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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二十九章 我是个丑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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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与丑陋，总是伴随不平等的出现。一个人一出生下来，漂亮总会带来另一番的幸运，而丑陋总也是另一个不幸的开始。
这个国度，放眼望去，就是一片苍凉，耳边冲刺着无数杂乱的话语。自己怎么会到这个地方来？说也说不清。她只知道当时，她只想在新店河里，用水沐浴自己一下。她只想把自己的脸洗清。可是，当她从河里边出来时，转眼就不一样了。这里，没有车来人往，没有柏油马路，甚至连头顶的新店桥也消失地无影无踪。反而，这里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迪亚特国！”当看到珠红的城墙边挂着的一面旗子，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奇怪，在自己读到过的地理书上面，好像还没有这个国家。迪亚特国？但是，这个名字仿佛又像在哪里听到过？而且这里的人们也好奇怪，他们的服饰也好怪，那是用粗糙稠子做的灰色布料，绑在头顶上的，是为了不让头部受伤吗？可是，他们的眼神都好怪，像是要把我看透一样。他们难道已经意识到我的脸了？由于一走上岸，我就用围巾把我的脸团团的包裹住了。目的只有一个，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我的脸。
可是……
“喂！瞧见了吗？又是一个女人！而且在光天化日之下，走在大街上。这分明是要士卫兵抓去献给王嘛！”
“看到了吗？她用了一块很大的布包住自己的脸？她该不会是丑八怪吧！所以，她才敢在街上乱逛。”
“迪亚特国已经见不到女人了。自从王妃死了，王不知道杀了多少女人。”
“王发疯了！”
“喂！小声点。要是给士卫兵听见了，有你好受的。”
…………
这些人在谈什么？什么王，什么女人？给他们一提醒，我才注意到从刚刚进到这个国家开始，我就没有看到过一个女人。她们难道都躲起来了？无法理解，无法思考，脑子里一片混乱。现在只有不停地走。也许，这里只不过是新店河边的一个小镇。可是，听他们的口气，好像不是这样呀！
肚子好饿，从早上开始，我就没有吃过东西。怕让妈妈看到我。不敢去学校。不敢面对所有人。我只能选择逃避。我只能在新店河边独自思考。思考以后要走的路。不管看镜子看多少次，我那半边脸，已彻底被黑魔法吞噬掉了。闻着河水的气息，听着水闻的波动，我渐渐习惯了，我所要面对的，就是不再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我也不能让别人看到。他们会吓坏的。这个世界上没有只看心而不看外表之人。没有～～
不知不觉，我已经进了一家小店了。店里很冷清，只有一个老伯。他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好。
“请问……请问一下，可有东西吃吗？”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问着。这家店给人的感觉很压抑！
“……”
“你们这家店有开门吗？”
我等着老伯的回答。然而，他并没有看我。只是弯下身子练起地上那些破碎的碗片。这里，曾经发生过斗抠事件吗？
“哟！还有女人敢出来在街上混！”又是这些议论。这些人，看起来好像是冲着我来的。
“老伯，如果你还不想要你的店倒闭的话，就快叫这个女人滚出这个店吧！否则你今天可要再次见到士卫兵了！”门口那些人并没有要进来的意思。他们讲出来的话大多是讽刺。
“老伯，你是不是还想见到那些士卫兵，你别想他们会把你的孙女带来了。都过了三天了。你的孙女差不多也该给王玩腻了吧！”
“不许……不许你们这样子说我孙女！不许……”老人突然使出地上那些碎碗片，重重地砟在刚刚说话的人的门边上。在场的人已经吓破胆了。
“不许你们这样子说我孙女！你们听到了没有！”
“他妈的！这老头子不要命了！我们去告诉士卫兵！”
“走！！”
一下子，这家店又莫名地冷清下来。就只有我同那位老爷爷了。
沉默了好一回儿……
“你是从外国来的吧！所以，你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你的年龄同我的孙女一样大咧！可是，她却被……说起来，还是前三个星期的事。当王妃去世后，王就变成另一个人……他变成了魔鬼，一个爱‘吃’女人的魔鬼。正如你所看到的，这个国家里，女人已经随处不多了。就连我的孙女，她也在前三天抓去侍奉王了。说是给王侍奉，谁知道会不会成为宰杀的对象？孩子呀！你还是快离开这里吧！迪亚特国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和平美满的国家。你是一个女人，如果再继续留下去，你也会带到王那里去的。那个王，不会对任何人手下留情的！”
