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我捡到一只叫佐助的猫》叶洛夜夕

50、Chapter 46

　　Chapter 46

　　消声的子弹无声无息。

　　当佐助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那子弹已经穿透了绣绣的胸膛。那个让他总是皱眉却只是无奈的姑娘软软地倒在了他的怀里，不会再瞪他，也不会再对他笑。

　　一瞬间的怔愣之后，佐助抬起猩红的眼眸神情阴沉的可怕。

　　他把他的姑娘抱了起来，瞬身消失在汤姆和修吉他人面前。又一次打来的子弹扑了个空，从两人中间射了过去。吓得两人俱是一惊。然后，就听见啪啪啪的金属落地的声音。

　　那些个幸存下来的机器人都被佐助扔进了火海里。汤姆和修吉他人对视一眼，知道佐助心里一定也不好受，只是……现在，他们在这下面还能呆多久？

　　汤姆道：“我已经快晕了。”

　　修吉他人也苦笑道：“我也是……”

　　呼吸都有些困难了呢。

　　“喂——”张杰也只有甩开伤心喊到,“你小子快上来！佐助！我说你再不上来你小子还上得来吗！”话音刚落，他身旁就多了个人。

　　佐助他蹲下.身来，小心地把绣绣放在地上，冷冷地看了张杰一眼就又下了去。这回把那俩外国人也拎了上来。张杰摸摸鼻尖，看了眼绣绣，见她一动不动，心里也是沉甸甸的。这个世界啊……上一秒还和你说笑的人，下一秒就这样……一动不动。

　　佐助单膝跪在绣绣身旁，垂眸看着她，无言地为她抹去唇边的血迹。“绣绣……”他皱着眉叫了一声。没有人回答。他缓缓闭上了眼。张开的时候，他说：“她还活着。”沉沉的语调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是眸光晦暗不明。

　　还活着？……被击中了心脏好吧！绣绣也没兑换什么血统啊……张杰却只是默然，自欺欺人吗？可当佐助向他要止血喷雾的时候，他也无法拒绝。

　　而那边，已经在水洒开关前站了有一会儿的楚轩按下了开关。郑吒还有些不敢相信：“那个绣绣……死了？”

　　他还记得那个女孩拉了他一把后露出哭丧般的笑容，还记得那个女孩拉过他的胳膊说好，我带你出去……怎么现在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詹岚也沉默了下来。那么强大的资深者们尚且难逃一死，何况他们？

　　芭芭拉和诶里克都不明所以，问道：“绣绣是谁？什么死没死？”刚才不还都好好的，怎么突然都变得跟发丧一样了？奇怪。

　　楚轩推了推眼睛，道：“没有人死，没有什么事发生。”郑吒道：“那我们还是出去看看吧？”这个建议得到了支持。芭芭拉早就想出去了。

　　现在外面已经风平浪静了，汽车的爆炸停止了，地下的火也在慢慢熄灭……警察们正组织着医院的人们安全撤离，还有几个正守在车库门口，打算等火小了进去看一看。

　　看一看？机器人出来的地方……说不定可以找到机器人的老巢之类的……詹岚摸着额头想。

　　真见到绣绣了，郑吒和詹岚也都说不出什么话来安慰一下，他们两个也都有些难过。倒是楚轩还冷静地问：“她怎么样？”于是他们都听见了佐助冷静的声音：“绣绣……还活着。”

　　一次还能说是自欺欺人，那两次呢？佐助是挺小的，比他小十岁了吧，但也是性格坚忍的，不至于这样。张杰思及叶洛，沉默片刻后皱眉道：“佐助你确定？”“确定。”佐助沉声道，“她身上的查克拉，活过来了。”“什么意思？”郑吒还不明白。詹岚拍了拍额头笑道：“就是她还活着啊！”

　　楚轩又道：“郑吒，用布偶服给她遮住伤口。佐助，查克拉活过来了，是什么意思？”

　　伤患嘛，总会怕冷的。郑吒想着就依言过去把拿在手里的□□服披在绣绣身上。怕布偶装上的毛沾到了伤口上，他把拉链拉开，发现里面有几个暗袋，大概就是楚轩装东西的地方了。好在暗袋里没有什么东西的样子。他把这个布偶装抖开来，小心翼翼地披到绣绣身上。

　　佐助瞥他一眼。郑吒顿时觉得有一阵冷风吹过，他奇怪地扭头看向佐助，那个面瘫少年却是扭头看着楚轩的样子，根本不理他。真奇怪，这天气还可以啊，不算热但也不冷，怎么就突然吹过了一阵冷风？

　　“查克拉……是忍者世界的力量。你想说的是，绣绣身上的力量活过来了？”不等佐助回答，楚轩说着说着就变成了喃喃自语，“活过来了，也就是说以前是死的。力量的死活吗？……我明白了。”

