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黑塔利亚]机器之心》凌零0

273、第两百七十三章?Hospice care

　　“要是现在就有人来讯把这活接走就好了。”挪回办公桌的王耀，手指在操作屏上戳了几下，把这活挂在警局内部的通讯群里，王耀知道生死大事强派反而不妥，这事多少还涉密，工作不好做，回报还低，自己是分身乏术了。为了能圆满搞定这事，王耀甚至还额外多加了一些报酬。
　　出于王耀意料的是，长长的信息刚发布出去，就有人打来了通讯。

　　“你是说你愿意接下这个任务？！”王耀原本半靠在椅子的身子猛然坐直了。
　　正在看病人名单的亚瑟，也惊讶地挑了挑眉，如同海苔般厚重的眉毛都能被挑动，可见亚瑟是何等的吃惊。
　　“但是，罗德里赫，你不是已经正在出任务吗？还有，你看清了具体任务要求了吗？”。王耀瞄了一眼，任务发布成功的时间，推测罗德里赫恐怕是只看了任务的开头，都没看完全部文字，就打来电话决定接下这个烫手山芋。
　　“是为毒气事件中的受害者生命的最后一段路管理疼痛和其他症状，对吧？”罗德里赫一句话把所有的情报都串了起来，话语间也透露出他对这工作的并不是毫无了解，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看完了任务内容。不会妨碍我原本的工作。”
　　王耀听着罗德里赫这仿佛是刚搜索来的名词解释，明白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罗德里赫只看了前面，大概一眼任务奖励都没注意。
　　‘这可真是个大好人啊。’王耀有被同僚的“大爱”震撼到。再一想自己和罗德里赫相处的经验，王耀又觉得罗德里赫能做出这样的决定也并不奇怪。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罗德里赫这波操作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那行，这份要紧的工作就交给你了，等下团队名单会发给你，你也可以额外找些名单外的人，如果他们愿意的话。”恢复干劲的王耀飞快地整理着手下的资料。

　　直到结束了和罗德里赫的通话，王耀又看了一眼通讯群，还是只有孤零零的一条自己发送的任务详情，一条新消息都没有。
　　“啧。”王耀把自己发布的消息重新编辑成“已解决”，他也耻于将这些逃避的懦夫称之为“同僚”。

　　“那个，”亚瑟突然叫住了正在忙活的王耀，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这个任务我也去吧。”
　　“……”王耀瞪大了眼，一脸“你不早说”的表情。
　　“我在这上看到了认识的人。”亚瑟指了指患者名单，“一个故人。他没有其他亲人了。”
　　“那你应该以朋友的身份前去。”王耀认真地说道，“没有什么事情能阻碍。”
　　“毕竟，生死是一件大事啊。”

　　十分钟后，亚瑟开着车，行驶在前往郊外临时医院的路上，旁边放着一大盒糕点，脑内还回想着王耀最后的话。
　　“其他城市志愿者马上就要到了，虽然我还没和家人联系，但是我想我的弟弟应该也会来。你应该知道的，我的弟弟，王嘉龙。”
　　“这次我可能没有时间和他见面了，麻烦你把这个给他。”说着，王耀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大盒自制糕点。“我原本打算这两天寄给他的。”

　　于是，亚瑟载着满满的王耀的兄弟爱出发了。亚瑟自家的兄弟没有什么正常人，以至于亚瑟从小和其他亲信或者手下的孩子关系更加亲密。
　　这次，他要“看望”的故人，就是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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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尔曼联系上埃科尔特的时候，马克西姆正结束了一场大手术。
　　“马克西姆医生，这个手术结束之后，还要其他工作吗？”埃科尔特边清台边问道。
　　“没有了。”倔强的医生不肯喊累，但是连续十几个小时的手术，他连抬手回复埃科尔特的力气都没有了，“接下来，你也休息吧。”
　　已经和马克西姆搭档日久的埃科尔特，自然不会再说什么机器人不需要休息之类的话。
　　马克西姆没有工作的时候，埃科尔特就会在医院里转一转，医院里来看病的病人多，协助就医的机器人和志愿者也很多，埃科尔特总能完美地融入其中。实际上，作为医疗机器人，埃科尔特还没有在没有工作的休息日单独行动过。
　　“我可以去接一个私活吗？”只要是记得的事，埃科尔特从来不瞒马克西姆。
　　“你也会说私活这种词啦。”马克西姆笑了出来。
　　“这是跟马克西姆医生学的。”埃科尔特说的认真，经常私自出去接活飞刀救人的马克西姆也笑的豪爽。
　　“哈哈哈，那我不是带坏小孩了。”
　　埃科尔特没再说话，只是抬头默默地看向脱了手术服，坐在手术室外面的马克西姆医生。‘这怎么会是带坏呢。’可惜，这段眼神的两头，都没察觉出这个意思来。
　　埃科尔特把劳拉的事情发给马克西姆看，马克西姆瞅了一眼，没多想就同意了。
　　“去保护人，也要保护好自己。”马克西姆仔细嘱咐道。
　　“知道了。”埃科尔特应了下来，医疗机器人没有攻击许可，但是就这副钢筋铁骨打造的身躯，保护住劳拉不受到伤害还是可以的。