“你们……你们不能推翻他吗？”在历史事件里，有很多都是人民起来暴动的。可是，为什么这个国家的人民，感觉是那么地脆弱。甚至连心里，都被操控着一样。刚刚那些人，应该不是士卫兵！为什么会……他们很喜欢看着女人被抓吗？那个王又是怎么样的人？他好粗暴呀！这种人还会有人替他卖命？
“不行～～我们不能……他是王族的象征！”最重要的，他有着我们没有的能力。
“王族的象征？”有什么不一样？他也是人，对吧！虽然想问清老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时间迫使我们不能这么做。因为，那些他们口中所说的士卫兵已经来了……
这些人，正用一双凌厉的眼神看着我，同时，带有种玩物的性质。他们想要同我玩！
“是个女人呀！而且，还是个外国种！看她用那么厚的布包着自己的脸，应该是个美女才对！”
“她的身材同王妃很像，都是苗条型的。之前带的那些女人，不是太瘦，就是太胖。要嘛就是不够性感！所以王才会不满。而这个，可能就不一样了。来人，把她带走！”
“呼！我不会同你们走的！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阿伊直直地站了起来。
“这个女人！她敢顶撞士卫兵，她不要命了！”
“士卫兵的鞭子恐怖极了。女人的皮肤恐怕会受不了！”
又是一些人在议论纷纷。
现在同阿伊正眼说话的，是一位扎着红头巾的男子。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头发的长度垂达到腰肩，用着一根看不见颜色的绳子绑着。他的鼻梁很高，一双眼睛清澈见底。说真得，他要是不用那种口气，还有那锐利的眼神看着人，他真得会是女人心目中的好男人。一个很美的男人。
这让阿伊想到铃皲法师。
“女人！你要嘛乖乖跟我走。如果不想吃鞭子的话！”他在威胁阿伊。
“我……我怎么可能会跟你走呢！你干脆把我打死好了！”
“喔！是吗？你是不了解皮肉之苦。不过，先让你看看这痛苦的表情！”那个男人的脸色，并没有不一样的神情。只不过，他的鞭子不知在何时已挥过来了。好快。可是，我并没有感觉到一丝痛苦。但是……
“啊！”一阵嘶哑的声音响破了空间的宁静。
阿伊还没有回过神来，那第二声鞭子又再度挥舞，伴随着那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每个人，除了那个施鞭的人，其余的，无不怀抱着肩，仿佛打到的对象是自己一样。就连阿伊，也感觉到自己的皮肤一块一块地肿起，有一道一道的红条裂缝……
“不要……不要……不要再打了！！”
被打的那个人，是跟自己没有关系的人。他只是同我讲了一些话。为什么要受到如此待遇？他的孙女已经给送走了，他只想静静地等待他孙女回来？可是……
“那么，你要去王那儿了吗？”
“……”我不敢去。他们似乎没有意识到，我并不是他们要找的那些美女。相反的，自己的丑陋会给那些人带来杀击。不对，会给自己带来杀机。见到了王，我能怎么办吗？
“之前那个女孩子，她太小了……还太嫩……所以……”还没等那男子说完……
“我的……我的孙女，我的孙女她怎么样了？”老人喘息着。刚刚的痛处还没有消散。只不过，他的嘴角多了一道滑下的血痕。
“你想知道吗？”
“我……我想……我当然想知道……我当然想……”谁会不想知道自己的亲人是生是死？可是，如果知道自己的孙女死人，那会是多么大的打击。“我只是想知道她是死……是活……”
“是死，是活？你说呢！大家说呢？试问问看，哪个女人有活着回来的？如果你真想知道你的孙女是死是活，那么你就拜托眼前这个女人，要她去见王！现在，也只有王才知道你的孙女是生是死！”
啊？为什么要是我？难道就没有别人了吗？我根本不可能。这只是把我推向虎口。可是，老人的眼睛，他仿佛多了一丝希望，他凝视着我，他在恳求我，是吗？不行呀！
“拜托了～～我只想知道我的孙女，她还好不好！求求你，求你去见王吧！让她忘记失去王妃的回忆吧！拜托了！”老人的声音，似乎也唤醒了在场人的意识。
“我不行。我不是你们要找到美女！我……我长得……我长得真得很丑！”不想承认，我不想脱下我的围巾，因为，只要一失去那种体贴感，我就会想起镜子的一幕幕。那半边脸，那张被黑魔法烫伤过的脸。那张看了叫人想吐的脸。天呀～～可是……
“你们……你们一定要逼我吗？”阿伊哭着喊叫着。在那一瞬间，她觉得人是脆弱的。从老人那些神情，他所转变的态度，为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他可以失去自己的尊严，请求别人的帮助。不过，他也只能这么做了。不然，他还能如何呢？那么……那些人呢？他们也只是为了各人的私欲吗？只有在别人眼里变得强壮，才不会被别人占上风。
当围巾掀开以后，我可以看到在场的人，那些露出绝望的表情，甚至厌恶的神情，还有那些恶心的眼神。就连他们讲出来的话，也是讽刺的。这是他们逼我的。不是我……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