　　“现在不是说明白不明白的时候吧喂！”郑吒吐槽道，“绣绣她被枪击中了诶，而且已经没有呼吸了！……该去看医生吗？”

　　快死了当然要看医生，但……绣绣这样子放谁那看都是‘已死’了吧？就连张杰这个资深者现在还都有些怀疑，不过，活着总比死了好。楚轩推了推眼镜冷静道：“不用了，医生已经没有用了。最好不要让人发现绣绣的状况。她已经止血了……她兑换了可以快速愈合伤口的血统吗？”

　　“有……”张杰觉得楚轩的眼睛都可以把绣绣给解剖了，想到自己兑换的大剑血统更是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这小子……也太恐怖了吧？一声不吭地就弄出个人机大战，该不会哪天他们两个都被迷晕了解剖完在缝回去都什么不知道吧？……好像还真有可能……张杰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咽了口口水转移注意力：“不过她的能力我也不是很清楚，没怎么一起训练过。她的伤口从刚才开始就没有愈合的迹象，我是用止血喷雾给她止的血。”

　　“止血喷雾？”

　　成功转移注意力，张杰不等楚轩自己要就从耳钉里拿了止血喷雾给他。他拿着止血喷雾瞅了瞅，突然就拔出自己的枪对着左小臂开了一枪，突然的让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避开了动脉避开了骨头，但这一枪也穿过了他的手腕左小臂上开出一个血洞来。

　　“喂！楚轩你做什么！”郑吒赶紧上前抢过楚轩手里的枪，扶着他受伤的胳膊。光是看着他就抽了口冷气，替他觉得疼。詹岚拍了拍胸口顺气，她也被吓得够呛。就连佐助都惊得收缩了瞳孔，皱眉看向楚轩。张杰龇着牙抽冷气。

　　没对付过枪伤，郑吒也是有些无措，问他疼不疼，还叫医生。从开枪到现在表情都没有变过，眼神还那样睿智冷静的楚轩默默把这白痴担心无措的模样收在眼底，冷静地道：“不疼。”然后，自己接过受伤了的没有力气的手里的止血喷雾，喷向了伤口。

　　“怎么可能不疼！你疯了……”还要继续说的话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得吞了下去，楚轩回他一句凡人的智慧都没能把他拉回现实。

　　那伤口很快地结疤合拢，几秒后，楚轩的伤口已经停止了流血。他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又看了一会儿那个止血喷雾，这才抬头看向向他们跑来的医生和警察。

　　楚轩和打算追究他们没事开枪的警察说，希望再见一次菲尔德上将。而关于这个要求，菲尔德上将已经提前吩咐过了。

　　我……好像没死……

　　这是绣绣自己得到的结论。心口还有些疼，但似乎已经没事了。脑袋也有些昏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人生如梦，又或者，庄生晓梦迷糊蝶。

　　梦里万里无云，青山绿水；梦里的夜晚繁星满天。梦里的树木擎天，仿若身在原始森林……梦里巨大的魔兽为他们让道，那天空翱翔着巨大的龙。

　　一身黑浑身透着阴冷的人是父亲，尖耳朵金眼睛的人是母亲，还有一个弟弟，弟弟很乖很安静喜欢喝牛奶，他有着父亲一样银白的眼睛……是有弟弟的，弟弟就在旁边。可是绣绣却看不到‘弟弟’……

　　混乱的梦境里有鲜血，父母倒下的身影，而之后对她，他们，伸出手带她脱离地狱的也是一个孩子。

　　或者说，修罗。

　　冷冰冰的，仿佛机器一样的修罗。看不清长相，又或者看见了却无法去注意——因为一双全黑的没有眼白的眼睛让她全身心都恐惧得无法去注意。可她没有移开视线。她看着他，弟弟也看着他。然后，他们握住了他的手。

　　冷冰冰的手，就像不存在于此世一样。

　　后来，便是黑暗的。有着符文般花纹的走廊，不见天不见日，也没有花草虫鱼，亮起来的时候只有白茫茫的一片，仿佛什么也没有一样。但那里是有人的，有大人也有小孩……或许，不能称之为人，而应是……

　　——怪物。

　　又见到了那个孩子，他闭了眼睛，安静乖巧地坐在那里。精致漂亮得像个人偶，但小怪物们都敬他怕他。她走上前，问他叫什么？

　　那个孩子闭着眼睛‘看’向了她。真的很漂亮……只是是冷冰冰的精致，就像水晶雕像一样。

　　——‘七十七’。

　　——如果你说称呼的话。

　　——夜魇的夜七十七。

　　绣绣心想，看到这些的，问出这样话的人……真的是她吗？疑问升起又无声无息地消散，仿佛从来不曾有过疑问。

　　——我是谁？

　　——夜魇。

　　——绣绣……夜魇……我是夜魇，是那些……怪物的同伴。

　　一样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