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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吾弟甚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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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之后,迹部景之拿到了自己的校服。
怎么说呢……谁能好心告诉她,为什么是红配绿,为什么是膝上三寸百褶裙,为什么最大的码她穿着依然不伦不类……
为什么日本的女孩子身材都那么娇小,为什么偏偏她个子那么高?
青学校服,真是迷之审美。
“小姐,该上学了,少爷已经出发了。”管家伯伯轻叩了她的房门,温和的声音透过房门进入她的耳中。
她心烦意乱地扒拉两下紫灰色的短发,既然迹部景吾都出门了也省的被他嘲笑,微微释怀了一点点,她拿起书包走出房门。
迎面就看见了倚着楼梯栏杆的迹部景吾,迹部景吾抬头看了她一眼,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欠揍表情。
“少爷说,不这么说您是不会出来的。”
就、知、道!
她抢在他说话前开口:“怎么样小景景,是不是被自己女装的样子惊艳到了?”语气里带着讽刺,但是内心却想哭泣。
这算什么?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因为是双生子两人长得还是挺像的,一样的发色和眸色,就是发型不一样,她少了一颗泪痣,五官轮廓也更加柔和些罢了,当然,两个人还是很好区分的,毕竟一男一女,只要穿着正常很容易认。
所以她这样开口虽然成功恶心到了自家弟弟,但同时也是损了自己。
迹部景吾用“你宛如一个智障”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转身下楼。
“再不快点儿就迟到了。”
她默默下楼,默默坐在弟弟身边,用最淑女的方式吃完早饭,在自家弟弟那种“勉强还算华丽”的眼神下想要拍桌呐喊——开玩笑小爷我练餐桌礼仪都这么多年了好吗!
“有空把自己好好打理打理。”迹部景吾看她一眼,她顺着自家弟弟的视线看向了自己拿着玻璃杯的手……
迹部景之伸手按了按自己额角跳的正欢快的青筋,深呼吸平复了一下。
“迹部景吾,我是你姐,就算只比你大了一个小时也是大!”
“嗯,所以呢。”
他姿态优雅,喝完了杯中最后一口牛奶。
她真的很想爆粗口啊怎么破!!!
“连指甲有点长这种事你都要管吗!对姐姐你就是这种不可一世的态度吗!”
他挑眉,“然后呢?”
然后?迹部景之愣了一下,她的火发的是有些莫名其妙了些,迹部景吾也没有做错什么,至于态度……除了父母他对谁都那个态度。
“少…少管我点儿……”气焰瞬间消失。
他斜睨她一眼,拿起书包朝门外走去,她也拿起书包准备蹭车上学。
“迹部景之。”
“嗯?”
“知道食不言寝不语吗。”
“知…知道。”
“很显然你今早在餐桌上已经忘了。”
“……”
“所以从下个周末起,重新学习餐桌礼仪。”
“……”
话说完,进车关门,目不斜视让司机开车无视了车外石化的姐姐。
迹部景吾,我(哔——)……
当迹部景之出现在二年2组的教室门前时,世界安静了。
原本有些喧闹的教室变得鸦雀无声,迹部景之目不斜视淡定走向自己的座位,拿出课本。
不二周助转过身,笑眯眯打招呼:“迹部同学早啊。”
高冷高冷,迹部景之你要记住一定要注意形象!
“早。”
淡淡扫视了一圈周围的同学探究好奇的目光,教室里的喧闹重新响起。
“原来迹部同学还有男扮女装的爱好啊。”
她强忍着某些不大好的冲动,心中呐喊:形象啊迹部景之,万一收不住来青学第一天就整出事儿来被迹部景吾知道了完了啊岂可修!
抬头看向面前长发及腰的少女,她觉得自己忍耐的能力又上了一个台阶,所以说迹部景吾是故意把她安排在这个班的吧,绝对是故意的啊赌上所有的节操起誓啊!
“百里清欢……”一字一顿,字字泣血。
要说这个世界上迹部景之最应付不来的人,百里清欢排第二就没人敢排第一,自己弟弟都要往后站。
“景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套了呢,以前你都是叫我清欢姐姐的。”美眸流转,顾盼神飞。
是啊是啊,拿把明晃晃的武士刀在她面前晃,让她叫妈她也会就范的,尤其是武力值远远低于拿刀人的时候。
“清欢姐姐……”她看着百里清欢身上同样的校服真的特别想哭。
她终于明白了来青学报到那天,自家弟弟面上一直挂着笑容的原因了。
小景景我错了,我应该乖乖听话去冰帝的。
“前两天请个病假而已,想不到回学校就这么大个惊喜等着我。”百里清欢微微一笑,最温柔贤淑的那种。身子前倾凑到了她的面前,她的身子下意识往后弯,百里清欢的一缕长发甚至搭在她的锁骨上。
少女身上的馨香充斥鼻间,百里清欢定定看了她一会儿,扑哧笑了,站直身子,伸出纤长白净的手指捏了捏她的脸,说道:“你脸红什么。”
迹部景之觉得自己一辈子的脸大概已经丢完了,教室里不知什么时候又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盯着她俩看,不二自然也不例外。
百里清欢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走回自己的座位,周围的目光各自转移,她没好气的对前桌的不二周助说道:“笑笑笑,笑什么啊,收起你的月牙眼。”
“好好好。”不二周助好脾气的应着,转了过去。
上课的时候,迹部景之早已魂飞天外,看着百里清欢的背影发起了呆。
百里清欢其人,武力值简直爆表,偏偏也是个会装的人,小时候凭借着眼中泛起盈盈水光的绝招,让迹部姐弟背了无数黑锅。
迹部景吾因为脑子比较好使,相当明智的随时与百里清欢保持距离,由于迹部家的智商基本传给了迹部景吾,所以有点二的迹部景之就和百里清欢杠上了。
值得一提的是,从小到大,两个人明里暗里的较劲,迹部景之一次都没赢过,一次都没有。
输啊输啊,她就习惯了,学会了自我安慰——不是我不行,而是敌人太狡猾!
最后一次输了之后,她收拾收拾东西连夜跑去德国,一跑就是三年。
而今重逢,她心里的感觉有些复杂,大概就是那种坐牢终于被放出来了,结果又被告知:抱歉放错人了,你是无期徒刑。
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差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