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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神学课(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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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霍格沃茨三年级生异常的激动和紧张,因为,这是他们的第一节神学课。
教室在大厅,所有老师都来旁听(有课的用时间转换器,至于为什么不听其他年级的?因为这里有四位始祖啊!)。而该隐不慌不忙的拿出一本《圣经》和一本《失乐园》和《神曲地狱篇》,整整黑色的长袍,轻咳了咳。
“咳咳……今天,是我们第一节神学课,当然,我是血族该隐,但我有我的血奴,所以不必为你的血液而担忧。”该隐大步走上讲台,天知道他见没见过这东西,“显而易见,我按照你们的说法是黑魔法生物,那么,我不会跟你们讲天使的善良,毕竟你们并不想做一个牧师或者神父。而我要展现的,是最污秽的秘密——路西法的堕落。”
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包括邓布利多,人家正捻着胡子一副好好学生的样子听课呢~
西弗勒斯睁着迷茫的眼睛盯着该隐,为什么,我觉得这个人有些熟悉……但我确定我从没见过他……正当要想起什么的时候,他额头上的一个鲜红色魔纹突然出现了一秒,西弗勒斯仿佛被惊着了一样,连忙撤回眼神,眼里的迷茫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专属于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倔强。
有八个人注意到了西弗勒斯的异样,其中就有该隐。
“我们是吸血鬼,有一些魔咒专供我们使用,其中包括让我们在睡眠时不会被吸血鬼狩猎者抓到的血眠咒和,永久性抽离记忆而保证秘密不会被传出的血纹咒。前者很温和,不会对自身有伤害,而且只有吸血鬼能够做到。但后者,因为一次机密泄露的缘故,最出色的吸血鬼狩猎者家族——斯莱特林家族也知道这种极为霸道的魔咒。以血液为燃料,在被施魔咒者意识清醒时强行抽离他脑中的记忆,有时可能损伤被施魔咒者的大脑或灵魂,当被施魔咒者又要想起什么时,额头上会浮现出各不相同的血纹,以血液的力量强行镇压,而且,因为时间的推移,被施魔咒者最后会彻底忘却这些被夺走的记忆,当然,如果施咒者没有‘温柔’一点儿的话,刚到强行抽离记忆时,被施魔咒者就会疯掉,因为……那个滋味,不亚于八个钻心剜骨叠加在加个腐蚀之湖泡澡。据我所知,受了血纹咒未疯而且不是白痴或嗜血之人的,只有一人。”该隐冷笑着看着下面那些木呆呆听着的学生,“你们以为你那小的可怜的脑子有那个能力记下这么多的知识?动笔!!!”
Voldemort眼神黯淡,想起那次恐怖的圣诞节和那条巨龙:
{“维迪,如果阿喀琉斯把我的尸体带回来,把我葬在普林斯城堡。如果他把西弗勒斯斯内普带回来,就不要让他知道我是谁。”}
对于他来说,这样反而比残留记忆好一些吧……
“地狱之王,路西法。原本为天界六翼圣光炽天使长路西菲尔,天国副君。是唯一带光的最完美的天使,十二羽翼一尘不染,而且他并不是基路伯,不必飞舞在耶和华身边不分日夜的唱赞美歌,甚至不需跪拜。路西菲尔的一生,相对于永恒来说,就像流星一样一闪即逝,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的事情,但我有幸了解到他的出生到他的死去的所有事情。”该隐缓缓地讲着,每个人都认真地听着。
“……他的一生,具体可以分为三个阶段——”突然,该隐停了下来,几乎在转身的同时,抽出镰刀架住了那柄灿金的剑。
果然……在知道了路西法的所在地,米迦勒不可能不来。轻轻一震把剑震回去,该隐挑着笑望着那个披着白色斗篷的男人。
“路西法不在这里,米迦勒,在这里的,只有一个十三岁的学生,你难道也要把他带走?再扔进地狱中心的科奇土斯冰湖?”
白衣人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就走。三对羽翼展开,只几下,他就消失了,只剩下大开的落地窗,和那飞舞的窗帘。
该隐转过身,刚想继续讲课,西弗勒斯却站起来,走到落地窗旁边,呆滞的弯下腰,捡起一个破损的金红色的挂坠。
当他再转过身来的时候,额头上血色的魔纹已经消失,他低着头,摩挲着那个挂坠。忽然抬起头,“教授,这是什么?”
