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的地下情》路上祭

3、欣喜的来电

　　那天我从陈莹莹那里知道了这个小姑娘叫做苏乔嘉，今年19岁，刚上大二。真的是个小姑娘，对于我来说也太小了，虽然男人不会嫌弃自己老婆比自己小，但要是跟她在一起的话，不免有些占人便宜的感觉。
　　我承认那次的相遇让我对她有了丝心动，但还不至于丧失理智的想要进一步发展。
　　可是半个月后的今天，一通电话，就将我建立了整整半月的心理防线击垮了。原来，我对她动的心思真的不止一点。
　　电话上的未接来电显示的是陌生号码，如果是平时我肯定连看都不会看一眼，但今天那通电话显示的地址是X城C市，并且不是什么可疑号码，我一下子就控制不住的想到她大学所在的城市就是C市，可不可能是小姑娘给我打的电话？
　　为了确认这一点我接通了陈莹莹……不要觉得我多事，要知道我们做这行的自己的私人号码可不能轻易泄露，不然后果会很糟心。
　　得到了确定答案后的自己，颇为欣喜的重又拨了过去。我都做好换号的准备了，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嘟——嘟——嘟——……”电话响了三声后那边接了起来。
　　“喂——”不比上次交谈时又甜又脆的嗓音，兴许是通过电话的缘故，她的声音显得微微有些沙哑，不过我还是听的出这确实是她。
　　“那个……你打我电话，有事么？”我感觉到自己也有些紧张，不由得觉得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啊！”小姑娘似乎才反应过来，“是你呀是你呀……我没存备注名啊对不起！……还有那个，是我使劲儿磨姐姐磨了半天她才把电话给我的，你不要怪姐姐啊……还有你是不是还在剧组拍戏呀，我没有打扰到你吧？”
　　她这一上来就是一大串儿的话，我得消化消化才能回答她：“……刚结束，没关系，我不介意。”
　　“呼——”她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可吓死我了……”
　　我郁闷：“我很吓人吗？跟我打个电话能吓死你？”
　　她的声音有些黏糊的传来，我听出了些窘迫的成分：“那个……人家跟你又不熟，万一你不理我还冲我的话那我多没面子呀！”
　　果然是个小姑娘，这个时候还是面子重要。
　　“没关系，我不怕被打扰。”
　　“诶？大明星你应该很忙的吧……我还是不打扰你了……”说着似乎就想挂断的样子。
　　我忙喊住：“你肯定有事儿，有事儿就说，我跟你姐姐关系很好，作为她的妹妹，我怎么会不理你？”
　　半晌，那边才传来女孩子极小声的，极不好意思的哆嗦嗓音：“……我那个，那个，之前跟我的舍友说了我认识你的……她们都不相信，我一气之下就……就给姐姐打电话要了你的电话号码……我没别的意思的，就想让你证明下而已……唔——我也觉得这种事情特别无聊，要是你不想做也没关系，我都觉得自己很无聊……”
　　又听见她嘀咕了一句：“早知道当时就跟你合照一张好了……”
　　越听越觉得可爱，真是可爱，为了这么点儿小事也能纠结成这样，这小姑娘可真是好面子的孩子。
　　我听见我的声音里有藏不住的笑意：“好，你说怎么证明我就怎么做。”
　　“啊，不要把主动权给我呀，还是你说好了，毕竟是我在找你帮忙……”想了下她又说道，“能视频一下就最好了，我保证只要一分钟！一分钟就够了！”
　　其实这真的不是个问题……说话中我已经走到了休息室里，便顺手拨开了视频请求，顿了两秒，那边接了起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小姑娘一张减龄的好模样，杏眼翘鼻小嘴儿，虽然谈不上有多漂亮但胜在清纯可爱，素颜无敌。
　　她的眼神一直在乱瞟，明显是不好意思的模样。我笑道：“你室友们呢？让她们来瞧瞧……”
　　我的话音未落，就感觉到手机被旁人抢了去，因为画面晃动的厉害。待到画面平稳时，我就看到了三个挤在一起的年轻的小脑袋瓜子。
　　“哇哇哇……”
　　“真的是黄岐啊啊啊啊……”
　　“嘉嘉万岁啊啊啊……”
　　……
　　小姑娘们激动地过头了，似乎看见我就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样。这种时刻我见得很多，但今天却觉得份外荣幸，或许因为她们是她的室友，而她的室友也都很喜欢我。
　　随即的，画面黑了……苏乔嘉紧张的声音又出现在了耳旁：“哎呀那群家伙丢死人了啊……你不要见怪哦！还有，谢谢你，那个……你要不要去忙了？”
　　她这是要挂电话的前奏啊！我一激动顺嘴说了句：“以后常联系。
　　那头的她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回复道：“嗯，好。”
　　“啪嗒”这通电话这才算是真的挂断了。
　　此时的我抱着手机心想，小姑娘果然又有礼貌又可爱——后来跟她彻底熟悉了之后才发现，她有千面，万般变化，穷尽一生，我也未必能够吻到她的真相。
　　之后的几天我一直在等着她的电话，也一直都在找某个能打电话的时机。可是天不遂人愿，都快过去一周了，我这一通合理的电话也没能打过去。
　　走出影棚的时候我还在苦恼着这件事儿，碰巧摄像师老徐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今儿晚上聚会，导演请客。”
　　导演请客自然不能不去，我点头：“这回要好好敲敲他的竹竿儿。”
　　老徐奸笑着离开了。
　　晚上七点左右剧组里的一群人皆是衣着整洁的坐在了包厢里，唯独导演没出现。同我有对手戏的女演员邬俊儿偷偷跟我说：“导演为了奖励我们据说跑到外地去订了几瓶好酒，他刚去拿酒了好像。”随即又撇嘴道，“说什么奖励我们，还不是你们男的开心，我跟雅雅都不怎么会喝酒……哼……”
　　她一向就不喜欢这个导演，谁让导演老气她，不管是演得有没有问题，总也要鸡蛋里挑出些骨头来。
　　邬俊儿跟导演的私人恩怨我不关心，但听到“好酒”二字，却不由得计上心来。不如今晚就装醉打错电话什么的……前提条件得是我必须不能被灌得真醉了，万一这破嘴说漏了什么，以后就没法子面对小姑娘了。
　　所以在差不多感觉自己快醉倒的时候我连忙找了上厕所的借口尿遁了，趁着醉意，坐在酒店化妆间的洗手台上给她打电话。
　　“嘟——嘟——嘟——”这回响了半天都没人接，我又急切又郁闷，要是错过了这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找个理由给她打电话了。
　　可是最终，还是没能接通这个电话。
　　真丧气，于是我又回去喝了几杯，这回是真醉了。
　　也不知是被谁送回房间的，只知道我是被手机铃声闹醒的，一看手表刚刚九点二十三分。看来我没睡多长时间。
　　我拿起手机一看，有一条未接来电——是苏乔嘉的！
　　瞬间，酒醒了一半。这条未接来电从时间上来看是刚被挂断的，我忙又打了过去，对方很快就接了起来。
　　“喂~”一听到她的声音，我的酒意便冲到了脑门上，意识有瞬间的模糊。
　　“唔————”这时候该说什么？
　　“喂喂，黄岐？是你吗？怎么了？”她的语气听起来挺着急的样子，我却觉得脑袋更痛了。
　　“唔——疼——”
　　“喂喂————”请原谅，我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