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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Chapter 6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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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8
第二十五分钟的时候，楚轩的子弹穿过了叶洛的胸膛，可他还活着。理论上说，就算穿透了心脏人也可以活一段时间，可是，那被穿透的伤口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一样。
可是，那是不可能避开的。
的的确确穿透了。
“哟，楚轩，这样可不行。”叶洛笑道，“这样我是不会死的。”
“这样我都没有死呢……真遗憾，那你去死吧。”他笑着说，“吾目所见之生命，皆当被屠尽。”
刀山血海，血红的视野里是死去的生命。
身上仿佛负着重物，抬手的动作都比平时艰难，可楚轩还是抬起了手，扣下扳机。无法伤到对方，那又如何？
——只要能阻挡住他。
就算被枪指着了，叶洛却并不想躲避，不会被伤到，却不是不疼，似乎以前他很怕这疼的，不过，那个以前是什么时候呢？
他望着天空，漆黑的。腾起的乌鸦嘎嘎惨叫着坠落。
四周，丧尸在慢慢向他们围来。他为了它们起来跑了一百多公里过来杀了检查站的人，此时却不阻止他们。他冷冷地看着，就像天神看着人类纷争。
它们围了过来，却突然发疯地咬向自己的同伴，而它们自己的身体也在崩坏。
——湮灭似的崩坏。
就像楚轩自己的身体一样。比它们慢，可的的确确是崩坏的感觉。
“这是你的能力吗？”楚轩拿枪指着他，却淡淡地问道。就算面对死亡，他也依然冷静得如同机械。
他本来就和没有感情的机械没有太大的区别。
“不开枪了？”叶洛却问道。
“我伤不到你。”楚轩陈述，“不可能击不中……那么，你能把身体虚化？不……你碰到实体的时候，理论上说你并没有实话，但我伤不到你。”
“大概等你到队长那样，就能伤到了。”叶洛说。
“……信息太少了，无法分析。”楚轩皱了皱眉，道，“估算失误，我阻止不了你。但你为什么不去追他们？为什么不阻止导弹？”
“可是我为什么要阻止？轰的一声爆炸了，然后大家一起都死掉。”叶洛笑，“多好。”
“不……只有你不会死。”楚轩陈述，“或者你一个人活着，或者所有人都活着，但我的本体，不会放过你。”
“可他也弄不死我呢。”叶洛摊了摊手。
“那么，要不要来中洲队试试？”楚轩冷不丁地说，“也许我能。”
“不过你就要死了……你们太脆弱了啊。”叶洛想了想说，“一不小心就死了……所以还是算了。”
围过来的丧尸都已经死了，他们倒在了叶洛的身边。
“你是什么？”
“这个我也不知道。”
楚轩已经站不住了，他倒在地上，脸上却依然是没有表情的样子，连一丝一毫的痛苦、忍耐都没有。叶洛走到他的身边，看着他说，“你是第三个敢盯着我看的人。”
“我很好奇，你的眼睛能释放精神攻击吗？”
“不……是你们的错觉而已。”叶洛说，“希望还能再见到你。”
楚轩看着他，道：“明知不可能却还是希望？不……你不会，有复活道具？”显而易见的套话，可楚轩知道他不在意。就像他明知道楚轩只是拖延时间才跟他说这么多话，他还是留下来了。
“有，复活真经。”叶洛点头，“还想知道什么，一起问了吧。”
“恶魔队……什么时候到？”
“大概还要五分钟。”
“复活真经吗……”那边直接被张杰抗走的郑吒喃喃着，在张杰传来的影像里，他看见楚轩已经因为使用λ-drive而白发苍苍，身体也越来越虚弱。
他就要死了，而在将死的最后一秒，楚轩还在精神锁链里说：【……我不建议你们和他们正面对抗。】
……他们真是太弱了啊。
——弱到，只有靠同伴的牺牲才能有存活的希望。
可是，就算这样……就算这样！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同伴死去！
“可恶啊！”郑吒怒骂了一声，挣扎开来，但还是被张杰勾着脖子勾回来继续逃跑。一边跑一边压着他的脑袋骂：“你给老子清醒点！你回去有用吗！你回去就能救下楚轩了吗！别让楚轩白白牺牲！”
楚轩！楚轩！
可是还是只能看着他慢慢死去，看着他至死还跟敌人周旋着，为他们搜集情报，为他们拖延敌人……
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至少要活下去一个人！……然后复活大家！
他一拳揍飞迎面过来拦路的丧尸，嘶吼着跟着张杰逃跑。然后……看着楚轩死去。眼睁睁地看着。
那个笑嘻嘻的女孩死了。
那个总是爱拔头发的小屁孩死了。
那个……仿佛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貌似冷血的楚叮当也为了他们，死了。
真就像他说的一样，必要的时候，他会牺牲自己。真是冷血啊……为了达成目的，可以牺牲同伴，却也可以牺牲自己。
倒数二十分钟，张杰张开了眼，他说：“小心！恶魔队，来了！”
郑吒的表情突然冷静了下来，但他的双眼是一片茫然。基因锁三阶模仿。模仿的是萧宏律。他捻着自己的头发，一边跑一边说：“张杰，你保持好精神屏蔽，我们上高楼狙击！绝对不能和他们正面相对！”
张杰深深看了眼郑吒，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躲好狙击，我去……引开他们！”他拍了拍郑吒的肩膀，向前加速跑去。可是跑，能跑得过飞机吗？
能复活，可复活一次就少了一次机会。
还是想活着啊，可是，就算这样，怎么也得给同伴造一个能拖延对方的时机……不想让大家都死去……他拿了只烟塞嘴里，嗤笑了声放开精神屏蔽，让对方的精神力者发现自己，磨磨唧唧的真恶心。
——你是要杀能看见的奖励点数呢，还是去找看不见的？
被连上精神锁链的绣绣抿紧了嘴唇，程啸开着路边捡来的车撞飞了晃晃悠悠的丧尸，佐助也默然。
……前方还有不到两公里。
……谁知道郑吒会不会复活我和佐助呢，我……还不想死啊。
手上突然传来了温暖，却是佐助握住了她的手，并不言语，却依然让人安心。
……还有，一线生机！
高楼上，郑吒搭好了器材狙击，这一回他模仿的是零点，队里原先的一个狙击手。他默默调试好仪器，在脑海里和绣绣说：“靠你们了！复活大家！”
程啸深吸了口气，也在脑海里认真道：“虽然男人我不敢保证，但是……女孩子们我一定会保护好他们！男人的血流干之前，如果让女孩子受伤，那不是太过耻辱了吗？放心吧，答应你的事，我就一定会做到！！！”【这段是原著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