“没什么……一个挂坠,米迦勒的,仅此而已。”该隐接过挂坠,把西弗勒斯按回他的座位。
“翻开《圣经》,创世纪第一章,‘我们要按照我们的样子造人。’这‘我们’是指耶和华和天界当时唯一的生命——路西菲尔。我的父亲也就这么诞生了,他是耶和华用土之精华和路西菲尔的血液做的,他是第一个人类,以路西菲尔的朋友的身份出现。在大约三亿多年后,耶和华在已有生气的天界里选了莉莉丝作为我父亲的第一任妻子。而在莉莉斯和我父亲因为尊卑问题吵翻,莉莉斯偷逃下界,在红海里沉浮直到路西菲尔宣布反叛才被他救出,在路西菲尔成为地狱之王后,册她为魔后。在我的母亲……”该隐冷哼一声,摆明了对夏娃的厌恶,“在莉莉丝逃下界后才被创造出来。”
该隐拿出一个装着浅浅几丝的乳白色雾气的瓶子,“这是路西菲尔的记忆,被硬生生抽离的记忆,关于我父亲的诞生。你们可以看看。”他打开的瓶子的一瞬间,雾气笼罩了整个房间,包括西弗勒斯,只是,因为该隐那伸出的右手,血纹没再浮现。
在遥远的斯莱特林城堡,遍布血迹的书房里,一本摊开的书上写着,‘……只有一代血族才可以彻底恢复被施了血纹咒的吸血鬼的记忆……’
这样是对的。
让他记起来……
该隐看看戈德里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也能公平一点儿竞争他。
真的,放不开了。
一次的错误够了。
那么,重新开始吧。幸好,幸好还有一次机会。
————————记忆——————————
天空是碧蓝色,阳光柔和的就像微风拂过脸颊一样。脚下是嫩绿的草地,零星开着不知名的奇异芬芳的花朵,背后是一片稀疏的森林,灌木、藤蔓间杂其中,大部分的树上都挂着诱人的果实和各种各样的花朵,蝴蝶与蜜蜂在其中穿梭,有时还可以看到灵敏的小动物跳过。其他的树则是翠绿欲滴。远处有连绵的山峰,隐隐传来龙的吼声。激荡的瀑布飞流而下,惊起一群飞鸟。一棵梧桐树矗立在林中,一只华美的带着流火的凤凰正飞进去,高昂的鸣声仿佛在欢庆这一刻。四条河流横贯这个仙境,流淌着银色的净水,水中鱼儿嬉戏,岸边小鹿在低头饮水。一切都是那么惬意、那么自然、那么神奇,每一处地方都是那么让人移不开眼睛。
“这是路西菲尔创造的地方,”该隐望着那颗梧桐树,轻轻的说,“在他堕落之前。”他抬起头,仰望着温和的太阳,“他就是太阳,这里是他的记忆。你们不用害怕,他们看不见我们。”
话刚出口,天际一道流星划过,降落在林中,“来了?”麦格教授强忍着没有抽出魔杖,“是谁?”
“耶和华。路西菲尔在那边睡着。”该隐抬抬下巴,示意众人去看山坡下舒服的蜷缩在羽翼里的25岁的男人。带着近乎惊呆的的麻种学生,往那边走。
我的天哪!耶和华!上帝啊!这、这、太不可思议了!可怜的小狮子、小鹰和小獾们颤抖抖的移动着脚步。但是那些胡思乱想在看到路西菲尔后瞬间凝固掉。
路西菲尔的面容有一点儿孩子气,黑金色的长发散着,红润的脸色不像该隐一样苍白如纸,睫毛又长又密,唇角挑着,仿佛做了什么美梦。他身形修长,只是蜷缩着,一副没有安全感的样子让人担忧。一身素雅的白色长衣,袖口处挂着几个金质的十字架,一个不知是什么皮质的金色腰带松松的垂在腰间,上面有几个白色的文字。脚上是一双同样不知是什么材质的白色靴子,直到小腿处,上面金色的花纹繁复至极。
他根本没看到有几百个人盯着他,翻了个身,抱着两双羽翼蹭了蹭,左臂当做枕头放在脑下,另四双羽翼盖在身上睡得更香了。
“路西菲尔!”众人循声望去,一个同样一身素净白衣的男子皱着眉,毫不留情的把路西菲尔提起来。他们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是一个年长些一个年少些的区别而已。
“爹地……”路西菲尔努力睁开迷茫的眼睛,纯净如水晶一样的双眸蒙上了一层雾气,“我好困……有什么事过一会儿再说吧?”