　　埃科尔特把马克西姆的许可同步给了另一头等待回复的赫尔曼。
　　“能冒昧问一下，你是从哪里得知我的。”埃科尔特边等待手术的病人麻醉苏醒，边问赫尔曼。
　　“我一开机，就知道了。”赫尔曼回答的极为严谨。
　　“我是问，你为什么会找上我，有谁推荐的吗？”跟着马克西姆救治过的人太多，埃科尔特也想不到是何时结下的缘分。
　　“……”要是普通人类，赫尔曼大概会仗着对方想不全，随意诌一个人名糊弄过去，但是这位也是DRN机器人，只要她愿意，她可以把她见过的所有人的脸都拿出来回放。就像他曾经和被问话的人说过的一样，和机器人撒谎是没有意义的。
　　“是基尔伯特。”赫尔曼老实交代了。
　　“……”埃科尔特在现有的记忆里，没找到自己什么时候得到了基尔伯特的信赖。“我知道了，今天稍晚些，我会到长矛海湾。能将劳拉女士的联系方式给我一份吗？”虽然不明白前因后果，埃科尔特还是打算走这一趟。
　　对于赫尔曼而言，外貌为女性的医疗机器人简直是双重保障。赫尔曼很快就把劳拉的联系方式和情报发送给了埃科尔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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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规的“Hospice care”团队，包括医护人员、家庭健康助理、社会工作者、顾问、神职人员和志愿者。
　　这批正在腐烂死亡的人，情况需要保密，不能上常规的志愿者。原本罗穆路斯手下的临终关怀团队，是战争结束后，第一波散出去的人，还有不少人正在接受心理疏导治疗。一下子吃不掉这么大量的工作。这才把活派发出来。
　　帮派成员有很多都和原生家庭断了联系。王耀这头一边根据名单安排对应数量的神职人员和顾问，一边还在努力寻找这些人的家属。

　　罗德里赫是最早到的。北郊郊外是寥无人烟的空旷，雾气弥漫，水汽极重。为了安全考虑，车辆不允许直接开进病区，罗德里赫一下车，此地的湿冷寒气就无孔不入钻进了身体里，罗德里赫放缓了呼吸，以免一下子吸入太多冷空气，引起咳嗽。
　　来接人的军方人员，为了缓和气氛也因为没有必要，只戴了一个普通的口罩就来了。
　　“这里可比城市里冷多了。”见惯了生死的军方来人，还能轻松和罗德里赫搭话。
　　“是很远的地方。”罗德里赫也随意地聊着，“我的同伴还没到，请等一下。”
　　“我会安排好人接应的，也许你可以进到温暖的房间里，喝杯热可可等人。正好我们的长官也想和你聊聊。”军方来人很是客气。这气候虽然不至于冷出毛病，但是待久了还是不舒服的。
　　不想引人反感的罗德里赫点头同意了，跟上了来人的步伐。边走还边看着这个临时搭建的病区。不时还问一两声。
　　“那个是什么？”罗德里赫指着一个正在搭建的大铁炉问道。
　　“那个是焚化炉。虽然，毒气引发的症状不会再传播，不过这些人还是不能走普通人一样的流程。”
　　高大的焚化炉，是最直面的死亡预告。
　　军方来人的目光一直随着罗德里赫移动，看到罗德里赫平静的面容，内心还感叹了一句“真不愧是专业的。”

　　再往里走，罗德里赫能模模糊糊看到一些穿着防化服的人，在走动。
　　“往里走，就得换身装备了。中间我们安置了隔离墙。”模糊的不是雾气，而是隔离墙的效果。
　　“这边单独的病房是？”罗德里赫指着隔离区内单独隔离出来特殊对待的一栋病房问道。
　　“这边都是街巷那头没有解毒剂等死的人。”军方的人先指了指联排的病房，又反过来指着那栋独立的病房，“这里面躺着一位英雄。要不是他阻止了毒源的蔓延，又第一时间报警，住宅区那块的伤亡情况，恐怕比现在的更加严重。”

　　“我们给他上了生命维持装置，同时也在全力寻找他的家人。因为一旦用解毒剂和重药唤醒，他最多只剩下几分钟的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