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这不是时臣的错》且看人间欢喜

47、战

　　木质地板被踩得吧嗒直响，连带着走廊周围样式古朴的推拉门扇都在震动。
　　“出什么事了，士郎。”Saber恰到好处的出现。
　　剧烈奔跑后少年仍不住喘息：“凛不见了。”
　　因为战争的关系，凛就住在卫宫家的客房，做好了饭去喊凛的士郎突然发现凛不见了，客房内的痕迹摆明了是有人入侵。

　　散乱一地的魔法书籍……
　　即使大小姐再不擅长处理家务，对这些典籍，远坂凛还是比较重视的，历来都是整整齐齐的码好，即使有急事离开，也不至于连用上一个整理魔术的时间都没有。
　　Saber环视客房，皱了皱眉：“的确有轻微的不属于凛的魔力气息，Master，是我的失职。”

　　“凛有Archer在，应该不会有事。Saber，能否追寻到凛去了哪里？”卫宫士郎的呼吸已经平稳了下来，身怀“遗世独立的理想乡”，他的恢复能力已经不在常理范围了。
　　“可以的，Master。”Saber露出自信的笑容，“凛非常的聪明，给我留下了足够的线索，虽然细微，但是她独特的魔力气息就像是黑夜中的北辰星一样。”
　　“太好了，Saber，事不宜迟。”

　　半个月前，附近的人造湖有一辆报废的机车被卫宫士郎打捞了出来。
　　它此时成为了骑乘能力A 的Saber的坐骑，褪去了锈迹焕然一新，在道路上奔驰。
　　魔力气息越来越近，偏离市区，房屋也看起来愈发老旧。
　　“樱的家好像就在这附近……”后座的卫宫士郎喃喃。
　　机车猛然停下，惯性让卫宫士郎一头撞在了Saber背上的铠甲上，头晕目眩搞不清状况。“Saber？”

　　Saber跳下车，执剑在手把机车和卫宫士郎护在身后：“Master,敌人数目不明，还请自行小心。”
　　“哟~Saber呀，还是这么干劲满满的样子，看得我好生惭愧。”矫健的身姿，鲜红的长.枪，吊儿郎当的腔调。
　　“Lancer！”Saber喊出来人的职阶。
　　“赶日不如撞日，Saber，应战吧！”Laner一甩长.枪，战意凛然。
　　“在此，问你一句。”Saber向前一步，魔力气息挤出了音爆，“你的Master是谁！”
　　“言峰绮礼。”说罢，Lancer已经攻了过来。

　　“Saber……”看着和Lancer战成一团的Saber，卫宫士郎的手心里全是汗水，一方面担心Saber，一方面担心凛。虽说凛有Archer在身边，但……但愿没事吧。此时的卫宫士郎只能如此自我安慰。

　　城堡巍峨耸立，但斑驳的墙壁与外界的摩天楼厦相比，写满了不合时宜。
　　黑色的巨人，发出了响亮的咆哮。
　　横扫着的斧剑卷起沙尘，被击碎的瓦砾回归尘土。
　　“Berserker！”巨人身后，是一个娇小的白衣少女，鲜血飞溅沾染了她的脸颊衣裙，纯洁与血色的对比，让这场战斗显得格外残酷。

　　巨人再次嘶吼，却始终前进不了半步。拦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个男人。一个论身量还不足他四分之一的金发男人。
　　空气中悬浮着无数兵刃，像是箭矢般把巨人刺得遍体鳞伤。

　　但是——
　　即使面对着，这样超凡的敌人，黑色的巨人依然是最强的。
　　全身被贯穿也好切裂也好，他的步伐未曾停息。
　　这实在是太过卤莽的突进方式。
　　根本不考虑对应敌人攻击的方法。
　　只要尚存一息就拼死前进，只考虑如何屠杀敌人的野蛮的战斗方式。
　　……到达不了。

　　Berserker的勇猛不会得到任何回报，只是做为一个靶子而结束生命吧。
　　“哈哈哈哈哈！”吉尔伽美什肆意的嘲笑着，“——哼。毕竟只是像狗一般的畜生Berserker，就只懂得战斗吗。同为半神我还对你有所期待，真没想到居然傻到此等地步！”
　　无意再玩耍的吉尔伽美什召唤出天之锁，被缚住的巨人再无力击飞任何一把宝具。

　　贯.穿，贯.穿……
　　巨人漆黑的身体开始晃动。
　　缓缓地，岩石之躯也倾倒在宝具之雨下。
　　“Berserker！”
　　伊莉雅斯菲尔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她最强的Berserker，怎么会，怎么会死……手背灼痛，令咒的痕迹逐渐淡化。
　　“不要，不要，不要……”
　　少女瘫坐滚满乱石的城堡地面上，捧着手背哭了起来。

　　“呐，人偶，不用伤心。”吉尔伽美什好脾气的蹲下身子，抚摸着少女满是泪痕的脸，“你马上就会见到他了。”
　　一把刀杀意凛然的逼近，吉尔伽美什冷笑一声，不躲不闪，就见还未收回的天之锁主动替他挡下了那一击。
　　手握双刀的Archer后退两步，稳住了身形。
　　“杂修，是谁给你的平视本王的权力。”吉尔伽美什直起身子不悦极了。
　　Archer无力与他争辩是俯视不是平视，微微前倾身体，严阵以待摆出战斗姿势。

　　Lancer的必杀一击被Saber避开了。
　　准确来说并不是避开，Lancer手中的穿刺之死棘枪，是一把逆转因果的魔枪。
　　倒转因果，以必中心脏为前题的“果”决定挥舞长.枪攻击的“因”。
　　因为结果已经注定了，一般的防御与回避不论怎么做都毫无意义。
　　这个效果属于一种诅咒。

　　而Saber，却拥有能将已经决定的命运扭转的强运。
　　于是“果”也注定了，是Saber的长剑刺穿了Lancer的胸膛，而非是死棘再染鲜血。
　　“哈……哈……能扭转命运的强大运气……我果然，还是输在了运气上……”Lancer微笑着，“但是，能这样打上一场……”Lancer嘴唇微动，最后几句话已经微不可闻，但是从他的笑容上，看得出此次现世他并无不甘。
　　“你是值得尊敬的对手，能与你一战，我阿尔托莉雅也倍感荣幸。”Saber保持着贯穿lancer胸膛的动作，看着Lancer的眼睛，说道。
　　死亡的Lancer粒子化消失回归圣杯，被风王结界加持过的剑上，依旧清透如初。

　　机车再次轰鸣，目的地是间桐家的住宅。
　　前几日的战斗使间桐家大半的屋宇沦为废墟，此时废墟空中，却悬浮着一个巨大的魔力球，半透明的球体里隐隐透出少女的身形。
　　“凛！”卫宫士郎惊呼。

　　“啊呀啊呀，这下可热闹了。”Mr.Rose和时臣也是刚刚赶到，有仇立刻就报这是Rose的主意，本想着睡前来一发战斗松松筋骨，没想到又撞上了热闹的大场面。