耶和华顺手在路西菲尔羽翼上掐了一把,抓下一手羽毛,满意地听到某只小懒虫“嗷!~”的一声恢复清醒。
“爹地,你干什么!”路西菲尔捂着自己可怜的羽翼,“掉了好多羽毛……飞不起来怎么办!”
学生咂咂嘴,竟敢和上帝顶嘴……怪不得那么骄——
“——那只能说明你变胖了。”耶和华也坐在地上,“你也该下界了,那么多平行世界里难道没有能做天使的人类吗?现在整个天界就我们两个,你还成天不是吃就是睡的,跟小肥肥一样了,也该运动运动了。”
该隐暗自抽抽嘴角,“路西菲尔是耶和华唯一的儿子,耶稣还未诞生时。他们几乎是铁哥们儿一样的父子,耶稣诞生之后,路西菲尔把他的大部分注意力都转移到了耶稣身上,他们父子也才少了那些打滚耍赖的事。”
“不要!我烦!你这几天都不知道在做什么!我除了吃和睡,顶多和水灵、风灵、木灵还有那些未起名的动物们玩闹一会儿罢了,他们还都有自己的事!你让我做什么嘛!”路西菲尔摇摇头,抱住头在地上滚啊滚,“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下界!”
澄澈的黑水晶一样的眼眸里纯洁依旧,“那些人类不好玩!”
“你说的是谁?”耶和华仿佛漫不经心的挖出些土,问。
“教皇尼古拉三世!打着爹地的名号买卖神职!那种人怎么可以当教皇呢!”路西菲尔愤愤不平地说,但很快,他便被耶和华捏的那个泥像吸引住了。
那泥像与他一模一样,大小相等,只是毫无生气。
耶和华最后捏出了一件泥衣,站起身。
路西菲尔好像知道耶和华的心意,收敛了孩子气,跪在泥像前面,俯下身,低声吟诵着不知名的咒语,银色的血液从他的口里滴落到泥像的脸上,同色的微波漾开,泥像有了颜色,也有了生命。
“亚当,这是亚当。以后他可以陪你玩。”耶和华淡淡的说,又化为一道白光,在天际消失。
“嗯?你是亚当?好吧……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路西菲尔站起身,拍掉身上的土,俊美精致的面容满是纯真,小心翼翼的从衣服里拿出一个紫色的果子,一股说不清的清香飘散开来。“给你……分一半!”一副肉痛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我父亲的一切都是复制路西菲尔,除了是以土之精华造出的这一点之外,这时的他们再无不同之处。”该隐看着同样纯真的等着分果果的亚当复杂的说,在某种意义上,他与法拉斯特是相等的。“但即使是同一个灵魂的魂片在经历时间以后,人格也会不同。另外路西菲尔是火灵——以火之精华造出,而我父亲是土灵以土之精华造出。土可以灭火,但火永远烧不干土。他们的命运和身份,早已在他们诞生之时就已确立。”
罗伊娜看看那两个开心地笑着吃果子的……男人,说,“但是……萨拉查从没如此笑……过。”
“十一岁以前,他就是这样的。”该隐快速的截断了罗伊娜的话,“一天又一天的在斯莱特林城堡里玩:拆掉吊灯,玩墨水瓶,推倒衣柜,因为不喜欢读书还撕过书,他小时候也不喜欢学习那些繁复的礼仪,为此他五岁时与他父母大吵一架离家出走,所以才遇上了我。他在我的城堡里住了两个月,后来……”该隐扯出抹苦笑,“我吸血的时候被他看到了,他吓坏了,跑出我的城堡,被在外面到处寻找他的斯莱特林族人带回了斯莱特林城堡。自那以后,我再没听到他的一点儿消息,直到我攻破了斯莱特林城堡,我才再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