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地狱？不，还早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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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习惯了，也就麻木了。
挨过了相对艰难的半个月后，后半个月基本处于机械状态。纵使那个叫郎也的教官语气再不友好、利用雨天给我们创造“凉爽”的训练环境。我们能做的，除了服从，还是服从。没有抱怨，没有反抗。
这就是他想交给我们的第一课？作为一名军人的职业素养？
“很好，看来你们已经学会了。不愧是名校出来的，领悟能力就是高啊？”在一个晴朗的下午，我们敬爱的郎教官开起了这一阶段的总结小会，“没错。你们不是高等学府的天之骄子，不是等着被别人夸得优等生。你们在这，就是一名列兵。军人，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服从。”
众人目不斜视。经过一个月，大家都黑瘦了不少。尤其是梅子，我们私下开玩笑说梅子特别适合夜间潜伏，根本看不见人，只要别把牙露出来。= =
看着我们以标准的跨列姿势回应他的讲话，教官也不介意。露出一个难得的笑脸，看得我们心里发毛。是啊，都开总结小会了，第一阶段的训练应该结束了，那接下来……
“别紧张嘛。我不想让我的兵说她们的教官是个棺材钉。”拜托您能别笑了么，越笑心里越毛啊。要杀要剐给个准话行不？“接下来的两个月呢，要对你们进行体能训练。”
我瞥见旁边的韩菲嘴角抽搐，似乎正默默接受着她的死期。
体能啊，两个月的短期开发，能留下多少后遗症都还不知道呢。韩菲和李澜这两个没底子的，除了等死，还是等死。
“你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有些底子吧？让我看看到底有多少。”郎也又恢复了那张一丝不苟的脸，“现在，全体都有，绕着操场，10圈！”
“是！”扔给他一句响亮的回答，我们由梅子带队，朝操场跑去。
大操场一圈400米。10圈，4公里。
雷婷和我在被师傅训练的时候每天被逼着长跑。从最开始的一公里到三公里到五公里最后是十公里。最开始的时候苦不堪言，师父他老人家还骑着自行车在后面用藤条赶着想要慢下来的我们。就像是在赶羊一样。所以，四公里，基本没问题。
梅子考虑到要节省体能和韩李二人的状况，将速度放在中等匀速前进。郎也倒也没嫌我们跑得慢，站在操场边悠闲地看着队伍的动作。
一圈、两圈，慢慢数着圈数。我回头看了看韩菲，大口喘着气紧跟着我的步伐。应该已经超过一点五公里了，平时学校的体能测试也就考个八百米。剩下的路程一定会异常艰辛。
“别呼吸的太快。”韩菲身后的雷婷提醒道，“三步一呼，三步一吸。尽量用鼻子。跟着洛妍的节奏。”
“看着前面。知道你很累，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熬过去就好了。”我看着韩菲的脸鼓励道，“你还没到极限，不是么？”
韩菲听闻咬着嘴唇点点头，卖力跟上。
可是李澜就没那么幸运了。处在队伍末尾的她渐渐和队伍拉开了距离，黎非看着李澜惨白的脸色不放心地掉头迎上去。
“不要说话。点头摇头就行。是不是感觉喘不过气而且喉头有腥味？”黎非跑到她旁边问道。
费力地点点头。
“眼前发白么？”
摇头。
“想吐么？”
点头。
斟酌了一下，“能跑到最后么？”
李澜摇摇头，很快又点点头。李澜这个人，典型的外柔内刚，要强的很。怕黎非没理解意思，慢慢停了下来。
“我……我一定会跑完全程。”大口的喘着粗气，“你们不用等我，先走吧。”
“别啊。要是扔下你了，教官说不定又让我们多跑几圈。”黎非半打趣地说道，“至少，一起到终点啊。”
我们看见李澜出了状况早就停下跑到她身边。
“这样吧。”我提议道，“两个带一个。先不管时间了，一起到了再说。”
“我看行。”梅子同意，“我和洛妍带着韩菲。李澜就交给你们，怎么样？”
“好。”
改变了一下队形。我们分别把她们二人夹在中间带着慢慢跑。一圈又是一圈，再跑还剩下一公里的时候，韩菲已经累得快哭了。
“别哭啊，深呼吸，就快到了。你现在哭，岔了气更加没法跑。”梅子着急的安慰。
显然没有多大用处，韩菲的呼吸开始变得更加紊乱，眼眶也开始发红。
“你不会是现在教官面前哭吧？”看着梅子安慰无用，我索性来个狠的，“被他嘲笑，很好玩么？”
这话起了作用，韩菲仿佛被人当头浇了一盆水。努力调整着呼吸。
“加油，没剩多少路了。”梅子在一旁加油鼓劲。
我能想象韩菲当时的心情。以前练体能也有累哭的时候，那种无助的感觉简直可以让人崩溃。最崩溃的是你不得不接着向前进，因为有人在不停地催促。
唯一不同的，这次是自己在催促自己。
“没剩多少路了，直接架着走吧！”身旁有三个人影闪过，说话的是黎非。她和雷婷正架着李澜往终点奔去。李澜的脸色越来越差了。
“走吧。”我架起韩菲一条胳膊朝梅子说道。
最后的四百米我们架着韩菲发力向前冲，在冲向终点的过程中，我瞥见了郎也嘴角那一闪而过的微笑。
这就是他想要的么？不放弃自己的战友，哪怕他拖了后腿？
没有时间想这么多，当我和梅子把韩菲架到终点的时候，韩菲整个人瘫倒在地。
“起来，会抽筋的！”梅子和我不得不再次把她从地上拖起来。
李澜的情况更糟糕，直接吐了。郎也示意黎非和雷婷送她去医务室。
“你们花的时间比平均成绩低的太多太多了。”一副别人欠了他钱的面孔，“休息十分钟等他们两个人回来之后再跑三公里！一定要全速！”
“靠！简直就是地狱！”韩菲趴在我肩头轻声抱怨。
看这个情况，今后的量只增不减是毋庸置疑的。郎也要不是顾及李澜和韩菲，估计会直接问候我们一个十公里。怎么都觉得不正常。
地狱？呵呵，还早呢。这才第一天啊……连负重都没有加。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地狱？不，还早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