作为交换条件，得到杀害自己外公的凶手的全部资料。但寻找宝石的过程异乎寻常的艰难，几年过去了依旧一无所获，黑羽盗一也不免有些心焦。就在此时，组织中的二号人物Chivas秘密联络了黑羽盗一，并向他透露了一个消息。黑羽盗一的母亲和外公都是清仁下令杀害的，并嫁祸给日本警方。杀死他母亲是为了防止组织情报外泄，杀死他外公则是为了让盗一加入组织，寻找潘多拉的下落。潘多拉丢失是组织中少有人知道的秘密，清仁需要一个和原有组织成员没有太多的新手去完成这个任务。身为私生子的黑羽盗一，是最佳人选。
　　Chivas提供的情报很全面，包括了清仁全部的策划过程和参与人员。事实上，作为清仁最信任的助手，Chivas也参与策划杀害黑羽盗一母亲的计划。经过对情报的全面分析后，黑羽盗一最终确实自己被生父欺骗了。
　　“这些我都知道。”贝尔摩德摇了摇头，打断了对方“盗一之后就加入了由Chivas创立的暗夜，暗夜的目的就是推翻清仁，对组织进行改造。而我是盗一发展的下线。关键是后来发生了什么？你说盗一死了，那么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你别急，我正要说道这里。”山口缓缓说道“接下来的故事，我也是十年前才听说的。”
　　盗一加入了暗夜，但出乎意料的是，暗夜首领也就是和清仁并无私怨的Chivas是个激进派，主张刺杀清仁。和BOSS有着血海深仇的盗一却成了暗夜中的稳健派，他甚至主张等清仁老死，再由暗夜接管组织才是上策。这样的做法和他最初为了复仇而成为怪盗基德形成了鲜明对比。原因有两条，一是此时的盗一已经见识到了清仁的实力，不敢轻举妄动。二是，盗一已经娶妻生子，为了家人他也不愿意铤而走险。Chivas和盗一的意见分歧，让暗夜的行动方向一时举棋不定。恰在此时，寻找潘多拉一事却出现重大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